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不是我寫的,我哪會寫這麽好的詩句?是我之前從別的地方看過來的。” 木棉解釋了句。</p>


    她又不好多說這是人家杜牧寫的,就怕三爺刨根問底,好在他也不是這種人。</p>


    楚懷瑾以為小丫頭謙虛,也沒多問,倒是更加欣賞起她來,年紀不大就懂得遮掩鋒芒。這可不容易。</p>


    荔枝太甜了,冰冰涼涼的還解暑氣,木棉一連吃了四五個,都沒吃夠呢,還想伸手去摘嫩枝上的荔枝,手腕就被楚懷瑾抓住了。</p>


    “甜也不能貪多,荔枝用冰鎮過,很涼”</p>


    “不吃了”木棉乖乖迴著,她肚子裏懷著小崽子,本來也沒打算吃太多涼的,這會三爺阻止,好吃她也不吃了。</p>


    楚懷瑾見她答應,這才放開她的手腕。順手拿了塊核桃酥遞過去“這是廚娘新做的,核桃補腦,你適合吃。”</p>


    木棉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瞧著核桃酥吞了吞口水,忍痛拒絕“不要,我聰明著呢,你自己吃吧。”</p>


    笑話,核桃酥哪有麵子重要?吃了不就承認她笨。</p>


    更何況桌上又不隻核桃酥,好像還有花生酥噢。</p>


    下一刻,木棉拿起花生酥吃了起來,唔,酥酥甜甜,好吃吖!</p>


    楚懷瑾成功被她貪吃的小模樣逗笑。</p>


    木棉吃完一塊花生酥,繼續伸手去拿糖蒸酥烙,她這兩日喜甜食,誰知道剛咬一口還沒等咽下去,肚子就一陣陣絞痛,疼得她隻能放下點心,雙手捂著肚子。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p>


    楚懷瑾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常,起身就邁過去,瞧著她越發慘白的小臉,他緊張的心都要從胸膛裏跳出來。</p>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別,沒有絲毫猶豫的俯身將小丫頭攔腰抱起。</p>


    “怎麽了?”</p>


    “三爺我肚子疼,你這點心有毒吧?”木棉似乎是瞧出來一向淡漠自持的三爺,此刻臉上卻是少有的緊張。她勉強扯出一抹笑意來,開了個並不好笑的玩笑,緩解他的緊張。</p>


    “本王這就叫人去請趙大夫過來。”楚懷瑾抱著她從涼亭上的台階走下。</p>


    木棉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下令侍衛去請大夫。</p>


    “三爺又何必勞煩我師傅走這一趟,你忘了,我本身就是個大夫嘛。我沒事,就是吃荔枝涼到了肚子。麻煩三爺派人送我迴家。”</p>


    木棉心裏其實也挺擔憂的,自責她貪嘴,肚子疼可不是好事,恐怕是動了胎氣,她感歎肚裏的小生命這個嬌弱,她不過就吃了四五個冰鎮荔枝而已。</p>


    "不行,等趙大夫過來診完病,喝了湯藥,肚子不疼,本王親自送你迴家。"楚懷瑾霸道的開口,他抱著小丫頭迴了他的房間,俯身把她放到他的大床上。</p>


    木棉肚子疼得厲害,她也沒心思和三爺爭辯,躺在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雙手撫摸著肚子,心裏不停的在和肚子裏的小崽子說話。</p>


    都是娘親不好,沒有好好保護好你們。</p>


    寶寶一定要堅強不能有事,娘親日日夜夜都在盼著和你們見麵。</p>


    娘親答應你們,隻要這次能挺過去,娘親在你們沒出生之前都不會吃涼的……</p>


    木棉一遍遍和肚子裏的寶寶說著心裏話,不停的道歉,根本不敢停下來,她好怕感受不到肚子裏的小生命。</p>


    這一刻木棉才意識到,肚子裏的倆個小崽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倆個半月的相處,他們已經成了她生命裏的不可或缺。</p>


    “乖徒弟在哪呢?肚子咋突然疼了?快叫老夫瞧瞧。”趙信背著醫藥箱火急火燎的就闖了進來,跑了一路,他這心裏一直不安定。</p>


    “小丫頭貪嘴,吃了五個冰鎮荔枝,受了涼肚子疼的厲害,這會正在床上躺著。”楚懷瑾拽著趙信快速走到裏屋床榻邊。</p>


    趙大夫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這麽被強拽了過去。</p>


    “乖徒弟,別怕啊!為師這就給你診治,保準你一會就不疼。”趙大夫這話也在安慰他自己,他瞧著躺床上疼的虛弱成一團的徒弟,慌的探脈的手都抑製不住的抖。</p>


    結果他越探徒弟的脈象越是慌張,這還是從醫以來的頭一迴,以前他給太上皇診脈都沒這麽慌。</p>


    脈象滑數,兩尺無力,這是滑胎的脈象。</p>


    趙信嚇得腿都軟了,臉色白的難看,木棉心思玲瓏,她見師傅這副表情,都不用自己再去探脈也知道她肚子裏的寶寶有可能保不住。</p>


    木棉頓時就憋不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劈裏啪啦往下落。</p>


    楚懷瑾以為小丫頭是肚子疼的受不了,才掉的淚,他此時恨不得躺床榻上的是他,他來替小丫頭受罪。</p>


    他在地上急得團團轉,突然福至心靈,這丫頭是受涼肚子疼,他若是把肚子捂熱興許小丫頭就不疼了。</p>


    他立馬不停的搓著手,摩擦生熱,手熱乎了俯身貼在小丫頭的肚子上,也顧不得許多,就盼望著她能不疼。</p>


    小丫頭哭得他心跟亂麻一樣,沒著沒落的。</p>


    “本王手掌搓熱,給你捂捂肚子,乖,一會熱乎了就不疼。”楚懷瑾坐在木棉床榻邊,他似乎並不擅長安慰人,為了她還是笨拙的開口。聲音沒有往日的冰冷,柔軟的好像在哄小孩子。</p>


    趙信拿著筆飛快的在宣紙上寫安胎的房子,但願能有用,前三個月本來就是孕婦的危險期,更何況乖徒弟懷的還是雙胎,更是容不得絲毫閃失。</p>


    “乖徒弟,為師親自去給你抓藥熬藥,你乖乖躺著,別亂動。更不能哭,你平靜下心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身子骨,如今不能大喜大悲,情緒過於激動。”他熬藥之前還不忘叮囑幾句,實在是操碎了心。</p>


    好在有三爺在一旁照顧,他也能放心些。</p>


    木棉本身也會醫術,她也明白孕婦情緒會對胎兒有影響,可就是忍不住哭,傷心,擔憂,恐懼,隻要一想到肚子裏的小崽子有可能會離開她,這些負麵情緒就不受控製的冒出來。</p>


    “好了,小丫頭,別哭了,你說怎麽才能不哭?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本王都給你摘下來。”楚懷瑾輕哄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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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沒辦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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