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張嘴拒絕,忽然一轉,“去啊,為何不去。”


    陸離這才嘴角溢著笑意,就這麽一笑,叫襲歌又是不爭氣的發怔了,以前逗他那麽久都沒有一次笑,如今卻是這種時候笑,真是可悲。


    陸離伸出掌心,襲歌愣了許久,在宮婢的輕喚中,迴了神,伸手牽了上去。


    有些觸電般的準備抽迴,卻是被握的更緊,陸離附在耳邊說道:“就你和我,偷偷出宮。”


    一路上的出宮沒有半人阻攔,也是了,而今是祁王,誰敢攔?


    已經有人備好了馬,兩匹,一黑一白。


    白的那匹顯然溫馴許多,陸離拍了拍馬,附在馬的耳邊笑著說些什麽,襲歌有些驚訝,裹緊了身上的紅色皮裘,有些疑惑。


    “你在問些什麽?”


    突然反應過來,沒加尊稱,陸離不在意的揚唇笑了,說道:“叫它乖一點,要好好給你帶路。”


    襲歌攏了攏身上的皮裘,一是竟是如鯁在喉,不知究竟該說些什麽,異樣劃過。


    這些年都是她看著陸離步步高樓起,踩著白骨堆,上的那個九重宮隔,陸離很少會有溫柔的麵貌。


    襲歌將手握的緊,對,麵前的人隻是愧疚了,才會這般,他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隨即就是違心的笑,“那還真是有勞祁王了。”


    襲歌上馬時,陸離伸手要扶著她,卻是襲歌不動聲色的拂了他的手,要不得假意虛情。


    陸離的手幹幹的伸出,一旁的宮人急忙垂眼。


    陸離一個翻身上馬,好不瀟灑,即使穿的是便裝,素淨的白衣袍子,還是給人一種驍勇,心懷天下的氣魄感,果真是帝王相。


    襲歌靜靜的看著陸離一氣嗬成的動作,陸離有些感覺,迴頭看了一眼,似是問她行不行,襲歌假意不知,轉頭,隨即就是,“駕!”


    率先駕馬。


    兩人的馬朝著殿門外去。


    殊不知,那頭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了許久,越發陰狠。


    二人被擁擠在人頭攢動的街道,今日的王都張燈結彩,鑼鼓衝天響,喧囂塵世,根本不適合騎馬。


    陸離看著襲歌騎著馬,好像有些不適應,便就更湊近了些,直到確定二人中間沒有縫隙可以鑽進來人,才聲音淡淡的說了句,“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付些錢,叫人將馬看好吧?”


    襲歌也點了點頭,看著不時引人注目的陸離,或是自己。


    沒辦法,也就應下了。


    陸離這才翻身下馬,襲歌也下了馬,牽著馬匹在人群中被擠的厲害。


    陸離淡淡掃了眼四周,眸子都是清冷,有些本明目張膽的看向襲歌的眼睛都做賊心虛般的收了下去。


    正前方一個大大的茶字,倒是和了陸離的心意,牽著馬,帶著襲歌去了茶肆,隨手就將馬的韁繩遞給了門外的小二,金元寶也就順手進了小二的手中,那小二急忙就接著馬的韁繩,裏麵的老板喊了幾聲都沒應。


    小二將兩匹一看就是上等的馬送進了馬廄,用手拽了三下繩子,確定拴緊了馬,這才顛了幾下元寶,笑嘻嘻的送給了正準備發火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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