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麽玩意。也敢到才人跟前來賣弄。才人你沒看到溫姨娘那樣子,真正是讓人厭惡。”立春言語直接,爽快的表達了她對溫姨娘的鄙視,無限鄙視。


    立夏附和,“就是。溫姨娘仗著娘家屋裏頭有幾個錢,整天就在那裏顯擺。說不知道就是個暴發戶。咱們王爺是金尊玉貴的人,怎麽可能看的上她那樣的女人。還一點都不自知,整日裏沾沾自喜,真是讓人受不了。當初真心不知道就她那樣,怎麽就進了咱們王府的門。不過也不要緊,看看,如今王爺哪裏還記得有溫姨娘這號人。”


    荔枝想要說幾句感受,不過看著陸瑾娘臉色不太好,她就改口,“好了,你們也都少說兩句。好歹她也是姨娘,該有的體麵咱們也要給。”


    “呸,她算那門子姨娘。王妃看她會逗趣,這才留著她,她就真的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也不照照鏡子,就憑她暴發戶的樣子,誰看得上眼。”立春笑嗬嗬的,絲毫不以為意。


    陸瑾娘沉著臉,心裏頭卻很舒坦。溫姨娘的出身,的確是沒資格進王府的。抬她做姨娘就是頂天了。說來說去,都是銀子鬧的。要是五王爺是個安分守己的主,靠著王府的收入,爵位俸祿等,自然是不愁沒錢用。但是五王爺是個有上進心的人,那點錢如何夠他在外麵的各種開銷。於是納一個鹽商家的女兒,而鹽商溫家自然成了最合適的,也不用擔心授人以柄的錢財來源。


    陸瑾娘是該為五王爺的上進心高興了,還是該為此擔心


    陸瑾娘搖頭笑了笑,自己還真是杞人憂天。端看王妃對溫姨娘的態度就知道了,隻要五王爺那裏還有需要溫家的地方,王妃就會一直縱容溫姨娘。給她一份臉麵。至於她能不能得到王爺的寵愛,那就沒必要關心了。反正溫家老實的抱著王府這棵大樹,按時送錢到王府,那麽一切好說,王府自然願意給溫家做靠山。要是溫家敢為溫姨娘出頭,胡亂生事,哼,王妃一根手指頭就能叫溫家吃不了兜著走。


    想通了這些,又看丫頭們實在是不像話,將溫姨娘貶損的狗屁不如,陸瑾娘也隻好出言教訓幾句,“行了溫姨娘如何與你們沒關係,你們操哪門子閑心。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做點針線活。櫻桃,那些布匹你們可還沒用完啊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入秋了,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麽辦。”


    櫻桃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放心吧,奴婢曉得好歹。奴婢們也是為姑娘打抱不平,那溫姨娘未免太自以為是了,竟然管到姑娘這裏來了。真是沒半點自知之明。”


    “就是,就沒見過她那麽厚臉皮的,真心不要臉。”


    “你們還越說越起勁了是不是”陸瑾娘板著臉,眼神從眾人臉上掃過。四個丫頭訕訕然,趕緊低下頭,低眉順眼的。“溫姨娘是好是歹,自有王妃管教,還輪不到你們來說閑話。行了,有的事情各自心裏清楚就行了,別一天咋咋唿唿的亂說,傳出去我可是要打板子的。”


    荔枝見陸瑾娘臉色好了點,便笑了起來,“姑娘放心吧,奴婢們曉得好歹,這些話也就在姑娘跟前說說。在外麵奴婢的這張嘴就是蚌殼,誰都敲不開。”


    “荔枝姐姐說的沒錯,才人就放心吧。”立春和立夏都笑了起來,已在保證不會亂說話。


    陸瑾娘擺擺手,“罷了,你們曉得好歹就行。時候不早了,擺飯吧。”


    “誒,廚房還沒送飯過來。才人稍微等等,奴婢這就去催催。”立春拉著立夏急忙出去忙活。


    等屋裏沒了外人,荔枝這才小聲的和陸瑾娘討論起來,“姑娘,溫姨娘這是什麽意思啊她究竟想要幹嘛”


    櫻桃撇嘴,“這有什麽不知道的。不就是著急了唄,想靠著姑娘,也能得王爺的寵愛。呸,她以為別人是傻子啊”


    陸瑾娘笑著搖頭,“柳美人有孕,大家都著急了。之前你們不是說李夫人這些日子都在調養身子嘛,估計也是想著能夠早點懷孕。溫姨娘和柳美人差不多時間入府,柳美人雖然性子冷了點,卻一直能得王爺的眷顧,如今又有了身孕,溫姨娘著急也是理所當然。”


    “姑娘說的是。要是姑娘也能早點有個孩子就好了。那樣姑娘也就有了保障。”荔枝神情有點黯然,盯著陸瑾娘的肚子猛看,那眼神陸瑾娘都有點受不了。


    “荔枝姐姐說的是,要是姑娘也能有孕就好了。咱們也就不用愁了。”櫻桃隨口說道。


    陸瑾娘狠狠的瞪了兩個丫頭一眼,“我看你們的忘性是越來越大了,之前和你們說過的話難道忘了不成我如今哪敢有孕,怕是命都得賠進去。”


    “哪就有姑娘說的那麽嚴重,以前姑娘擔心,那是因為沒王妃做靠山。如今王妃看重姑娘,姑娘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櫻桃總是這麽樂觀。


    荔枝也點頭,“櫻桃說的沒錯。姑娘,你就真的不想要嗎”


    陸瑾娘搖頭,幹脆的說:“不想要。至少兩年內你們別再提這話題。”


    “為何姑娘能和奴婢說說嗎”荔枝很焦急,很不明白陸瑾娘的想法。


    陸瑾娘看著兩個丫鬟,想了想,還是覺著將話說透一點為好。“王妃看重我,難道是讓我懷孕嗎你們也不想想,我不曾為王妃做過任何事情,王妃憑什麽保我要得到王妃真正的信任和看重,沒有一兩年的時間如何可能你們想事情,未免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我就直接和你們說吧,要是今年內我若是有了身孕,哼,王妃不僅不會保我,隻怕還樂意看著別人欺負我。所以你們都要給我打起精神來,用心做事。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荔枝和櫻桃彼此看了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猶豫,擔心和焦急。“姑娘,難道真的要等兩年後嗎”荔枝憂心。


    陸瑾娘點頭,“如今王妃看重我,我自然要為王妃做幾件事情,就當是投名狀。”陸瑾娘沉著臉,咬著牙,心裏頭也不是滋味。隻盼望王妃交代給她的事情不要太難,不要違背良心和原則。雖然她知道內宅後院總是免不了各種鬥爭,但是陸瑾娘並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滿血腥。


    上輩子她想和人搞宅鬥,可是韓盛根本不給她機會,將她困在屋中,連院門都不能出。這輩子,陸瑾娘卻逃避著各種鬥爭,即便逃避不了,也希望安靜的日子能夠長點,鬥爭的日子來的晚一點。


    次日一早去給王妃請安,陸瑾娘精心收拾了一番,這才出門。今日陸瑾娘去的最早,到喜樂堂的時候,別的人都還沒到。喜樂堂安靜的很,也不知王妃起了沒有,陸瑾娘隻能在門口候著。劉庶妃和李夫人緊接著來了,李夫人瞧見陸瑾娘,那神情就有點不對頭。似乎有點尷尬。陸瑾娘挑眉,當初被禁足,要說李夫人負有最大的責任,可惜自己這個被牽連的人,沒人替她說好話。


    陸瑾娘神色平靜的給劉庶妃還有李夫人見禮,劉庶妃笑吟吟的,很是客氣。李夫人雖然笑了,不過表情不自然。劉庶妃眼珠子轉動,就想著做點什麽事情,惡心一下陸瑾娘。不過她沒機會,因為羅側妃來了。柳美人要養胎,因此免了請安。


    羅側妃很美,時隔兩個月再見麵,越發的嬌豔如。跟著王爺出門一個多月,迴來後,當真是容光煥發。


    陸瑾娘上前拜見,羅側妃難得的對陸瑾娘和顏悅色,“起來吧,陸才人不必如此客氣。”


    心情好這說話都和氣了不少。陸瑾娘暗自腹誹,怕是這一個多月過的有點樂不思蜀了吧。


    劉庶妃心裏頭不是滋味,嘴上笑著說道:“羅姐姐來了。有些日子沒見羅姐姐了,羅姐姐倒是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了。想來這些日子羅姐姐定是過的不錯。”


    羅側妃挑眉,笑了笑,“你沒說錯,這段日子,我自然過的很好。”


    陸瑾娘暗自笑了笑,難得羅側妃說話這麽客氣,對著死對頭劉庶妃都能平心靜氣,真正是難得。


    劉庶妃眉眼一跳,“咦,羅姐姐脾氣都好了幾分,真是稀罕。要不下次我也跟著王爺出去住上一段時間,說不定我也能和羅姐姐一般。”


    羅側妃不屑的笑了,“就你,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我。”


    實在是太過傲嬌了陸瑾娘嘴角抽抽,之前還說羅側妃脾氣好了,原來那都是假象。


    劉庶妃真正是氣得半死,羅側妃這張嘴,她恨不得撕爛了。劉庶妃忍了又忍,實在是忍無可忍。偏偏時機和地方都不對,她可不想在被王妃懲罰。最終忍無可忍,也要繼續忍讓。


    “羅姐姐就是快人快語,隻是羅姐姐畢竟是讀書讀的少,說話不好聽,我也就不和羅姐姐計較了。”劉庶妃故作大方的笑了起來。


    羅側妃挑眉,不屑道:“對你有什麽好話可說莫非你還天真的以為我和你能夠好好相處呸,別做夢了。”


    果真是彪悍啊這種話也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陸瑾娘低著頭,隻盼望著沒人注意到她。她可不想成為池魚。劉庶妃臉色白了紅紅了白,煞是好看。此時咋咋唿唿的溫姨娘來了,算是解了圍。陸瑾娘不僅想,其實溫姨娘有時候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比如有她在的話,劉庶妃和羅側妃一般都會轉移一下鬥爭對象。


    不出意外,溫姨娘被羅側妃給噴了,噴的一點都不客氣。劉庶妃倒是假意的為溫姨娘說了幾句話,隻是話裏麵的意思經不起推敲。


    溫姨娘向來臉皮厚,這點陣仗對她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你來我往的打了一番嘴仗,王妃終於起了。眾人魚貫進入房內,給王妃請安。王妃今兒心情挺好,想來是因為昨兒晚上王爺是歇在王妃這裏的緣故。不過王爺一大早就走了,陸瑾娘並沒有機會見到五王爺。


    請安過後,彼此閑聊了幾句,王妃又老生常談的囑咐大家一番要和睦相處,不要惹是生非。都得記住教訓,否則別怪她不客氣。眾人口中稱是,至於有沒有聽進心裏頭去,也隻有當事人自個知道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告辭離去。走到喜樂堂二進大門的時候,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出來,找到陸瑾娘,“才人稍等,才人剛剛落了東西。”


    咦她有什麽東西掉了陸瑾娘看看自己身上,又看看荔枝和立春,沒有啊再看那傳話的小丫頭,分明神色有異。陸瑾娘心中了然,點頭應是:“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了,果然是掉了東西。”


    溫姨娘和陸瑾娘走在一起,聽到後,便道:“才人掉了什麽東西要不我幫幫忙”


    陸瑾娘笑著搖頭,“多謝姨娘,不過是個小玩意。姨娘先走吧,我先迴去拿下東西,就不和姨娘一道了。”


    溫姨娘沒有懷疑,點頭,“那行,我先走了。”


    等溫姨娘走後,那傳話的小丫頭才道:“才人請這邊走。”將陸瑾娘帶到迴廊上,“才人稍等,房媽媽馬上就出來。”


    原來是房媽媽找她,是不是要替王妃傳達某些意思呢


    房媽媽很快就來了,“才人見諒。咱們在這裏說話清靜,周圍沒人,也不用擔心有人打擾。”


    陸瑾娘笑著應是,“不知房媽媽找我有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是王妃讓奴婢過來給才人傳句話。明兒晚上才人好生準備準備,屆時王爺會過去歇息。”房媽媽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其暗含的意思不言自明。


    這話一出口,荔枝和立春比陸瑾娘本人還要高興。荔枝乖覺的拿出一個荷包來,陸瑾娘接過,親手交給房媽媽,“多謝房媽媽。”


    房媽媽見陸瑾娘知趣,心裏頭很是高興,“才人客氣了。對了,王妃還說讓才人有空的話,多去看看柳美人。畢竟才人和柳美人也能說的上話。若是柳美人那裏有什麽需要,或是有什麽不對勁的,才人可要及時報給王妃知道才是。”


    陸瑾娘心頭驚疑不定,不過還是笑著應承下來。房媽媽見話已經傳到,陸瑾娘態度也好,便告辭離去。


    “才人”荔枝有點擔心,王妃應該不是讓陸瑾娘單純的去看柳美人吧。


    荔枝能夠想到的,立春和陸瑾娘自然也能想到。陸瑾娘暗皺眉頭,心思不定。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麽事情先迴去再說。”


    “是,才人”


    因為提前得知了王爺要來的消息,沉香院的人都忙活著。原本沒事的也要找事來做。陸瑾娘心裏頭忐忑,等待的滋味並不好受。為使心緒平靜,陸瑾娘去了偏房,打算默寫一篇詩文。


    天色漸漸暗下來,陸瑾娘全身心的投入書寫中,對外界絲毫不關心。


    五王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穿著草綠衣裙的美貌女子,神情專注,提著筆很是用心的寫著字,對外界一無所知。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五王爺目光如炬,將陸瑾娘上下打量。陸瑾娘長的美,但是絕對不是最柔媚的,也不是最有風情的,更不是最為嬌豔的。但是她卻有種特別的氣質,尤其是此刻,專注的神情特別吸引人的目光。五王爺站在門口,不出一聲,他不想打攪陸瑾娘。也阻止荔枝和櫻桃發出任何聲音。


    荔枝既高興又憂心。高興的是王爺似乎有那麽點喜歡陸瑾娘,憂心的是擔心陸瑾娘失了禮數,事後會被怪罪。可是王爺讓她不要出聲,她也沒膽子敢出聲提醒陸瑾娘。


    五王爺含著笑走進屋裏,走到陸瑾娘的身後,仔細的看了看陸瑾娘的字。


    “寫的不錯,看來是下過苦功夫的。”


    陸瑾娘啊了聲,嚇了一跳。怎麽五王爺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自己身後。陸瑾娘要迴身給五王爺請安,五王爺卻先她伸出手,從後麵虛抱著陸瑾娘。握著陸瑾娘的右手,下巴頂在陸瑾娘的肩膀上,鼻息溫熱,全都噴在了陸瑾娘的耳邊。陸瑾娘頓時就紅了臉,弱弱的道:“王爺”


    “別動。這個熙字寫的可不好。來,我來教你。”五王爺帶著陸瑾娘的右手開始寫字。


    陸瑾娘渾身僵硬,很不自在。她根本不習慣大白天的兩人這麽零距離的貼近。讓人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隻覺著身上已經冒出了汗水,連手心都緊張的出了汗。


    五王爺卻很享受,幹脆將陸瑾娘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他本人則是坐在椅子上。始終握著陸瑾娘的右手,帶著陸瑾娘寫字。先是帶著陸瑾娘寫了一首李白的將敬酒,聲音中透著點歡快,“如何,本王的字可還能入眼”


    陸瑾娘勉強鎮定下來,“王爺說笑了,王爺的字自然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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