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的火,現在又叫他不要碰。


    這女人就要這樣折磨自己。


    莫擎蒼寒眸如潭,墨黑如玉石,很不奈。


    有些無措時,不經意的餘光瞄到窗外。


    頃刻間,濃眉深蹙涼眸浮現猩紅。他扼住她的臉頰往一側製去讓她看向窗外,衝她陰鷙冷沉的低吼:“不讓我碰,你想讓誰碰!林清言?還是下麵那個男人”


    白可卿這才看到院裏不遠處站立著,時不時看過來的李昊。


    他看著這裏?


    那這裏剛才他們廝磨的樣子不是也被他看到了。


    一下子,白可卿唿吸急促,渾身的雞皮疙瘩冷粟起來。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別人眼前淩辱她,他想讓她羞恥而死嗎?


    白可卿迴眸,火光怒目,斥吼:“莫擎蒼你無恥,你明知道他在看,你怎麽…”


    “覺得羞恥嗎?還有更羞恥的。我要讓他親眼看到讓他明白,你是誰的人!”說著他抬手在她身上使勁一扯,那半掛的衣裙被撕裂,破布被無情拋向遠處。


    “啊~”白可卿捂著胸口瞠目,痛唿:“不要”


    不要這樣,不要讓她就這樣暴露在別人眼底。


    “為什麽不要?害怕?怕他看到你被我蹂躪,怕他看不起你,還是怕他就此不喜歡你了?”男人逼近她的臉,冷鷙的譏諷。


    “莫擎蒼我求你,不要這樣!李昊是我朋友,不能讓他看到我這樣不能…啊~”哀求的聲線還沒緩下,整個人已經沒了所有束縛。


    他將她一個反轉,讓她正麵緊貼在落地窗玻璃上…


    “不要,莫擎蒼,不要再讓我恨你了,嗚嗚…”白可卿渾身瑟縮,淚水如注。就這樣暴露在李昊麵前,她隻想死,好想死。


    他親吻她的背部,大手下去…


    “啊~嗚嗚…莫擎蒼我恨你我恨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嗚~”她狂吼。


    臉頰處的玻璃因為她的唿喊,覆上一層涼涼的薄霧,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雙手撐著在上麵動彈不得,隻能嘶聲力竭:“不要這樣~~放開我~嗚~”


    男人覆在她身後…入她。


    “啊~~~莫擎蒼!這樣的羞辱,我會死的,我會死的…”白可卿臉色煞白,驚恐又無比羞恥的望著院落。


    不要再繼續了,不要再繼續了!


    進入後,男人的火急速竄湧,但他不著急…一動未動。


    他貼著她耳根允了一口她的耳垂,沙啞低沉的嗓音:“告訴我你不喜歡他,你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


    “我不喜歡他,我跟他隻是朋友”冷汗溢滿額頭,她急速按他的話應答。


    “林-清-言呢”


    “我也不愛林清言,不愛~你放開我”


    男人薄唇邪魅勾了勾,對她現在的乖順很滿意,順勢他還想看看她會怎麽迴答之前的問題。


    “那你再告訴我,你愛我!”


    白可卿怔了片刻,臉頰貼到玻璃上,絕望至極的緊閉上眼,她死咬著牙不去迴應他的話。


    對於她的固執,他早已料到,但怒火鬱結卻不會因此少一些,反而更加洶湧猛烈。


    情與欲與憤恨匯集而成的火球竄上眼眸,他倏然一抽,再猛擊,象是懲罰。


    “啊~~明天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白可卿疼的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齒。


    男人狠厲的衝擊著,在這種日光之下交合,越發覺得刺激亢奮。


    她的話如刀割一般,一筆筆劃過他的血肉。他知道身前女人的自尊心足以令她因為羞恥而撞牆自盡。可也沒想過她會反應如此激烈,他怎麽會讓她死,他隻是想嚇唬她,讓她乖一次。


    他咬了咬牙俯身再次貼近她的耳邊:“蠢女人,他看不見我們。”


    被迫顫著身子的白可卿愣了愣。


    她抹掉眼前的霧氣,透過玻璃,仔細觀察下麵的李昊。他眼神憂愁,明明在這個方向定睛看了好一會,卻沒有驚愕,也沒有因為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出現的羞愧。


    他真的看不到…


    他嚇唬她的。


    可即使這樣,她也沒法接受在這種情形下做這事,她費勁的伸手向邊上的窗簾夠去。


    指尖剛觸摸到一點布料,專心lv動著的男人忽而長手過來按住她的手,五指相扣:“就這樣做!”


    “我不要!混蛋!我不要這樣,你放開我~”白可卿扭動反抗。


    他按住她的頸椎,語氣低沉而強硬,不容抗拒:“我可以給你拉上窗簾。但是你記住,你身子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以後都不許任何人碰你,一個手指頭都不行。你,隻能是我的知道嗎?”


    白可卿靜了一秒,麻木了他的霸道強勢。心灰意冷得不想再吵,不想再哭,不想再痛。


    她現在隻想早點結束,然後逃離。


    強忍著身體本能的麻氧難耐,她重重的點頭敷衍,然後催促:“快拉上!”


    “唰”簾子被拉上,遮擋所有的旖旎和不恥。


    白可卿長鬆了口氣,貼著窗癱軟無力。


    但男人並沒有讓她輕鬆,一個翻轉,白可卿被按pa在沙發背上,狠狠的受罰。


    她那對付性的答應,他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


    他很懊惱。


    樓下的男人,外頭的男人,各個虎視眈眈。


    明明自己已經將她藏的夠好,為何總會有人心甘情願跳進去為她淪陷。


    李昊,不過是老陳臨時搬來替班的。才來幾天,才跟她接觸幾天!認真算下來,也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卻明顯的在他眼裏看到他對她的愛憐和擔憂。


    作為男人,那是怎麽樣一種情愫和心思,他不會不懂。


    心月湖那一幕,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些看似中規中矩的舉止言行,都不是一種單純的醫生關心病人該有的行為。


    她雖無意對他,不代表別人不會對她心懷不軌。


    沈若水,這個女人真的不是隻簡單的妖精,她總能在不經意間將人勾得神魂顛倒。


    比如他自己


    馬曄陽,他不能確定。


    但林清言和李昊,是毋庸置疑的。


    這個女人,在他麵前倔強倨傲,輕易都不會示弱更不會向他屈服,簡直就是一隻鼓著一身針的刺球,對他時時警惕,時時防範,一不留神就會被紮得千瘡百孔。


    對他是如此,對他們卻柔聲細語,溫和如水,甜美可人。


    真真是讓他嫉妒到牙癢癢。


    他就不明白,為什麽她就是要違背他,就是要跟他對著幹,就是不讓他稱心如意。就是要令他炸毛,領他抓狂,令他發瘋。


    就像剛才,她寧願羞恥到選擇最後一死也不願跟他說一聲愛,連哄騙都不願。


    而他卻不忍心再讓她痛,讓她哭,又舍不得打她,罵她,選擇再一次隱忍。


    如此無奈,他隻能在身體碰擊中表示自己的氣憤和不滿,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撫平自己內心的那股狂躁和怨恨。


    現在也隻有這樣,才會讓他覺得,她是他的。


    ……


    ————


    淩晨兩點,夜黑風高,整個莫院沉寂幽靜。


    暗色中,白可卿穿著一身休閑套裝空手隻身腳步輕盈鬼祟的跟在李昊身後,她不時迴頭探視四周,深怕有人跟來。


    李昊也同樣小心謹慎的邊走邊環顧四周。


    他帶她來到一扇鐵門附近,白可卿明顯聞到這裏的氣味不好,她看到鐵門邊上放著幾隻大的垃圾桶。


    她一直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出口。


    這個門在莫宅後院一個偏僻角落,是專門用來運輸垃圾雜物的進出口,平時就白天有清理的下人在這裏忙活。


    李昊白天時偷摸讓人去配了一把這門的鑰匙,就是為了讓她逃走。


    李昊快速打開了鎖,小心翼翼拉開門往外探了探,然後抓著白可卿的手腕拉著她走了出去。


    門外就是大路,路的那頭有個小山坡,保險起見,李昊安排的車子特異叮囑停在小山坡外的一條公路上。


    他拉著她爬上小山坡,邊走邊叮囑:“白小姐,我已經跟我弟弟交代過了,待會你坐他的車,他會帶你去見你爸爸。莫總的勢力太大,怕時間久了被他發現,所以見到你爸爸之後要讓他盡快把你安排妥當。”


    白可卿還沒緩過神來,一轉眼,她竟然真的走出了莫家。


    靜默片刻,她擔憂:“李昊,我走了你…”


    “不用擔心我!昨天福叔說已找到接替老陳的人,明天早上我交接完工作就會離開飛迴廣州。”他又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塞到她手心。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有需要幫忙打電話給我。沒事也可以打電話來騷擾!”李昊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哦!”飛迴廣州,那她就放心了。


    ……


    ***


    次日中午,莫氏集團大樓


    因為蒂瑞兒的兩件作品抄襲事件,公司今天召開了作品澄清聲明會。所以莫擎蒼一大早就趕去公司,雖說這種小場合隻要蒂瑞兒總經理來發明,他不用親自出麵,但以免意外還是去了後場時刻了解情況。


    一上午,前場一陣喧嘩一陳靜逸。


    各大媒體爭先恐後,都圍繞著蒂瑞兒的作品''遇見''抄襲美國艾瑪設計師作品的事件進行轟炸似的質問。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直麵,不留餘地。


    “你們口中的那位w.c設計師找到了嗎?”


    “對方至今未撤訴,蒂瑞兒打算怎麽應對呢?”


    媒體1:“有謠言說,前段時間莫氏集團總裁曾去美國收買艾瑪設計師想讓她撤訴,請問這是真的嗎?”


    眾媒體:“對啊!我們也想知道!”


    蒂瑞兒總經理關利華沉穩起身,冷靜鎮定答:“我們總裁確實見過艾瑪設計師,但他隻是想私下跟她解決,以免她敗訴難堪。但對方似乎不領情。既然這樣,為了維護我們集團的利益,就隻能跟她奉陪到底了。”


    媒體:“您這麽說,意思是貴公司有足夠的信心打贏這場官司?”


    關經理:“是的,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我們的產品並未抄襲艾瑪小姐。”


    媒體2:“能透露下是什麽證據嗎?”


    關經理闔了闔眼:“因為涉及到官司成敗,很抱歉,不能透露。但是今天,我們的最新作品''藍海''的設計師也就是我們蒂瑞兒的設計總監安羽菲安設計師,她將會在這裏告訴大家,關於''藍海''的設計理念。並以此證實,她的這個作品與邢家珠寶公司的''蘭夢''之間的聯係”


    他故意撇開''遇見''作品的事,談及''藍海'',不知用意。


    但這番話說完,底下靜默片刻,瞬間又嘩然。


    驚愕,鄙夷,嘲笑皆有。


    媒體:“兩款珠寶是一摸一樣的,邢家作品可比你們早先生產發布,有什麽好澄清的。而且對方都撤訴不跟你們計較了。”


    記者:“就是啊!億萬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


    關利華潤了潤嗓子,欲要開口。


    他邊上華麗自信的安羽菲站起身,謙和有禮的說:“各位請安靜一下!”


    這個會的主辦方是他們,媒體們也不敢太造次,也就聽從的安靜下來。隻留機器拍攝隨著閃光燈哢喳哢嚓的輕響。


    安羽菲拿起台子上一個裝有兩枚藍寶石戒指的黑色首飾盒:“這兩枚戒指大家看下”


    會場攝影師將機器移到戒指上,大會正中央的液晶屏播放出戒指的景象。


    “這不就是你們的戒指嗎?有什麽好看的,商場上都有賣,我們大家都見過了”一名記者挑釁。


    安羽菲深吸口氣:“這兩枚戒指乍一看都一樣的,所以你們都認為這兩枚戒指就是我們蒂瑞兒的''藍海''。但大家仔細看兩款寶石的顏色。”


    聞言大家抬頭眯眼仔細端詳,有幾個看出差異。因為攝像的拍攝清晰明了,他們隱約還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沒錯,我的作品''藍海''因為理念在於深海,所以我選擇了非洲坦桑/尼亞偏深色的坦桑石,而另外一款也就是邢家珠寶的這款,它是純正的藍色藍寶石,兩者相近卻也不同,仔細看你們能看出差異。


    而且他們在日光的照射下也會有不一樣的光澤變化,已購買的顧客可以去觀察看看。現在,大家再仔細看”說著她拿出一個放大鏡放到戒指上,對準攝像頭。


    “我們''藍海''寶石與托槽相貼的地方,它是一個有規律的波浪形邊緣,這是我畫藍海時候做的一個隱形設計,比較細微,所以大家很難注意到。也因為如此,那個盜竊者忽視了這點細節,成品才沒有精細的複製完整。


    也就憑這點加上寶石的特質就足以證明我們的''藍海''並未抄襲邢家珠寶的''蘭夢''。


    我還可以告訴大家,''藍海''的靈感其實來源於泰坦尼克裏的那顆海洋之星,藍色代表永恆,藍色的寶石亦如此。而它最終沉入深海之中,但它的永恆是不變的,傑克和肉絲的愛就同這顆寶石一樣永恆不變,它被深埋在海底卻被海水溫柔的包裹著,幽靜而祥和。


    而我的作品''藍海''上麵的波浪邊緣寓指的就是海浪即海洋,它包裹著坦桑石,就象深海中的被海水包裹著的那顆海洋之星。


    我很喜歡那部電影,也因為傑克和柔絲的淒美愛情,才讓我有感而發,創作出這個作品''藍海'',它還有個很長的名字''海洋深處的永恆之戀''。”安羽菲有條不紊的訴說著自己設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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