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逸放下手中茶杯,有些煩躁的看著他,“本王來你這兒,不是聽你說怎麽難找的,而是問你知不知道現在火靈芝在誰手裏?”軒轅辰逸很是急躁,按路程,最慢明天也該來了,到時候自己再找不到火靈芝,怕是她真的要——不,自己不會允許她死的?軒轅辰逸大手緊緊地握著想。[]


    東軒出個。“哎呀,你別急嘛?”瑾瑜白了一眼軒轅辰逸,心裏對他有些鄙視,堂堂的一個王爺現在竟這般模樣,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要說這火靈芝雖然珍貴,但也不是沒有,我好像記得幾年前有個將軍出征,無意間得到一隻火靈芝,隻是我忘記是哪個國家的了?”瑾瑜眼眸微眯起來的輕搖著頭,一副沉思的模樣。


    “幾年前?你快好好想想,這下年來都很太平,沒什麽戰爭啊?”軒轅辰逸立即起身眉毛緊鎖的看著瑾瑜。戰事已經平息了好多年了,何來戰爭一說,不對,自己好像記得,兩年前漠北的人攻打過東臨,後來東臨派出一個將軍出征,最後大獲全勝,莫不是就是那個將軍,隻是,他是東臨的將軍,會賣給自己這個麵子嗎?


    “你想到什麽了?”瑾瑜看軒轅辰逸那變化的臉色,便知他想到了什麽。


    “我記得,兩年前有過一次戰爭,是東臨和漠北的,而且漠北那裏幾百年前出現過火靈芝,當時好多國家的人都趨之如騖,看來隻有東臨的那個將軍有火靈芝了,隻是東臨將軍不少,到底是哪個將軍本王真記不得了?”軒轅辰逸眼眸泛著一縷精光,臉色沉重的說。同時因想到時間上的問題,更加的沉下臉來。現在自己就是日夜兼程的趕過去,也來不及了,除非有藥物先壓製住她的病情。


    瑾瑜忽的眼前一亮,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麽迴事。“辰逸,你聽我說,等蘇婉曦迴來,你先請禦醫給她看一下,說不定能壓製住她的病情,到時候我們再去趟東臨,不管怎麽樣,都要找到所有的藥?”


    “本王知道?你這兒有沒有什麽珍貴的藥?我想先帶迴去,若是用得上,也不用再來一趟了?”軒轅辰逸鐵青著臉說。


    “莊上還有些珍貴的藥材,待會兒讓人給你拿去?”瑾瑜淺歎口氣,對於軒轅辰逸的遭遇很是無奈,真沒想到,路上竟會出現這種事。


    軒轅辰逸沉重的點點頭。大腦飛速的轉著,想著所有的應對之策,還有讓人頭疼的那一場政治聯姻。想來若是自己不在,應該沒什麽大礙?父皇他一直很重視自己,應該會替自己迴絕了?


    崖底,一片漆黑,靜的可怕,除了流水的聲音,便是各種動物的聲響。一個火堆前,軒轅舒芸雙手抱膝的坐在火堆前,身子有些發抖。


    走了大半個下午,走了不少的路,但還是沒走出這個空曠無人的山穀,有些受挫的哀歎著氣。


    “給?”歐陽博將手裏洗幹淨的野果子遞到軒轅舒芸麵前,現在他的腳還有些刺痛,應該過一晚就會好轉好多。


    “謝謝歐陽哥哥?”軒轅舒芸接過來,借著火光的將手裏的野果子塞到嘴巴裏。


    “舒芸,你睡會兒,等明天天亮,我們接著走,我想,應該走不了多久便能走出這山穀?你相信我?”歐陽博坐在軒轅舒芸麵前眼眸堅定的說。他走過不少地方,對於渝州城的周圍也了解不少,渝州的東南西北各個城池自己也都去過,並沒有距離太遠,雖然是徒步走,但應該也快走出這個山穀了,再說,今天下午因為自己的腳痛,走的有些慢,明天情況就會好很多了?


    “嗯,我一直都相信歐陽哥哥,歐陽哥哥說明天能走出去便能走出去?”此時的軒轅舒芸很是乖巧,沒了平日裏的伶俐,多了份乖巧。


    “睡一會兒?”歐陽博看著火堆燃起的火光,眼眸靜靜地看著上麵的火焰,一臉的平靜如水,就如他這個人般,大山壓頂而麵不改色?


    “嗯?”軒轅舒芸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正準備閉上眼睛眯一會兒,忽的竟接二連三的打起噴嚏來。


    “阿嚏——阿嚏——”軒轅舒芸身子打著冷顫的直打噴嚏。


    “怎麽了?受風寒了?”邪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歐陽博關切的聲音,低醇好聽,給人以關懷,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信賴。


    “好冷?”軒轅舒芸縮了縮身子的打著哈欠說,同時腳還往火堆處移了移。臉色有些紫的小手來迴搓著。


    歐陽博看著她那冷的發抖的模樣,眼眸閃過一絲心疼,伸手攔住軒轅舒芸往裏挪的身子,“別太靠近火,萬一被火星濺著了就不好了?”


    “奧?”軒轅舒芸抽著鼻子,不在往前挪了。


    “過來?”歐陽博抓著她的手臂往自己身邊拽。


    “幹嘛?”軒轅舒芸不解的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歐陽博的手,順著那隻手臂,對上歐陽博那幽深有神的眸子,眨巴了下大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般璀璨閃亮?


    歐陽博看著她眨巴的如夜空的星辰,微微一笑,“夜太涼了,靠著我睡一會兒?”歐陽博建議說,臉上卻是一臉的淡然平靜,在火光的打照下,很是迷人好看,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讓人看了心悸。t7sh。


    軒轅舒芸睜大了眼珠子的看著歐陽博,像是自己聽錯了般的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歐陽博的眼眸,許久未迴過神來。


    歐陽博微微一笑,自己也有些意外自己剛剛說的話,她是公主,皇上的金枝玉葉,若是被自己抱著睡,肯定不合身份,可是自己不想看到她受冷發抖的樣子,讓人看了好生憐惜。大手一伸的將軒轅舒芸攬在懷裏,讓她柔軟卻有些冰冷的身子靠在自己懷裏,垂眸對上懷中女子的驚愕的小臉,微微一笑,長臂環著軒轅舒芸的身子,說:“好好睡一覺的,明天我們就出穀?”歐陽博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也許自己試著接受她,對她好,對自己也好,對她也好。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山穀裏和她共患難。


    靠著歐陽博結實的胸膛,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溫度,軒轅舒芸竟感覺自己有些臉紅起來,自己還沒這麽跟一個男子這麽親近過,除了父皇經常抱自己,七哥經常背自己,可那都是自己小時候的事了?軒轅舒芸不敢說話,任由歐陽博抱著她,她是個不諳世事的丫頭,自然不知道歐陽博這麽做意味著什麽,隻覺得自己好信任這個懷抱,跟七哥抱自己不一樣,靠在歐陽哥哥身上的感覺和那次自己去七哥府上的時候見七哥抱著嫂子睡覺的感覺一樣?軒轅舒芸唇角掛著淡淡的笑,閉上了眸子。


    歐陽博接著火光看著軒轅舒芸那張精致的小臉,發現她額上有幾道樹枝的劃痕,還有手臂上的劃痕,心裏竄過一絲心疼,自己早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劃傷,每次自己想看,都被她不著痕跡的移開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她是一個漂亮的公主,隻是要她在這裏受苦太委屈她了?


    看著軒轅舒芸熟睡的臉蛋,均勻的唿吸從小巧的鼻翼下有節奏的唿出,長長的睫毛如蟬翼般很是好看,櫻唇玲瓏小巧不點而赤,歐陽博看了好一會兒,都舍不得收迴視線。


    越過安洛與東臨的界限,季燁澤終於鬆了口氣,兩天的日夜兼程趕了不少路,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兩日便能到達皇宮,季燁澤捏了捏眉心,這才迴到馬車裏,看著依舊沒醒的蘇婉曦,不由得無奈的歎了口氣。原以為這幾日她會醒,沒想到依舊昏迷著,雖然有些知覺,但脈搏微弱的快要消失了,情況很是不容樂觀。


    季燁澤看著蘇婉曦緊閉著眸子的樣子,不由得深深地歎氣起來,也不知道她怎麽會招惹上殺手,還是不劫財不劫色要取她姓命的殺手,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這些都是疑問,看來,隻有到了皇宮,等治好她的內傷,才能問出一二?該死的,到底是什麽人,竟然用那麽重的掌力傷一個女子?


    馬車上的蘇婉曦嘴裏咕噥著什麽,就是醒不過來,偶爾睜開眼,沒幾秒鍾的時間就有合上了。這兩日,季燁澤都有喂她吃藥,生命也一直維持著,隻是氣息越來越不穩,脈搏也一直很微弱,看樣子,撐不了幾天了。


    “顧墨,快些趕車?”季燁澤掀開車簾對趕車的顧墨說,剛剛他重新給蘇婉曦把了下脈,雖說大夫說七天之內她姓命無憂,可自己真的擔心萬一少了一天,或是因路上顛簸而使病情加重,怕她撐不了七天。自己也是習武之人,知道受了內傷的嚴重姓,更何況,她的內傷還必須用稀世珍奇火靈芝。


    “是,主子?”顧墨應了聲,心裏暗暗想著,已經到了東臨,兩天之內一定能到,到時終於能鬆口氣了。再說宮裏的禦醫怎麽說都是最拔尖的,再加上火靈芝的藥效,一定能治好她的傷。


    崖底,火堆上方飄著青煙,天剛蒙蒙亮,歐陽博便醒來了,看著懷中睡得恬靜的軒轅舒芸,捏了下眉心的稍微動了下身子,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才叫醒懷中的軒轅舒芸。


    軒轅舒芸的身子有些僵,伸了個懶腰的起身看著身後的歐陽博,這才想起自己在他懷裏睡了一晚上,有些不敢看歐陽博,小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垂頭不語。


    歐陽博起身,動了下腳,微微一笑啊,果然休息了一晚上,腳不怎麽痛了,這樣走的也快些,整理了下身上破敗不堪的衣服,走向軒轅舒芸說:“餓了,先吃點兒果子,再喝點水,我們就出穀?”


    “嗯?”軒轅舒芸淡淡的點點頭,接過歐陽博手裏的野果子,她知道,這是昨晚夜黑的時候他摘的。


    將果子吃完了,軒轅舒芸拿起劍跟著歐陽博沿著水流的方向繼續走,明顯的,今天他們走的要比昨天走的快些。大約走了兩個時辰,軒轅舒芸眼尖的看到自己一路順著的河流竟往一個山洞裏流去,立即欣喜的指著山洞對身邊的歐陽博大叫著說:“歐陽哥哥,你看,有山洞?”


    “嗯,我看到了?”歐陽博伸手揉揉舒芸有些淩亂地秀發,笑笑的看著她孩童的笑顏。同時也鬆了口氣,想必自己快要走出山穀了,一般的河流都有出口,估計穿過這個山洞就有村莊或是小鎮了,終於可以出去了?


    兩人七拐八彎的順著河流的走向出了山洞,又走了半個時辰,果然看到不遠處有好多的人家,看樣子,竟是一個小鎮。二人眼前一亮,像是沙漠中的人看到泉水般的大喜之色,原本疲憊的身子立即感覺氣血充盈,渾身都是力氣。


    小鎮上的一家客棧裏,軒轅舒芸和歐陽博的出現引起一陣圍觀,看著身上的狼狽樣,二人相視一笑,軒轅舒芸走過去,將自己頭上的發飾拿下來,讓小二準備了兩套衣服,洗了個澡,匆匆的吃了飯,還買了兩匹快馬,往最近的城裏走去。那裏有歐陽博的鋪子,可以更好地休息,更重要的是,可以給京城傳遞消息。


    京城,逍遙王府裏,軒轅辰逸一直在等著雪晴他們的消息,一大早的便讓雪晴在東城門守著,沒想到卻等來了歐陽靈姍的信。


    歐陽靈姍和張致遠是昨天到的京城,沒想到今天便收到了歐陽博傳過來的飛鴿傳書,一看之下立即便來了逍遙王府。


    信上的內容大概是歐陽博和軒轅舒芸在一起,隻說兩人現在沒有大礙,隻耽擱幾日便會迴京,隻是蘇婉曦,卻不知去向,但他肯定,蘇婉曦準是被人救了,要不然不會平白的消失,讓軒轅辰逸快些去找她。


    軒轅辰逸臉色鐵青,眼眸死死的盯著信上的字,雖然不知道他們這幾天發生什麽事了,但知道他們現在沒什麽危險,便也放下心來,隻是蘇婉曦······


    沉默了許久,軒轅辰逸想著這幾日發生的所有事,他不懷疑那日在醫館時,那個大夫說的受傷嚴重的女子是蘇婉曦,隻是自己將救了蘇婉曦的那個人誤以為是歐陽博了,而且歐陽博信上也說了,定是有人將蘇婉曦救走了,隻是不知是什麽人。看來自己還需要去趟渝州,再細細的問一下那個大夫,說不定能知道他們的去向。


    “主子,出什麽事了?”大廳裏,子默看著軒轅辰逸難看的臉色,忍不住的問。自從歐陽姑娘將歐陽博的飛鴿傳書交給主子後,主子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而且他看了那張紙好長一段時間,自己還沒見過主子這個模樣,想來必是歐陽博傳來什麽不好的消息,莫非是王妃的傷勢在路上惡化了?子默不敢想下去,隻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意外的事。


    軒轅辰逸將手中的信收好,起身凝著臉沉聲吩咐著說:“子默,收拾一下,陪本王去趟渝州?還有,準備五匹馬,雪晴雪珍二人也跟著去?”他們去主要是照顧蘇婉曦的傷勢,女孩子心細,不比男人,或許叫上她們會好些?那麽王府裏的事就隻能交給羅亮了。


    “子騫,去一趟皇宮,到昭賢宮,跟本王的母妃說,舒芸過幾天就迴來了,不要讓她擔心?不用迴王府了,出了宮直接出東城門,往麟州的方向去追本王?”軒轅辰逸想到沉聲吩咐說。在他走之前,必須將所有的事都處理好。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子默子騫立即出了大廳。雖說現在已經黃昏了,可若是騎馬,也能趕不少的路。現在隻盼望著王妃能沒事,能盡早的跟王爺迴府。


    軒轅辰逸起身來到大廳,將自己在渝州找迴來蘇婉曦的那個包袱打開,拿出裏麵的那隻蝴蝶發釵,又到臥室的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自己命人打造的第二隻蝴蝶發釵,將其裝到同一個盒子裏,準備不少銀票,自己的私印官印,從皇宮裏拿出來的藥,幾乎能想到的都包在一個包袱裏,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一樣,自己出遠門必帶的自己的佩劍。


    東城門口,雪珍雪晴正認真地看著進城的人,看看有沒有歐陽博和蘇婉曦等人,她們在這兒守了一天了,都沒有見到王妃進城,不免有些垂頭喪氣起來。


    忽的,遠遠地看到軒轅辰逸和子默二人騎著馬往這邊趕,身後竟還有兩匹馬,先是一愣,立即跑過去。


    “主子?”二人異口同聲道。


    “上馬,跟本王一起去渝州?”軒轅辰逸將手中韁繩放下,麵無表情的簡潔的說。


    兩丫鬟立即翻身上馬,一起出了城門。


    東臨皇宮的東宮裏,蘇婉曦靜靜地躺在諾大的絲質雕花大床上,旁邊季燁澤屏氣凝神的看著禦醫給蘇婉曦把脈。他知道,今天他的迴宮不出幾日必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走了不出半個月,竟匆匆忙忙的趕迴來,最重要的是,還帶了個重傷昏迷的女子。整個大殿裏,除了季燁澤和他東宮裏的大丫鬟外,隻有兩個宮裏最資深醫術最高的禦醫。


    ps:歐陽博張致遠軒轅舒芸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期待劇情的轉折,男女主馬上會麵,親莫急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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