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雷辰逸臉上的表情,馮禎禎的眼底閃過一抹探究之色。狀似關心的問著。


    “沒事。”


    走出陰影之處,臉上已經無任何變化,再次融入人群當中,談笑風聲。


    *****************************************


    安然看著躺在病*上虛榮的程涵蕾,她下午有些事情耽擱了,等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剛來到這裏便看到程涵蕾慌張的準備下病*。


    她立刻上前扶住差點跌倒的程涵蕾,隻見程涵蕾臉色難看的抓著安然,急的唇瓣都在顫抖了。


    “我忘記吃藥了,藥,安然,藥。”


    程涵蕾的唇瓣在哆嗦,扣著安然的手那麽緊。那個孩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但卻似惡夢一般的在腦海裏,她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天自己的痛楚,忘不掉躺在手術室裏承受刮宮的痛苦。害怕一次的意外再次讓自己承受那樣的痛,她沒有能力去承受一個孩子。


    “你別急,我去幫你買,你先躺著。”


    安然把程涵蕾扶到躺*,然後匆忙的出去買藥。


    迴來後,程涵蕾急忙的吞了下去。害怕吃的太晚,一顆不行,所以匆忙的吞了第二顆,在安然想阻止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


    程涵蕾撞了頭,腦震蕩有些嚴重,失血過多,身體本來就有些弱。本來對於事後藥就有著強烈的反應,現在一下子吞了兩顆。在吃下去的時候,安然手還扣在程涵蕾的手腕上,緊張的說道:“你瘋了。”


    “我不能有孩子,不能允許再有任何的意外。”


    程涵蕾的臉色很白,被扣著的手還在顫抖著,她竟然忘記了要立刻吃藥,直至這麽晚才發現。上一次就是吃了晚所以才會有了那個意外,她怎麽能允許意外再發生。


    “你……”


    安然想罵程涵蕾,可是看著一向冷靜的程涵蕾,那緊張擔憂的小臉時,心莫名的一痛。對於孩子而造成的傷害,兩個人都清楚,彼此承受的是什麽……


    “好好休息。”


    安然默默的把譴責的話咽下,以為讀了大學,兩個人就可以有一片豔陽天,為何烏雲依然籠罩在兩個人的頭頂,有些事情,放不開放不下,徒讓自己悲傷痛苦。


    程涵蕾點點頭,躺迴病*上。


    誰知道半小時後,程涵蕾突然開始抽搐,臉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流。安然嚇了一跳,立刻扶起程涵蕾。程涵蕾開始嘔吐,唇瓣發青。


    急救,再送進病房裏。


    躺在病*上,身體的力量急速的被抽離,身體暈暈然的。隱隱聽到安然在打電話,那句雷學長,讓程涵蕾的神經緊繃著。想開口讓安然不要給他打電話,可是卻沒有開口的力氣。她不知道雷辰逸在那邊說了什麽,隻在模糊的視線裏看到安然怒氣盈然滿臉的臉,聽著安然在電話這邊憤怒的說道:“涵蕾是因為你隻顧自己快活,而不顧她感受,才會急著吃藥的。你竟然不管不問,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你知不知道她剛剛差點沒命了,就是因為你的自私,雷學長你怎麽忍心這樣傷害涵蕾。”


    後麵的話,程涵蕾已經聽不到,隻是覺得心裏很難受,明明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來見她,可是為何聽到安然說的話,她的心會那樣的難受。


    躺在病*上,看著半開的病房門外,安然站在那裏,慢慢的蹲下身體。哭的很傷心,她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心疼。可是路是她們自己選的,有權利去埋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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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你想去哪?”


    左澗寧看著雷辰逸嘴角雖然笑著,但是眼底卻一點溫暖都沒有,那一直緊繃著的肩膀,情緒在極度的壓抑當中。


    “訂機票。”


    “今天你根本就走不開。”


    “我說訂機票。”


    雷辰逸看著站在麵前的左澗寧,理性和擔憂間,他已經直接的選擇了後者。


    左澗寧看著雷辰逸,那樣的眼神仿佛是要穿透了雷辰逸一般。


    他開口了,他從來都無法拒絕。


    病房裏很安靜,過了探視時間,安然已經迴校了。病房裏隻剩下一盞地燈安靜的亮著,程涵蕾躺在那裏,雙眼沉重的睜不開。安然在病房門口哭了好久她知道,安然迴到病房,站在她的病*前,喃喃的說了好多句值得嗎?也許連安然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她。


    安然離開後,程涵蕾覺得很冷。九月,夜晚並不似特別涼。但是身體卻是很冷,用著一張堅強的外衣偽裝著自己的堅強,可是卻是如此容易被摧毀……


    病房的門被悄然的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夜已經很深,睡的不安穩的程涵蕾一直昏昏沉沉的。


    事後藥的副作用太大,吐的太厲害。營養液的輸入卻無法讓身體可以有些力量,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真實,隱隱的覺得有熟悉的氣息在她的鼻息間纏繞。


    那是她放在心裏,不能抗拒的存在。


    會痛,是因為在乎。會痛,是因為不想承認在乎。


    一雙大手握住了那冰冷的小手,雷辰逸坐在病*前,看著躺在病*上的程涵蕾。因為心裏明白,所以才會放肆了自己。可是卻忘記了,她並不知道。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過那睡著還皺在一起的眉頭。上麵包纏著紗布,心緊緊的揪成了一團。


    剛剛找了醫生,值班醫生的話讓雷辰逸的心更加緊緊的揪著。幾乎是兩夜未睡,飛機上本來可以打一會兒旽,因為太擔心而無法安眠。


    真的是在乎了,才會在掛了電話後,無法安心。


    大手握的更緊了幾許,手指慢慢的撫著那皺著的眉頭,跟自己在一起,他總是把她弄的傷痕累累。可是放手,他卻做不到。


    眼瞼微垂,遮掩不住的是擔憂。其實隻要他找人過來吩咐一聲,便可以知道程涵蕾的現況,可是,不親眼看到,就是無法安心。


    一顆心完全的被揪在這裏,無法安心。明明知道不能離開,離開後可能需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把這*消失的這些時間填補上。但是放任她一個人躺在這裏……


    掀開的被子,小心的把自己躺上去。大手溫柔的把昏睡著的程涵蕾摟進懷裏,手上的動作很輕。睡的昏沉意識朦朧的程涵蕾,感覺著身邊的溫度時,不由自主的把身體往雷辰逸的懷裏送了幾分。


    她是不是太過於自欺欺人了,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溫暖的感覺如此的熟悉,貼靠著的溫度這麽真實。不知道是不願意睜開眼,還是無法睜開雙眼。程涵蕾隻是把自己更加往那溫暖靠了幾許。


    身體的冰冷,在那溫暖的懷裏,慢慢的開始迴溫。大腦混亂在跑的思緒,慢慢的沉澱下來。


    “雷辰逸……”


    唇瓣輕啟,昵喃聲從唇瓣裏輕吐而出,那聲音帶著一抹細碎的昵喃。雖然很小,在安靜的病房裏卻那樣清晰。雷辰逸本來閉著雙眼,在聽到懷裏傳來的聲音時。那緊緊抓在自己衣服上的小手,以一種極度信任之姿態。


    這是第三次她在半昏迷狀態躺在他的懷裏,卻是第一次聽到她口中吐出來的名字是他的。


    不管是恨還是在乎,終究,她的心裏是有他的。一張倔強的小嘴,卻敵不過此時無意識中的昵喃。心裏溫暖,那種暖暖很久未曾感覺到的痕跡。雷辰逸手扣著程涵蕾更緊了幾分,頭頂在程涵蕾的發頂,嘴角卻不由的勾起一抹笑。


    他突然有一種,想要疼她的衝動。


    夜越來越深,病*上的兩個人如交頸鳥一樣的靠在一起,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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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沒有大礙,休息兩天就可以。以後藥不可以亂吃,對身體副作用很大。”


    醫生的叮嚀聲在耳邊響起,程涵蕾慢慢睜開雙眼,一瞬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睜著雙眼,看著站在麵前的醫生的背影。視線掃了一圈病房,最後停在自己身邊的位置。身體上似乎還殘留著那種溫度,而唇瓣上隱隱的還能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可是睜開雙眼的瞬間卻有一瞬間一切隻是在夢境裏。


    昨晚的擁抱很真實,昨晚被握著的手也很真實,但是這一刻,身邊沒有了那道身影。還是連自己的夢中都在期盼。


    程涵蕾的雙眼閃過一抹朦朧……


    “涵蕾,給你買了早餐,醫生說你要好好的休息。”


    安然的聲音把程涵蕾的思緒給扯了迴來,雙眼看向安然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然後在安然撐起她身體的時候,程涵蕾喃喃般的說道:“安然,你有沒有看到……”


    在驚覺自己要問什麽的時候,程涵蕾立刻把後麵的話給咽了迴去。


    “看到什麽?”


    “看到昨天那個護士,她打點滴的時候最不疼。我怕疼。”


    皺了皺鼻子,程涵蕾把話題一轉。


    “別扯了,喝點粥。昨天你吃的東西都給吐了,你看你,住兩天院,又瘦了一大圈,你得長迴來,再瘦下去,我都不好意思走你邊上了,顯得我多胖啊。姐妹不能這樣子的。”


    “知道了,我吃,吃的多多的。”


    程涵蕾看著安然變相的關心,心照不宣。安然站在一邊,看著程涵蕾吃著粥,那一口又一口,看似吃的很香。眼眶突然有些紅,腦中閃過昨天涵蕾從急救室裏推出來的時候,在被送進病房,醫生對她說的那一段話。


    此時,看著程涵蕾,隻覺得心疼的厲害。如果讓涵蕾知道了,那麽……


    “安然,想什麽呢?叫你幾聲了。”


    “沒什麽,在想今天下午滅絕師太的課。”


    “哈哈,我是不是應該為我逃過一劫而慶幸。”


    “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得意啥。”


    安然掃了程涵蕾一眼,默默的把那個秘密藏進心裏,程涵蕾已經很是痛苦,如果再讓她承受另一個痛苦,她不知道程涵蕾的心究竟還能承受多少壓力。


    以後……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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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上,窗簾在隨風吹動著,淩亂的大.*,渾.身酸.疼的身體。


    馮禎禎睜開雙眼,這是自己跟雷辰逸住的房子。昨晚辰逸有事先離開了,她準備去找辰逸,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馮禎禎躺在大*上,臉色有些蒼白。畫麵仿佛定格在那*酒店的一幕……


    幾乎有些倉皇的起身,目光注視自己的身體,上麵落上的痕跡。那是新鮮的吻.痕,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腦中隱隱記得自己迴到了這裏,然後有個人吻自己,然後好像就在這大.*上,然後糾纏在了一起。


    動了動身體,昨晚似乎做了很久的感覺。身體疼的厲害,就連動了動,雙腿間都能感覺到疼痛。一眼掃過一邊,垃圾筒裏扔著t,以及一團團的紙巾。


    馮禎禎真的嚇到了,她不會是昨晚喝醉了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迴到了這裏,然後做了*吧。


    要是讓辰逸知道了……


    馮禎禎簡直不敢想象,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拉著被子的手都在哆嗦。


    忘記了要去管雷辰逸的事情,隻想快點清理現場。赤.裸的身體,顧不得。隻是快速的下*,雙.腿一酸,身體差點給跌倒在地。馮禎禎手忙腳亂,心中惶然,一會兒扯被單,一會兒又去整理垃圾筒,一會兒又跑去撿地上扔的紙。


    還有,還有這房間裏*的氣息。還有還有……


    有沒有男人留下來的痕跡。


    馮禎禎大腦一片空白,胡亂的在地毯上找毛發。找了半天,突然崩潰的坐到地上,手插進了頭發裏,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昨晚她究竟是帶了誰迴來,如果讓記者拍到,如果讓別人知道,s長千金,在未婚夫的慶功宴上帶陌生男人迴到跟未婚夫住的地方,那麽,她有多少張嘴也解釋不清。到時候,辰逸一定會不要自己……


    怎麽辦……


    怎麽辦……


    就在慌亂的時候,馮禎禎突然聽到浴室裏傳來水流聲,一直惶然狀態,完全沒有注意到其實房間裏還有其他人。馮禎禎身體瞬間僵了,眼底帶著複雜的情緒,更多的是憤恨以及一抹陰毒。


    她絕對不能讓辰逸知道……


    手撐在*邊,慢慢的站起身,馮禎禎走邊房門邊,哢嚓一聲把門落了鎖,剛準備尋找硬.物的時候,浴室門嘩啦一聲從裏麵被拉開……


    浴室的門嘩啦一聲從裏麵被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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