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三耽誤,兩耽誤的,一個上午就快過去了,等蒙鈴問清了情況,都要吃午飯了,全叔陪著蕭博翰在恆道總部的夥食上隨便吃了一點,稍作休息,蕭博翰就帶著兩部車,上十個保鏢,出了恆道大院,到下麵慰問檢查去了。


    一行人,兩部車很快就到了孫亞俊掌管恆道建築公司,孫亞俊一早已經接到了全叔的通知,現在帶著建築公司的一幫子人等候著,蕭博翰的車剛到,孫亞俊就搶上幾步,幫著拉開了車門,很恭敬的說:“歡迎蕭總來公司視察。”


    蕭博翰也很正規的和他握了握手,說:“也不算什麽視察,你們辛苦一年了,我來看看了大家。”


    這孫亞俊身後的副總,項目經理等等眾人也一起擠上來,問候不斷。


    蕭博翰也親切的點頭,握手,寒暄,客氣,不一而足。


    這樣大家在公司大門口客套完畢,蕭博翰眾星捧月般的被迎到了公司內麵,建築公司是一個恆道集團對外的窗口,所以不管是環境,還是裝修都很不錯,兩層的辦公樓後麵是一個很大的院子,裏麵堆滿了建築設備和材料,一樓是接待廳,蕭博翰一行人就直接上了二樓的會議室,這裏早就坐滿了建築公司的所有管理人員,這些都是恆道集團在冊的員工,他們常年累月的在這個地方,不管是有沒有項目,恆道還是要給按時發放薪資,相對於建築公司的工人來說,他們也算是旱澇保收了。


    這裏坐的大部分人蕭博翰是不認識的,他就用眼光來迴的過了一圈,所有人都感覺到蕭博翰已經看到了自己,在他眼光瀏覽處,就閃動起了一張張的笑臉和討好的目光。


    蕭博翰也掛著微笑,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和自己有過交往,但他們是恆道的員工,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理想和未來都毫無懸念的和這些人連接在了一起,對他們好點,客氣點是蕭博翰今天抱有的唯一宗旨。


    孫亞俊等大家坐定之後,才一一的給蕭博翰做了介紹,蕭博翰那裏記得住這麽多的人,不過是點頭,矚目,欣賞的笑笑,在孫亞俊介紹完之後,蕭博翰才說:“謝謝大家為恆道集團做出的貢獻,今天我代表恆道集團所有員工,對你們表示真誠的感謝..........大家日夜奮戰在施工一線..........謝謝大家。”


    蕭博翰的講話很短暫,他沒有滔滔不竭的說那些他本來也會說的空話,他知道,自己的企業不是國有企業,自己也不是國家的領導,大可不必來務虛空談。


    蕭博翰的講話聲音也並不高,也不是慷慨激昂,他的態度真誠,溫和,自然,但內容豐富,耐人尋味,而且能夠滲人心脾,象剛剛泡開的茶水,所有認識和不認識他的人,都在他的講話中讓他折服。


    蕭博翰的講話還是帶給大家了一個驚喜,他在講話中說到了獎金問題,雖然每年都會多少發一點年底獎金的,但今年的情況大家也知道,從蕭老大出事到後來恆道集團差一點就分奔離析,恆道集團財務一直也不是太好,能不能發錢誰都說不清,好多人幾乎已經放棄了那個想法。


    今天蕭博翰又帶給大家了一種希望,這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喜氣洋洋,在蕭博翰講話一完,會議室響起了長久不斷的掌聲,蕭博翰嘿嘿一笑,看了坐在遠處的蒙鈴一眼,眼中多了份感謝,要不是蒙鈴今天提醒自己獎金的事情,恐怕自己真的就來幹蹭了。


    蒙鈴也看到了蕭博翰的目光,因為她本來也就沒有吧目光離開過蕭博翰,她喜歡他講話的那個樣子,崇拜他鏗鏘有力的嗓音,對蕭博翰邏輯分明,層次清楚的講話更是讚歎不已,她就奇怪了,為什麽在電視上看到的領導講話都要稿子,但蕭博翰怎麽就不要呢?


    這個問題想想也真好玩,要是蕭博翰講話要了稿子,自己寫的出來嗎?


    現在她看到蕭博翰投向自己的目光,就微微的笑笑,給蕭博翰做了一個鬼臉,差點把蕭博翰逗笑了,蕭博翰趕忙移開眼神,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聽著曆可豪講一些財務總結方麵的事情。


    好在這些人都不是專業務虛的領導,所以講話也都幹脆利索,要不了多久也就座談結束,蕭博翰本來還想到鑫龍項目的工地去看看,後來擔心時間太緊,下麵還有好多的地方要去,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在孫亞俊等人殷切挽留中,還是離開了建築公司,到西晉門的ktv歌廳去視察了。


    在接管恆道集團以後,蕭博翰很少到過這個ktv來,這裏的裝修很不錯,總麵積有大概一千平米左右。環境與一般的娛樂廳不同,應該說有些清雅兼舒適,沒有那種娛樂行業中特有的庸俗氣質。


    現在還沒到上客的時候,門口顯的冷冷清清的,走進大廳,蕭博翰就看到幾個身著黑色蝴蝶結,黑色馬甲,白色襯衫的服務生,在擦抹桌子,拖地,洗衛生間。


    歌廳的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的很精神,看起來到不像是一個這樣場所的領導,更像是一個合資公司的白領,他也在大廳一麵指揮著員工工作,一麵等著蕭博翰的到來。


    大家一見麵就少不得一陣客氣,蕭博翰就大概的問了問歌廳的情況,就到處轉了轉,有幾個包間有客人,大家就沒有進去,蕭博翰對這裏的設備和安全也都做了一些指示,又順便的看了看員工宿舍。


    在轉到歌廳的衛生間的時候,蕭博翰見地上仍有許多尿漬,又見小便池上貼上條:“往前一小步, 文明一大步”,蕭博翰看看覺得好笑,就開玩笑的對李經理說:“這個提示不夠準確啊,你明天把它改成:‘尿不到池裏說明你短;尿到池外說明你軟’。我保證地上以後要幹淨許多。”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起哈哈哈大笑起來,李經理忙說:“好好,我就一直為這事情煩惱呢,明天就換成蕭總的這句話。”


    蒙鈴站在外麵,沒聽到蕭博翰說的什麽,就忙問鬼手:“蕭總說的怎麽改?”


    鬼手嘿嘿一笑說:“小丫頭不要聽,那是流氓話。”


    蒙鈴一下緋紅了臉,轉頭什麽都不說了。


    蕭博翰這四處的轉轉,一路上也遇見了好幾個歌廳的小姐,雖然是冬天,但小姐們在暖氣十足的歌廳裏,全都是製式短裙裝,蕭博翰就記起了好象誰說了這麽一句,說在女性著裝上麵:‘小姐越來越象白領,白領卻越發象小姐了”。


    蕭博翰遇見的所有佳麗都輕挪玉步,個個是美人如花,其中一個最為引人注目,此女身材挺拔而苗條,淡綠色的超短裙襯托出她那細長的雙腿,一扭一扭的小蠻腰加上一頭飄逸的長發,顯得韻味十足。最讓人垂涎三尺的就數他的胸前了,伴隨著走路的姿勢,胸前一晃一晃,看得出裏麵還真是頗有一些內容。


    她們都毫無例外的衝著蕭博翰一行鄙夷的笑笑,在她們的感覺裏,這一定是消防,或者工商稅務來檢查的幹部,看來一會又要忙活了,不過這樣的生意她們很不喜歡,基本是要義務三陪了,不要說這些人如狼似虎手上掐,摸的力道奇大,就是陪完了最後隻怕是小費都不給,摸也白摸了,親也白親了,還不如在宿舍自己睡覺合算。


    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在這個歌廳就要為歌廳做一點有益的貢獻,不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嗎?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蕭博翰也是聽說過一些這個歌廳的情況,知道這裏還有很多是在校的學生妹妹在做小姐,這也怪不得誰,柳林本來就是美女的產地,高校擴招以後情況尤甚,也正因為這個歌廳有學生妹妹這一奇特的景觀,所以才盛名遠播,各色自命不凡的才子和色狼更是趨之若鶩,其中不乏社會名流。


    你可以想象一下,當一個清貧的女大學生白天抱著書本苦讀,晚上讓你摟著哼哼的感覺是多美妙,讓一些不學無術,知識匱乏的暴發戶在一夜間獲得了一種對知識占有了滿足。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裏東一堆、西一堆的飲食男女,感覺像是某原始部落在開集會,但事實上這裏其實藏龍臥虎,也經常會出現流氓鬥毆的場麵,據說前一階段兩幫人喝高了因為對一個小姐的有效控製權而引發了流血衝突,雙方動用了口水、菜刀、指甲刀、鋼筆等各類兇器,最後還是柳林區公安局治安大隊出動多名警察才平息下來,最後查明,引起事端的兩幫人的元兇一個是很有實力的政府一個局的局長,還有對方那個吐了局長一臉痰的肇事者是某學校的校長,最後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誰讓人家都他媽的是高精尖人才啊。


    後來這裏的這個經理就召集了所有正式員工,保安等人,他人模人樣的給員工點個名,開個會,說些場麵話鼓勵鼓勵下,他用了很多政府領導做報告時經常用到的排比句,大家也可以理解為:什麽都聽明白了,又什麽都不明白,總之,高居上位的人幹的都是這麽個事兒——基本上隻喊口號,不幹活兒。


    蕭博翰也講了幾句話,要是仔細聽聽,大都是剛才他在建築公司那老一套的講話,不過是換了個名稱而已。


    看看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情了,這裏的一切還算正常,蕭博翰就準備離開到下一個地方去了,不過經理在這個時候,卻帶來了帶了八位佳麗小姐過來,說請蕭博翰體驗一下歌廳的生活。


    其他人都眼睛一亮,露出了曖昧的笑容,蕭博翰卻搖搖頭,嗬嗬一笑說:“李經理,我們下麵還要去好幾個地方,改天再來好好體驗,今天就此結束了。”


    李經理以外蕭博翰是客氣,就小聲對蕭博翰說:“蕭總,看最後一名女孩,那是絕對的處,剛來的,是我們柳林師範大學的新生,要不試一試。”


    蕭博翰就打眼看去,這個女孩大概163的身材吧。蕭博翰很是驚詫她皮膚的那種蔥白,雙眼裏的湖水是那樣清澈,一身類似與空姐的製服完好的呈現了她的玲瓏凹凸,一頭飄逸的長發,不需要任何華麗辭藻的讚美,此刻的她是那麽素雅如蘭。


    蕭博翰心中卻突然的一痛,他不知道這中感覺來之何處,但他真的感到心中有了一種淒傷和惋惜,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就要在自己的歌廳葬送掉美好的青春,蕭博翰的心情沉重了起來,他沒有再迴答李經理的話,更沒有再去看一眼那個讓他心痛的女孩,轉過身,默默的離開了。


    在他的身後蒙鈴眼中也多了一份對蕭博翰的讚賞,她看出了蕭博翰的心情,她明白了蕭博翰的心痛。


    一個下午,蕭博翰有馬不停蹄的看了好多個企業,有餐飲,有娛樂,有貨運公司,有批發市場,這一圈轉下來就日落西山了。


    晚上迴來,大家就在恆道總部旁邊的酒店簡單的吃了點飯,也沒有喝酒,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蕭博翰的心情沉重,隻是他們大部分人實在搞不清楚蕭博翰為什麽會如此。


    蕭博翰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麽,吃完飯就獨自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沒有開燈,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沉思默想著,歌廳裏那個女孩的身影一次次的顯現在他的麵前,他突然的就有了一種負罪的感覺,似乎她們的墮落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可是他又想到了,要是沒有自己的歌廳,她們會不會就到別的地方去呢?她們到自己歌廳來,無非是恆道歌廳給出的條件更好一點,更實惠一點,或者這本來也是不怪自己,就算自己關掉歌廳,她們一樣要找到一個地方去。


    蕭博翰很費力的想著這些問題,想了很長時間。


    直到門外傳來蒙鈴的腳步聲,蕭博翰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蒙鈴輕輕的推開了門,她本來以為蕭博翰已經休息了,在樓下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這個房間有燈光,她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自己收拾一下的地方,因為她今天很難安睡,她想蕭博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刻個銘心的想。


    靠近這個地方,或者就可以平複一點蒙鈴對蕭博翰的思念,就算蕭博翰在裏間睡覺,哪怕蒙鈴隻要在外間坐一坐,想一想,就會讓自己充實和快樂。


    讓蒙鈴大吃一驚的是,她在擰開了台燈的那一瞬間卻看到了蕭博翰正在看著自己,這的確讓蒙鈴有點慌亂起來,她嘴裏就無助的說了句什麽,好像說是來拿件東西。


    蕭博翰隻是落寞的笑笑,並沒有去訂證她要拿什麽。


    蒙鈴見蕭博翰沒有說話,隻是這樣看著自己,她就一下子感受到了蕭博翰的寂寞,再一看辦公桌上的一片狼籍,煙頭堆積,房間也是烏煙瘴氣,茶杯,杯蓋到處亂放,蒙鈴就更深刻的體會到了蕭博翰的憂傷。


    蒙鈴默不做聲的收拾起來,這樣的收拾要不了多久,等她收拾完,卻舍不的離開,看著眼前這個灑脫放逸,風雅瀟灑又滿含睿智的人,她這些年來塵封的心有了渴望,舍不的,真的舍不的。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蒙鈴把一件外套披在了蕭博翰的身上,他才驀然驚起,一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就站起來頭都沒迴的淡然的對蒙鈴說:“謝謝你,天很晚了,你迴去休息吧?”


    就在這個時候,蒙鈴從後麵抱住了蕭博翰,緊緊的抱住了他。


    這對蕭博翰來講很是突然,他沒有一點的思想準備,在他的印象裏,蒙鈴美麗端莊,大方穩重,說話辦事,不坑不卑,她今天是怎麽了,吃飯的時候沒喝酒啊。


    蕭博翰手足無措的掰開纏繞在自己腰上蒙鈴的手,轉過身看著蒙鈴說:“傻丫頭,不要這樣,來,我送你下樓吧。”


    蒙鈴卻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裏說:“我喜歡你,這幾年我本來以為我的心中不會裝進別人,可現在你讓它有了變化,今天我就想陪著你。”


    蕭博翰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對他來說,蒙鈴也是他喜歡的女孩,可是自己還有蘇曼倩,還有唐可可啊,就算世俗無法來約束一個黑道大哥的生活,但這對她們卻很不公平,蕭博翰拍了拍蒙鈴的後背說:“我很普通,不值得你這樣。”


    不管他說什麽,蒙鈴就是不去鬆手,她把自己的頭靠在了蕭博翰的肩上喃喃的說:“我不管你對我的愛有多少,我也不管你有沒有女朋友,我就想擁有你一次,你是嫌棄我吧?”


    她的小臉暈紅如火,微醺而如夢似幻的眸光看著蕭博翰。說著話,蒙鈴就把那櫻桃似的小嘴封在了蕭博翰的唇上,這樣的夜色,這樣的美女,這樣的溫情,又有哪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去抗拒,蕭博翰也開始用自己的舌頭去攪拌,去感覺,去體驗了。


    兩人相吻著一步步移到了裏間,他們在激動和慌亂中,也說不上是誰先脫去了誰的衣服,這時候蕭博翰看到了一副美麗,動人,光潔無暇的景色,蕭博翰的仿佛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但蒙鈴在這個時候卻有了羞澀和緊張,她的身體在經過了蕭博翰雙手的多次檢閱後,蒙鈴還是不願意打開最後一道防線,有一次蕭博翰撕扭半天,強行突破,心裏正在竊喜,突聞一聲抽泣,蕭博翰抬頭一看,蒙鈴一臉慘然,像個倍受反動派折磨的地下當員,頹然的停止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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