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黑燈瞎火，大白天也不見人來的河堤邊的小麵包，伊呀伊呀……</p>
搖籃般，搖曳到深夜。</p>
滿是霧氣的車窗上，布滿各種俏皮的塗鴉。</p>
有腳掌……</p>
手掌……</p>
碩大渾圓和奇怪的‘指痕，’伴隨著點點消融的水珠向下滑落。</p>
啪~</p>
一張赤紅滾燙的俏臉，緊貼在車窗之上。</p>
布滿水霧的迷離雙眼，醉醺醺的身體上下搖擺。</p>
“唿~”</p>
打開車窗，把頭伸出窗外，清冷的夜風吹入悶熱的車廂。</p>
也換掉車廂內，早已渾濁不堪，令人幾乎窒息的炙熱空氣。</p>
唿吸著新鮮空氣，讓大腦恢複冷靜。</p>
再迴頭去看，車廂裏隨處可見的布條和碎片，令呂婉瀠抬不起頭。</p>
他簡直是頭發狂的野獸，如果不是自己阻攔。</p>
恐怕，所有的衣服都要變成碎片。</p>
猛然打了個哆嗦，冷靜下來的呂婉瀠被夜風吹的有些發抖。</p>
將車窗重新關上，貓腰迴到後座。</p>
“壞蛋，我迴家怎麽交代？”</p>
好好的高領毛衣，被撕成‘開衫，’再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p>
“就說，搞髒好了，等會我讓人拿件衣服給你。”</p>
張起銘尷尬撓頭，他自己也覺得剛才過於野性。</p>
下次，還是得稍微收斂著點。</p>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p>
叛逆的乖閨女，私下裏的反差有多大。</p>
隻有親自體驗過的張起銘，最具發言權。</p>
變化老大了。</p>
他新買沒多久的白襯衫，不也被所有人眼裏聽話懂事，乖巧可人的乖乖女撕了個稀巴爛。</p>
“不許笑我。”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呂婉瀠驕橫的晃了晃他的手臂。</p>
“我隻在你麵前這樣…都是被你教會的，都怪你。”</p>
旖旎的柔軟，讓張起銘無心反駁。</p>
虱子多不愁！</p>
反正，最後便宜的都是他。</p>
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點不地道。</p>
“走吧，給你找衣服去。”</p>
開車再迴到舞廳，張起銘讓她穿著外套在車裏等著。</p>
一個人獨自進去，左右看了看。</p>
向吧台裏的唐有水招了招手，“有水，你去問問誰有多餘的裏麵衣服，借我一件。”</p>
“哥，我的給你。”唐有水還以為是他要。</p>
“女的。”</p>
“…那你等等。”</p>
唐有水表情古怪，悶頭迴吧台找人問去了。</p>
幾分鍾後，留著短發，圓臉，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姑娘拿了件毛線衣過來。</p>
“老板，這是我多帶備用的，你拿去先用。”</p>
“謝謝，迴頭我買件新的給你。”</p>
接過紅色毛線衣，能夠聞到上麵澹澹的肥皂味。</p>
衣服被洗的很幹淨，看上去還沒來得及穿。</p>
“不用，迴頭用完你給我就成。”</p>
姑娘大方一笑，轉身迴吧台忙去了。</p>
張起銘也沒再跟她爭，拿著毛線衣迴到麵的裏。</p>
“給你，趕緊換上。”</p>
躲在中間車座背靠後，呂婉瀠把紅色的毛線衣換上。</p>
尺寸跟她正合適，穿著特別貼合。</p>
“這不會是你提前準備好的吧？”</p>
“不是，找人借的。”</p>
張起銘也覺著巧，同時迴憶起短發姑娘的身材。</p>
剛隻覺著她身材不錯，還真沒看出有這麽霸道。</p>
看來，不止君子會藏器於身。</p>
找劉陽要了奔馳的車鑰匙，張起銘開車送她迴家。</p>
到家門口，呂婉瀠卻又舍不得走了。</p>
“要不，今晚不迴去了？”</p>
去桐城賓館開間房，又花不了幾個錢。</p>
其實他心裏也舍不得讓呂婉瀠走，晚上抱著她，不比一個人獨守空房睡得香？</p>
“不行。”呂婉瀠搖了搖頭，果斷拒絕。</p>
今天晚上，她要是敢不迴去。</p>
明天，家裏就得比她盡快讓張起銘上門提親。</p>
既然有了夫妻之實，肯定得盡快把婚事辦了才行。</p>
要不，讓外人知道了。</p>
還以為他老呂家的閨女，是不要臉皮的破鞋呢！</p>
張起銘腦子一轉，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p>
眼看著呂婉瀠神色略顯失落的下了車，動作飛快打開手套箱。</p>
從裏麵取出兩個不同款式的禮物，跟著追上去。</p>
“差點忘了，迴來給你買的禮物。”</p>
把口紅和香水放在她手裏，呂婉瀠的神色好了許多。</p>
又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包裝精美的小禮物呢！</p>
悄咪咪的開了門，呂婉瀠墊腳往屋裏走。</p>
剛經過主屋門口，“婉瀠，迴來了。”</p>
踮起的腳尖無奈放下，呂婉瀠無聲歎氣：“嗯，迴來了。”</p>
媽媽的耳朵也太尖了，專門等著她呢吧？</p>
果然，下一刻呂媽就從屋裏出來。</p>
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p>
“怎麽樣，小張都跟你說什麽了？”</p>
提沒提結婚，這才是呂媽最想問的。</p>
這年頭可不興談戀愛，一談好幾年的。</p>
倆人也見了不是一麵，該有信了。</p>
“媽，你就別管了，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會看著辦的。”</p>
“婉瀠，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他不願意？”</p>
呂媽到底是過來人，看出閨女眉宇間的一抹愁容。</p>
“……”呂婉瀠默然。</p>
呂媽心裏有數了，這個小張賺了點錢，飄了。</p>
“行了，媽知道了。”</p>
“你以為你別去見他了，媽給你物色別的人。”</p>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能難找？”</p>
“媽~”</p>
呂婉瀠有些生氣的看著她，“我都說了，我的事自己做主。”</p>
“你做主，做成老姑娘了也沒見成。”</p>
“就說你們單位，多少俊後生，家世、條件，樣樣不缺。”</p>
“可你就是看不上眼，說什麽沒感覺。”</p>
“感覺，感覺能當飯吃，還是能過日子啊？”</p>
看她又念叨上了，呂婉瀠悄悄撇嘴，心裏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p>
這些話，她都不知停了多少遍。</p>
自己都會背了，再說對她也沒什麽作用。</p>
如今，她覺著挺好的。</p>
雖然有點遺憾，可新鮮的刺激感足以彌補遺憾帶來的缺失。</p>
呂婉瀠時常在心裏安慰自己：‘這世上的好事，總不能讓一個人全占了吧！’</p>
……</p>
小院兒裏，薛剛把門栓放下。</p>
張起銘放輕腳步，輕車熟路的往廚房走。</p>
幹了倆小時的力氣活，他不得找點吃的補補。</p>
“剛子？”屋裏傳來幹娘的聲音。</p>
往日，她都是等薛剛迴來，聽見他的聲音才能睡踏實。</p>
“幹娘，是我，起銘。”</p>
張起銘到窗戶旁，笑著迴了句。</p>
“起銘，啥時候迴來的，你爸媽知道嗎？”</p>
“不知道，這不怕迴去倆人當進賊了，就來找剛子擠一晚上。”</p>
“等著，我給你拿床被子。”</p>
屋裏燈繩拉響，嘻嘻索索的穿上衣服，李玲穿著棉窩窩出來。</p>
紅色秋衣，軍綠大衣搭在身上。</p>
敞開的懷裏抱著床被子，有些土氣的樸素打扮，也掩蓋不了她苗條而又豐滿的身材。</p>
</p>
張起銘時常感歎，幹爸是走了什麽狗屎運。</p>
才能娶到幹娘這樣的媳婦兒，簡直人生贏家。</p>
“給，接著，自己拿屋裏去，外頭怪冷我就不出去了。”</p>
張起銘伸手接過，笑嗬嗬道：“謝謝幹娘。”</p>
栓好門的薛剛過來，看見倆人站在門口。</p>
張起銘懷裏還抱著床新燦燦的厚被子，“媽，這被子我要你都沒給。”</p>
“去，缺你被子蓋了，你那床被子蓋的好好的，又不是凍著你了？”</p>
李玲溫雅輕笑，祝福倆人早點休息，就迴屋把門關上。</p>
抱著厚墩墩的被子，張起銘進屋往床上一扔。</p>
把薛剛蓋的舊被子往裏推了推，給自己騰出一個人的位置。</p>
轉身拿臉盆，準備洗漱。</p>
啪，啪，哐當~</p>
把鞋隨意往地上一甩，薛剛直接跳上床。</p>
等張起銘打完水迴來，他已經脫光鑽進新被窩。</p>
“那是幹娘給我拿的，出來。”</p>
“俺家的被子，不給，你蓋那床。”</p>
“我就要睡這，趕緊的。”</p>
“先到先得，懂不懂規矩？”</p>
“信不信我給你丟院兒裏去？”</p>
“這可是我家，你給我丟院兒裏？！”</p>
薛剛的語氣裏，充滿不屑的嘲諷。</p>
下一秒，人就猛地轉圈被包在被子裏。</p>
淩空而起，讓張起銘連被子捆著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p>
“誒誒誒，不帶這麽欺負人的……”</p>
“靠，我不信你真敢給我仍院裏。”</p>
房門打開，薛剛的腦袋撞在門簾上。</p>
“哥，我錯了，換換換，現在就換……迴去，趕緊迴去。”</p>
給他扔迴床上，張起銘倒水泡腳。</p>
再看薛剛，已經從暖熱的被窩挪到靠牆的舊被窩裏。</p>
冷颼颼的被子，讓他縮成蝦米。</p>
等張起銘洗好上了床，鑽進暖和的被窩。</p>
薛剛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媳婦，滿臉幽怨不甘。</p>
“起銘兒，打個商量唄！”</p>
“不行。”</p>
“我還沒說呢！”</p>
“你想跟我睡一個被窩，不行。”</p>
“靠，還是不是兄弟了？”</p>
“兄弟歸兄弟，睡一個被窩，不行。”</p>
睡著了誰知道會擺出什麽姿勢，兩個大男人一早上醒來。</p>
臉對臉，大腿搭二腿，相互紮旗……</p>
這尼瑪，想想都能尷尬的摳出一個東京來。</p>
搖籃般，搖曳到深夜。</p>
滿是霧氣的車窗上，布滿各種俏皮的塗鴉。</p>
有腳掌……</p>
手掌……</p>
碩大渾圓和奇怪的‘指痕，’伴隨著點點消融的水珠向下滑落。</p>
啪~</p>
一張赤紅滾燙的俏臉，緊貼在車窗之上。</p>
布滿水霧的迷離雙眼，醉醺醺的身體上下搖擺。</p>
“唿~”</p>
打開車窗，把頭伸出窗外，清冷的夜風吹入悶熱的車廂。</p>
也換掉車廂內，早已渾濁不堪，令人幾乎窒息的炙熱空氣。</p>
唿吸著新鮮空氣，讓大腦恢複冷靜。</p>
再迴頭去看，車廂裏隨處可見的布條和碎片，令呂婉瀠抬不起頭。</p>
他簡直是頭發狂的野獸，如果不是自己阻攔。</p>
恐怕，所有的衣服都要變成碎片。</p>
猛然打了個哆嗦，冷靜下來的呂婉瀠被夜風吹的有些發抖。</p>
將車窗重新關上，貓腰迴到後座。</p>
“壞蛋，我迴家怎麽交代？”</p>
好好的高領毛衣，被撕成‘開衫，’再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p>
“就說，搞髒好了，等會我讓人拿件衣服給你。”</p>
張起銘尷尬撓頭，他自己也覺得剛才過於野性。</p>
下次，還是得稍微收斂著點。</p>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p>
叛逆的乖閨女，私下裏的反差有多大。</p>
隻有親自體驗過的張起銘，最具發言權。</p>
變化老大了。</p>
他新買沒多久的白襯衫，不也被所有人眼裏聽話懂事，乖巧可人的乖乖女撕了個稀巴爛。</p>
“不許笑我。”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呂婉瀠驕橫的晃了晃他的手臂。</p>
“我隻在你麵前這樣…都是被你教會的，都怪你。”</p>
旖旎的柔軟，讓張起銘無心反駁。</p>
虱子多不愁！</p>
反正，最後便宜的都是他。</p>
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點不地道。</p>
“走吧，給你找衣服去。”</p>
開車再迴到舞廳，張起銘讓她穿著外套在車裏等著。</p>
一個人獨自進去，左右看了看。</p>
向吧台裏的唐有水招了招手，“有水，你去問問誰有多餘的裏麵衣服，借我一件。”</p>
“哥，我的給你。”唐有水還以為是他要。</p>
“女的。”</p>
“…那你等等。”</p>
唐有水表情古怪，悶頭迴吧台找人問去了。</p>
幾分鍾後，留著短發，圓臉，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姑娘拿了件毛線衣過來。</p>
“老板，這是我多帶備用的，你拿去先用。”</p>
“謝謝，迴頭我買件新的給你。”</p>
接過紅色毛線衣，能夠聞到上麵澹澹的肥皂味。</p>
衣服被洗的很幹淨，看上去還沒來得及穿。</p>
“不用，迴頭用完你給我就成。”</p>
姑娘大方一笑，轉身迴吧台忙去了。</p>
張起銘也沒再跟她爭，拿著毛線衣迴到麵的裏。</p>
“給你，趕緊換上。”</p>
躲在中間車座背靠後，呂婉瀠把紅色的毛線衣換上。</p>
尺寸跟她正合適，穿著特別貼合。</p>
“這不會是你提前準備好的吧？”</p>
“不是，找人借的。”</p>
張起銘也覺著巧，同時迴憶起短發姑娘的身材。</p>
剛隻覺著她身材不錯，還真沒看出有這麽霸道。</p>
看來，不止君子會藏器於身。</p>
找劉陽要了奔馳的車鑰匙，張起銘開車送她迴家。</p>
到家門口，呂婉瀠卻又舍不得走了。</p>
“要不，今晚不迴去了？”</p>
去桐城賓館開間房，又花不了幾個錢。</p>
其實他心裏也舍不得讓呂婉瀠走，晚上抱著她，不比一個人獨守空房睡得香？</p>
“不行。”呂婉瀠搖了搖頭，果斷拒絕。</p>
今天晚上，她要是敢不迴去。</p>
明天，家裏就得比她盡快讓張起銘上門提親。</p>
既然有了夫妻之實，肯定得盡快把婚事辦了才行。</p>
要不，讓外人知道了。</p>
還以為他老呂家的閨女，是不要臉皮的破鞋呢！</p>
張起銘腦子一轉，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p>
眼看著呂婉瀠神色略顯失落的下了車，動作飛快打開手套箱。</p>
從裏麵取出兩個不同款式的禮物，跟著追上去。</p>
“差點忘了，迴來給你買的禮物。”</p>
把口紅和香水放在她手裏，呂婉瀠的神色好了許多。</p>
又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包裝精美的小禮物呢！</p>
悄咪咪的開了門，呂婉瀠墊腳往屋裏走。</p>
剛經過主屋門口，“婉瀠，迴來了。”</p>
踮起的腳尖無奈放下，呂婉瀠無聲歎氣：“嗯，迴來了。”</p>
媽媽的耳朵也太尖了，專門等著她呢吧？</p>
果然，下一刻呂媽就從屋裏出來。</p>
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p>
“怎麽樣，小張都跟你說什麽了？”</p>
提沒提結婚，這才是呂媽最想問的。</p>
這年頭可不興談戀愛，一談好幾年的。</p>
倆人也見了不是一麵，該有信了。</p>
“媽，你就別管了，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會看著辦的。”</p>
“婉瀠，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他不願意？”</p>
呂媽到底是過來人，看出閨女眉宇間的一抹愁容。</p>
“……”呂婉瀠默然。</p>
呂媽心裏有數了，這個小張賺了點錢，飄了。</p>
“行了，媽知道了。”</p>
“你以為你別去見他了，媽給你物色別的人。”</p>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能難找？”</p>
“媽~”</p>
呂婉瀠有些生氣的看著她，“我都說了，我的事自己做主。”</p>
“你做主，做成老姑娘了也沒見成。”</p>
“就說你們單位，多少俊後生，家世、條件，樣樣不缺。”</p>
“可你就是看不上眼，說什麽沒感覺。”</p>
“感覺，感覺能當飯吃，還是能過日子啊？”</p>
看她又念叨上了，呂婉瀠悄悄撇嘴，心裏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p>
這些話，她都不知停了多少遍。</p>
自己都會背了，再說對她也沒什麽作用。</p>
如今，她覺著挺好的。</p>
雖然有點遺憾，可新鮮的刺激感足以彌補遺憾帶來的缺失。</p>
呂婉瀠時常在心裏安慰自己：‘這世上的好事，總不能讓一個人全占了吧！’</p>
……</p>
小院兒裏，薛剛把門栓放下。</p>
張起銘放輕腳步，輕車熟路的往廚房走。</p>
幹了倆小時的力氣活，他不得找點吃的補補。</p>
“剛子？”屋裏傳來幹娘的聲音。</p>
往日，她都是等薛剛迴來，聽見他的聲音才能睡踏實。</p>
“幹娘，是我，起銘。”</p>
張起銘到窗戶旁，笑著迴了句。</p>
“起銘，啥時候迴來的，你爸媽知道嗎？”</p>
“不知道，這不怕迴去倆人當進賊了，就來找剛子擠一晚上。”</p>
“等著，我給你拿床被子。”</p>
屋裏燈繩拉響，嘻嘻索索的穿上衣服，李玲穿著棉窩窩出來。</p>
紅色秋衣，軍綠大衣搭在身上。</p>
敞開的懷裏抱著床被子，有些土氣的樸素打扮，也掩蓋不了她苗條而又豐滿的身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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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銘時常感歎，幹爸是走了什麽狗屎運。</p>
才能娶到幹娘這樣的媳婦兒，簡直人生贏家。</p>
“給，接著，自己拿屋裏去，外頭怪冷我就不出去了。”</p>
張起銘伸手接過，笑嗬嗬道：“謝謝幹娘。”</p>
栓好門的薛剛過來，看見倆人站在門口。</p>
張起銘懷裏還抱著床新燦燦的厚被子，“媽，這被子我要你都沒給。”</p>
“去，缺你被子蓋了，你那床被子蓋的好好的，又不是凍著你了？”</p>
李玲溫雅輕笑，祝福倆人早點休息，就迴屋把門關上。</p>
抱著厚墩墩的被子，張起銘進屋往床上一扔。</p>
把薛剛蓋的舊被子往裏推了推，給自己騰出一個人的位置。</p>
轉身拿臉盆，準備洗漱。</p>
啪，啪，哐當~</p>
把鞋隨意往地上一甩，薛剛直接跳上床。</p>
等張起銘打完水迴來，他已經脫光鑽進新被窩。</p>
“那是幹娘給我拿的，出來。”</p>
“俺家的被子，不給，你蓋那床。”</p>
“我就要睡這，趕緊的。”</p>
“先到先得，懂不懂規矩？”</p>
“信不信我給你丟院兒裏去？”</p>
“這可是我家，你給我丟院兒裏？！”</p>
薛剛的語氣裏，充滿不屑的嘲諷。</p>
下一秒，人就猛地轉圈被包在被子裏。</p>
淩空而起，讓張起銘連被子捆著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p>
“誒誒誒，不帶這麽欺負人的……”</p>
“靠，我不信你真敢給我仍院裏。”</p>
房門打開，薛剛的腦袋撞在門簾上。</p>
“哥，我錯了，換換換，現在就換……迴去，趕緊迴去。”</p>
給他扔迴床上，張起銘倒水泡腳。</p>
再看薛剛，已經從暖熱的被窩挪到靠牆的舊被窩裏。</p>
冷颼颼的被子，讓他縮成蝦米。</p>
等張起銘洗好上了床，鑽進暖和的被窩。</p>
薛剛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媳婦，滿臉幽怨不甘。</p>
“起銘兒，打個商量唄！”</p>
“不行。”</p>
“我還沒說呢！”</p>
“你想跟我睡一個被窩，不行。”</p>
“靠，還是不是兄弟了？”</p>
“兄弟歸兄弟，睡一個被窩，不行。”</p>
睡著了誰知道會擺出什麽姿勢，兩個大男人一早上醒來。</p>
臉對臉，大腿搭二腿，相互紮旗……</p>
這尼瑪，想想都能尷尬的摳出一個東京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