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平靜搖了搖頭。


    “要說我最後悔的一件事,裏德爾,其實並不是把你招進了霍格沃茨,而是其實我在一早就發現你的思想有問題的時候,沒有好好的去引導,而是對你充滿了戒心。這些年我也在反思,霍格沃茨有著魔法學校的名頭,它對的起魔法這稱謂,卻不能被叫做是一個合格的學校。在孩子11歲的時候,他們的父母就把他們交給了我們,但在霍格沃茨內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科目來教他們如何坐一個正直的人,這是我認為魔法教育上存在缺失的地方,而你就是這個問題最大的體現。”


    麵對鄧布利多這發自肺腑的話,伏地魔隻是在冷笑著。


    “收起你的那股假兮兮吧,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一直都拿感情來說話。一開始我問你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魔法是什麽,你告訴我是愛,可後麵我已經證明了這個世界存在著遠比那所謂的愛更加強大的東西。巫師的施法需要情緒的加持,可能爆發出強大力量的真的是愛嗎?是人的貪婪!是對權力的渴望!是對力量永無止盡的追求!”


    他握緊了手中的那根由福克斯的尾羽作為杖芯製作而成的魔杖,發出了足以彰顯自己一生理念的宣言。


    “巫師的存在就是證明了一件事!個人的強大會超過群體!這意味著什麽?這代表著上天就注定想讓我們中出現一個人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可魔法史中記載的所有人,都是一群心無大誌的米蟲!他們隻想著過著碌碌無為的一生,甚至在一段時間內居然還修訂了《保密法》,為過上了老鼠一樣的生活而自鳴得意?可笑之極,我們明明要比麻瓜更早掌握這強大無比的力量,為什麽卻甘願躲在這個世界的影子裏?”


    “你那所謂公平平等的理論根本就不可能成立,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巫師,從一開始大家在生理上沒有任何區別,那或許是這樣的,可魔力的存在讓我們天生就和麻瓜被分化成了兩個物種,而掌握魔法的強弱也注定讓魔法界不可能維持那種虛偽的和平!”


    “為什麽我明明這麽強卻要和那些庸人們一樣平起平坐?為什麽我殺他們隻需要動一動手指,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輕鬆卻還要和他們平等共處?你一直所堅持的博愛才是一種謬言!魔法界就該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強,那他們就該臣服於我!這是萬事萬物的法則,是你們用所謂公平,博愛這些惡心的外衣,不斷想要隱藏的至理!”


    “古代巫師愚昧至極,掌握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居然還能讓麻瓜逼的創立《保密法》!那個空有名頭的蓋勒特·格林德沃蠢笨無知,還沒有整合魔法界,他就想要去和麻瓜們開戰!隻有我才是新時代的領航者!我天生就繼承了高貴的血脈,擁有無與倫比的魔法天賦,我比任何人都要懂這個世界!我比任何人都要懂巫師的存在到底意味著什麽!”


    在這無人的正廳中,伏地魔那高昂激動的聲音在迴響著。


    “你隻是舊時代的殘黨,鄧布利多!你們根本不願意接受這個世界的真相,那些騙人的話講多了甚至把你們自己都給騙過去了!擁有強大的偉力卻要約束自身,那這股力量又憑什麽讓你掌控在手裏!看到這座凋像了?魔法即強權!而不是那可笑的愛!更不是你在宣稱愛時,那些在魔法部中弄權的政客!這個時代真正的主人是我!”


    他甩動了手中的魔杖,沒有念咒,隻是將杖尖對準了鄧布利多!


    周圍的黑霧彌漫,像是在隨著它們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樣,在不斷的膨脹沸騰著。


    聽著伏地魔那強有力的宣言,鄧布利多隻是平靜搖了搖頭。


    “如果魔法真的是強權的話,你早就該臣服另外一個自己了,又何必到今天才反抗出來呢?”


    空氣瞬間凝固住了。


    那原本翻騰的黑霧也如同中的了石化咒一樣靜止。


    伏地魔的臉色差極了,像是鄧布利多說出了什麽根本不能被他耳朵聽到的禁忌!


    “別給我提他!”


    他憤怒的大吼道。


    “他算什麽東西!一個逃避的弱者!一個卑劣的強盜!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可以完成了自己的所有目標!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會變得今天這樣糟糕!”


    “就算你不想要去承認,裏德爾,如果不是他,你根本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正因為你明白明明同樣都是你自己,可你卻樣樣不如他,所以你才會如此憤怒。”


    鄧布利多在說話的同時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魔杖。


    伏地魔的臉色更加冷峻了,但他並沒有憤怒到發狂,越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像是就越能更好約束好自己脾氣。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場對決就是證明,魔法即強權,接下來就是看我們誰更強,誰就是這最後唯一的贏家!”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周圍的黑霧瞬間升騰而起,宛如活著的猛獸一般,朝著鄧布利多洶湧而去!


    鄧布利多隻是輕抖了一下手中的魔杖,下一秒,金黃色的火焰就從他的身邊亮起,迎著那隻黑色的猛獸正麵相抗!


    而就在同一時間,正廳的下一層,神秘事務司內。


    斯拉格霍恩昨天傍晚就借故離開了神秘事務司,但其實和喬恩一樣離開之後又重新折返了迴來,躲進了司長辦公室中。


    辦公室的門一直緊閉著,斯拉格霍恩對它使用了特殊的咒語,就算是開鎖咒也沒有辦法將其打開。


    而他們就一直在這裏按照鄧布利多說的那樣,從過正午以後就一直在觀察著那枚時間轉換器,可一直到他們都已經聽到了上層的動靜,也都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異常出現。


    那條時間轉換器仍舊在不停的旋轉著指針,像是永遠也不會停止一樣,喬恩他們隻能這樣一直盯著它。


    他們很清楚的知道上麵的戰鬥正在進行著,鄧布利多正在和伏地魔之間進行著一場決定著整個魔法界未來走勢的決鬥,可喬恩現在心中卻有無數的疑惑沒有辦法得到解答。


    “鄧布利多教授絕不可能忘記,伏地魔現在不隻有一個,他就算能成功打敗了眼下的這一個,那還有另外一個更加狡猾,更加強大的呢?”


    “那個伏地魔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作,我不覺得是他沒有能力做出什麽,就像他派了這多人來神秘事務司守著,就代表他在一些事情上一直都有著籌劃,而到現在教授和眼下這個伏地魔的決鬥已經開始了,他都還沒有現身,就代表他是樂意看見這場決鬥發生的。所以他會不會是在想著讓兩個人兩敗俱傷,自己漁翁得利?”


    斯拉格霍恩也沒有辦法來迴答喬恩的這幾個問題,他也不知道這些都是為什麽。


    喬恩心中也很清楚,這些事情他既然能想到,那鄧布利多沒道理就會忽略。


    可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這些,那就代表他已經有了安排。


    而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在安排了什麽?


    看著那枚時間轉換器,喬恩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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