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原來是五王兄啊!”福樂依舊握住陸瑾娘的手不肯放開,陸瑾娘臉色慘白,感覺要大禍臨頭一般。福樂似笑非笑的看著五王爺,眼神中似乎有幾分挑釁的意思在裏麵。


    陸瑾娘暗自想要掙脫福樂的鉗製,可是她的那點力氣在福樂眼裏根本不夠看,完全是小兒科。不過是徒增樂趣罷了。


    五王爺黑著一張臉,眼睛死死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本王看明白了,福樂心情倒是不錯。”


    “五王兄說的是。”福樂笑笑,那笑容在五王爺眼裏極為刺眼。


    陸瑾娘很恐懼,也不管福樂郡主如何發瘋,趕緊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奴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


    “嗯,瑾娘今日倒是有空閑的很,沒想到本王的女人同福樂郡主這般熟識。”五王爺咬牙啟齒,即便福樂是個女人,但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任誰見了自己的女人和福樂糾纏來去,都覺著刺眼的很。此刻五王爺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發不出來。


    “王爺,奴,奴……”陸瑾娘眼眶濕潤,強忍著眼淚不下來。心裏麵恐懼到極點,五王爺會不會誤會,會不會怪罪她。會不會就此打她入地獄?陸瑾娘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覺著恐懼害怕。


    福樂不屑一笑,“五王兄這是做什麽。瑾娘這樣懂事知趣的女人,我很喜歡。五王兄你說了?”


    五王爺冷哼一聲,“莫非福樂你還想讓本王王說聲榮幸?”未免欺人太甚。


    福樂尷尬的笑了笑,“五王兄真會開玩笑,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沒有任何商量。陸瑾娘是本王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輩子都是。這件事情誰也不能改變。”五王爺霸氣十足,若是臉色沒那麽臭的話,那就更有看頭了。


    福樂一點都不怕五王爺,一個是皇子親王,一個是世襲罔替的北安王府的郡主,手中還握著兵權。從權勢上來說,福樂比五王爺還要更甚。“這麽多年了,五王兄還是這個樣子。哎呀,說來說去,五王兄不是就覺著麵子上下不來嘛。”


    陸瑾娘都快哭出聲來了,兩個大神打架,最後遭殃的肯定是她這個小蝦米,這日子怎麽一個苦字了得。


    瞧著陸瑾娘這個小可憐的模樣,福樂笑了起來,拉起陸瑾娘的手在她的臉頰上貼了貼。這番作為氣的五王爺表情都快要繃不住了,陸瑾娘完全無力反抗,隻能人人宰割。這種感覺糟糕極了。


    “福樂,本王給你麵子,並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的府上為所欲為。”五王爺氣勢全開,惱怒異常。


    福樂一直笑嘻嘻的,“五王兄說的好。”然後幹脆的放開陸瑾娘的手,還走開兩步,拉開了同陸瑾娘的距離,陸瑾娘不明白福樂是不是想通,她隻覺著自己又可以唿吸了。能唿吸的感覺可真好。


    福樂繼續說道:“五王兄我這可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而是不想讓瑾娘難受。當然若是五王兄將怒氣發泄在瑾娘身上的話,我是無話可說。不過五王兄不覺著這樣不太男人嗎?”


    “這是衛王府,本王請你離開。”


    “五王兄還是這麽一板一眼的,真是無趣到極點了。行了,我走就是了。”福樂迴頭看了眼陸瑾娘,衝陸瑾娘眨了眨眼,眼神戲謔。


    陸瑾娘哪有心思理會福樂啊,這會滿心都在擔心,都在害怕,時刻關注著五王爺的動靜。等福樂一走,陸瑾娘趕緊請罪,“奴有錯,請王爺責罰。不過奴和福樂郡主並無私情,還請王爺明鑒。”


    五王爺沒吭聲,就隻是死死的盯著陸瑾娘。那目光就如刀劍一般刺在身上,讓陸瑾娘渾身顫抖。控製不住的恐懼感彌漫全身。


    “王爺,奴,奴是清白的。”


    “清白的?”五王爺冷笑一聲,抬起陸瑾娘的臉頰,“瑾娘倒是和本王說說,你是怎麽個清白法?”


    陸瑾娘不敢動彈,不敢發出聲音。淚眼朦朧的望著五王爺,眼神可憐又無辜,讓人心生憐惜之意。隻是此時五王爺滿腔怒火,又怎麽可能憐惜。隻是陸瑾娘那副表情,那副表情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一絲委屈無助。就好似此刻遭受痛苦羞辱的不是她陸瑾娘似得。


    陸瑾娘隻覺著自己的靈與肉已經分離開了。她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男人是如何的憤怒,如何的不留情麵,如何的將一腔怒發泄出來。而那個女人,無力反抗,隻能全部忍受下來憋著一口氣強撐著,撐到最後,即便已經承受不住,卻也固執的不肯再發出任何聲音。陸瑾娘的靈笑了,她能感覺到陸瑾娘的身和心究竟有多痛,可是那又如何,在這個位置上,作為王爺的女人,她沒選擇,她隻能咬牙堅持。


    ……


    漫長的折磨終於結束,五王爺看都沒多看陸瑾娘一眼,轉身就走。


    陸瑾娘趴在桌子上,渾身疲憊,滿心疼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是一次羞辱,一次折磨,一次傷痛。陸瑾娘慢慢的直起身子,勉強將衣服穿好,卻無力再收拾自己。隻能癱坐在椅子上。


    “陸夫人你還好吧?”


    陸瑾娘愣愣的抬起頭來,“你是九王爺?”


    “正是我。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幫你?”


    陸瑾娘瞬間清醒過來,“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九王爺臉色變了變,“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我不管你有沒有意思,剛才見到的你若是敢說出去一句,我就和你拚命。還有你給我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見到任何人。”


    “好,好,我出去,你別激動。”九王爺走出了幾步,又不放心的迴頭看了眼,“瑾娘,我就私下裏這麽叫你可以嗎?你別害怕,我什麽都不會說。你,要不我幫你將丫頭叫來。”


    “出去,出去啊!”陸瑾娘歇斯底裏,被五王爺羞辱,已經讓陸瑾娘差點崩潰。結果後麵還有刺激,竟然被人看了一出活春宮,這讓陸瑾娘快要瘋了。“滾啊,你給我滾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不準去找我的丫頭,你給我滾……嗚嗚……”


    九王爺臉色變了變,平生第一次被人用這種語氣說話,竟然還敢讓他滾。差一點九王爺就要發作起來,不過看著陸瑾娘傷心痛苦的樣子,九王爺收起脾氣。好聲好氣的說道:“好好,我這就走。你別太難過了。五王兄隻是一時糊塗罷了。”


    “走啊!我不要看到你。”


    九王爺終於走了,陸瑾娘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也用光了。癱坐在椅子上,傻愣愣的。或許陸瑾娘本身已經被五王爺還有九王爺的出現弄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荔枝還有櫻桃趕了過來。


    “夫人,夫人,你說說話啊,夫人這是怎麽了?”


    陸瑾娘慢慢的抬起頭來,就跟慢動作似得。“你們死那裏去了?為何出事的時候你們都不在?”


    “夫人,奴婢無用,奴婢兩人都被福樂郡主的人給堵住了。奴婢有罪。”荔枝和櫻桃兩人幹脆給陸瑾娘跪了下來。


    陸瑾娘嗬嗬冷笑兩聲。福樂,又是福樂。說的是啊,福樂身邊的即便是個丫頭,那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豈是荔枝和櫻桃這樣的小丫頭能比的。陸瑾娘死死的握緊雙拳,異常冷靜的說道:“打熱水來,伺候我更衣。”


    “夫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咱們該怎麽辦?”


    “什麽該怎麽辦。”陸瑾娘冷笑,“你們以為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放心,在這王府內也就隻有咱們王爺敢這麽對我了。嗬嗬,不過今日的事情不必說出去,本夫人就當是被狗咬了。”


    將五王爺比作狗,可見陸瑾娘是真的氣很了。荔枝和櫻桃不敢再廢話,起身伺候陸瑾娘更衣。之前穿的衣服都被五王爺撕爛了,那是肯定不能再穿了。好在帶了換的衣服出來。收拾整齊妥當後,陸瑾娘挺起腰杆往前走,卻覺著身體痛的要死。腳下不穩,差點就撲倒在地。荔枝和櫻桃急忙扶住陸瑾娘,“夫人,奴婢扶著你走吧。”


    “嗯,一個人扶著就行了。咱們迴蘭馨院。櫻桃你去叫人給王妃說一聲,就說我身體不適,頭暈,提前迴去歇息了。若是王妃怪罪,就說我明兒會去請罪。”


    陸瑾娘將自己的腰挺的筆直,就算遭受了羞辱,遭受了痛苦,但是脊梁骨不能彎下來。


    迴到蘭馨院陸瑾娘就躺了下來。荔枝打來熱水給陸瑾娘擦身。當擦到下麵的時候,荔枝驚唿出聲,“夫人……”


    “叫什麽叫。”陸瑾娘一臉平靜的躺著。


    “夫人,下麵出血了,傷口裂開。要不奴婢去拿藥來。”


    “嗯!”那麽粗暴那麽沒有節製,怎麽可能不受傷。受著點傷算是輕的。陸瑾娘無悲無喜,安靜的猶如睡著了一般。


    荔枝小心的給陸瑾娘擦藥,那藥擦上去後,人會覺著很痛。陸瑾娘始終沒有吭一聲,隻有痛的特別厲害的時候,身體才會微微顫抖。荔枝流著淚,難過的要死。“夫人,王爺怎麽會這麽粗暴?一點都不憐惜夫人。王爺可是喝醉了酒?”


    陸瑾娘冷笑,“王爺清醒的很。他自以為是的以為我給他帶了綠帽子?”


    “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什麽亂說不亂說的,他以為我和福樂郡主之間有什麽。嗬嗬,福樂再厲害,那也是個女人。竟然因為一個女人這麽對我,荔枝,你說這男人的心都是什麽做的?”陸瑾娘心中戾氣橫生,若說她恨福樂陷她於不利,那她就更恨五王爺對她的所作所為。至於九王爺,哼,陸瑾娘沒空搭理那人。


    荔枝擦了擦眼淚,“夫人,你別說了。咱們先把傷養好再說別的。”


    “嗯,你說的對,我是該先養好身子再說別的。不然明兒我可起不來去給王妃請安。”


    五王爺在陸瑾娘身上發泄了一通怒火,等出了廂房,被風一吹,頓時冷靜下來。似乎自己對陸瑾娘太過分了一點。當然,五王爺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要說錯也是陸瑾娘的錯,不知道安分,竟然和福樂勾勾搭搭的,臉都丟盡了。


    顧忠跟在五王爺身後,欲言又止,可是不說又不合適。於是顧忠硬著頭皮,“王爺,九王爺來了。”


    “九弟來了?人了?”五王爺迴過神來,猜測九王爺來他府上的目的。


    “迴稟王爺,九王爺說王府他熟悉,他說來找王爺,不過奴才沒看到他人,不知是不是走到別的地方去了。”


    五王爺不置可否,這地方九王爺的確很熟,五王爺也不擔心九王爺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那是個懂分寸的人。“走,去書房。另外安排人去請九王爺過來,正好本王有話要和他說。”


    “奴才遵命。”


    九王爺昏昏沉沉的出了廂房,在園子裏四下走動,卻沒個明確的目的地。一樣一樣的在他腦子裏一一迴放。九王爺覺著自己有點魔怔了,他自小生在皇宮,宮裏頭除了皇上太子,就他最尊貴。自小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那一刻,似乎有種魔力拉扯著他的神經,他的腳步。明明心裏頭明白他該離開,他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是他卻死死的紮根在那避人的角落裏,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那具身體。那個身體,為何對他有那樣的魔力?九王爺晃晃頭,他想不清楚,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不然為什麽會這樣了。


    “九王爺,九王爺在這裏。九王爺,奴才總算到你了。咱們王爺得知你來了,這會正在書房等著。九王爺請隨奴才這邊走。”小順子激動的很,找了許久,沒想到竟然在花園找到了九王爺。


    九王爺迴過神來,一聽說要去見五王爺,九王爺心虛的不行。“這,今日就不必了,我改日再來。”


    “九王爺請留步,九王爺就這麽走了,那咱們王爺要是問起來,奴才該如何迴答才好?還請九王爺教教奴才?”


    九王爺惱怒,一腳踢過去,“你這狗奴才。罷了,本王跟著你去見見五王兄。”九王爺深吸一口氣,拚命的告訴自己不用緊張,不用心虛,他不是故意的,那隻是一個意外。


    齊氏今兒心情不錯,櫻桃來稟報事情的時候,聽說是陸瑾娘身體不適,提早離場,齊氏也沒在意。還問櫻桃需要不需要請太醫過府給陸瑾娘看看。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櫻桃也不清楚,不過直覺那事情比較嚴重,不能傳出去。於是趕緊拒絕,“多謝王妃,夫人隻說頭有點暈,歇一歇就該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罷了。下去吧,好生照顧你家主子。”


    “奴婢遵命。”


    六王妃湊到齊氏耳邊問道:“可是那陸氏有事?我說五嫂,像是這樣不懂規矩的,仗著幾分寵愛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嫂就該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


    齊氏淡淡一笑,“你這話可說錯了。咱們府上這位陸夫人可不像你說的不知天高地厚。反倒是很是懂規矩守本分。這麽幾年下來,本王妃對她都要刮目相看了。難得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她那地步。你瞧瞧這剛升了夫人的品級,每日裏也都是老老實實的來請安,不曾同人說三道四,惹是生非。換了旁人,可未必做的到。”


    “竟然還是這麽個人,那五嫂你更應該警惕了。這種女人內裏藏奸,不知道在打什麽歪主意。”


    齊氏笑著點點頭,“你說的是。這陸氏瞧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這幾年下來,咱們王府誰也不敢看低了她。誰知道這人什麽時候就翻身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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