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一把鉗製,眼神忽然冷漠,“怎麽,這就受不住了?”


    不加掩飾,襲歌此時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襲歌掙脫不開,張嘴就咬上了陸離的肩頭,血腥的鐵鏽味兒都已經入嘴,陸離還是絲毫未動,狠狠的抓住少女不安分的手。


    襲歌倏地鬆開,語氣全是掩飾不住的慌張,“你鬆開!”


    “不鬆——”


    就這麽淡淡的一句話,叫襲歌有些發軟,她剛才究竟是怎麽了,怎麽就會——


    襲歌吸了口氣,語氣淡淡,卻是恨意:“您祁王高高在上,何必同我一個弱女子糾纏不清,這世間千萬,不過爾爾,祁王何必執困?您若是見我實在不自在,任由我生老病死即可,本就無愛——”


    “你不知父債子還?”


    一聲嘲諷打斷了後話,陸離已經起身,骨子裏都是冰冷的寒意,就像冬日裏澆注的一罐冰水。


    襲歌忽然覺得好笑,方才的意亂情迷,都是羞辱,他將父皇的羞辱不折不扣的帶到自己身上。


    屋內的漆黑,叫人看不清此時襲歌的表情,溫熱的淚水滴到了手背上,襲歌狼狽的在地上摸索著腰帶,胡亂的係著,“父債子還,天經地義,襲歌,還——”


    卻忽然停住了手,自己卻又是折迴,隨意的扯著衣襟帶子,三下兩下,就已經沒有一件遮羞物。


    肚兜,褻衣,散落一地。


    三千墨絲散於後背,赤足而下,一步一步靠近陸離。


    背過身的陸離本來還是麵色鐵青,他根本不知為何,要那麽生氣,襲歌同垣修,就是不可以,才會做出那種舉動。


    聽到背後的聲音,隨即轉首,卻是借著月光,看到了一具白淨,清透的身體就像一層淺淡的白釉,白玉般的純淨。


    月光下,一絲不掛。


    “你這是做什麽!”


    陸離有些惱,語氣加重了幾分,伸手就捏住少女的下頜。


    “還債。”


    襲歌說的堅定,明顯感覺到下頜骨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麵前的人好像要冒火一般,眼睛都是赤紅。


    陸離勾唇笑了一下,狠狠的鬆開手,就像看待一個妓子,“你要還債,不是作賤!”


    說完,就大步離開,一刻都沒有的遲緩。


    襲歌忽然覺得遍體鱗身的寒,臉色煞白,襲歌 一把捂住肚子,疼,針刺的疼。


    再醒來時,已經在東五所的新住所中,額上搭著塊濕毛巾,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空空一室。


    她忍著酸痛,坐起身來,桌邊已經擺著飯菜,估計早就涼了,她也沒有心思去看,昨夜?發生了什麽?


    襲歌摁著眉心,也想不起來。


    “哎喲,姑娘,你這就醒了?”


    襲歌掙紮之際,一個嬤嬤就已經扭著腰身進了屋子,湊巧看著襲歌要穿鞋子。


    她連忙跑過去,將繡鞋扶正,襲歌這才伸進去腳穿上了鞋。


    “姑娘,妲妃今日求了情,聽說,你能去見見你的——娘——”


    那嬤嬤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就像是說著什麽不能被人聽到的秘密一樣。


    襲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眸子中的靈光一現,“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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