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開煤礦的楊君歌老板有事給華子建打來電話,談完事情說請華子建吃飯,華子建就推辭,說自己女朋友來了,這楊君歌聽說華子建的女朋友來了,那更是要招待一番,沒辦法,大家就約在了那個川妹子楊花的酒店了。


    這個包間很大,可以吃飯,也可以跳舞唱歌,楊君歌也帶了幾個他公司的男男女女來,一會就響起了一首音樂,太巧了,這首歌,是華子建最愛聽的一首歌,百聽不厭,他喜歡它優美的旋律,喜歡這種情感似的傾訴,喜歡它優美的歌詞,喜歡它攝人魂魄的魔力。他聽得入神,聽得全神貫注,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難以抑製的情感。


    包間就有人開始跳舞了,也有人不斷的邀請華子建和江可蕊跳舞。


    江可蕊看到華子建的情緒有點變化,她就說:“我們跳個舞嗎?”


    包間裏楊君歌已經在和楊花開始跳了。


    華子建也沒推辭,他和江可蕊一起跳了起來,華子建有極好的樂感,舞蹈跳得極好,簡直是對音樂的一種闡釋,一種感悟,象語言的傾訴,江可蕊也為華子建對音樂這種獨到的感悟和精準的理解而大為震驚,和華子建跳舞使她找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覺得那麽的自然和酣暢。


    一曲終了,華子建竟提出:“能不能再來一遍。”


    又是一遍《我和草原有個約定》,音樂一結束,兩名工作人員推著烤得金黃油亮的烤全羊來到包廂。


    烤全羊的脖子上係著一塊紅綢,嘴裏叼著幾根綠綠的毛芹,很是講究。


    華子建他們坐了下來,華子建割下一小塊肉,放到托盤裏,遞給楊君歌,又從工作人員手裏,端過一杯酒遞給楊君歌,楊君歌吃完肉,把酒幹了,也依樣畫葫蘆,給華子建敬了一小塊肉,一杯酒……。


    楊花:“接下來,為了活躍氣氛,我想請大家搞一個活動,講故事。誰要不願意講呢,唱一個歌也可以。故事不講,歌也不唱,那就喝酒。從華書記開始。”


    華子建說:“我沒有幽默細胞,唱歌呢,五音不齊,這樣,我提一個問題,如果有誰能答上來,我就喝酒。如果沒有人能答上來,那大家喝酒。”


    楊君歌:“那不行,那不公平。”


    楊花:“楊君歌事長說得對,按理華書記不講故事,不唱歌,是該罰酒。但好在遊戲還剛開頭,現在改規矩呢,也還沒什麽不公平的,我看就把政策放寬些,政策麵前人人平等也很安逸。”


    華子建想了下說:“我這裏有一張紙,誰能一筆在紙上點兩個點。”


    桌子上的各位都在嚐試,可是都不得法。


    這時候,華子建拿過來一張紙,先把紙那麽折兩下,順著折疊部分的邊緣點下去,把紙打開就是兩個點了。大家恍然大悟。


    楊花:“輪到楊董事長了。”


    楊君歌說:“剛才,華書記的問題,我看不公平。我不由想起一個故事:一頭獅子和九隻狼合作打獵,這一天,打了十隻羚羊,獅子問怎麽分。


    其中一隻狼說:‘一對一比較合適’,意思呢,一頭獅子加九隻狼是十,剛好打了十隻羚羊,一人分一隻。


    這時獅子上去就是狠狠一掌,把那隻狼打暈了過去。


    另一隻狼說:‘我看這樣分,您呢分九隻羚羊,您和羚羊加起來是十,我們呢,分一隻羚羊,我們九個和羚羊加起來也是十,這樣很公平。’獅子十分滿意,說道:‘聰明,你是怎麽想出來的?’狼說:‘從剛才我兄弟的表現中想到的。’”


    華子建就哈哈哈大笑說:“董事長這麽一說,好像我有以勢壓人之嫌,好,我自責一杯。”華子建把自己的酒杯加滿幹了。大家報以雷鳴般的掌聲。


    輪到江可蕊說故事了,她就大大方方的說:“輪到我了,我講一個笑話。有個人晚上出去,看到一人拿著明晃晃的大刀,衝著他跑了過來,嚇得他轉身就跑……他跑多快,後麵的人跑多快,他往哪跑,後麵的人往哪跑。結果跑到了一個死胡同,他想這下完了。誰知後麵的人說:‘給你刀,現在該你追我了’……嗬嗬嗬,原來遇上一個傻子”。大家一陣大笑。


    楊花:“我也講一個故事,一個傻子到公園裏散步,他看到公園的長凳子上兩個年輕人,在幹那種事,他偏著頭看了半天,人家說‘看什麽看,傻子’……他就走了,結果走到前頭,又發現一個老頭在做俯臥撐,他又彎下腰,偏個頭看了半天,那個老頭說‘看什麽看,傻子’,他迴答:‘你才是傻子哩,下麵的人都走了,你還在那裏瞎折騰什麽?’”。


    包廂裏爆發一陣高似一陣的笑聲。


    楊君歌說:“說得好,還是楊老板的笑話說得好。我看應該給楊老板獎酒一杯。”於是端了個滿杯遞給楊花,楊花接過,一口幹了。


    楊君歌又說:“現在輪到唐秘書了,我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秘書,唐婉君。”


    “我當秘書,就講個關於秘書的笑話。一個女秘書長得特別漂亮,與老板的關係呢,也非同一般。這一天,女秘書生日,晚上請老板到家裏去。經理呢帶了禮物,到了女秘書家,女秘書說:‘經理,你先在這裏坐一下,我將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說完女秘書走進了內室。經理左等右等不見動靜,猴急猴急地把衣服脫完,就走了進去……結果,你們猜怎麽著?裏麵坐了他們公司一屋的同事。”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噴飯。


    華子建:“啊呀,小唐,是不是你和楊董事長之間的事啊?”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玩笑越開越大,華子建有點坐不住了,他畢竟是一縣的縣委書記,還帶著江可蕊在,於是他說道:“好了,玩笑不開了,我們好好吃一點吧,大家看行不行?”


    那還能不行啊,這洋河縣華子建現在說出來的話,都跟聖旨一樣。


    “行啊!聽華書記的”大家都應和著。


    一輪下來,喝了幾十杯酒。


    楊花說:“酒呢,我看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家也都沒有喝好,我的意見是換一個地方,去唱唱歌,繼續加深加深感情。”


    這一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的讚同,華子建今天也四難得清閑一下,也帶上江可蕊一起瀟灑了一迴.........。


    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剛好市委有一個省黨校短訓班,各縣的縣委書記都要參加培訓,華子建就來到了省城。


    省黨校坐落在省城梨花莊,據考證,梨花莊有著幾百年的曆史,在明代就已經形成小村落。


    在這裏培訓深造的人,基本都是廳,處級幹部,帶車上學的人很多,很多學員來去都很神秘,周圍圍了一幫人,今天這邊購物,明天那邊宴請,節假日更難掌握他們的行蹤。華子建一個區區七品芝麻官,相形見絀,沒什麽可顯擺的。


    黨校校園,環境幽雅寧靜,古木參天,流水潺潺,綠林掩映,建築古樸莊重,錯落有致。學習條件很好,都是一個學員一個宿舍。華子建的班屬於短訓班,不是黨校的主體班次,但能進這樣的班次深造也屬鳳毛麟角。


    華子建覺得自己還是有才幹有能力的,他經常在夢中夢見自己在主席台上講話,條分縷析,慷慨激昂,邏輯性非常強,他驚歎自己的這種能力。他知道抓關鍵,抓重點,這麽幾年,洋河縣的大事喜事一件接一件,麵貌已經發生大的變化。他知道人的心裏,決不輕易得罪人,得罪一個人容易圍一個人難,一個人的背後是一群人,得罪一個人就等於把一群人推向對立麵。


    很多人都說華子建會當官,華子建自己覺得也是。他當官不是事必躬親,他知道發號施令;他當官沒有忙得鼻拉汗水,而是當得瀟灑,當得自在,別人請他一般不會掃人家的興,小酒喝得滋潤。別人送點禮,他決不會不給別人麵子,收得也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但在原則問題上,他有隨時可以克製住自己的貪婪,不讓自己受到誘惑,他覺得自己是天生一塊當官的料。


    平時吆五喝六的,周圍圍了一幫人,突然坐下來學習,用老師的話說,不管你官當多大,現在就是一名學生,他還真不適應,這是一個巨大的反差。但不適應也得適應。學校讓他們盡快完成從領導到一名普通學員的角色調整。


    在江可蕊的家裏,華子建除了在樂書記的書房看書學習之外,還很鄭重的向樂書記和江處長提出了自己和江可蕊的婚事,這是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提出的,華子建對樂書記和江處長說:“樂書記,今天我有件事情想說下。”


    樂書記沒有抬頭,他或者也知道華子建會說什麽,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思考和決定了,對華子建他也做出了大量的了解,總的來說,這年輕人還是比較讓他滿意的,他就說:“嗯,你說。”


    江可蕊也是提前和華子建商量好的,臨到了華子建現在說的時候,江可蕊的表情還是忸怩起來,臉紅紅的。


    華子建看看他們,也緊張起來了,他說:“要是樂書記和江處長不反對的話,我想和可蕊在國慶期間把婚事辦了。”


    說這話的時候,華子建心裏真是砰砰的跳,他雖然最近經常過來,但樂書記很忙,他們見麵的時候並不多,倒是和江可蕊的媽媽經常聊天,好像問題不大,至於樂書記這裏,華子建還是吃不太準的。


    樂書記聽他說道了女兒的婚事,就抬起了頭,放下筷子,用那深不可測的眼光看了華子建很長時間,讓華子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眼巴巴的望著樂書記,飯桌上幾個人都沒說話了。


    樂書記沉吟了一會才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叫我樂書記?”


    華子建和江可蕊愣了一下,就一下子鬆了一口氣,江可蕊嬌嗔的瞪了樂書記一眼說:“你嚇唬他做什麽?不知道他膽小啊。”


    樂書記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他膽小?他要是算個膽小的人,隻怕這個世上就沒幾個膽大的了,行吧,那就安排在國慶,不過可蕊能不能請到假啊?國慶你們挺忙的。”


    江可蕊異常興奮的說:“不怕,不怕,我這沒問題,隻要子建那裏可以請假就成,要不你給柳林市打個招唿,多給他幾天假。”


    樂書記哼了一聲說:“你江可蕊真不害羞,說到結婚看把你樂的,也不知道矜持一下。”


    江可蕊就說:“有什麽好矜持的,不是人家過去沒結過婚嗎?”


    一家人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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