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跑到孤兒的房間後,看到眼前的一切頓感失望,孤兒已經不在房間裏:“他什麽時候醒了?又跑到那裏去了?醒來了就跑?這混蛋也太不給麵子了,都告誡過他不要亂跑的,我一不在家就跑,真是的,我找到你你可就慘了!”


    阮天雨走到孤兒的床前,用鼻子聞了聞孤兒的枕頭,枕頭上殘留的黃檀香味和孤兒的體香已經沒有了,這說明這小子醒來有相當一段時間了,也就是在自己出門後不久離開的,“難道這小子早就醒來,隻是裝睡,等我離開的時候就跑出去了?”


    黃檀香和其他檀香不同,例如綠檀香,通常情況下黃檀香的持久性不如綠檀,綠檀在沒有蓋被子的情況下可以香一整天,而黃檀在沒有結霜的時候遺留在床上的香味也就幾個小時,綠檀香可以保持一天一夜。所以阮天雨在聞過床上的物體時可以較為準確地判斷出孤兒離家的時間。從枕頭上留下的一點點殘香來判斷孤兒正是在自己出門後的這段時間裏離開的家的。


    “這小子可真會挑時間,專白撿姑奶奶出去的當會走的,這說明這小子肯定早有預謀的,等姑奶奶找到你可真要叫一個慘了,姑奶奶這會可真要好好折磨你,不會再等你睡著的時間偷偷摸摸的來了,姑奶奶要光明正大的玩,讓你知道得罪姑奶奶的後果!”


    阮天雨心裏罵著,也不再做飯了,衝出家門去找孤兒。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孤兒還是阮天雨的沒有線索,心裏不由得越來越著急。可他不敢迴家,還想繼續找。他吃了幾個魯古果子,覺得自己沒有那麽餓了,也沒有那麽的累了,打算繼續順著海邊找下去。


    不一會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了,四周再也看不到方向,這會孤兒急了,打算迴家了,可是發現自己再也找不到迴家的路了,四周黑茫茫的一片,隻有遠處有一些漁民們捕捉尤魚的火把。


    “火把,尤魚?”孤兒突然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也經常到晚上去抓尤魚,不過在他的家鄉裏,用不著象v國這樣用火把照明,而是用他自製的手電筒照明,那是他從那個叫做穀倉嶺的地方,那個部隊通訊連的駐地,在那裏他可以拾到一些部隊發報用的已經丟棄的電池,這些電池裏還藏有相當的電量,他便撿迴來,拆散來再用兩片竹子夾起來,做成一個能象電筒一樣的照明工具。


    孤兒現在的記憶已經變得清晰了許多,他估計這離自己完全的恢複,迴憶起自己的全部過去已經不離了,心情好了很多。暫時不再為找不到阮天雨而傷心了,他現在最想的是能找到那個由v國幾個老婆為自己打造的家,迴到床上好好睡一覺。別人都說人隻要能睡,很多煩惱就都會在覺醒後忘記了,迴到快樂的時光。


    也許阮天雨沒有死,那隻是自己胡亂猜測的結果,她興許是躲在一個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偷偷享受著曾經乘自己熟睡時占自己便宜時的快感。或者雖然她有些後悔乘人之危汙辱了自己的姐夫,但她還不是象自己所想象的那樣的脆弱,隻是偷偷的哭一會就好了,說不定現在她已經想通了也迴家了。


    孤兒想到這裏心裏痛快了一點,不再那麽的為自己找不到阮天雨而糾結苦悶,傷心,自責了。


    他想明白了一切,迴家的想法更加強烈起來,尋找自己迴家的路的想法強烈起來。


    他摸到黑走著,走出一段距離,突然,他聽到了自己好久沒有聽到過的除了自己和黑臉死死以外久違了的男人的聲音。


    “男人?這裏除了自己還有男人?而且……”孤兒仔細地聽了一下可以斷定這是成年男子的聲音。


    他抬頭仔細看時發現前麵有個火把,好象是一男一女在抓尤魚。


    “有一男一女在一起那麽想必自己就不會再可能遭受象今天那樣的被幾位婦女糾纏的危險了,不用擔心婦女再打自己的主意了。這裏的女人在有男人的情況下當然不會再去想別的男人了,這肯定是一對夫妻,一個有老公的女人怎麽可能去找別的男人的?”孤兒想到這裏打算去找這一對夫妻,問一問他們自己的家應該怎麽走,他們應該可以告訴自己。


    孤兒加快了腳步,很快地就趕到了這一男一女的前麵。


    “你們好,抓得到尤魚嗎?”孤兒禮貌地向對方詢問了一句。


    “哦,有呀,抓到了十幾斤了,今年的尤魚特別的多,很容易抓的,你怎麽樣,你抓到了嗎?”那男人問道。


    “沒!”孤兒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感情對方把自己也當成是來趕海的人了。


    對方好象也發現自己搞錯了:“哦,你不是來抓尤魚的?”


    “哦,是的,我不是來抓尤魚的。”


    “那半夜三更的來這裏幹什麽?”對方對他產生了疑惑,因為在v國由於貧窮的原因,現在社會治安很差,經常會有半夜裏出來偷盜的行為發生,甚至還發生過搶劫的事情。對方看到他一個人什麽趕海的工具都不帶,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裏,當然會產生懷疑了。


    “啊不!”孤兒急忙解釋,“我是出來找我的小姨的,她今天出門沒有迴家,我很擔心她,所以出來找她,可是找了一天也找不到她,現在天黑了,我迷路了,找不到迴家的路了,所以想打聽一下。”


    “哦,你是來打聽路的?”對方又問道。


    “是的!”


    “那你說說你是誰家的,你的家是那一條村的?”


    “我是龍岩村阮天霞家的。”


    “哦,你是那位她們從中國帶迴來的男人?”那位和男人一起的女人有點吃驚的樣子。


    “是的,我就是孤兒。”


    “你要找誰,找阮天霞,她沒有告訴你嗎?她去了海防做生意了。”那女人又說道。


    “哦,不是,她和幾個妹妹去了海防這事我知道,我要找的是我的小姨子―阮天雨!”


    “哦,你要找的是老七阮天雨呀?”那女人又問。


    “是的,是她,這丫頭很淘氣,經常跑出來,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怕她出來又做出什麽傻事,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嗬嗬,這有什麽難?”


    “什麽,你們知道她在那裏?”


    “哦,我們……”那女人突然止住了嘴,似是有什麽隱情。


    “哎,姐姐,你真有她的消息呀,那你趕快告訴我,帶我去找她,我真的很擔心她,如果她不迴家,等她的姐姐們迴來了我怎麽向她們交待呀!”


    “這個……”那男人和女人都躊躇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子更令孤兒感覺到了他們肯定知道小雨在什麽地方。


    “快告訴我小雨現在在那裏,她有沒有事,她有沒有受傷呀什麽的,求求你們,告訴我吧,我都急死,我真急死了。”孤兒激動地抓住那男人的手臂不肯放開,一定要對方告訴自己小雨的情況。


    “哦,你要找小雨是吧?他就在我們家。”終於,那男的說出了這麽孤兒期待的話來。


    “啊,真的嗎?”孤兒大喜。


    “是真的,她在我們家跟我們的一個妹妹在玩呢!”那男的說道。


    小雨的這個年齡是最貪玩的年齡,所以孤兒一聽到對方這麽說就完全相信了對方,相信了小雨真的是在他們的家,更堅定了一定要他們帶自己去找到小雨的決心。


    “好好好,你不用著急,我們帶你去,你跟我們來就是了。”


    男的說完後就和那女的一起放下手中的一些可有可無的工具,拿著火把轉身向孤兒的身後走去。


    “那…”孤兒又有一點躊躇了,半夜三更,跟著一對陌生的男女到一個未知的地方,的確令人擔心。


    “怎麽,你不去嗎?你怕嗎,你不相信我們?”那男的看見孤兒躊躇,急忙地問道。


    聽到男的這麽一說,孤兒不好意思起來了,隻好說道:“沒有,我是怕耽誤你們抓魚,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補償你們的,你們的損失等我的妻子們迴來了,我會讓她們賠給你們的!”


    “嗬嗬,看你說的,你老婆也是我們的姊妹,我們帶你去我們家找小雨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有什麽,不就耽誤一點趕海的工夫嗎?我們帶你到我們家,找到小雨後我們還可以再迴來抓魚嘛,這沒有什麽,就耽誤一會的工夫!”那男人爽快地說道。


    “好好好,這就好,真的很好,感激你們,你們帶我去找小雨,我擔心死了。”孤兒有些激動。


    孤兒跟著這一男一女離開了沙灘,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到了一個好象停有船的地方,一男一女終於停下了腳步。


    “那,小雨就在船上,你跟我們上船就能見到小雨了!”那男的說。


    “在船上?”孤兒又有一些躊躇,自己前段時間被人用船抓去海防的情形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不由得擔心起來,心中有一些不安的感覺。


    “怎麽了你不想找小雨了嗎?”那男的又問。


    “她…她…她真在船上?”孤兒擔心的問。


    “對呀,在船上,這船是我們的家的,平日裏我們很少上岸,隻有刮風時才上岸休息,所以其實這船就是我們的家。”那男人說。


    “是你們的家,你們住在上麵?”孤兒又問。


    “對,我們住在上麵!”男的再次迴答,口氣越來越堅定的樣子。


    “小雨也在上麵?”孤兒繼續問,想證實自己的懷疑是錯誤的。


    “對呀,你們的小雨也在上麵!”那男的還是那樣的斬釘截鐵地說。


    “那怎麽會沒有動靜,她是一個很好動的人,不可以沒有聲音的。”但孤兒心中的不安和疑惑絲毫沒有減,相反疑惑越來越重。


    “哦,我想她是睡著了!”那男的又說。


    “不會吧,她從來沒有那麽早就睡覺的。”孤兒還是不敢相信。


    “哦,今天不同,她早上玩得累了,所以很早就睡了,他和我們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都這樣,玩得太瘋了,容易累,所以她們都是很早就睡的,”男人急忙解釋。


    這話孤兒信了,就象自己遇上自己的好朋友也玩得很瘋,累得很,很容易就睡著了,會隨時隨地的睡覺。


    孤兒走上前去,去拉岸邊的纜繩,要把小船拉到自己的身前,好登上小船,去找小雨。


    可是就在孤兒低下頭來拉纜繩的時候,他的頭部被重重的擊了一下,立即失去了知覺,倒在沙灘上。


    “謝謝你,哥!”那女人看一眼剛倒地的孤兒,轉頭滿眼熱淚地對自己身邊的男人說道。


    “謝什麽謝呀,我不是你哥嗎?你有需要我得幫你解決呀,現在這樣好的男人讓我們找到了,可以為你解決沒有老公的問題了,我們怎麽能放過呢?”男人說道:“從此你也不能再用纏著我了,我可以去找我想找我的人了,小妹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不行呀,你還不能離開我呀!”那女人又說道。


    “什麽,你不是說等我幫你找到了男人你就放過我嗎?怎麽了?你說話不算話呀!””


    “不是了,我是說我一個人搞不定呀,他現在是被打暈了,我可以管得了他,但他一旦醒來……”


    “哦,也是,你一個女人是不好對付他。嗯,算了,幫人幫到底吧,送佛送到西,我就和你一起把他送到船,然後找個地方藏起來,想辦法把他控製住了,讓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直到他願意,心甘情願地做你老公,我才離開你,怎麽樣?”男人說。


    “行,這就對了,你真得幫我幫到這一步才行!”女人說。


    “不過你得答應我,你以後不要再對我有什麽想法,我們畢竟是兄妹,這不。


    “這我知道,人家不是沒有辦法嗎?現在好了,我有男人了,就不會再要你了,你盡管找你的自己的幸福吧,我不會再對你有要求了。”女人說。


    “嗯,那我們就把他抬上船,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讓你慢慢地享用吧!”男人說。


    “找個什麽地方享用好呢?我想這附近肯定是不行了,這附近都是阮天霞他們的地盤,前些日子有人把他弄到了海防也藏不住,都讓他們查出來了,”女人說。


    “是的,這一帶當然不能藏了,我們得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沒有人能想得到,找得到的地方。”男人說。


    “那我們應該去那裏好?”女的問。


    “去平療,廣寧省的平療,去我們姑姑的家。”男人說。


    “去平療,找姑姑?”女人有些驚訝。


    “對,那地方是另外一個省,又是山區,容易藏人!”男人說。


    “可是姑姑會不會看見我們帶著一個這樣年青的男人來也起貪念呀,我有點擔心喲!”女人說。


    “怎麽迴呢,姑姑有男人了,”男人說。


    “什麽,姑姑有男人,我怎麽不知道?”女人有些驚訝。


    “是的,前些日子我聽從那來一個來這裏收海鮮的人說了,姑姑找到了一個中國的老男人,雖然老了一些,他對姑姑很好,姑姑很滿意,所以姑姑就算是有男人了吧,就不會跟你搶男人了。”男人說。


    “哦,這麽說到了那裏我們這就安全了,有姑姑幫忙,這個男人也好控製了。”女人說。


    “對呀,你們兩個人,再加上姑父,相信看一個男人應該不成問題。”男人又說道。


    說著,兩個人把孤兒抬上了小船,拉起風帆,向廣寧省的下街進發,他們得先到下街,然後再棄船乘車,去地處山區的平療鎮。


    一上船,這女人就從腰間裏掏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麽熏香的東西用打火機點燃,放到孤兒的鼻子前晃了幾下,看著孤兒睡得很香,才滿意地從船艙爬了出來,對男人說,哥,我已經讓他聞了咱們家祖傳的黑檀迷香,能讓他睡上三天三夜,這樣即能讓孤兒一直在睡著不能逃跑,也可以保證他的身體不會損壞,這種東西可迷人入睡,但不象迷藥那樣害人。


    “咦,我們家有這玩藝,我可沒有聽說過呀?”男人很疑惑地看著女的手上的東西。


    女的發現男人的臉色不好看,知道他心情不好,急忙解釋:“是老爸在世的時候不肯告訴你,我們家的東西都是傳不傳男,就是怕你們男人喝酒的時候會把秘密泄漏出去,”


    “這太不公平,應該傳男傳女,女人要是嫁了……”男人說到這的時候止住了,看似怕刺激了女人。


    “哥哥我不會嫁人的,隻會讓別人嫁我,要不我也不會要你,現在有了這個男人我就更不會嫁了,一輩子就守著他了。”


    “哦!”男人鬆了一口氣,


    船在海上行駛,孤兒一直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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