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官道上,隻見一群道士策馬而行,其中卻是混進去了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p>


    這群道士正是陸淵一行人,而那個公子便是林平之了。</p>


    方才,陸淵帶著師弟正打算離開福州,前去衡山參見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儀式,誰知剛到了城門口,林震南便追了上來將陸淵攔下,說是有事相求。</p>


    陸淵開始還未曾在意,想著時間也不緊急,便和林震南迴返鏢局。誰知迴去後,林震南卻是提出拜師之事,竟是想讓林平之拜入自己門下。</p>


    這如何能成,陸淵自是連忙拒絕,可林震南堅持不懈,甚至讓林平之直接跪下向自己叩頭。陸淵無奈之下便隻好言說自己尚未出師,還收不得徒弟,且先代師收徒,讓林平之做個記名弟子,待日後稟報過餘滄海後再正式入門。</p>


    林震南忙不迭答應下來,順便陸淵還同林震南談了個生意,將福威鏢局掛靠到了鬆風觀名下,每年需上交些供奉,但鬆風觀也會派下弟子加入鏢局,林震南思索了一番竟也咬牙答應了下來。</p>


    然後林平之便隨同陸淵一起上路了,隻待衡山事畢之後,便迴山入門。</p>


    路上閑來無事,陸淵便開始指導林平之入門功夫,這林平之資質雖然不屬上佳,但也和餘人彥等差不多,至少是個中人之資,但好在勤勉,肯下苦工,也沒那些個富家子弟的臭脾氣,陸淵倒是頗為滿意。</p>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月餘時間方才趕到衡山城外。</p>


    這衡山城地處湖南,人文風貌與蜀中大不相同,一眾弟子看的新奇,陸淵也不催促。</p>


    兜兜轉轉來到一處酒樓下,陸淵抬頭看去就見上書迴雁樓三個大字。餘人彥見陸淵停下腳步望著酒樓牌匾,便湊到身旁道:“師兄可是餓了,那不如就在這裏用些飯菜,再去劉師叔府上。”</p>


    陸淵耳朵微動,似是聽到了什麽便道:“也好,那就在這裏用些飯食。”說罷便徑直入內上樓而去</p>


    。餘人彥趕忙招唿其餘師兄弟,也追了上去。</p>


    一踏上樓梯,就聽見樓上傳來兵刃交擊之聲,陸淵走了上去。就看到一身穿勁夫短衫的男子和一道人打的不可開交。</p>


    男子使一柄單刀,刀法迅捷,有狂風大作之勢,而那道人使得泰山派的劍法,卻被那男子打的隻作守勢,毫無還手之力。</p>


    陸淵看得分明,這男子是存心戲耍泰山派的道人,否則早將起斬於刀下了。局勢也按著陸淵心中所想發展,似是覺得無趣了,男子手中單刀一轉,卻是愈發快了幾分,一舉便將其招式破去,反手就準備砍下道人的腦袋。</p>


    就在這時,男子隻覺身後勁風傳來,心中警鈴大作,當即拋下麵前的道人,反手一刀朝後劈去,卻是恰好砍中一支快子,而那道人也借此逃過一命,連忙跑到了自家同伴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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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見那男子當即喝罵道:“那個不長眼的偷襲爺爺,壞了爺爺我的好事,還不趕快出來受死。”</p>


    餘人彥等就站在陸淵身後,方才陸淵出手時看得一清二楚,眼下聽見男子口中滿是汙言穢語,哪裏還忍得住,當即罵道:“你這漢子嘴巴放幹淨點。”</p>


    見得有人出聲,男子將刀扛到肩頭,笑嘻嘻的看著陸淵等道:“我倒是誰?原來又是幫臭牛鼻子,今天當真是晦氣啊。”說著手中單刀一揚,指著陸淵道:“你這臭牛鼻子看著像是個領頭的,趕快上來讓爺爺砍上三刀,不然你們這群人就別想走了。”</p>


    陸淵笑了笑道:“你便是田伯光。”男子眉頭一挑道:“喲,還知道爺爺的名號呢。不過這三刀是免不了的,除非你跪下叫我爺爺。”</p>


    陸淵完全不搭理,自顧自的道:“是便好,我還擔心殺錯了人就不好了。”說著便直接動手了。</p>


    田伯光看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也是氣極反笑,隨後正麵迎著陸淵就一刀砍來。</p>


    這田伯光的刀法走的也是快刀的路數,刀法本身隻能說是平平無奇,但配合著田伯光的身法以及出手速度,尋常人還真不是對手。</p>


    可惜誰讓他碰到了陸淵這個怪胎,就見一片刀光之中,陸淵卻是直接將手探了進去,而後極為準確的拿住了田伯光的單刀。</p>


    就見田伯光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遇見過不少可以破了他刀法的人,但那些人大多是以力破巧,沒見過誰有陸淵這般手段。</p>


    田伯光發呆,陸淵可未曾,就見其手中發力,這柄百鍛的鋼刀一聲悲鳴直接斷裂,刀尖被陸淵給硬生生的震斷了。而後就見陸淵手腕一抖,這刀尖化作一道白光直接沒入田伯光的胸口。</p>


    田伯光反應不及挨了這一下,隻覺一道內力進入體內四處亂竄,不得不調用全身內力將其鎮壓,這也是陸淵刻意為止。畢竟這田伯光號稱萬裏獨行,一身輕功自是不同凡俗,陸淵雖然不懼,但能少點麻煩就是一點。</p>


    見得田伯光動彈不得,陸淵反手拔出餘人彥的配劍,便朝著田伯光走去。就在這時,旁邊一人突然衝了出來攔在陸淵身前抱拳道:“在下華山令狐衝,見過道長。”</p>


    陸淵見狀也隻好迴禮道:“貧道鬆風觀陸衝淵,見過令狐師兄。不知師兄攔住貧道所謂何事?可是想親自手刃這惡賊?”就見令狐衝擺擺手,笑著道:“原是鬆風觀的師兄,之前還要多謝貴派相助之情。此番攔住師兄,也隻是想請師兄看在我的麵子上饒田兄一命。”</p>


    話還沒說完,就見陸淵原本和煦的表情便沉了下去,帶著幾分冷意道:“令狐師兄莫不是在和貧道開玩笑?”</p>


    令狐衝卻是毫無察覺,依然大大咧咧:“自然不是玩笑。田兄雖然是左道中人,但為人豪爽大氣,乃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漢...”</p>


    “夠了!”令狐衝話還沒說完,便被陸淵打斷道:“令狐衝,你身為華山派大弟子,怎可說出這等是非不分的話。他田伯光毀人清白,害人性命,也配好漢二字。”</p>


    一旁的田伯光這會也勉強壓住了體內暴亂的內力,聽得陸淵所言,當即出聲反駁:“放你娘的屁,爺爺我雖然好采花,但從未害過一人性命。”說著說著聲音就漸漸小了起來,卻是被陸淵包含殺氣的眼光盯住,心生怯意。</p>


    “當今這般世道,女子被你毀了清白,哪裏還有活命機會。隻落個生不如死的下場,還不如被你一刀砍死。便是死後也是聲名俱毀,不得安息。”說著轉頭看向令狐衝道:“這便是你為之求情的好漢,令狐衝,你當真是好一位江湖少俠啊。”</p>


    令狐衝被陸淵一番話說的麵紅耳赤,隨知陸淵說的不差,但被人一番訓斥,還是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大的,令狐衝哪裏受的住,便強自反駁道:“若是他可洗心革麵,難道還不能留他一命嗎?俗話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p>


    陸淵卻隻迴了句“白癡”,隨後就要繞過令狐衝去殺田伯光。令狐衝卻是被陸淵一聲白癡給徹底激怒了,當即拔劍朝著陸淵刺來。</p>


    不過眼下的令狐衝連田伯光都打不過,哪裏會是陸淵的對手。就見陸淵大袖一揮,內力迸發而出,直接將令狐衝打的吐血倒飛出去。一旁的一個小尼姑連忙跑過去將令狐衝扶起。</p>


    沒了人阻礙,陸淵走到田伯光身前,看著田伯光道:“你還有什麽遺言嗎?”</p>


    田伯光自知難逃一死,倒也硬氣,挺著脖子道:“要殺便殺,老子十八年後又是...。”話還沒說完,就見陸淵一劍揮出,田伯光眼中透出錯愕的神色,而後漸漸沒了生息。</p>


    陸淵擱下一塊布料,便擦劍上的血跡邊道:“似你這般,想來當入地獄,哪裏來的來世,所以這話就不用再說了。”</p>


    而後反手一扔,長劍沒入餘人彥的劍鞘,隨後便轉身朝樓下走去,路過令狐衝身邊時,陸淵腳步未停,隻口中道:“若是不服氣,你自可迴去秉了嶽掌門,貧道接著便是,隻不過你倒是有沒有這個臉將今日之事全盤托出。”</p>


    說著朝一旁的祖孫二人看了一眼,便朝樓下走去,一眾師弟連忙跟上,那兩個泰山派的道人對視了一眼也追了上去。</p>


    一時間原本喧鬧的二樓,轉眼間便隻剩下了令狐衝和那小尼姑儀琳,以及一旁的祖孫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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