將樹上的靈果摘下來,能用的靈草采集下來,又給歸真草和蛇藤輸了點靈力,讓它們生長的快了一些。


    君玉收拾罷藥園,便拿出畫符的工具來,開始琢磨空間符籙。


    空間符籙主要是指千裏遁形符和萬裏遁形符,它們屬於比較特殊的符籙,沒有具體的品階,但隻有對空間規則有所領悟的符籙大師才能畫得出來。


    君玉雖然不是符籙大師,但她對空間規則卻知之甚詳。領悟虛空禁之後,她對空間陣法和空間符文的領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


    這就是神通術之所以得天獨厚的原因所在了,它可以無視修為,無視經驗,直接轉化為強大的攻擊力。


    符筆蘸了符墨,君玉思忖了一會兒,便直接落筆。


    勾勾畫畫,像是刻在了骨子裏的本能一樣,一個複雜的符文瞬息間完成,銀色靈光一閃,一張上品千裏遁形符便成功了。


    真是不可思議!君玉自己都如此覺得,畫這個符籙,她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靈力。


    悟性這個東西,真是個絕佳的跨境界挑戰的利器。


    難得有了個好的開始,君玉一鼓作氣,一氣畫了三十多張千裏遁形符才作罷。


    調息了一會兒,君玉開始畫更高級的萬裏遁形符。


    第一張萬裏遁形符是中品,君玉滿意地將這張符籙收在一邊,繼續畫下去,依舊畫了三十來張方住筆。


    做完這些,君玉修煉了一會兒《歸一心經》便起身去敲子衿的門。


    “君玉小姐你醒了?”子衿驚喜道,“醒了就好,身體可有什麽不舒服的?你睡著的那些日子啊。堂主每日都來看一看,如今總算能放下心來了。”


    “我沒事,多謝子衿姐姐掛心。”君玉笑了笑,將自己畫好的千裏遁形符和萬裏遁形符各自取了五張,遞給子衿道,“這是我閑來無事畫的,不知子衿姐姐用不用的上。”


    子衿訝然接過來。她是知道君玉在符陣之道上天賦卓絕的。但看明白手裏的符籙時,依舊感到不可思議:“這是……千裏遁形符,萬裏遁形符!真的是君玉小姐畫的?”


    君玉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個事實很讓人驚悚,道:“最近,我對空間規則琢磨的比較多,順手就畫出來了!”


    子衿見君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哭笑不得到:“你啊,你知道這種符籙有多麽珍貴嗎?便是我這樣的築基期修士。也是要拿來做保命符的!”


    君玉眨了眨眼睛,她隻知道這種符籙稀少,倒是沒想到居然這麽珍貴:“我沒覺得多難啊?這種符籙都是不定向傳送,而且。對修士身體的承受也有要求。”


    “這樣就已經不錯了!”子衿問,“君玉,你多久能畫出一張萬裏遁形符?”


    “多久?”君玉想了想。保守道,“一天十多張應該沒有問題吧?”


    子衿已經說不出吃驚的話了。建議道:“這種符籙對於修士來說就相當於保命符,有價無市,咱們執法堂最需要這些了。你不妨多畫一些,可以直接去跟堂主換貢獻點。”


    “多謝子衿姐姐提點!”君玉道,“那我就多畫一些。”


    “你啊,可別在外麵隨便出手這些符籙,太紮眼了,這幾張我就收下了!反正,你也不缺這些。”子衿也不與君玉客氣。


    “我知道了!”君玉點了點頭,問,“堂主在嗎?”


    “在!我帶你去見他?”子衿道。


    “這會兒……應該是下午,他方便嗎?”君玉問。


    “無礙的!”子衿道,“這些日子,他也很掛心你。”


    君玉笑而不語,她和葉清羽之間,這筆賬早就算不清了。她願意主動暴露自己在畫符上的天分,未嚐沒有投桃報李的意思。


    她可不願意自己的價值就在一顆無限次使用的反魂丹上打轉,木係天靈根是極罕見,但也不是獨一無二。


    說話間,兩人便進了執法堂大殿。君玉照樣坐在了自己的特色坐騎,輪椅上。


    她們到的時候,正碰上淩霄走出門外。


    “淩霄真人!”君玉與子衿見了禮。


    “你們過來了?”淩霄點了點頭,算是還禮,便徑直離開了。


    君玉又是淡淡一笑,進了葉清羽的書房。


    此間無外人,葉清羽便直接問道:“身體如何?”


    “都好,謝主上掛懷!”君玉道。


    葉清羽將手裏的卷宗丟在一邊,示意子衿先行離開,問:“那一天究竟是怎麽迴事?陳默,他又是怎麽迴事?”


    君玉也不瞞他:“是我疏忽了,被陳默近身調換了保命玉符。後來,他又偷襲我,我就從他身上搶迴了保命玉符,捏碎之後,就出來了!”


    葉清羽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異變發生時,他為什麽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要去冒險偷襲你?你們有這麽大的新仇舊恨嗎?”


    君玉淺淺笑了笑,低聲道:“因為他也出不去,他的保命玉符丟了……這事兒有我的手筆……是君玉做事不周!”


    葉清羽本就無意因為一個陳默為難她,隻淡淡道:“下不為例。暗營那邊,你已經通過了考核,不必再過去了!”卻也沒有提苦海白蓮的事情。


    “那劍術……”君玉繼續問。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在劍法有多出色的天分,但既然已經在練習了,就盡可能做好吧!


    “不能擱下,去找子衿安排吧!”


    君玉聽明白了,看來,接下來就沒自己什麽事情了,微微施了一禮後,便離開了房間。


    子衿卻沒有隨她一道迴去,而是單獨進了書房。


    君玉知道她要說什麽,自顧自淡淡一笑,迴了自己的房間。


    鳳凰得了幽明草,子衿早就給她送來了靈獸袋。君玉將靈獸袋認主後,便直接將鳳凰扔進去閉關了。


    君玉從儲物手鐲裏取出玉簡,慢慢翻看。在暗營的一年裏,幾乎就沒有接觸過什麽玉簡,好似與世隔絕了一般。


    傍晚時分,子衿敲開了君玉的房門。


    “主上說了,千裏遁形符和萬裏遁形符他每日要二十張,相應的貢獻點會記到你的身份玉牌上!”子衿道。


    “啊?我記下了!”君玉端著茶盞的手抖了抖,險些潑出水來。


    真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猜到她沒說實話。


    子衿難得見她如此意外,也自噗嗤一笑:“主上當時便說,你這鬼丫頭至少少報了一半,原來竟是真的!”


    君玉略過了這一茬,問:“這裏有練劍的地方嗎?”


    “當然有!一會兒帶你去看看。哦,對了,這是主上讓我帶給你的玉簡。”子衿道。


    君玉接過來,神識一掃,果然是《玉骨功》的全部功法。這也在預料之中。


    接下來,君玉跟著子衿去了專門用來切磋和修煉的演武堂。


    入目是一個空曠的大殿,大殿兩側,是兩排房間。


    “大殿是公開比試的地方,誰都可以來,那些房間是單獨修煉或者試招的地方。若是來這裏,就需要支付相應的貢獻點。”子衿介紹道。


    “果然是周到的設計!”君玉笑了笑。她對這種獨立的房間格外感興趣。


    子衿也是習劍的,兩人約定,以後每天入夜後,來這邊練兩個時辰劍。


    君玉的劍是“算劍”,需要了解各種各樣的劍法,不斷完善。


    之前的葉清羽是個很好的陪練,他總能針對性的增進君玉對劍道的認知。而子衿也是葉清羽親手教起來的,君玉對這種安排還是很滿意。


    看罷演武堂,君玉迴了自己的房間,她先是給君晟發了一個傳訊符,想單獨見他一麵。


    之後便取出了瀟湘琴,手指胡亂撫了撫琴弦,心情一時有些煩亂。


    她靜了靜心,將房間裏的陣法打開,漫不經心的在琴上撫了起來。


    琴聲錯落,略有些清淡,卻是當初那首《行雲》。


    “果然,我還是不適合這種衝和的曲子!”她自嘲似的笑了笑,曲調一轉,彈起了上輩子曾經聽過的一首曲子來。


    時間相隔太遙遠,那首的歌的歌詞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隻記得跟戲曲有關。


    曲調低緩,如湘江水漫漫流過,有些莫名的滄桑,有些莫名的感傷。


    一折過,再起調之時,幾句詞驀然湧了出來。


    “眼前戲,腔緩急,一折唱得淋漓!


    而千古風流實亦虛。


    一時纏綿訴罷,便斂袖而去。


    無情才敢深入戲!”


    “無情才敢深入戲!”君玉低低念了這一句一遍,“倒是與我有兩三分相似呢!”


    她忽然起了興致,琴弦聲顫,曲調依舊滄桑,但憂傷的琴音之中,漸漸多了些堅定,多了些決絕。


    陌上雲出人如玉,公子清華世無雙。


    這句話浮現在心頭,再憶起那個看上去純善淡泊的人,雪色的衣衫,清逸的眉眼,仿佛山間閑月,雲端神祗,不曾染過絲毫的煙火氣。


    君玉淺淺一笑,自言自語道:“遇上我,究竟是你的劫,還是我的劫呢?”


    她沒有給出個答案,卻再起調,反反複複都是同一段低迴的旋律。


    “一時纏綿訴罷,便斂袖而去。


    無情才敢深入戲!


    無情才敢深入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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