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霆沉穩坐在那,指尖撩撥著扶手,問:“是霍家的人對你不好?”


    “沒有。”夏安奕低聲說道。


    她視線落在他的腿上,嘴唇動了動,轉身離去時,說:“對不起。”


    霍長霆若有所思,看著她離去,他看著自己的雙腿,伸手摸了摸,低聲不語,推著輪椅轉身朝外麵而去。


    暗處,一雙沉寂黑眸落在她身上,直到她迴房後,他才從暗處走出來。


    “你還是知道了。”霍琛煌沉聲說道,他萬沒料到她會聽到對話。


    每次她洗澡,都需洗半個小時,為此!他從未想過,她會提前洗好出來找他。


    夏安奕迴房洗把臉,怕他看出她哭過,連忙撕了片麵膜貼著,看到他推門進來,她扯了扯嘴唇,轉身朝他蹦跳過來,說:“有沒被嚇到?”


    “嚇到。”霍琛煌說道。


    “太敷衍,沒勁。”夏安奕說道,摟著他的手臂,將他扶迴房中坐下。


    她敷著麵膜睨視著他,小手托著側臉,說:“帥哥,需要約嗎?”


    “好。”霍琛煌沉聲說道,對著身邊拍了下,說:“約坐,還是約床?”


    “哈哈,不約。”夏安奕說道,她笑著轉身,衝進浴室內時,笑意斂起,用力抓著門扶手,讓自己努力冷靜下來,但她情緒還是有些崩潰。


    “安奕,我們聊聊。”霍琛煌推開浴室的門,伸手替她拿掉麵膜,拿著毛巾替她洗把臉後,他握著她的小手牽著往外走,坐在沙發上。


    霍琛煌嘴唇動了動,低聲說:“所有意外的發生,都是別人蓄謀已久,與當事人毫無關係。”


    “你,我!都不過是別人蓄謀已久後產生悲劇的後輩,你爸爸,我父親他們上輩人的愛恨情仇,我們該去遵重,但他們留下的悲劇,我們不需背負。”


    霍琛煌沉聲說道,夏安奕嘴唇動了動,她低頭沉默。


    豆大的淚水,從她眼眶裏滾落,他將她擁入懷,說:“老天將你送到我身邊,就是最好的補償。”


    “琛煌。”夏安奕聽著,她哽咽抽泣著,伸手緊抱著他的腰際,不斷喊著他的名字,兩人夜談到淩晨,她哭著睡倒在他懷裏。


    霍琛煌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我愛你。”霍琛煌說道,低頭吻著她的額頭,替她拉上被子後,轉身走出門。


    霍長霆獨自坐在側廳內,那裏燈光幽暗,他頭也不抬,說:“過來陪大哥喝兩杯。”


    霍琛煌不作聲,但卻走了過去,伸手按著霍長霆端酒的手,說:“少喝點。”


    “是她?”霍長霆問道。


    “是她。”霍琛煌說道。


    兩人一問,一答,都沉默不語,時間不斷流逝。


    霍以冥早起晨跑,穿著運動服出來,看到坐在那像石化的兩人,嚇了一跳,說:“大哥,二哥,你們….還活著嗎?”


    他問著,發現他們沒作聲,霍以冥糾結了下。


    他伸手摸了下霍琛煌,探下霍長霆鼻間,扭頭就朝外喊,說:“爸,爺爺!不好了,大哥和二哥死了。”


    “……”霍長霆。


    “……”霍琛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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