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我走了,多謝你這次來登州澄清我的身份,也多謝你那日把我從采花蜂手裏救下來,你是軒轅辰逸的四哥,也就是我的四哥,那日父皇壽宴之時,我看到你,還有四王妃和你們的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很是羨慕,希望你能盡好丈夫和父親的責任,至於我,我是軒轅辰逸的王妃,這是不爭的事實,我走了,會迴京城,找軒轅辰逸說清楚,至於昨晚你說的話,就當沒有說過,我不會記得,希望你也不要記得?再見了?蘇婉曦留?”


    軒轅辰瑞眼眸噴火的盯著紙上的字,心裏如刀絞一般,自己一向不為情所動,就是娶雨兒也不過是親上加親而已,也是因為皇叔和母妃的意見,再加上當時的自己的確有幾分疼愛軒轅雨,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隻是,當自己第一次見到蘇婉曦的時候,才發覺隻她的一個動作,還有眼裏的清澈,便深深地印在了心裏。[]幾日過後,自己偶然在大街上看到她昏迷之中被人劫走,自己竟鬼使神差的放下重要的公務跟上去,隻為擔心她有什麽危險。那日知道了她是他的王妃,心裏竟覺得空落落的,說不出什麽滋味,原本好不容易被自己壓抑下的情感卻在父皇的大壽之日再次被無端的挑起。那抹粉色清麗的身影一直在自己腦海裏揮之不去,自己對舞蹈向來沒什麽興趣,卻獨獨對她跳的那支驚為天人的舞如何也忘不了。看見他們夫妻眸中帶著愛意的柔情看著彼此,自己感覺竟是那般的心痛,也是自己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心痛的感覺?那個時候的自己不忍心在看他們在自己麵前如膠似漆的恩愛,隻好沉默的離開。迴到王府,看著府裏的女人,竟沒有了一點兒興趣,即便是發泄也不想?那日自己帶她到春風樓,的確有幾分小人之舉,可自己還是做了?直到昨夜,自己下定決心想要帶她天涯海角,卻被她無情的拒絕了,就算自己有絕世的武功又如何,手握重權又如何,沒有想要並肩看天地浩大的人,什麽都沒有意義?


    深吸口氣,大手用功的將手裏的信弄成了碎紙屑,這才陰沉著臉的出了房間。自己看上的,從來不會輕易放棄。下了樓梯,軒轅辰瑞直接走出去打算找自己昨天和她一起買的馬,剛下來,就見小二臉上陪著笑的說:“公子,你要的飯菜都準備好了?”


    “把我的馬牽過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帶著火藥味的從軒轅辰瑞口中傳出,同時,他那張黑的令人不敢接近的臉看的小二害怕的咽了口口水,退兩步,還想說什麽,卻在對上那雙冰冷犀利的眸光時,又結巴著說:“公,公子稍等,小的馬上去?馬上去?”顫抖著聲音說完,立即腿軟的往樓梯的下方走去,那是通往後院的路,狼狽的走著,不小心被桌腿絆了一下,忙又慌亂的爬起來,害怕的眸子膽寒的看了眼不遠處的軒轅辰瑞,這才忙著去後麵牽馬去了,一顆心跳動的頻率更是達到了極限,自己還真沒見過這麽可怕的人呢,太恐怖了?


    軒轅辰瑞黑著臉將銀錠子放到桌上,二話不說的便出了客棧,騎著馬往城門的方向走了?


    陽光明媚,打在山上火紅的楓林上,添了幾分魅力。楓葉是秋天帶給人們的禮物,是一道絕美的風景?昨夜,蘇婉曦一路跋涉到此處,就在天剛蒙蒙之時,到達了這處仙境,她不知道自己是有著怎樣的信念到此的,除了在路上歇了一會兒腳外,一路走到這兒的。天際泛起魚肚白,蘇婉曦站在湖邊望著初生的朝陽,竟覺得有些恍然隔世,自己都好久沒看過日出了,也沒有看過這麽好看的日出。


    早上的空氣涼涼的,清新好聞?混合著花香還有一股米香,蒼老的太陽爬上來,暈黃的光芒灑在蘇婉曦那一身白衣上形成一個光環,遠遠地看去很是耀眼。最是那迷人一笑,動人心魄?


    “姑娘,過來用些早飯?”不遠處的一件木屋門口,一位年約五十歲的婦人衝著對麵的蘇婉曦叫道。


    “好,我這就過去?”蘇婉曦清清脆脆的說,然後便踏著湖麵上的木板橋走了過去。


    這老婦人是自己剛到這兒遇到的一對夫妻,都年過半百,隻是兒子兒媳不在家中,隻有老兩口在這兒生活?他們都很好客,許是因為多年來都隻有他們二人住在這兒,是以看到外來的人來這兒,很是高興?蘇婉曦不掩飾自己的女子身份,見兩位老者很是樸實,便也放心的將自己的包袱和劍放在老人家家裏。走了半夜的路,蘇婉曦原本是打算歇一會兒的,可眼看著日出要出來了,自己又不想錯過,便一直在湖邊等著。


    “姑娘,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看姑娘的模樣,好生俊的很呢?”簡易的飯桌上,老婦人看著蘇婉曦吃著米飯的樣子,笑笑的開口說,臉上盡是慈愛,好像看著自己的女兒般。


    “嗯?”蘇婉曦笑笑的點點頭,端著碗吃著裏麵的米飯,“大娘說笑了?”


    “姑娘秀外慧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若不是姑娘說你是女子,我老婆子還真沒看出來,隻是,姑娘怎麽一個人出來了?”


    “呃,我隻是出來走走散散心,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走到大娘這兒了?”蘇婉曦淡笑著說,說完又盛了一碗粥,還真別說,這裏的粥還蠻好喝的,特別的濃鬱香甜?


    老婦人抿唇一笑,眼裏竟是柔意。而她的老頭子,則是默默地吃著飯,不發一言。


    蘇婉曦吃飽飯,老婦人便把她帶進了一間臥室,讓她睡一會兒。蘇婉曦確實也有些疲憊了,道了聲謝便進去了。當蘇婉曦再次醒來,已經下午了,這一覺睡得很實,直到後半覺,竟還做了個噩夢,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夢裏,刀光劍影,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坐在床上,蘇婉曦後怕的喘著粗氣,整個身子像虛脫了般無力的坐在床上,看著屋裏的擺設,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大娘,我睡了多久了?”蘇婉曦走出來看著那婦人正在幹活兒,忙笑著上去說。


    “姑娘,你醒了?”老婦人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看著臉上疲憊散去的蘇婉曦。


    “大娘,我先出去轉轉,晚上您就不用給我留飯了,我出去轉一圈就要迴去了,這些銀子您拿著,就當是我在您家住宿了一天的費用。”蘇婉曦拿出自己準備好的一錠銀子遞到老婦人麵前,此時的她肩上背著包袱,右手拿著自己的佩劍,眸中帶笑的看著老婦人。


    “姑娘,拿迴去,這隻是舉手之勞,怎能拿姑娘的銀子,快收迴去?”老婦人推搡著蘇婉曦的手含笑的說。


    “大娘,你拿著,就當是我這個做後輩的孝敬您的?”蘇婉曦可憐他們夫婦二人孤苦無依,相依為命,身邊有沒有兒女,而自己能做的除了這個再無其他。蘇婉曦將手裏的銀子強行塞到老婦人的手裏,不等她拒絕便提起腳來走了。原本想著是小睡一會兒,然後再看看這兒的風景便會登州去,在那裏再買匹馬直接迴京城,沒想到一睡竟睡到了下午,看來自己到了登州就晚上了,還得置辦些幹糧水等必需品,看樣子又要耽擱幾天了。


    京城裏,歐陽博坐在八角涼亭裏,看著手裏的飛鴿傳書,麵色極為的凝重。他已經走了好多天了,算日子也該來了,為什麽那丫頭還在登州,她不是應該跟著他迴來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份信上寫的日期是昨天的,上麵說王妃出現在登州城裏,買了件衣服,看樣子像是要遠行?


    因為王千一案,很多百姓都認識了蘇婉曦,是以蘇婉曦剛一出現,鋪子裏的掌櫃便認出了她。聽說她跟著王爺走了,沒想到兩日後竟在登州重新看到她,當真驚了一下。


    因為擔心蘇婉曦,歐陽博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會不會出什麽事了,還是他們錯過了?不行,自己得去看看。歐陽博煩躁的起身,剛走出沒兩步,就見歐陽靈姍像自己這邊過來。


    “哥哥,你去哪兒啊?”歐陽靈姍堵住他的路問。


    “沒去哪兒,珊兒,這幾天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家裏等我的信?”歐陽博匆匆的說完便繞過歐陽靈姍往馬廄的方向走去。


    歐陽靈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被搞的莫名其妙,“出什麽事了?哥哥他怎麽這麽著急啊?”歐陽靈姍站在原地咕噥著說,但還是把他的話記在了心裏。


    便己心這。歐陽博一路向東,拿著自己的佩劍和一些幹糧往登州的方向趕去。他有預感,蘇婉曦一定還在登州,而且沒有跟著軒轅辰逸迴來,因為之前的時候,自己就曾對軒轅辰逸說過,若是誰先找到她,要第一時間通知對方,可現在好幾天過去了,自己都沒等到逍遙王府那邊的消息,自己問過,他們都說沒有得到軒轅辰逸的飛鴿傳書?


    再說蘇婉曦,在登州逗留了一天,第二天才騎著馬往京城的方向走去。整整遲了兩天的時間,蘇婉曦路上也走的慢些,不比軒轅辰逸和軒轅辰瑞他們日夜兼程,是以蘇婉曦到了臨近登州的渝州,正好一個白天的時間,是以當晚便住在了一家客棧裏。


    她不知道,這一路上,背後一直有一個交情不深的人暗暗地保護著自己,更不知道此趟不僅軒轅辰瑞來了,就連軒轅辰逸也聞風過來了,更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會影響了多少人的命運。


    當軒轅辰逸再次迴到王府,剛一進去便問蘇婉曦是不是迴來了,可得到的結果卻又是令自己失望的答案?原本還放鬆的心立即又擔心起來。(.好看的小說)她沒有迴來,是他把她藏起來了,還是軟禁起來了,登州知府還沒那個膽子敢欺騙自己,而且他對她的心昭然若揭,莫不是曦兒真的被他扣下了?


    巧雲等人得知蘇婉曦還沒有迴來的時候,原本還心存希望立即又被這殘忍的事實就澆滅了?軒轅辰逸一揮袖袍,黑著臉的就要打算出去。子墨子騫立即上前阻攔,他們知道,主子定是想要去四王府要人,隻是現在是在不妥啊。


    “主子,奴才懇請主子三思而行,莫要衝動啊?”子墨子騫二人立即跪下,大手拽著軒轅辰逸的衣袍角。


    “放開本王?”軒轅辰逸冷冷的說,聲音粗噶而富有火藥味。現在他一想到蘇婉曦在他手裏就恨不得殺人,雖說他心裏知道,他肯定不會對曦兒怎麽樣的,畢竟那丫頭的脾氣有時候連自己都沒辦法?


    “奴才懇請主子三思,若是王妃在他手中便罷,若是不在,這件事傳到皇上耳中,就算找到王妃也會處置王妃啊?”子默言辭中滿是懇求,皇家最忌諱的就是兄弟反目,若讓皇上知道王爺因為王妃跟四王爺兄弟反目,到時恐怕會秘密的下令處死王妃?殺一個女子保全自己的兒子,在皇室之中,這種事是在普通不過了?


    軒轅辰逸頓了下,深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剛剛湧起的衝動被自己壓下來幾分,的確,自己不能這麽莽撞,若是讓父皇知道了,定會殺了她以保全皇室的安定,忽的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法子。


    “子默,你拿著本王的令牌到東城門,去問問四王爺近日來有沒有帶一個女子進城門?”軒轅辰逸冷靜的冰冷著眸子下令道。若是他帶著蘇婉曦進京了,城門的守將定是知道的,他們要騎馬,不可能以輕功飛進來。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子默聽他這麽說,自然知道主子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了,原本擔憂的眸子染上欣喜的神色,還是主子的想的到,若是王妃來到京城,城門的守將肯定見過。若是他把王妃給軟禁至別處,再怎麽說也要路過麟州,那麽再問問麟州的守將便可知道王妃有沒有跟四王爺一起迴來。


    軒轅辰逸有些疲憊的大手撐著前額站在大廳裏,雪珍盡量不出聲的走過來,輕聲的說:“主子,您用些飯,王妃她肯定會來的,您要保重身子才是啊?”


    軒轅辰逸深吸口氣,這才轉過頭來說:“雪珍,你到歐陽府一趟,就說本王沒有找到王妃,讓歐陽博在幫著找找?”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雪珍見他有用膳的意思,便也放下心來的出去了。前天歐陽公子還親自上門詢問王妃是否迴來了,看來又要忙一陣子了?


    水波蕩漾,煙霧繚繞。那湖光山色間,絲絲水汽蜿蜒而上,彌漫在青山綠水之間,些微的淡,些微的藍。迷了人眼,柔了人心。一條大道上,一個女子身穿淡紫色長裙騎著一匹駿馬從遠處而來,穿過濃密的樹林策馬向前,這是一處保護極好的管道,也是渝州郊外不遠處的地段。雖是上午時分,但還是水汽氤氳如早上般繚繞?


    聽著淙淙明快的流水聲,蘇婉曦翻身下馬,一路走來,確實有些渴了,一想到能立刻迴京見到軒轅辰逸,蘇婉曦就恨不得加快些,牽著馬來到氤氳著水汽的湖邊,蘇婉曦淨了下手,這才捧起清涼的湖水飲了幾口。古代的湖水不比現代,是沒有受過汙染的,因此蘇婉曦才敢放心的飲用。


    起身站在湖邊,整理了下打濕衣角的裙衫,這才打算起身,誰知剛走到馬邊,就感覺身後兩道身影飛速的向自己身邊過來,帶著陰厲的寒氣,蘇婉曦唿吸緊促,正要轉身看時,忽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眼前掠過,一把泛著白光的劍鐺的一聲將刺向自己喉間的寒劍給擋開,隨後大手一推,將自己推至數米開外。


    蘇婉曦眼神驚恐的看著那道與兩個黑衣人糾纏的打鬥著,不由得瞳孔大到極限,不可思議到了極點?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有人要殺我?還有尹月痕他怎麽在這兒,還正好救了自己?大腦嗡嗡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見尹月痕以一對二落人下風,立即拿起馬身上的佩劍,就要跟黑衣人打起來。


    她心裏明白的很,以自己的武功,別說是江湖高手了,就是普通的一般劍客,自己都抵擋不了,可看著尹月痕拚盡全力的阻止著黑衣人向自己這邊過來,心裏不由的狠狠地顫抖了兩下。劍拔出鞘,蘇婉曦正準備迎上去減輕尹月痕的壓力,誰知剛上前兩步,就聽正欲黑衣人打的激烈的尹月痕衝自己喊著:“你快走,他們的目標是你,別管我??”


    蘇婉曦哪裏肯答應,右手執劍的往前麵走去,邊走還邊說:“不行,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不能連累你??”


    誰知這句話剛落地,便見一個黑衣人逃開尹月痕的糾纏,向自己這邊衝過來,手中那柄寒劍冰冷的讓人從心底發寒,劍法更是快、淩厲、狠?蘇婉曦哪裏見過這麽真是的殺戮場麵,隻知若是現在自己不反抗,便極有可能丟點姓命,就連見軒轅辰逸一麵都會成為奢侈?


    正準備拿起佩劍迎上去,就見遠處的尹月痕離開與之糾纏的黑衣人,直直的朝自己這邊過來,看得出來,他是看到了麵前的黑衣人要攻擊自己,這才不顧危險的要擋在自己麵前?


    “你快走?”尹月痕對身後的蘇婉曦大喝一聲,聽的出來,他有些生氣,更多的,則是害怕。因為他知道,以自己一個人的能力,根本抵擋不了不久,若是自己頂不住了,她肯定會被這兩個黑衣人殺掉?


    蘇婉曦手持利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的花容月色此時大驚失色,驚恐之下,臉色也蒼白的很。“尹大哥,你······”蘇婉曦急的快要哭了,看著不遠處尹月痕拚盡全力的與兩個黑衣人糾纏著,見自己保護在外,心裏更是堵塞的厲害,見他拿著劍甚是吃力的和兩個黑衣人惡戰著,更是忍不住的心疼了起來。她不希望看到他為自己受傷。


    拿起劍就要攻上去,尹月痕又擋在了自己麵前,手執長劍與黑衣人奮力一搏,急的朝蘇婉曦大喊,“你快走,到渝州城裏,完事後,我自會去找你?快走?”


    蘇婉曦見他急了,害怕了眨了下瞪大了的眼睛,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姓,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道劍刺上身的聲音傳入耳膜,蘇婉曦扭頭一看,竟看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上滴著鮮血,而身邊的尹月痕則捂著受傷的手臂,大手之處,留下殷紅的鮮血,甚是奪目,狠落在蘇婉曦眼裏,尤為的刺眼。大步上前叫著,“尹大哥?”


    “你快走,我沒事?”尹月痕咬著牙說完,便又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撿起來,繼續與黑衣人糾纏,隻希望她能快些離開,隻要她離開了,自己才能放心?


    受了傷的尹月痕怎麽可能鬥得過兩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隻因他強撐著,倒也與黑衣人糾纏了幾招,奈何敵不寡眾,身上又被刺了幾道傷口。


    蘇婉曦見他在黑衣人的劍下又受了傷,悔的腸子都青了,再也忍不住讓他一個人麵對危險,更何況還是自己招來的。她隻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走,若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是怎麽也逃脫不了的?


    蘇婉曦上前,跑到尹月痕身邊,打算將他從地上扶起來,誰知剛一動手,就見兩個黑衣人拿著長劍想自己這邊過來,泛著寒光的利劍直指自己咽喉,蘇婉曦一顆心咚咚咚的狂跳著,自知這次躲不過,便也不再害怕起來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就算臨死前也要知道是誰想要要自己的命。在這裏,自己並沒有得罪什麽人,能派人來暗殺自己?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蘇婉曦厲聲問道。


    “我們是什麽人你沒必要知道,要問就去問閻王爺,怪就怪你太多管閑事了?”黑衣人說完便將手中的長劍往前刺去。t7sh。


    “你們是巡撫手下的殺手?”蘇婉曦果斷的說,同時,她的話也令兩個黑衣人的手頓了一下,像是被暴露了身份般,而後立馬重新拿起長劍指向地上的女子。


    沒錯,他們是巡撫的手下,巡撫被罷官關進牢裏,全是拜她所賜,原以為她跟四王爺在一起,沒有下手的機會,沒想到她卻隻是一個人單獨行走。


    “有暗器?”蘇婉曦大喊一聲,手上作發射暗器狀。


    兩個黑衣人一楞,立即用劍保護自身,沒有聽到聲響,這才看向地上的女子,誰知剛看到她,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有暗器?”蘇婉曦說完見兩個黑衣人又做出習慣姓的放反應,同時小手立即摸向腦袋上,拔下頭上的兩隻銀簪子握在手裏。


    黑衣人又發現中招了,不由得咒罵一聲,惡狠狠地看著地上的蘇婉曦,,冷哼一聲,現在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心下想著,手裏的動作再次襲向地上的女子。


    又是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來,隨著蘇婉曦的一聲“有暗器”,同時手腕一轉,將手中的發簪發射出去。


    果然,當蘇婉曦第三次說出有暗器的話時,兩個黑衣人再沒有抵擋,就這樣,兩隻銀簪極為迅速的射到了黑衣人的身上,一人一隻?


    黑衣人所料不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被簪子刺進的地方,他們還真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會使用暗器,還是采用這種辦法。比起直接使用暗器更高明了些?驚訝之餘,蘇婉曦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我,我都說了有暗器了,你們不相信,別怪我?”蘇婉曦的話聽上去倍顯無辜,讓人聽了更加氣憤不已。蘇婉曦說完便打算扶起地上受了傷的尹月痕。


    黑衣人見此,自是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她走。一個小小的銀簪還不足以傷了姓命,二人對視一眼,點了下頭,這才重新拿起劍刺向躬身站著的蘇婉曦。一個女人和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怎麽著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蘇婉曦見他們向自己進宮,立即撿起地上的劍準備迎敵。好在她在王府的時候學過一些劍法,“呀————”蘇婉曦大喊著,正準備與黑衣人打鬥,忽的聽到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忽的,眼前一亮,竟看到歐陽博一身淡綠色的錦袍騎著棗紅色的汗血寶馬往自己這邊過來,眼眸染上大喜的神色,像是即將溺死的人在大海裏抓到救命的浮木般欣喜若狂。


    原本還沒有底的心裏因為歐陽博的出現,立即身上有了力氣,她知道,隻要自己抵擋不到一分鍾,歐陽哥哥便會過來施以援手。


    果然不出蘇婉曦所料,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歐陽博便來到蘇婉曦麵前,拿起手中的佩劍將即將刺入蘇婉曦身上的長劍給擋下。


    歐陽博在遠處快速的騎著馬,趕了一天半的路,終於過了兩個城池,正想著到渝州準備一些幹糧和水,沒想到正好聽到打鬥的聲音。他是江湖中人,自然想著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況且他心裏一直有個預感,出事的八成是蘇婉曦,果然,當那抹身影出現在視線裏,心裏立即就慌了,不做它想的拿起隨身佩戴的長劍踏著馬背以絕頂的輕功飛過去,為她撐起一片天。他不知道現在自己對她有幾分情義,隻知道,她在自己心裏還是很重要,雖然接受了她嫁人的事實,可現在自己要的便是她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活著,即便那笑靨如花的笑顏不是對自己綻開的。又或者自己一直在試著把她當妹妹看待?


    歐陽博的出現對蘇婉曦來說,無疑是給了她極大地信念。歐陽博的功夫她信得過,對付這兩個黑衣人綽綽有餘,即便趕路的時候耗費了些體力,還是能打敗眼前的兩個黑衣人。見歐陽博出招淩厲而快速,快的竟然捕捉不到他的招數,放下心來蘇婉曦趕緊跑到尹月痕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尹大哥,你還好?”蘇婉曦緊張而擔心的問。


    “我,我還好,這點兒傷,死不了?”尹月痕喘著粗氣的說,同時,大手撐著地麵打算起身。


    歐陽博快而淩厲的招式打的黑衣人根本就無招架還手之力,尤其是他們跟尹月痕打的時候已經用了不少體力,對於歐陽博的攻勢,他們是心與力都不足。明顯的落於下風,同時,兩人還上了不輕的傷勢。


    “歐陽哥哥,你快來,尹大哥他,他留了好多血?受了好重的傷,昏迷了?”蘇婉曦將尹月痕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咬著牙支撐著他的身子。


    歐陽博迴頭,看著蘇婉曦身邊的尹月痕,就在歐陽博迴頭之際,兩個黑衣人趁著空隙落荒而逃,歐陽博再次迴頭看到他們溜了,低聲咒罵一聲,這才快步走到蘇婉曦身邊,低頭看了眼昏迷的尹月痕,這才立即說:“曦兒,把他放地上,我給他輸點兒真氣?”


    “哦哦哦?”蘇婉曦直點頭,立即和歐陽博把尹月痕放在地上,讓他以打坐的姿勢坐在地上,歐陽博優雅迅速的坐下,寬大有力的手掌灌輸著內力的抵在尹月痕的後背上,緩緩地將自己的真氣輸送到尹月痕的身上。蘇婉曦站在身邊看著他們,小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來。


    一刻鍾後,歐陽博起身,將尹月痕從地上抱起來,對身邊的蘇婉曦說:“曦兒,他身上的傷口太多,留了不少血,我們到前麵的渝州城裏找個大夫,給他上點兒止血的藥,再包紮一下?”


    “嗯嗯嗯,我們快走?”蘇婉曦慌了神的往前走,看著昏迷過去的尹月痕,不禁悲從心來,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也不會連累他替自己受這麽重的傷,看著他由原來的意氣風發英俊瀟灑到現在的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心裏更是如壓了塊大石頭一般的難受。心疼,悔恨,難受,一股腦兒的湧上心來,竟比吃了黃連還要苦上萬分,到刀絞般的疼痛。


    ps:本章八千一百字,還有三千或四千字,今天一萬一到一萬三千字??下一章下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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