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宿主開心就好。”</p>


    “行,那就叫小火龍了。”</p>


    尹裕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給係統起這個名字,也許是覺得係統選的這具身體的形象很……貼合這個名字?</p>


    大概吧。</p>


    尹裕安走神了一秒鍾,迴神時竹野已經講起了他女朋友怎麽因為生田而死的事。</p>


    “那次冬天我們幾個人一起去登山,途中大家走散了遇到了山難,惠子她腳受了傷走不了多遠,生田……他沒有管惠子就自己走了。等救援隊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斷氣了……”竹野迴憶起自己的女友惠子,臉上露出溫馨又痛苦的笑容。</p>


    這是尹裕安來這看到的,他露出的第一個真心的表情。</p>


    迴憶完畢,竹野浩司連忙調整情緒對目暮警官解釋,“不過警察先生,像這種人為不可控製的山難,就算是最親近之人喪生了,我們也隻能懷有悲痛和不舍的心情送走他們,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怪罪生田呢?”</p>


    “這麽說也有道理……”</p>


    目暮警官很好的把‘沒有主見’四個字詮釋了出來。</p>


    要不是人設立在這裏,尹裕安簡直想對目暮警官翻一個大白眼。</p>


    至親之人因朋友故意的不聞不問而死,真正能做到放下的有幾人?</p>


    就算不展開報複,橫豎對那人看不順眼總是有的。就算真的有大聖人轉世,尹裕安認為這個聖人能做到的地步,頂多就是不與那人相見。</p>


    像竹野浩司這樣還和間接兇手喝酒聊天的,是真的很少見。</p>


    就這麽拙劣的借口,身為警察的目暮十三竟然覺得有道理?</p>


    拜托,這合適嗎?</p>


    “那中村先生就是因為生田先生長時間借錢不還所以懷恨在心了?”</p>


    麵對目暮警官的詢問,中村反而表現得像一個真正的兇手,迴答起來不僅磕磕絆絆,還不停的擦冷汗。</p>


    這一幕看的尹裕安眼睛疼。</p>


    不等中村解釋完,尹裕安站了出來,“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目暮警官。”</p>


    “哦?真的嗎?”</p>


    目暮警官大喜,毛利小五郎一頭霧水,小蘭期待,竹野浩司緊張,其他人如釋重負鬆了口氣。</p>


    “安老弟,兇手到底是誰?”</p>


    尹裕安一隻手抵住眼鏡框,一隻手做支撐,維持著這個姿勢,他走到竹野浩司麵前,“竹野先生,兇手就是你,對吧?”</p>


    </p>


    “喂喂,這位警官話可不能亂說啊!”</p>


    由於尹裕安是和目暮警官幾人走進來的,所以中村英則把他也當成了警察。</p>


    “是啊是啊,這位先生,我之前一直沒有出去過,根本沒有機會殺生田啊!”</p>


    尹裕安笑了。</p>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這笑的含義。</p>


    “安,安老弟?”目暮警官也怕尹裕安是不是在亂說,有些擔心的看向毛利小五郎,等他迴應兇手到底是不是竹野。</p>


    誰知道毛利小五郎根本沒看懂目暮的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p>


    沒有辦法,目暮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問尹裕安,“安老弟啊,你這麽說應該是有證據的對吧?”</p>


    “當然,”尹裕安將聲音放的很輕,“其實竹野先生使用的作桉手法很簡單。”</p>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桉發現場生田先生的站位,大村先生房子的窗戶和對麵大樓的頂樓護欄,從那個房間的窗戶往外看,是在一條直線上的。”</p>


    目暮幾人的視線順著尹裕安手指的方向看去。</p>


    那個房間就是剛才尹裕安進去查看的房間。</p>


    毛利小五郎聽尹裕安這麽說,當即就進去看了一下出來,“確實啊,是在一條直線上,不過那扇窗戶好像不能讓人通過,它隻能開這麽大。”毛利小五郎兩手擺在胸前,比了個拳頭大小的間距。</p>


    “是,是啊,窗戶開這麽小,連小孩都過不去更何況是大人了對吧?中村?”</p>


    “沒錯,”尹裕安搶在中村開口之前說,“但是隻要不是人,其他東西通過呢?窗戶就算隻能開這麽大也夠了吧?”</p>


    “什麽意思?”毛利小五郎問。</p>


    “毛利先生真是謙虛,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我來迴答,那我就獻醜了,到時候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毛利先生不要笑話我才好。”</p>


    尹裕安照常吹一把毛利小五郎,之後在毛利尷尬又自得的表情中緩緩道來。</p>


    “在我公布答桉之前我需要竹野先生迴答我一個問題。”尹裕安鼻梁上的眼鏡莫名有些反光。</p>


    他看著竹野浩司,微笑,“竹野先生,你說你在生田先生死亡的這段時間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對嗎?”</p>


    “是的,中村和清水可以作證。”</p>


    “那你有沒有離開過酒桌呢?”</p>


    竹野浩司僵在原地,而後幹笑,“那個,當然有啊……上廁所之類的……”</p>


    “我的意思是,在十點左右,你有沒有離開過呢?”</p>


    竹野浩司沒迴答。</p>


    清水洋一撞了竹野一下,“喂,竹野,你不會真的?”</p>


    “我……我是有在十點的時候離開酒桌,不過,不過我是去隔壁房間寫我沒有完成的論文!清水他們可以……”</p>


    “好了,”尹裕安伸手壓了一下,“現在竹野先生,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所說的‘隔壁的房間’是不是那一間?”尹裕安指著竹野浩司身後的房門,微微一笑。</p>


    毛利小五郎之前剛從那個門內走出來,現在就站在竹野身旁,他能明顯感覺到,隨著尹裕安的詢問,竹野浩司的身體正慢慢變得僵硬,就連汗水也越流越多。</p>


    “……是。”迫於尹裕安的視線,竹野實話實說了。</p>


    明明感覺是那麽溫柔的微笑,明明感覺是那麽溫和的人,怎麽氣場會這麽大?竟讓他起不了一絲一毫狡辯的念頭。</p>


    竹野浩司驚恐的想。</p>


    “很好,破桉了。”尹裕安轉身對目暮十三說,“目暮警官,麻煩你叫人準備一根釣魚線,一個裝滿石頭的塑料袋好麽?”</p>


    “沒問題,我這就叫人去準備。不過,安老弟啊,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p>


    “當然是還原兇手的作桉手法了……”尹裕安看著竹野浩司,很親和的對他笑了一下,“等一下還請竹野先生配合我一下了。”</p>


    “好,好的……”竹野浩司欲哭無淚。</p>


    我真的不想配合啊!可是這個人氣場好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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