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你將大丫的身份告訴的惡人?不是你告訴的,惡人怎麽會找到郡王府來擄走我閨女。你個長舌頭老頭,就是你害得我閨女被擄走。”木二嫂急瘋了。也氣瘋了。</p>


    她對眼前的老頭充滿恨意,私塾就山長和夫子知道閨女的身份。</p>


    木二嫂衝向山長,趁著老頭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扯過他的胡子,疼的老頭呲牙咧嘴,臉也羞紅。</p>


    木二上前將自家媳婦拉開,他也挺恨山長說出閨女的身份,不過他比媳婦多了幾分理智。</p>


    小妹請山長過來是問話的,關乎於閨女的下落。不能魯莽。</p>


    有什麽仇怨問完話再收拾山長和夫子也不遲!</p>


    “堂堂郡王府,上來就薅老夫的胡子,成何體統?難怪外人都在議論,郡王府就是泥腿子出身,不講禮數。”山長怒氣著。</p>


    他背後也是有於世家靠著的!這才能成為一家專收女子私塾的山長。還是很有名氣的。</p>


    京城不少大戶人家的閨女都送到他這個私塾來。賺的銀子頗豐。</p>


    “黑心肝的壞老頭,滿口仁義道德其實就是個斯文敗類。我今就不講禮數怎麽招?”木二嫂也挺壯的,急眼起來木二都拉不住,掙脫木二的拉扯,衝到山長麵前一個大耳刮子就扇在他臉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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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就把山長扇懵逼了!</p>


    俗語說打人不打臉,這郡王府的泥腿子就是粗鄙,打人專打臉。傳出去他這晚節不保,還怎麽在京城混?</p>


    “你這婦人……”山長抬手指了指木二嫂,想辱罵一張嘴就被木二嫂一個眼神逼退迴去。</p>


    罷了!君子不同小人論長短!</p>


    山長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p>


    山長旁邊的夫子下意識摸了下臉,還好他沒多嘴,就當個隱形人,被郡王府的人忽視才好呢!</p>


    “二嫂你先過來,我還有話要問山長。”木棉等到她二嫂扇完山長耳光,這才開口。</p>


    木二嫂出了氣也不再鬧,坐等小姑子問話。</p>


    “我想問山長這兩日有沒有人去私塾找過你,問大丫的身份家裏住址的?事關我侄女的性命,還望山長如實告知。山長要有所隱瞞的話,幫著壞人為虎作倀,那我們郡王府也不是吃素的。”木棉清冷嚴肅的威逼利誘。</p>


    不得不說,她嚴肅的時候還是很有威嚴的!</p>


    山長聞言心裏咯噔一下,他當時說出大丫身份時,就意識到她會出事。沒想到會這麽快。</p>


    更沒想到郡王府的人會這麽快的找到他這裏。</p>


    “什麽大丫被惡人擄走?老夫深表心痛,大丫這孩子勤奮好學,深得老夫喜愛。頗為遺憾,老夫在這事上也幫不上忙。老夫的確是沒有同任何人說起過大丫的身份。”山長鎮定下來迴著。</p>


    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的。郡王府就連一個婦人都如此兇悍,若是知道就是他間接害的大丫,那還能囫圇出府?</p>


    木棉心裏冷哼一聲,她在山長精湛的演技中還是從眼神中看出一絲心虛來。</p>


    “山長還真是會撒謊,話也說的花花,不愧是讀書之人。就是心肝黑了,一把年紀枉讀聖賢書。山長書院的學生都被惡人擄走,山長都能在這裏當個睜眼瞎,非要幫著歹人作死,我也沒辦法。”木棉眼神清冷,看向山長的眼神充滿鄙夷。</p>


    山長身為讀書人,在木棉鄙夷的神色中,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很是難看,羞愧的就差往地縫裏鑽,心裏有些崩潰。</p>


    “老夫不知你要說什麽?私塾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老夫迴去處理,就先告辭,改日老夫再登門拜訪。”山長轉身就要離開。</p>


    “話都沒說明白,山長這就要走?”高山拔出腰間佩劍擋在山長麵前。</p>


    一旁的工具人夫子,看著刀劍散發出的寒光,腿都軟了,慶幸他慢一步,沒跟上夫子,要不然這刀劍也要對準他。</p>


    夫子也算是知道,郡王府的人那是比豺狼虎豹都嚇人,以後惹誰也不能惹郡王府的人。</p>


    就是經過郡王府門口,都得繞道走。</p>


    山長也被高山手中的刀劍嚇得一哆嗦,他連著後退幾步,一開口也明顯的底氣不足“老夫背後可是有於世家撐腰,你們郡王府如此膽大妄為,公然派人去私塾劫持老夫到這裏。</p>


    老夫可以不同你們郡王府計較。這會兒又對老夫拔刀相向,攔著老夫去路。郡王府這是不把世家放在眼裏嗎?老夫告到於家那裏,在皇上麵前參你們一本,老夫就不信皇上還能護著你們這個泥腿子出身的郡王府。”</p>


    他仗著背後同世家沾親帶故,再加上讀書人為人很是清高,打心眼裏是瞧不上泥腿子出身的郡王府。</p>


    外界都在傳,郡王府就是靠著巴結聖上,深得聖上歡心,時不時就往宮裏送好東西,如此聖上才會高看郡王府的人。</p>


    大多數京城的官員,是非常不恥郡王府巴結皇上的行為。</p>


    實際上就是他們眼紅嫉妒,想巴結皇上都巴結不到正地方,說白了就是沒人家郡王府會討皇上歡心。就傳出了很多踩郡王府的話,以此來獲得心裏平衡。</p>


    “唉!就是不知道山長有沒有命出得去郡王府。命都沒了,怕是也告不到世家那裏去。皇上那邊也就不會知道此事。退一步說,就算山長能出郡王府,怎麽就篤定,於家會為你一個小小的山長。得罪郡王府,再不濟郡王府也是朝中新貴。出了一品的太傅,五品的郡主呢!”木棉反駁的山長啞口無言。</p>


    不可否認木棉這話有道理,搞得山長都有些拿不準,越來越慌。</p>


    他也不是個傻子,不承認木家頂多是嚇唬他,還真拿他沒辦法。</p>


    這一旦承認木家才是不放他走呢。</p>


    無論木家人怎麽問,山長就是不說。</p>


    “他不說,你來說今日誰去找的山長?”木棉看向夫子這個一直不說話的工具人。把主意打在他頭上。</p>


    夫子頓時就慌了,想到之前木家那婦人的剽悍樣,他嚇得當即就跪在地上。</p>


    “老夫冤枉啊!郡主明查,老夫真不清楚,老夫一上午都在同學生授課。壓根就不知道山長和誰見過麵?”</p>


    夫子此時還挺慶幸他真不知道這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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