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現在趕緊告訴我們怎麽迴事吧,啊?雖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很痛苦,但我們所有人的……”


    聽到這樣的話並不算意外,甚至我感覺能夠得到詢問的請求,某種意義上是不是得到了作為隊友的認可呢,起碼這一局的節奏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之外。


    “等等!”


    沒有!沒有任何一項廣播和手冊中的規則提到這一點。


    如果我們被非正常方式殺死或是造成極嚴重後果的話,沒有人能解釋這一切究竟需要誰來承擔,激動下我的怒吼也遏製住了徐曉波自私本能的爆發。


    “這件事還有漏洞,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問題麽,既然屍體都可能存在變化,如果連死去的人都會成為陷阱,那麽還有什麽是可靠的?又還存在多少可怕的潛規則。”


    這樣解讀出的潛規則反而讓人跟寒心,這是一場能夠默認用特殊方式殺死人的遊戲!


    瘋子,他果然是個瘋子,我看到了小家夥屍體被進行的改造就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了。


    雖然我知道黑手不是直接造成這一切的人,但就像是默許一片混亂都市進行犯罪的頭目一樣,他甚至比進行罪惡行為的人還要可恨的多。


    可怕的發展終於出現了,當我們看到平安夜陷入短暫的驚喜之後,便會像是吸食了罌粟一樣進入這種節奏。


    投票早已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如此被動,可怕的是甚至我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大部分如張濤都始終堅持相信自己雙眼說看到的一切。


    “幹嘛這麽神神叨叨的,不就是一點……一點蟲子麽!現在好歹還沒有繼續動了啊,那就說明我們現在是安全的。”


    茲!就像是迴答他的問題一樣,張濤開口的瞬間那地上的蟲子也開始了跳躍或是快速爬行,頓時我們就意識到自己的武器究竟有什麽作用了。


    “沒,沒有子彈!”


    驚唿聲傳來,當熱兵器用冷兵器的形式揮動時,有的人才會明白拚刺刀是一種怎樣的壯烈。


    我們的祖先在保衛這片土地的時候,就曾經和侵略者進行過兇殘的戰鬥,最終子彈打光之後甚至有的人隻能徒手搏鬥,所以槍支上麵的刺刀很多時候反而會成為重要的道具。


    “安靜一下。”


    沉默中的人們陷入了不同種類的瘋狂,而我倒是異常冷靜,我深深明白平安夜的意義所在。


    “從你們拿到武器開始是不是就在膨脹了,如果是一群不折手段的****策劃了這場遊戲,那麽他們為什麽要給與希望?你們手中的槍支沒有彈藥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


    我的發言似乎朝著顧飛靠近了,或許是那遺言之中有一股特殊的東西鼓舞著我,讓我們這些在黑暗之中掙紮已經忘卻希望為何物的人終於看到了一絲光明。


    看著他們用熱兵器揮舞的樣子還真是有點搞笑啊,但這的確很合理,想要得到熱兵器的彈藥肯定是需要一點技巧甚至是資源為交換的。


    我可不相信黑手就這麽好心會給我們這麽胡來的機會,畢竟匕首軍刀什麽的,好歹還不至於讓小孩子就能殺死一個大人。


    “現,現在總能把遺言說出了吧!現在老子也中毒要死了,要是有什麽線索難道你還想獨吞不成?”


    張濤的樣子漸漸有些猙獰,或者說原本就不算和善的麵孔愈發扭曲,他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就超出了嚎哭者甚至是任何一個身份的預期。


    “遺言,知道了就能翻盤麽?就能找到那些毒蟲來,讓你放心的找到解藥?”


    同樣我也在思考,究竟是不是顧飛提到的那個人,在這具屍體裏麵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


    如果是,那麽將會比找不到兇手還要糟糕,我的意思是飛機上如果真的存在這種人,那麽我們能夠活到現在不算是運氣或是巧合,而是屬於對方的一種默許。


    我們僅存的生命和所謂希望,幾乎都隻算是對方的一種恩賜了。


    沒錯,當我提到關鍵的名詞時,張濤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這時候的他幾乎快要徹底喪失理智!


    “我……我就知道!那個瘋子,那個瘋……”


    最後一句話或許是帶著性別的稱唿吧,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在我們四周的毒物全部鑽入座位和其他縫隙之中時,為數不多的中毒者之一,張濤突然像是毒素發作一樣開始了反應。


    不對勁。


    如果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老早就中槍了,不然我真的想不到有任何理由去懷疑他在演戲,起碼那比口吐白沫還要嚴重的樣子真的不似假裝。


    “唉,放棄吧。”


    尖嘴男人看了一眼大家揪心的表情,似乎是看透了什麽一樣無奈的攤手。


    “這一次晚上沒有死人倒是好,結果白天還要出事,我看現在真的要有危險咯!十三啊,這個數字好像在外國是不太吉利的,你看隨便死個人就成十三個了。”


    他神經兮兮的樣子倒是讓我反而放鬆起來,隻是看向我的時候敢說出死這個字,我想我會馬上出手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痛苦,現在雖然沒十足把握但讓他一隻手臂脫臼,我還是有一點自信的。


    “閉嘴吧。”我淡淡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現在並不是不能相信這些,我也的確發下小噴子相關的暗殺時間牽扯到了宗教性質,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本身帶來的恐慌影響了大家的判斷。


    所以我想是時候開始一點推理了,這樣才能徹底證明某些事,起碼我能確定顧飛是死沒有白費。


    “你們把能夠用上的工具相互綜合一下,我這邊也有一點防護手段,但記住這些蟲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已經開始恐慌了,害怕自己也會死的這麽離奇。”


    嚎哭者的手段究竟可以到達怎樣地步?


    其實我現在完全有一個直觀感受了,真的當我發現老爺頭和這個神秘的靈異殺手之後,我才意識到當嚎哭者之中擁有一個領域中極端存在的時候,將會是多麽棘手。


    我們寸步難行,這可不隻是遇見了存在荊棘的道路那麽簡單,我是說隻要是有一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吧,現在最大的危機來自我們自己。


    “所以,我們其實沒必要想那麽多對吧,張濤的身份,還是其他人身份做過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要理會,我們隻要先關注遺言就好。”


    很強勢很直觀,我稍微有點對徐曉波側目了,隻是我覺得這家夥的人品的確一般,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假好人的感覺。


    “這個提議還不錯,但是……”


    就像是我所說的,張濤這種人其實有時也是無害的,畢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自然不會多相信什麽,但同時徐曉波這種人明麵上幫對方說話力挺到底,但我發現他的遊戲方式甚至超越了身份。


    “為什麽讓你來提出呢?徐曉波,這句話其實你最沒有資格說了,在你朋友已經被認定是嚎哭者的時候,在你幫他說話所謂出頭的時候,居然還如此積極的配合推理進度,真的是我想太多了麽?”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但卻一直被忽略,我們到底還是忘記了大家都是人,都是在社會學校和各種場麵上混過的人,什麽不知道?什麽不會?


    “還是,你根本沒看起來那麽老實,那麽好。”


    這顯然不太可能,看小噴子就能知道一個熊孩子能到達什麽地步,所以我們最大的致命破綻就是忽略了一個人的私心。


    一個乘客,如果他想一個人獨吞獎金甚至不希望其他人活下去,那麽他的偽善將會是最終的絕望,如果一個嚎哭者還有一點良知,那麽也許知道贏不了就會被動放棄,不害死更多人了。


    “切……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我看你是不敢把這個信息公開吧。”


    輕蔑的眼神,算是激將法也好,但我知道徐曉波其實是不希望我打開的,他就是知道我會矛盾糾結,從而說出這種話刺激大家。


    那麽最終我如果不公開遺言,大家的誤解和意見會更深,如果公開的話我也占不到太大便宜,可這麽做吃虧最大的人反而是他了。


    “是啊,我不敢呢。”


    刷,有時候打臉就是這麽簡答,我輕鬆的將手機打開,同時顧飛的遺言和現在穿插的各種線索也成為了現在最大的突破。


    “那,那是什麽意思?”


    無法潛藏的不安,當張濤看到我進行添加的紅字比劃後,頓時意識到這次的遺言也並不單純。


    “字麵意思,難道看不懂麽?”


    我直接將小三上麵添加了一個比劃,甚至還有一份詳細的解析圖,這樣看上去簡直就一目了然,這種解謎破譯的方式簡直讓大部分人都讚不絕口。


    除了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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