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有多可怕我一直都有所了解,此時大狗也算是臨場翻車吧,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所謂完美隊友其實是一票大坑比,單純是為了晃點利用自己完全沒半點所謂團隊精神。


    而這時候開始趴在白熊身上的我顯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光是看向我的目光就不少了,到底還是解藥比較誘人啊,那可是玩命拿到的東西,我付出的代價和風險都不算白來了。


    身後還能聽到那大伯虛弱的唿吸聲,此刻我當然可以自私一些將解藥塗抹到自己身上,甚至在痛苦來襲的瞬間我簡直有這種衝動快按耐不住,逐漸侵占著我的腦海。


    嗤!匕首的速度比我的思想還要迅速,此刻我果斷作出判斷


    “攔住他!今天的時間要結束了,那些白熊肯定不會刷新的,要是死掉就不妙了。”


    大狗隔著老遠開始呐喊,不得不承認這種煽動還是很有效果的,到底我現在能夠抗衡巨狼的實力本身就是莫大的威脅了。


    “哎呀,這一把不好玩了,肯定要出事的!”


    唱反調可不是什麽好舉動,偏偏這麽做的還是鼻涕男,感受到這個世界惡意的同時我也發現他在用手指點來點去,似乎在計算什麽。


    “喂,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了啊,真是的那邊明明還在拚命呢,怎麽你就不能發揮一點作用。”


    眼睛娘比較耿直,雖然這話仔細想想還是比較傷人的,到底還是心係我這邊的情況吧。


    這小妮子果然有情有義,隻是讓我自己懷疑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如此深情對待,花費很多時間才喜歡上一個人的我,的確無法明白一見鍾情是什麽感覺了。


    或許那女人對我的感情都很莫名其妙吧,原本帶著眼鏡給我知性睿智感受,卻在感情麵前這般衝動,這般無所顧忌,偏偏讓我愈發害怕起黑手的手段來。


    我明白,在我不經意的瞬間以為自己擁抱了幸福和希望,下一秒,他會在暗影中現身,甚至隻是用自己懶洋洋的沙啞聲音刺穿我眼前的所有寄托了。


    重迴絕望,仿佛那是我唯一的歸路。


    “閉嘴!女人就是喜歡搗亂,頭發長見識短,我媽這麽說準沒錯!”


    鼻涕男卻像是某種意義上複活一般,開始手舞足蹈看著我這邊的局勢,開始露出了熟悉的目光。


    “那家夥……”


    我開始忍受身軀上的痛苦,重新將解藥放在了腰間,此時我甚至有些忍不住去摸索,下意識的將那瓶蓋打開直接自己飲用其中的珍貴液體了,畢竟那能減緩我的痛苦。


    嘶,隻是迎麵飛來的冰刺到底還是打斷了我的思緒,如今我總算是沒有做出錯誤選擇,刺痛自己果然能夠恢複一些冷靜,此刻若是我真的用了原本屬於那老伯的解藥,不論對方是否能理解,終究無法原諒這樣自私的自己。


    多麽可怕,終於小噴子和見過我的每個人說過的話開始浮現了,果然我還是擁有一定風險的,我的意思是或許每一個試圖開發域能潛力的人都改遭受這種痛苦吧。


    力量越大,責任就愈大,相對應的其實自控力也應該愈發強悍,隻是這本身劉包含於責任之中吧,控製好自己因為力量同時膨脹的傲慢和內心,這才是我最根本的問題。


    “喂喂,張亮你挺好了,這邊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遊戲啊,本天才真的不是吹牛,別看我平時看起來很奇怪,其實我隻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已……天才,哈哈哈哈!好像我已經說過了死吧,該死,別廢話了我,還是切入正題吧。”


    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鼻涕男開始展現出一種執著的態度,論如何一邊精分一邊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人?


    嗬嗬噠,其實我倒有點希望他隻是搞笑了,不然真是這麽中二的家夥拯救世界,甚至超過期望頗大的我,到底麵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的,到底能力成長不少的我,虛榮心也無形中膨脹到某種可怕的地步了。


    永恆的話語,到底我們是不是變為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別笑了,女人就是麻煩………本天才真的發現訣竅了,張亮你隻要順著前麵一條直線走就沒關係了,相信我沒錯的!丟過去,把那些提醒看起來比較大而且身體發紅的巨狼身邊丟滿吃的,聽我的準沒錯!”


    瘋狂的決定,永遠都第一時間會遭受質疑,這一點我無法否認,畢竟聽見鼻涕男的建議我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瘋,瘋了嗎,居然要做這種冒險?”


    權衡之中我也開始嚐試和身下的巨獸開始溝通,當然下意識想到什麽的我,逐漸明白白熊隻是一種外在的形式,按照一種比較平等的基因解讀方式,這些披著厚重白色外套的地球同胞,在這種冰天雪地比我們還要更像是原住民吧?


    “不可能!那樣做肯定會出事的,哎呀你就不能不搗亂麽,說了不用你幫忙隻要不拖……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仔細想想這種拖延戰術的漏洞麽,雖然可以轉移一點視線,可那邊要是為了拉近距離,就必須冒險啊,張亮肯定撐不過去的。”


    口中如是說,因為距離拉遠的原因我隻能聽見一陣比較大的風雪聲了,到底還是前往了忙盲區地帶,這邊其實算是一個外圈的延長線,充滿著各種不可預見的危險。


    什麽叫做經驗?這就是我花費無數代價得到的寶貴信息,作為一個全新的死亡遊戲,我很了解黑手部下和自己一貫的尿性,說是給一線生機,其實還是按照百分之一甚至更低的一局生存率來計算吧。


    這並不算是一個樂觀的數字,因為按照每局平均值的可怕之處換算,可不是說一百個求生的可憐人就會有一個得到解脫,而是每一局不論多少人參加,每個人分明生還的概率都是接近百分之一乃至更低的數值了。


    而且這種概率數值還不會根據彼此死亡的連帶關係遞增,簡單來說就算是你的同伴都為了幫助你犧牲了,也不見得會提升,這種假設背後滲透出的算計讓我由始至終都恐懼,避免和其發生任何形式上的接觸和關係。


    那組織內的任何一個怪胎。


    “哈哈,終於開始自暴自棄了啊,你小子看來運氣好也隻是表麵現象,我們兄弟幾個到底還.是對這邊比較了解,我就奇怪一個新來的怎麽可能翻天呢?”


    不可否認這世界不全是壞人,而和那些滿臉橫肉的家夥一樣,總是喜歡看戲,咀嚼別人悲哀痛苦的人其實不在少數,我明白大家唯一的重心就是爭奪資源上了,到底我還是占據了讓很多人眼紅的東西。


    “就是,看看那些巨狼的表情我就想笑啊!哈哈,居然想到用這種辦法拖延時間,真是找死啊,老子可是打獵了很多年了,這種經驗到底還是通用的。”


    在場已經出現了自暴自棄的人,我開始思考這些發言,發現果然大狗還是做出了比較衝動的決定,居然會和一些亡命之徒合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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