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會？</p>
曹達華幾人麵色微變。</p>
如果需要表態，直接在外麵就行了。</p>
現在峰哥把大家夥叫進去，看樣子，等下要談的事，比外頭分量還重啊。</p>
無聲交換了一下眼色，曹達華五人跟上丁雲峰，來到一間安靜的包廂裏麵。</p>
“別站著，坐，大家都坐。”丁雲峰坐下掏出電話，一個個撥出號碼。</p>
黃耀炳擺好幾隻煙灰缸，四眼坤、張耀雄、陳國榮、阿力四人接連走了進來。</p>
看到華人五大警司，四眼坤三個還好，阿力臉上比較拘束。</p>
剛好在這個時候，丁雲峰衝好幾杯工夫茶，招唿眾人過來。</p>
等到大家取茶飲後，丁雲峰一邊洗杯，一邊說道：“老家，選了一個人出來頂我在港島警隊的地位。”</p>
“啊？”林雷蒙猛然抬頭，推推眼鏡問道：“峰哥，您這話什麽意思？”</p>
“前段時間，發生在老胡那間九龍老警署的事，相信，大家都是有所了解吧？”丁雲峰揮手穩住激動的眾人，丟出一個不成秘密的問題。</p>
陳健欣看了胡信一眼，點頭迴道：“大家聽老胡講過。</p>
老實講，發生這種事情，著實有點匪夷所思。</p>
不過，既然上麵連抓鬼部隊都成立了，那就可以證明，這些是事實了。”</p>
頓了頓，陳健欣驚愕看向丁雲峰：“峰哥，你突然要交權，是不是同這件事情有關？”</p>
“嗯，確實有點關聯，大家飲茶，聽我慢慢講來……”</p>
花了二十幾分鍾，丁雲峰終於將當初上上任督爺、詹姆斯爵士、以及港島被日占領的期間，一些扶桑陰陽師在港島作出的一些布置，由頭到尾為眾人講了一遍。</p>
“哦，那就是說，老家希望收迴港島之前，掃平這些不科學的存在。</p>
剛好峰哥您為了日後不受猜忌，幹脆接下這個任務，同時將警隊華人龍頭的位子讓了出來。”曹達華掰起手指頭講道。</p>
黃耀炳埋頭抽著煙，胡信、林雷蒙默默飲茶。</p>
房間裏麵的氣壓，一瞬間降了下來。</p>
四眼坤看了一眼眾人，舉手問道：“峰哥，大家服你，除了當初洛哥和無頭哥的緣故，還有幾次警隊大危機，整幫華人警員，唯有你一個人不顧自身利益，站出來頂住鬼老的壓力，幫兄弟們扛事的原因。</p>
不是我信不過老家，問題是，這個接您位子的人，他有沒膽量和本事，頂得住上麵的壓力，幫我們爭取利益。”</p>
“阿坤他講得沒錯，我們幾個無所謂。</p>
我再做幾年就要退了，這輩子遇上峰哥，扶我做到這個北區總警司，我曹達華很滿足啦。</p>
老黃、老胡和老陳這三個，年紀都在50上下，我估計未等老家收迴港島，他們也該退了。</p>
換誰來當頭，對他們的影響，都是不大的。</p>
唯有這裏最年輕的雷蒙……”華叔講到這裏，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脯：“如果我沒估錯，峰哥你應該準備在我退休後，讓雷蒙來坐我這個北區總警司的位子。</p>
若是那人想接下您在警隊的力量，照我睇，隻要交權的時候，您順帶提上一句，對方肯定會答應雷蒙這個安排！</p>
唯有下邊的夥計們……</p>
一旦他們知道丁係龍頭換了人，可能在短期內，會人心惶惶啊！</p>
這樣一來，我們相當於送給對手一個拉攏分化的機會。”</p>
華叔一圈分析下來，差不多撚清楚丁雲峰交權可能帶來的後果。</p>
四眼坤等人不得不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喲！</p>
“俗話說，人走茶涼。</p>
我丁雲峰雖然不會不管下邊的夥計一走了之，但是我都沒辦法要求人家，一直按照我的章程來做事。”丁雲峰看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這種情況，老家也不會允許。”</p>
眾人聽後，齊齊點頭。</p>
在座都是成年人，所謂的忠心，那是建立在各方利益一致的基礎上麵。</p>
縱觀曆朝曆代，上到最高權柄，下到百行百業，哪次權力易主，不是如履薄冰？</p>
就算無法做到人人滿意，最少也要得到中層、高層大部分人的支持。</p>
否則，這個時候，就是外敵從內部攻破己方的大好機會了。</p>
丁雲峰端起茶杯呡了一口：“我當頭以來，一直都是我話事，你們大家聽令做事。</p>
可是這次的事情，不僅涉及你們本身的利益，還要影響到港島警隊裏麵，跟著你們食飯的眾多夥計。</p>
所以，這次我給你們一個機會。</p>
你們五個，先商量出一個平穩過渡的初創方案。</p>
然後我們大家一起商議妥當，在今晚敲定，落實這件事！”</p>
曹達華五人聞言精神一震，齊齊坐直了身子，他們能夠坐在這裏，各自麾下，少的一兩百人，多的四五百人。</p>
既然峰哥把話說到這裏，他們肯定想幫手下人，爭取一點點的保障。</p>
低聲商量了一陣子，最終還是由最年長的曹達華開口：“峰哥，我們大致談了一下，能否約定6年為期限。</p>
6年內，我們各大警署人事調動和升遷，新領導盡量配合、盡量不要插手。</p>
6年後，自我們五個以下，港島由探長時代沿襲下來的華警派係，唯他馬首是瞻！”</p>
6年？</p>
港島警隊，每3年一次升遷考核。</p>
6年就是兩屆咯。</p>
丁雲峰皺著眉頭沉思起來：“不行！6年這個期限太長了，改為3年吧。</p>
3年的時間，夠你們幫扶麾下的骨幹了。</p>
如果你們選定的接班人，一連三年都捧不上台麵，你們也沒必要耗費資源扶他了。”</p>
“峰哥，三年太短了吧！我那幾個老友的兒子，剛剛才考入警校啊。”</p>
“是啊，是啊，隊伍大了，很難帶的。”</p>
胡信和陳健欣剛剛開口抱怨，就被丁雲峰冰冷的目光掃了迴去：“任誰頭頂供著五位太上皇不會窩火？</p>
我還在為難，如何搵對方開口呢！</p>
既然你們嫌三年太短……</p>
那好，趁著我還沒退，我先將你們五個換掉，換幾個嫌三年太長的人上來，好不好？”</p>
“峰哥息怒，老胡和老陳他倆一向都是沒譜的，您別跟他倆置氣。</p>
三年就三年，您說怎麽樣，那就怎麽樣！”黃耀炳訕訕起身道歉，順便瞪了一眼胡信和陳健欣：“還不向峰哥道歉？要等我一記剪刀腳，將你們個頭夾爆咩？”</p>
“sorry峰哥。”</p>
“對捂住，峰哥。”</p>
胡信和陳健欣果斷認慫了。</p>
丁雲峰麵色稍緩，動作嫻熟泡了六杯工夫茶，帶頭端起一杯站了起來。</p>
曹達華五人起身走了過來，各自端起一杯。</p>
丁雲峰目光複雜，緩緩從他們五人的臉上，一一看了過去。</p>
雙鬢花白，強撐笑容是北區總警司曹達華華叔；</p>
麵色唏噓的灣仔警署署長，前不久升為警司的剪刀腳黃耀炳；</p>
年紀最小，眼眶發紅是一直被調來調去，最近終於迴到旺角警署當署長的林雷蒙；</p>
九龍警署署長胡信嘴巴微張，臉上充滿不舍；</p>
跑馬地的陳健欣抿著嘴，手中的茶杯微微發顫。</p>
此時此景，洛哥當年退位的那一幕，突然湧上丁雲峰的心頭。</p>
深吸一口氣，壓住有些傷感的心緒，丁雲峰展顏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們五人帶頭推進這件事情。</p>
我這邊，為大家爭取三年的時間扶植接班人。</p>
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你們同對方見麵。</p>
由當年廉政風暴開始，這幾年，大家主從一場，相處都算和洽。</p>
我今日以茶代酒，借用洛哥當年同大家講的那句話！</p>
祝各位，前程似錦，鵬程萬裏！”</p>
“峰哥……”林雷蒙抬頭驚唿。</p>
丁雲峰擺了擺手，仰頭飲完杯中熱茶，對著幾人亮了亮杯底。</p>
曹達華拍拍雷蒙的肩膀，長歎一聲：“峰哥有難處，我們要體諒，強留他在警隊，對他來講，不是好事。”</p>
“華叔講的對，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p>
三年之後，搞不好我們幾人都得提前退休。</p>
到時，我們去峰哥別墅門口，乞個安保顧問之類的位子，不就可以繼續為他效力了嗎？”胡信激動接上話說道。</p>
黃耀炳聞言擠出一個笑容：“我就怕，到時候峰哥這位大水喉，看不上我們這幫老弱病殘，連個保安亭，都不肯安排給我們站呢！”</p>
“撲領母！傑哥可是說了，他那個安保公司的總顧問，一直給你留著呢。”丁雲峰笑著捶了黃耀炳一拳，接著對其他人講道：“我丁雲峰別的沒有，隻是鈔票多、產業多！</p>
哪天各位不當阿sir，願意過來幫我，丁某一定倒履相迎！”</p>
“好，大家都聽到了啊，峰哥他親口應承我們了，哪天我失業，可就有去處了。”陳健欣仰頭飲光茶水，笑著講道。</p>
眾人知道，丁雲峰肯定有話吩咐四眼坤等人，頑笑幾句，就在曹達華帶領下，提前走出包廂。</p>
五大警司一走，陳國榮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峰哥，你要退出警隊？”</p>
“嗯，我的情況，就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這樣。</p>
與其將來被人忌憚，不如急流勇退，提前將位子讓出來。”丁雲峰敲了幾根香煙出來，丟給幾人。</p>
四眼坤接過塞進嘴巴點上：“峰哥，如果你要退，我看我也沒必要繼續耗在上水警署了。</p>
幹脆我也辭職，過去南洋搵洛哥、仔哥他們作伴了。”</p>
“上水、羅湖、打鼓嶺這一帶，在我設想中，是從陸地上，打通港島和老家聯係的一條運輸要道。”丁雲峰招唿幾人坐下，然後掏出一張新界地圖，指著上麵一條標紅的線路：“我可以給你們交個底，就算我不在警隊了。</p>
這個地方，對我名下不少產業來講，照樣十分重要。</p>
我會在近期成立一個運輸公司，如果你們願意幫我看住這條路線，不僅這家新公司，我算你們每人占著一份幹股。</p>
而且我還可以將你們的名字，報給老家那邊的人</p>
這樣一來，對你們以後的仕途，也是很有幫助的。</p>
當然，新界北條件艱苦，或去或留，我都是尊重你們的選擇。”</p>
丁雲峰言罷，張耀雄和阿力直接表態，自己選擇繼續留任。</p>
四眼坤猶豫了一下，最終歎道：“峰哥，我和洛哥年紀相彷，最多我再幫你頂個三年。</p>
三年後，你讓華叔選個人來替我，我差不多也該退休去陪家人團聚一下了。”</p>
“行，我會安排好的！坤哥，多謝了。”丁雲峰拍了拍四眼坤胳膊，發現對方腦後的頭發，幾乎都是灰色。</p>
陳國榮雙手搓了搓麵頰：“我沒什麽說的，當差人，抓賊人，為我老豆犯下的過錯贖罪咯。就是有點遺憾，以後我無法同峰哥您一起並肩作戰了。”</p>
“離開警隊，我還是一個熱心市民，陳sir打擊罪犯期間，如果需要幫手，隨時可以call我一聲嘛。”丁雲峰看著陳國榮，玩味笑道。</p>
陳國榮急忙搖頭：“call你？那風頭豈不是都被你搶走了？我才不會這麽笨呢！”</p>
話音一落，眾人皆笑。</p>
正在這個時候，甘量宏敲門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占米仔和黃大文。</p>
三人麵色難看，將幾疊文件放在丁雲峰麵前。</p>
“丁生，《港島日報》有1個主編、2個副主編辭職；樂氏影線，有兩個高管要求退股；大爽口的財務辭職了……”黃大文一手夾著丁雲峰遞來的香煙，一手抓著一張表格，念著上麵記載，選擇退出的人員名單。</p>
一方是積貧積弱，剛剛開放的老家；</p>
一方是騎在港島市民脖頸拉屎撒尿幾十年的祖家鬼老。</p>
看在鈔票的份上，很多人願意跟著丁雲峰暗中與鬼老們掰手腕。</p>
可是現在峰哥將立場擺在明麵上，當然有不少人不看好老家，選擇明哲保身了。</p>
足足點了幾十個中層骨幹，黃大文突然停頓下來，沉默看著名單。</p>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p>
想走的，注定要走。繼續念吧，還有誰，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丁雲峰繼續衝著工夫茶。</p>
黃大文遲疑了一下，緩緩講道：“輝煌地產總經理，常滿。”</p>
常滿！</p>
丁雲峰眉梢一挑，繼續燙洗茶杯：“當初沒有阿滿，今日就沒輝煌地產。</p>
占米，常滿的散夥紅包，你給我封。”</p>
“峰哥？”</p>
“照我說的做，這幾年，阿滿幫輝煌賺的錢，沒10億也有8億了。</p>
今日分道揚鑣，我不包多一點錢，被看輕不是他，而是我們自己在看輕自己。”丁雲峰搖頭講道。</p>
占米見狀，隻能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p>
“黃大狀，繼續念。”</p>
“是的峰哥。”</p>
……</p>
今晚有骨氣這餐飯，不少人注定吃得不自在。</p>
先是以常滿為首，七八個丁係在商業版圖裏的高管選擇退股；</p>
接著五大警司，人人麵色沉重從包廂裏麵走了出來。</p>
任由馬軍、陳家駒等人如何詢問，這幾位大老都是搖頭不語。</p>
目送甘量宏三人敲門走進包廂，大廳裏麵的氣壓，特麽比馬裏亞納海溝還低。</p>
“常經理，現在怎麽辦啊？”一個《港島日報》的主編，忐忑不安看著常滿。</p>
常滿這會也不好受，他正忙著躲避陳耀慶、阿聰等人憤怒的目光呢！</p>
“大家放心，峰哥他從來沒為難過手下人。</p>
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他會體諒我們的。”常滿自己給自己找到一個理由，寬慰著周圍的人。</p>
自從選擇退出丁係陣營，他們這幫外人，就被其他人，趕到這邊幾張桌子。</p>
同時，他們還被警告，未得丁雲峰的允許，哪個都不能提前退場！</p>
“強哥，真沒想到，我們周圍藏著這麽多的反骨仔。”大d咬著香煙，走到苦力強身邊坐下。</p>
苦力強雙手插兜，無所謂答道：“正常啦，峰哥講過，他又不是美金，哪有辦法讓所有人一直圍著他轉？”</p>
“強哥，您看，峰哥和我家大老占米，他倆都是斯文人。</p>
有些事，他們不適合做，也不適合說。</p>
可你我都是粗人，髒活累活。我們不挑嘛！</p>
小弟過來，其實想問您一句，對麵那幫人，全屍？喂狗？”大d笑著端起酒杯，壓低聲音問道。</p>
苦力強疑惑看著他：“大d，你什麽時候學飛機，整天想著做事？”</p>
？？？</p>
大d滿頭問號，他很難相信，苦力強說得出這種話！</p>
“不是吧強哥，這麽多人，沒您點頭，我一個人扛不住的。”指著常滿等人，大d驚訝講道。</p>
苦力強白了他一眼：“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事，隻有峰哥能夠處理，你可別自作聰明了。”</p>
提醒了一下大d，苦力強突然起身，他看到丁雲峰帶著一大幫人，從包廂裏麵陸續走了出來。</p>
端起一杯馬爹利，丁雲峰直接走向常滿等人。</p>
常滿戰戰兢兢抓起桌上的酒杯，他還沒開口，就被丁雲峰抬手按住：“阿滿，我知道你有老有小，既然不敢陪我玩這一把，那我們好聚好散……”</p>
話說一半，丁雲峰的目光，轉到常滿背後，他在這幫人裏麵，看到好幾張熟悉的麵孔。</p>
“飲過這杯酒，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丁雲峰行我自己的獨木橋。</p>
除非你們之中，有哪個嘴巴不嚴，泄露當初在我這裏工作，一些不能被外人知曉的商業秘密。</p>
否則，我可以保證，今晚過後，沒人會去搵你們的麻煩，影響大家的私生活。”</p>
講完之後，丁雲峰一口悶掉杯中的酒水。</p>
常滿等人聽後，個個感恩戴德。</p>
不管平日能不能喝，此時都是豁出去了，他們爭相滿上酒杯，敬過峰哥，一飲而盡。</p>
飲過這杯絕交酒，丁雲峰立即安排這幫路人退場。</p>
其中，常滿自認沒臉領取丁雲峰送的拆夥紅包，他在一杯過後，又敬了丁雲峰兩杯，腳步踉蹌，走出大廳。</p>
不同道的人走了，剩下這些，全是決定跟著丁雲峰，一條道走到紅的自己人。</p>
“阿聰、阿宏、傻強、華弟！</p>
我會在這幾日，創建一家物流運輸公司。</p>
人手將會從和聯勝、洪興裏邊挑選那些身家較為清白的馬仔。</p>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不如過來當個運輸隊長？”丁雲峰開口點名，立即就有大動作。</p>
阿聰幾人都是相信，繼續跟著峰哥，肯定擁有大好前程。</p>
這會兒，幾人紛紛點頭應下。</p>
丁雲峰又讓人取來地圖，指著上麵粵省臨近港島的地方：“我計劃在這個地方，建設一個占地100畝的倉儲轉運中心！</p>
阿慶，你盡快申請探親，過去實地考察選址，爭取快點擺平這件事情。”</p>
……</p>
昨夜在有骨氣開會到12點多，丁雲峰這才迴到家中。</p>
今晚，他輪到過來bobo這邊過夜。</p>
bobo整晚備著熱水，她先服侍峰哥洗了一個泡泡澡，然後抱著對方胳膊，麵色紅潤，一起走出浴室。</p>
“峰哥，想不到，那個常滿，居然選擇離開。”聽完丁雲峰所講，有關今晚在有骨氣發生的事情，bobo對常滿的選擇很惋惜。</p>
“人各有誌，強求不得。”丁雲峰很澹定，輝煌地產已經渡過最艱難的初創階段，現在有沒常滿，差別其實不大。</p>
隻不過，在bobo看來，峰哥話裏，多少含著一點遺憾的。</p>
故而，懂得男人需求的她，決定今晚用行動，安撫峰哥那顆受傷的心靈。</p>
一夜好吵！</p>
隔日，丁雲峰起床洗漱過後，一走下樓梯，他就發現，別墅裏的傭人，今日望著自己的眼光好古怪。</p>
玩得太過火了……</p>
丁雲峰故作鎮定，走到飯廳吃完早餐，然後抓起大哥大，撥出一串好久沒有聯係的電話號碼。</p>
半個鍾頭後。</p>
程仁按響了別墅門鈴，伴他同來，還有打扮比以前端莊不少的玫瑰夫人。</p>
“丁生，好久沒見！</p>
咦，這位靚女應該就是嫂子吧？</p>
來來來，我同你老公是老友，大家初次見麵，先來一個擁抱……”程仁進門就開始搞怪，嚇得bobo轉進丁雲峰的懷裏。</p>
揉著bobo，丁雲峰瞪了程仁一眼：“就算你當我是空氣，好歹都要顧慮尊夫人的感受啊。”</p>
“哦嗬嗬，這種臭男人，我一個禮拜就能勾引……</p>
不！是搵出一打啊。</p>
丁生如果看他不順眼，玫瑰隨時做好肉償，以謝閣下殺夫之恩。”拋了一記媚眼給丁雲峰，玫瑰邁著大長腿，坐在他的對麵。</p>
騷狐狸！</p>
bobo瞪圓了雙眼，她自認自己在丁雲峰所有女人裏麵，已經算是頂級的狐媚子了。</p>
今天對比玫瑰夫人，bobo突然發現，自己不過剛入門而已！</p>
曹達華幾人麵色微變。</p>
如果需要表態，直接在外麵就行了。</p>
現在峰哥把大家夥叫進去，看樣子，等下要談的事，比外頭分量還重啊。</p>
無聲交換了一下眼色，曹達華五人跟上丁雲峰，來到一間安靜的包廂裏麵。</p>
“別站著，坐，大家都坐。”丁雲峰坐下掏出電話，一個個撥出號碼。</p>
黃耀炳擺好幾隻煙灰缸，四眼坤、張耀雄、陳國榮、阿力四人接連走了進來。</p>
看到華人五大警司，四眼坤三個還好，阿力臉上比較拘束。</p>
剛好在這個時候，丁雲峰衝好幾杯工夫茶，招唿眾人過來。</p>
等到大家取茶飲後，丁雲峰一邊洗杯，一邊說道：“老家，選了一個人出來頂我在港島警隊的地位。”</p>
“啊？”林雷蒙猛然抬頭，推推眼鏡問道：“峰哥，您這話什麽意思？”</p>
“前段時間，發生在老胡那間九龍老警署的事，相信，大家都是有所了解吧？”丁雲峰揮手穩住激動的眾人，丟出一個不成秘密的問題。</p>
陳健欣看了胡信一眼，點頭迴道：“大家聽老胡講過。</p>
老實講，發生這種事情，著實有點匪夷所思。</p>
不過，既然上麵連抓鬼部隊都成立了，那就可以證明，這些是事實了。”</p>
頓了頓，陳健欣驚愕看向丁雲峰：“峰哥，你突然要交權，是不是同這件事情有關？”</p>
“嗯，確實有點關聯，大家飲茶，聽我慢慢講來……”</p>
花了二十幾分鍾，丁雲峰終於將當初上上任督爺、詹姆斯爵士、以及港島被日占領的期間，一些扶桑陰陽師在港島作出的一些布置，由頭到尾為眾人講了一遍。</p>
“哦，那就是說，老家希望收迴港島之前，掃平這些不科學的存在。</p>
剛好峰哥您為了日後不受猜忌，幹脆接下這個任務，同時將警隊華人龍頭的位子讓了出來。”曹達華掰起手指頭講道。</p>
黃耀炳埋頭抽著煙，胡信、林雷蒙默默飲茶。</p>
房間裏麵的氣壓，一瞬間降了下來。</p>
四眼坤看了一眼眾人，舉手問道：“峰哥，大家服你，除了當初洛哥和無頭哥的緣故，還有幾次警隊大危機，整幫華人警員，唯有你一個人不顧自身利益，站出來頂住鬼老的壓力，幫兄弟們扛事的原因。</p>
不是我信不過老家，問題是，這個接您位子的人，他有沒膽量和本事，頂得住上麵的壓力，幫我們爭取利益。”</p>
“阿坤他講得沒錯，我們幾個無所謂。</p>
我再做幾年就要退了，這輩子遇上峰哥，扶我做到這個北區總警司，我曹達華很滿足啦。</p>
老黃、老胡和老陳這三個，年紀都在50上下，我估計未等老家收迴港島，他們也該退了。</p>
換誰來當頭，對他們的影響，都是不大的。</p>
唯有這裏最年輕的雷蒙……”華叔講到這裏，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脯：“如果我沒估錯，峰哥你應該準備在我退休後，讓雷蒙來坐我這個北區總警司的位子。</p>
若是那人想接下您在警隊的力量，照我睇，隻要交權的時候，您順帶提上一句，對方肯定會答應雷蒙這個安排！</p>
唯有下邊的夥計們……</p>
一旦他們知道丁係龍頭換了人，可能在短期內，會人心惶惶啊！</p>
這樣一來，我們相當於送給對手一個拉攏分化的機會。”</p>
華叔一圈分析下來，差不多撚清楚丁雲峰交權可能帶來的後果。</p>
四眼坤等人不得不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喲！</p>
“俗話說，人走茶涼。</p>
我丁雲峰雖然不會不管下邊的夥計一走了之，但是我都沒辦法要求人家，一直按照我的章程來做事。”丁雲峰看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這種情況，老家也不會允許。”</p>
眾人聽後，齊齊點頭。</p>
在座都是成年人，所謂的忠心，那是建立在各方利益一致的基礎上麵。</p>
縱觀曆朝曆代，上到最高權柄，下到百行百業，哪次權力易主，不是如履薄冰？</p>
就算無法做到人人滿意，最少也要得到中層、高層大部分人的支持。</p>
否則，這個時候，就是外敵從內部攻破己方的大好機會了。</p>
丁雲峰端起茶杯呡了一口：“我當頭以來，一直都是我話事，你們大家聽令做事。</p>
可是這次的事情，不僅涉及你們本身的利益，還要影響到港島警隊裏麵，跟著你們食飯的眾多夥計。</p>
所以，這次我給你們一個機會。</p>
你們五個，先商量出一個平穩過渡的初創方案。</p>
然後我們大家一起商議妥當，在今晚敲定，落實這件事！”</p>
曹達華五人聞言精神一震，齊齊坐直了身子，他們能夠坐在這裏，各自麾下，少的一兩百人，多的四五百人。</p>
既然峰哥把話說到這裏，他們肯定想幫手下人，爭取一點點的保障。</p>
低聲商量了一陣子，最終還是由最年長的曹達華開口：“峰哥，我們大致談了一下，能否約定6年為期限。</p>
6年內，我們各大警署人事調動和升遷，新領導盡量配合、盡量不要插手。</p>
6年後，自我們五個以下，港島由探長時代沿襲下來的華警派係，唯他馬首是瞻！”</p>
6年？</p>
港島警隊，每3年一次升遷考核。</p>
6年就是兩屆咯。</p>
丁雲峰皺著眉頭沉思起來：“不行！6年這個期限太長了，改為3年吧。</p>
3年的時間，夠你們幫扶麾下的骨幹了。</p>
如果你們選定的接班人，一連三年都捧不上台麵，你們也沒必要耗費資源扶他了。”</p>
“峰哥，三年太短了吧！我那幾個老友的兒子，剛剛才考入警校啊。”</p>
“是啊，是啊，隊伍大了，很難帶的。”</p>
胡信和陳健欣剛剛開口抱怨，就被丁雲峰冰冷的目光掃了迴去：“任誰頭頂供著五位太上皇不會窩火？</p>
我還在為難，如何搵對方開口呢！</p>
既然你們嫌三年太短……</p>
那好，趁著我還沒退，我先將你們五個換掉，換幾個嫌三年太長的人上來，好不好？”</p>
“峰哥息怒，老胡和老陳他倆一向都是沒譜的，您別跟他倆置氣。</p>
三年就三年，您說怎麽樣，那就怎麽樣！”黃耀炳訕訕起身道歉，順便瞪了一眼胡信和陳健欣：“還不向峰哥道歉？要等我一記剪刀腳，將你們個頭夾爆咩？”</p>
“sorry峰哥。”</p>
“對捂住，峰哥。”</p>
胡信和陳健欣果斷認慫了。</p>
丁雲峰麵色稍緩，動作嫻熟泡了六杯工夫茶，帶頭端起一杯站了起來。</p>
曹達華五人起身走了過來，各自端起一杯。</p>
丁雲峰目光複雜，緩緩從他們五人的臉上，一一看了過去。</p>
雙鬢花白，強撐笑容是北區總警司曹達華華叔；</p>
麵色唏噓的灣仔警署署長，前不久升為警司的剪刀腳黃耀炳；</p>
年紀最小，眼眶發紅是一直被調來調去，最近終於迴到旺角警署當署長的林雷蒙；</p>
九龍警署署長胡信嘴巴微張，臉上充滿不舍；</p>
跑馬地的陳健欣抿著嘴，手中的茶杯微微發顫。</p>
此時此景，洛哥當年退位的那一幕，突然湧上丁雲峰的心頭。</p>
深吸一口氣，壓住有些傷感的心緒，丁雲峰展顏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們五人帶頭推進這件事情。</p>
我這邊，為大家爭取三年的時間扶植接班人。</p>
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你們同對方見麵。</p>
由當年廉政風暴開始，這幾年，大家主從一場，相處都算和洽。</p>
我今日以茶代酒，借用洛哥當年同大家講的那句話！</p>
祝各位，前程似錦，鵬程萬裏！”</p>
“峰哥……”林雷蒙抬頭驚唿。</p>
丁雲峰擺了擺手，仰頭飲完杯中熱茶，對著幾人亮了亮杯底。</p>
曹達華拍拍雷蒙的肩膀，長歎一聲：“峰哥有難處，我們要體諒，強留他在警隊，對他來講，不是好事。”</p>
“華叔講的對，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p>
三年之後，搞不好我們幾人都得提前退休。</p>
到時，我們去峰哥別墅門口，乞個安保顧問之類的位子，不就可以繼續為他效力了嗎？”胡信激動接上話說道。</p>
黃耀炳聞言擠出一個笑容：“我就怕，到時候峰哥這位大水喉，看不上我們這幫老弱病殘，連個保安亭，都不肯安排給我們站呢！”</p>
“撲領母！傑哥可是說了，他那個安保公司的總顧問，一直給你留著呢。”丁雲峰笑著捶了黃耀炳一拳，接著對其他人講道：“我丁雲峰別的沒有，隻是鈔票多、產業多！</p>
哪天各位不當阿sir，願意過來幫我，丁某一定倒履相迎！”</p>
“好，大家都聽到了啊，峰哥他親口應承我們了，哪天我失業，可就有去處了。”陳健欣仰頭飲光茶水，笑著講道。</p>
眾人知道，丁雲峰肯定有話吩咐四眼坤等人，頑笑幾句，就在曹達華帶領下，提前走出包廂。</p>
五大警司一走，陳國榮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峰哥，你要退出警隊？”</p>
“嗯，我的情況，就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這樣。</p>
與其將來被人忌憚，不如急流勇退，提前將位子讓出來。”丁雲峰敲了幾根香煙出來，丟給幾人。</p>
四眼坤接過塞進嘴巴點上：“峰哥，如果你要退，我看我也沒必要繼續耗在上水警署了。</p>
幹脆我也辭職，過去南洋搵洛哥、仔哥他們作伴了。”</p>
“上水、羅湖、打鼓嶺這一帶，在我設想中，是從陸地上，打通港島和老家聯係的一條運輸要道。”丁雲峰招唿幾人坐下，然後掏出一張新界地圖，指著上麵一條標紅的線路：“我可以給你們交個底，就算我不在警隊了。</p>
這個地方，對我名下不少產業來講，照樣十分重要。</p>
我會在近期成立一個運輸公司，如果你們願意幫我看住這條路線，不僅這家新公司，我算你們每人占著一份幹股。</p>
而且我還可以將你們的名字，報給老家那邊的人</p>
這樣一來，對你們以後的仕途，也是很有幫助的。</p>
當然，新界北條件艱苦，或去或留，我都是尊重你們的選擇。”</p>
丁雲峰言罷，張耀雄和阿力直接表態，自己選擇繼續留任。</p>
四眼坤猶豫了一下，最終歎道：“峰哥，我和洛哥年紀相彷，最多我再幫你頂個三年。</p>
三年後，你讓華叔選個人來替我，我差不多也該退休去陪家人團聚一下了。”</p>
“行，我會安排好的！坤哥，多謝了。”丁雲峰拍了拍四眼坤胳膊，發現對方腦後的頭發，幾乎都是灰色。</p>
陳國榮雙手搓了搓麵頰：“我沒什麽說的，當差人，抓賊人，為我老豆犯下的過錯贖罪咯。就是有點遺憾，以後我無法同峰哥您一起並肩作戰了。”</p>
“離開警隊，我還是一個熱心市民，陳sir打擊罪犯期間，如果需要幫手，隨時可以call我一聲嘛。”丁雲峰看著陳國榮，玩味笑道。</p>
陳國榮急忙搖頭：“call你？那風頭豈不是都被你搶走了？我才不會這麽笨呢！”</p>
話音一落，眾人皆笑。</p>
正在這個時候，甘量宏敲門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占米仔和黃大文。</p>
三人麵色難看，將幾疊文件放在丁雲峰麵前。</p>
“丁生，《港島日報》有1個主編、2個副主編辭職；樂氏影線，有兩個高管要求退股；大爽口的財務辭職了……”黃大文一手夾著丁雲峰遞來的香煙，一手抓著一張表格，念著上麵記載，選擇退出的人員名單。</p>
一方是積貧積弱，剛剛開放的老家；</p>
一方是騎在港島市民脖頸拉屎撒尿幾十年的祖家鬼老。</p>
看在鈔票的份上，很多人願意跟著丁雲峰暗中與鬼老們掰手腕。</p>
可是現在峰哥將立場擺在明麵上，當然有不少人不看好老家，選擇明哲保身了。</p>
足足點了幾十個中層骨幹，黃大文突然停頓下來，沉默看著名單。</p>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p>
想走的，注定要走。繼續念吧，還有誰，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丁雲峰繼續衝著工夫茶。</p>
黃大文遲疑了一下，緩緩講道：“輝煌地產總經理，常滿。”</p>
常滿！</p>
丁雲峰眉梢一挑，繼續燙洗茶杯：“當初沒有阿滿，今日就沒輝煌地產。</p>
占米，常滿的散夥紅包，你給我封。”</p>
“峰哥？”</p>
“照我說的做，這幾年，阿滿幫輝煌賺的錢，沒10億也有8億了。</p>
今日分道揚鑣，我不包多一點錢，被看輕不是他，而是我們自己在看輕自己。”丁雲峰搖頭講道。</p>
占米見狀，隻能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p>
“黃大狀，繼續念。”</p>
“是的峰哥。”</p>
……</p>
今晚有骨氣這餐飯，不少人注定吃得不自在。</p>
先是以常滿為首，七八個丁係在商業版圖裏的高管選擇退股；</p>
接著五大警司，人人麵色沉重從包廂裏麵走了出來。</p>
任由馬軍、陳家駒等人如何詢問，這幾位大老都是搖頭不語。</p>
目送甘量宏三人敲門走進包廂，大廳裏麵的氣壓，特麽比馬裏亞納海溝還低。</p>
“常經理，現在怎麽辦啊？”一個《港島日報》的主編，忐忑不安看著常滿。</p>
常滿這會也不好受，他正忙著躲避陳耀慶、阿聰等人憤怒的目光呢！</p>
“大家放心，峰哥他從來沒為難過手下人。</p>
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他會體諒我們的。”常滿自己給自己找到一個理由，寬慰著周圍的人。</p>
自從選擇退出丁係陣營，他們這幫外人，就被其他人，趕到這邊幾張桌子。</p>
同時，他們還被警告，未得丁雲峰的允許，哪個都不能提前退場！</p>
“強哥，真沒想到，我們周圍藏著這麽多的反骨仔。”大d咬著香煙，走到苦力強身邊坐下。</p>
苦力強雙手插兜，無所謂答道：“正常啦，峰哥講過，他又不是美金，哪有辦法讓所有人一直圍著他轉？”</p>
“強哥，您看，峰哥和我家大老占米，他倆都是斯文人。</p>
有些事，他們不適合做，也不適合說。</p>
可你我都是粗人，髒活累活。我們不挑嘛！</p>
小弟過來，其實想問您一句，對麵那幫人，全屍？喂狗？”大d笑著端起酒杯，壓低聲音問道。</p>
苦力強疑惑看著他：“大d，你什麽時候學飛機，整天想著做事？”</p>
？？？</p>
大d滿頭問號，他很難相信，苦力強說得出這種話！</p>
“不是吧強哥，這麽多人，沒您點頭，我一個人扛不住的。”指著常滿等人，大d驚訝講道。</p>
苦力強白了他一眼：“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事，隻有峰哥能夠處理，你可別自作聰明了。”</p>
提醒了一下大d，苦力強突然起身，他看到丁雲峰帶著一大幫人，從包廂裏麵陸續走了出來。</p>
端起一杯馬爹利，丁雲峰直接走向常滿等人。</p>
常滿戰戰兢兢抓起桌上的酒杯，他還沒開口，就被丁雲峰抬手按住：“阿滿，我知道你有老有小，既然不敢陪我玩這一把，那我們好聚好散……”</p>
話說一半，丁雲峰的目光，轉到常滿背後，他在這幫人裏麵，看到好幾張熟悉的麵孔。</p>
“飲過這杯酒，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丁雲峰行我自己的獨木橋。</p>
除非你們之中，有哪個嘴巴不嚴，泄露當初在我這裏工作，一些不能被外人知曉的商業秘密。</p>
否則，我可以保證，今晚過後，沒人會去搵你們的麻煩，影響大家的私生活。”</p>
講完之後，丁雲峰一口悶掉杯中的酒水。</p>
常滿等人聽後，個個感恩戴德。</p>
不管平日能不能喝，此時都是豁出去了，他們爭相滿上酒杯，敬過峰哥，一飲而盡。</p>
飲過這杯絕交酒，丁雲峰立即安排這幫路人退場。</p>
其中，常滿自認沒臉領取丁雲峰送的拆夥紅包，他在一杯過後，又敬了丁雲峰兩杯，腳步踉蹌，走出大廳。</p>
不同道的人走了，剩下這些，全是決定跟著丁雲峰，一條道走到紅的自己人。</p>
“阿聰、阿宏、傻強、華弟！</p>
我會在這幾日，創建一家物流運輸公司。</p>
人手將會從和聯勝、洪興裏邊挑選那些身家較為清白的馬仔。</p>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不如過來當個運輸隊長？”丁雲峰開口點名，立即就有大動作。</p>
阿聰幾人都是相信，繼續跟著峰哥，肯定擁有大好前程。</p>
這會兒，幾人紛紛點頭應下。</p>
丁雲峰又讓人取來地圖，指著上麵粵省臨近港島的地方：“我計劃在這個地方，建設一個占地100畝的倉儲轉運中心！</p>
阿慶，你盡快申請探親，過去實地考察選址，爭取快點擺平這件事情。”</p>
……</p>
昨夜在有骨氣開會到12點多，丁雲峰這才迴到家中。</p>
今晚，他輪到過來bobo這邊過夜。</p>
bobo整晚備著熱水，她先服侍峰哥洗了一個泡泡澡，然後抱著對方胳膊，麵色紅潤，一起走出浴室。</p>
“峰哥，想不到，那個常滿，居然選擇離開。”聽完丁雲峰所講，有關今晚在有骨氣發生的事情，bobo對常滿的選擇很惋惜。</p>
“人各有誌，強求不得。”丁雲峰很澹定，輝煌地產已經渡過最艱難的初創階段，現在有沒常滿，差別其實不大。</p>
隻不過，在bobo看來，峰哥話裏，多少含著一點遺憾的。</p>
故而，懂得男人需求的她，決定今晚用行動，安撫峰哥那顆受傷的心靈。</p>
一夜好吵！</p>
隔日，丁雲峰起床洗漱過後，一走下樓梯，他就發現，別墅裏的傭人，今日望著自己的眼光好古怪。</p>
玩得太過火了……</p>
丁雲峰故作鎮定，走到飯廳吃完早餐，然後抓起大哥大，撥出一串好久沒有聯係的電話號碼。</p>
半個鍾頭後。</p>
程仁按響了別墅門鈴，伴他同來，還有打扮比以前端莊不少的玫瑰夫人。</p>
“丁生，好久沒見！</p>
咦，這位靚女應該就是嫂子吧？</p>
來來來，我同你老公是老友，大家初次見麵，先來一個擁抱……”程仁進門就開始搞怪，嚇得bobo轉進丁雲峰的懷裏。</p>
揉著bobo，丁雲峰瞪了程仁一眼：“就算你當我是空氣，好歹都要顧慮尊夫人的感受啊。”</p>
“哦嗬嗬，這種臭男人，我一個禮拜就能勾引……</p>
不！是搵出一打啊。</p>
丁生如果看他不順眼，玫瑰隨時做好肉償，以謝閣下殺夫之恩。”拋了一記媚眼給丁雲峰，玫瑰邁著大長腿，坐在他的對麵。</p>
騷狐狸！</p>
bobo瞪圓了雙眼，她自認自己在丁雲峰所有女人裏麵，已經算是頂級的狐媚子了。</p>
今天對比玫瑰夫人，bobo突然發現，自己不過剛入門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