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不是你司徒靜把貧道關在此處,還能是誰?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害死貧道了。”無需子滿是恨意的怒吼著。


    他本來活得好好的,都是司徒靜推他入這等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恨不得生吞了司徒靜。


    “閉嘴。嫂嫂給你多少銀兩,叫你誣賴到我身上。宮宴那次分明是嫂子先找來的你。也是嫂嫂說三王妃是狐狸精上身,勾引王爺才會獲得如此榮寵。


    就連這次巫蠱之術,也是嫂嫂在背後謀劃。我絲毫不知情。真沒想到嫂嫂這麽膽小的人,竟冒險把你這個道長藏在府裏,幫她害人。”司徒靜掩飾住心虛,大喊著指責無需子。


    她不能死,她需要李嬌嬌那個傻子替她背鍋。


    木棉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司徒靜表演。就是她這三觀有些炸裂,司徒靜走到這一地步,也能誣賴到長嫂身上。


    據她所知,那位長嫂還是司徒靜的手帕交,打小的情意。這都能推出來替她頂罪,也是沒誰了。


    楚懷瑾自然也是不信司徒靜說的半個字,冷眼看她,似乎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場上最痛心的就是司徒老將軍這個當爹的。人證物證都擺明在他眼前,女兒沒過來之前,三王爺還將大兒媳婦簽字畫押的指認書給他看過。


    說實話要不是提前看過指認書,他差點就信了女兒說的話。


    畢竟女兒比兒媳更親,他自然是願意相信向來懂事孝順的女兒。


    可如今他提前看過,就不會相信女兒說的話。


    司徒老將軍步伐似有千斤重,一步步走近女兒,失望的眼神看著她,沉聲開口“都這個時候你不認罪,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還構陷長嫂。當場上所有人都是瞎的嗎?從此時起,你不在是司徒家的女兒,司徒家教養不出你這樣惡毒之人。”


    “爹,你為何不信女兒,嫂嫂她隻是個外姓人,我才是你親生女兒。”司徒靜不可置信,眼神絕望的看過去。


    眼下這個要和她斷親的人,哪裏還是那個把她捧在手心上的親爹。她情緒失控,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場上卻沒一個人同情她,隻有嘲諷和厭惡。


    “別在喊老夫爹,老夫沒你這樣的女兒。你好自為之。”司徒老將軍狠心說下這話,背過身不再看她一眼。仔細看老人家眼角有淚花閃過。


    本來他還無法狠心斷親,可女兒實在叫他失望至極。


    為了司徒家的聲譽,他不得不將司徒靜驅逐司徒家,到時候會在列祖列宗那說明此事,更會將司徒靜從族譜上劃落。


    司徒靜滿眼淚痕,哭成淚人一個,事已至此,她也無話可說,落得一身罵名,死了也帶著後世咒罵的汙點。


    就連死後的屍身都無親人安葬,更無法葬入司徒家的祖墳。


    可謂是淒慘至極!


    這一趟將軍府,想抓的人都抓到,楚懷瑾便同老將軍告辭。


    司徒靜和道長被護衛押著送到京兆尹那,帶著楚懷瑾的親筆書信,上麵寫了倆人的罪行。還特意叫京兆尹多“關照”倆人。


    楚懷瑾則是帶著王妃迴王府,馬車上晃晃悠悠,木棉止不住的打瞌睡,困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將她的腦袋瓜按在肩膀上。她也沒想太多,安心的靠著三爺的肩膀夢周公去了。


    等到馬車都駛進王府,楚懷瑾瞧著靠在他身側的人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小丫頭睡得實在是香甜,他也沒舍得叫醒她。抬臂一攬就將人撈進懷裏,單手攬上她的腰肢,將她打橫抱起來。


    楚懷瑾從馬車上將人抱下,一直迴屋將懷裏的人放到軟榻上。俯身在她白嫩的小臉上親了親。為其掖好被子,這才起身離開。


    他去了書房,將今日之事寫了奏折上奏給皇上。


    翌日,皇上收到皇弟的奏折怦然大怒,下令處死司徒靜,將對三王妃施加巫蠱之術的無需子車裂。死刑放在明日午時執行。


    虧他還以為司徒靜是個好的,沒想到背地裏這麽惡毒。


    考慮到司徒老夫人年事已高,戎馬一生,除了司徒靜,就沒處罰司徒家其餘人,更何況司徒靜被司徒老將軍斷了親,不再屬於司徒將軍府的人。


    況且皇弟也是這個意思,罪不致家人。


    皇上想到三王妃就算沒在此次事件中受到傷害。想必也受了驚嚇,一揮手賞賜了幾大箱子珠寶,特意派宮裏太監送過去。


    太後和皇後事後得知此事,都在心裏將司徒靜罵了一遍。倆人相邀前往王府去看木棉。都帶了不少補品還有名貴的首飾。


    倆人到王府時,沒想到有人還搶先一步過來,長公主也在。


    長公主衝著太後微微行了一禮,緩緩開口“想必母後和皇後倆人也是來看棉棉的。母後兒臣來了有一會了,就先迴了。”


    “嗯,當心路上慢點。”太後叮囑了一句。


    長公主再怎麽說也尊稱她一聲母後,她對長公主也不討厭。畢竟是連先皇都寵著的公主,性子也不是驕縱跋扈。她也願意同長公主交好。


    就是沒想到,長公主這樣冷漠性子竟然也能和棉棉玩到一處。明明倆人的性格是如此的不同。


    可一想到棉棉活泛又是個真心待人的,長公主會喜歡也不足為奇。


    太後思及此,也就釋然了。


    等到長公主一走,太後和皇後倆人一人拉著木棉的一條手臂,很是親昵,將她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一遍。見到沒受什麽傷害,倆人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棉棉母後聽說司徒靜找道士施加巫蠱之術,要謀害你的事。光是想想母後都後怕,這個司徒靜年紀不大,這樣狠毒。


    哀家看這事也要怪小瑾兒,要不是他惹下的桃花債。司徒靜對你心生嫉妒,也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了。說到底,還要怪小瑾兒。等母後見到他,非要好好說教他一番,在外麵少招惹這些鶯鶯燕燕。"太後一臉心疼的看著皇兒媳婦。


    也不知道棉棉有沒有怨怪小兒子,就算怨怪也是應當,她也是站在兒媳婦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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