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似乎來到了一個很貧窮,充滿罪惡的地方,在那裏他正在經受著非人的折磨。


    那裏有一個男孩很可憐,好象那個男孩正是自己。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寒風刺骨,而那個寒冷的冬天裏那個象自己的小男孩正在經曆著一個世人難以承受的磨難。


    沒錯那個人就是他自己――孤兒,因為孤兒此時能感受到了那一定是自己的過去。


    那一天寒風凜冽,天氣異常的冷,天氣預報已經把風力加大到了八級:“這該死的天氣預報,為什麽要把天氣預報到八級?不能報少些的嗎?連天氣預報也跟我作對,成心想氣死我。”孤兒心裏不停地嘮叨著,孤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怎麽會把這天氣變冷的因果關係嫁禍給了搞天氣預報的人,認為這天氣變冷的原因是天氣預報的人造成的。


    那個孤兒那個和自己一樣的孤兒心裏有著很奇怪的想法,孤兒總是想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在這個孤兒的心裏不存在明天,隻有今天。這個孤兒也不敢去想象死是什麽滋味,他卻隻覺得自己現在很難過,世間似要把他撕裂,人間仿佛不歡迎他的到來,他也不明白別人為什麽有媽疼、有爸愛,為什麽別人成份好,自己是地主仔,什麽是地主仔?為什麽地主仔總要被人欺負?孤兒不明白,孤兒隻知道現在自己很冷,很餓,很需要一碗香噴噴的大米飯和一張被子、一張床。


    饑餓和寒冷這兩個魔鬼就象一對孿生兄弟,時時折磨著孤兒,“等到一點時鍾,堅持到一點鍾,就有吃的了,”因為隻有到了一點鍾,偷東西才是最安全的,孤兒是xxxx仔,要是偷東西被人抓住了,那滋味是不好受的,聽說前幾天有個神經失常的人因為肚子餓了,偷了集體的幾根紅茹,就被遊街。孤兒是xxxx仔,要是被人抓住,非被打個半死不可。孤兒不想挨打,被人打的滋味不好受啊,孤兒身上有太多的傷跡,有奶奶的、老師的、同學的、還有鄰居那個姓潘的小子的,這一次就是因為姓潘那小子欺負他,被姑媽看見了,把孤兒帶迴了家,也真奇怪,別人家的孩子被人欺負了,大人總是護著他,而自己被人欺負,不僅沒獲得嗬護,相反又被狠狠地打了一頓。讓孤兒傷上加傷,好痛!孤兒帶著滿身的傷痕,逃了出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被人欺負慣了,被奶奶打,――逃,被抓迴去,再打再逃。周而複始,也不知何日是盡頭,孤兒已習以為常。別人都說他是1“子老水”,他不在乎,在乎什麽,能在乎嗎,他是xxx仔,這輩子注定是要被人欺負的。


    夜深了,天氣越來越冷,肚子也越來越餓,還沒到一點鍾呢,他顧不了那麽多了,他從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來,步入寒風中,迎麵一陣刺骨寒風的風,讓他打了一個寒抖,“該死的風,連你都欺負我,”孤兒心裏咕嘟了一句,象個鬼影,一刹間便消失在夜色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一陣狗吠聲,接著是“誰,不許動!”的吆喝,隨後是一陣拉槍拴的聲音,把他嚇個半死。


    “媽啊,今晚真的要死嗎?”其實孤兒喊媽是多餘的,因為孤兒根本沒有媽,孤兒八歲就沒了爹媽,孤兒也不明白,別人都有爹媽,孤兒自己為什麽沒有。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還沒長大呢,我還沒報仇呢!”孤兒心裏喃喃。


    孤兒一直想著要報仇,因為孤兒覺得這世界不公平,別人有的他為什麽沒有?別人獲得的,孤兒為什麽得不到?孤兒要殺人,把那些壞人統統殺光,孤兒認為那些整他、害他、打他的那些人都是壞人,孤兒都要殺。把這些人都殺光了,就沒人欺負他了,可現在還小,沒有力氣殺人,小就被子人欺負,等長大了就行了,就可以殺人了,就不會被人欺負了,所以他天天盼望著自己快長大,早一天能報仇,所以孤兒現在還不想死,還不能死,孤兒還要活下去,


    孤兒龜縮一個牆角處,大氣不敢出,一動不也動。探照燈的強大光柱把夜撕得粉碎,孤兒企圖借助夜色來掩蓋自己的夢想也破滅了,被幾個值班當兵的抓住了。當兵的把孤兒帶到了一間小營房關了起來,一會有一個當官的來了,他們猜不透這小子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跑到營房裏來幹什麽,因此把他看得很緊,接著報了xxxx。


    “死了死了,這會肯定會死了,報仇的計劃要落空了!”


    就在他蹲著的地方,有一個喂狗的盤子,上麵還有許多殘食,有肉,有饅頭,“媽的,這部隊的狗吃的可真好,”孤兒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激得那狗汪汪直叫喚。


    “當”的一聲,門開了,走進幾個身著警服的人,“死了,這會真的死了,不過這會我吃飽了,也不太怕了,能做個飽鬼,也不虛此行。”


    孤兒把喂狗的殘食吃得精光,“太好吃了,這輩子沒吃過那麽好吃的東西,”孤兒一邊心裏咕嘟著,一邊拚命地添著盤子,生怕被人搶走。


    xxxx上前要奪他手中的盤子,孤兒死活不讓,兩人爭奪起來,把xxxx給弄火了,飛起一腳步把他踹出了老遠,堅硬的皮鞋落在他的小腹上,使他許久說不出話來,孤兒一雙夾雜仇恨和恐懼的眼睛盯著xx,弄得xx更火,又要打他,那位一起進來的軍官攔住了他,“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嗎!”軍官說。


    “他是個xxxx仔!”xxxx說。


    “什麽xxx不xxx的,他最多也不就十歲,懂什麽?”


    “這是dffhy,最壞的了,不教訓不行”xx有點生氣。


    “我不管他右不右,你要打也帶迴你那去打,別在我這打。我不習慣看別人打小孩!”軍官有點生氣了。


    “看你這是什麽覺悟,”xxxx嘀咕一句。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孤兒。


    到了xxx已經天快亮了,xxxx把他關到一間黑暗的小房子裏麵,大約過了一、二個小時,來了個兇神惡煞似的家夥,手時拿著一支不知是否裝有子彈的自動步槍,先是狠狠地盯了他一下,然後慢條斯理地坐下來,用一種帶著恐嚇的口氣問:


    “叫什麽名字?”


    “……”


    “叫什麽名字?”聲音提高八度。


    孤兒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但仍堅持不作迴答。


    “啪”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孤兒的臉上,把孤兒打得眼前直冒金星,連連蹌了幾下。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許久站不起來,他把孤兒從地上拉了起來,又狠狠地對著孤兒的小腹踹了一腳,痛得孤兒蹲在地上,捂著肚子,許久說不出話來。兇神用手指著孤兒的鼻子說:“你裝死我打到你不敢裝為此止!”


    孤兒裂了裂嘴角,似有招供的想法,但很快又把嘴給合上了,孤兒很怕死,也很怕挨打,怕痛,可孤兒不會哭,不會求饒,因為孤兒是從小被人欺負慣了,習以為常。即使再痛他也會挺著,不流一滴眼淚,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人可憐他的,他隻有硬挺著,不喊一聲痛,免得被人瞧不起,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同情他,沒有人會相信他,所以孤兒心中沒有悲愴,沒有痛楚,孤兒心中像一塊冰,沒有人間的七情六欲,孤兒心中隻有仇恨,隻要有仇恨他就什麽都有不怕,不怕痛不怕被人欺負,隻怕一樣,就是怕死,因為孤兒有仇恨,孤兒要報仇,要報仇他必須長大,所以孤兒不能死,至少孤兒現在不能死,死了就不能等到長大了報仇。


    “我叫陳興,”孤兒從流血的嘴角迸出兩個字來,兇神才用眼睛的餘光盯著他,悻悻地坐下,拿起筆記了起來


    “性別?”他又問。


    “……”


    “這條handgou是怎麽了,連公母都搞不明白,真是個廢物!”孤兒心裏咕噥道,由此他更恨這個人,就更不願搭理他了。


    兇神又站了起,那雙皮鞋在地板上敲得生響,仿佛他已是這個世界的閻羅,可以摧毀一切,主牽生靈,主牽生命。“啪!”又是一腳,可這一次摔倒卻是他自己,原來這陳興自從父親被人整死後常受人欺負,孤兒有一個遠房的排行第六的叔叔叫六叔的人,他會太極拳,特意教了他兩手。讓孤兒防身用,這會真起作用了,孤兒使出了兩招,先是一招海底撈月,接著一招琵芭手,把這兇神惡煞摔了個嘴啃泥。這會這兇神氣是五髒六腑都冒火,非得生吃活剝了他不可,於是,他滿屋子的追孤兒,心想如果能追趕上,一定好好教訓他不可,可因為屋子的中央是一張長桌子,正好擋著,讓孤兒有足夠的施展的空間,任憑兇神如何怎麽樣也無可奈何他,


    倆人在屋裏的動靜驚動了外麵,於是來一大群和兇神一樣的人,一下子就孤兒給圍住了,一陣好打,幾乎讓他背過氣去,也算他命大,在這種情形下他還能活。


    他們打累,休息了一會兒,接著又用一根麻繩把他反綁起來,這會他們都走出了屋子,把門一關,不管孤兒了。


    剛開始孤兒並不覺得怎麽樣,隻感覺有點難受,後來就大汗淋漓了,漸漸地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他已躺在大街上了,估計是那幫兇神以為孤兒快不行了,為了推卸責任,故意把孤兒拖到街頭上,製造孤兒死於不明原因的假象,反正孤兒也沒有爹媽,也不會有人去追查孤兒的死因,孤兒的父親也是這樣死得不明不白的。


    孤兒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全然不顧全身的傷痛,艱難地向部隊的營房走去。


    孤兒一蹁一拐地來到一個被稱為穀倉嶺的地方,那是83014部隊炮兵三連駐地。孤兒走到一個垃圾堆前翻起來,平時部隊會有許多吃剩的飯菜倒在這裏,孤兒在實在餓得慌時,這裏就是他的飯碗,可今天不知怎能的了,一點可充饑的東西都有沒有,孤兒氣得恨恨地朝地上跺了幾腳,抬頭四處搜尋了一下,眼前一亮,前麵不遠的地方有個泔水桶,滿滿的一桶饅頭、飯菜已經溢出地麵來,孤兒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抓住一把就往嘴裏塞。一隻看門狗被孤兒這個餓象給嚇著了,汪汪直叫喚


    狗叫聲驚動了正在午睡的海軍官兵,頓時,一下子便有幾十名官兵把他團團圍住,可人們隻是對著孤兒笑並不抓他,孤兒膽子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填飽肚子再說,一個當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拉住孤兒的手,“不要吃了,這東西髒,吃了這些東西會得病的,不能吃,”


    當官的一邊輕輕地拉扯著孤兒的衣袖,一邊勸孤兒,希望能把孤兒勸走,可孤兒一隻手死命地抓住泔水桶不放,另一隻手仍拚命地往嘴裏塞東西,當官的無奈,隻好稍微使了點勁,隻聽嘶的一聲,孤兒的衣袖被整個地扯了下來。也真是的,孤兒這套衣服恐怕也有二十年曆史了,那是一位好心的鄰居從很久很久以前的,已經出嫁的大姐們的舊衣服中找出來送給他的,孤兒也不管是男是女,能穿在身上就行,這件古董似的衣服怎經得起拉扯。隻需輕輕的一陣風就能把它整個吹散了的,可這會他找到了賺飯吃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孤兒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賴來:“你賠我衣服,你賠我衣服。。。嗚。。。。”


    當時的人民軍隊,紀律非常嚴格,任何人都不能傷害老百姓,軍隊與百姓稱之為魚水情。當然,這些軍人並不知道孤兒是xxx仔,隻想到孤兒是一個孩子,如此不懂事也並不奇怪。


    當即這位軍官把孤兒帶到營房,讓他飽吃了一頓,給孤兒找來幾套小孩子的衣服,還讓孤兒帶迴許多好吃的東西,著實讓孤兒大賺了一筆。


    孤兒心裏美滋滋的,心裏盤算著,要是天天遇上這種好事,自己就不會挨餓受凍了。


    正在孤兒沉浸在甜美的夢中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孤兒,孤兒心裏一陣哆嗦,“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孤兒明白是怎麽一會事,那一定是被由奶奶派來的人給逮住了,心裏叫苦不堪,孤兒用手摸了摸身上的傷疤,還隱隱作痛,孤兒知道這會又要增加新的傷痕了,孤兒心中又是一痛,自己高興過了頭,怎麽就忘了留意周圍了呢?孤兒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才過幾天自由自在的的日子,今天又要遭罪了,不是皮開肉綻,至少也要脫層皮,他無力走路,隻由來人拖著往前走。


    果然,奶奶早已準備好了一捆掃帚枝等著他,奶奶把它稱為吃“麵條”。


    抓孤兒的人把孤兒交給了奶奶就走了,奶奶從牆角上拿起掃帚,把孤兒逼到床邊,這是奶奶打孤兒時常用的手法。孤兒家的房子很小,隻有十多平方米左右,就這樣的一是房子還被隔斷成二間,外麵的一間放一張吃飯用的小園台,裏層就是一張床,剩下的就是人走的地方,僅能齊進一個人,所以當奶奶手裏拿著掃帚要打他的時候,孤兒是無路可逃的。隻好在奶奶的逼迫下往裏麵退,一直退到無路可退,就隻能等著挨打了,像隻等著被宰殺的羔羊。


    這時掃帚就會雨點般的落到他的身上,這種掃帚枝條有毒,打在人的身上又痛又癢,叫人死一般的難受,也不知道奶奶是怎麽發明這種打人法的,按奶奶的說法,叫棍棒出孝子,她的意思是,教育孩子必須嚴厲地打罵,可她每一次打罵過後,不但不見孤兒孝,而是不斷地出走,出走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離家的日子也越來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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