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赤腳醫生係統，李東來還是決定認真學習。</p>
萬一係統宕機，麵對亟需救治的病人，那不是抓瞎了。</p>
嗯，有個漂亮師傅，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p>
一整天的時間，李東來就在丁秋楠的循循教導下度過了。</p>
當然，借著交流學習的機會，李東來也知道了丁秋楠的詳細信息。</p>
她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是大學畢業生。</p>
這樣的出身，一旦起風了，估計會是個大麻煩。</p>
人總不能修改自己的出身吧？</p>
不過，李東來並不介意。</p>
還有好幾年才會起風，這段時間足夠李東來崛起，擁有保護師傅的力量。</p>
當然，是作為徒弟保護師傅的那種保護。</p>
咳，不能想歪了。</p>
丁秋楠對李東來也滿意，這小夥子雖是赤腳醫生，沒經過正規培訓，可聰明好學一點就透，是個學醫的好苗子。</p>
她在得知李東來生活困苦後，主動借給他一塊錢和一斤糧票。</p>
看著白皙手掌中灼灼生輝的票券，李東來也沒推辭。</p>
“丁老師，過兩天我通過了考核，去後勤處預支了工資，就還你。”</p>
丁秋楠一本正經的說：“拿著吧，誰讓我是你師傅呢？師傅幫助徒弟，不是應該的嗎？”</p>
李東來接過票券揣進懷中，頓時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p>
這種感覺，還不錯。</p>
由於是第一天上班，李東來沒有被分配病人，就站在丁秋楠身旁學習。</p>
軋鋼廠醫院是小型醫院，病人的病情大多不太嚴重，基本上都是頭疼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p>
有幾次，李東來想上手給病人看病，刷一點積分。</p>
可是考慮到係統提供的治療方桉，實在是拿不出手，他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看著。</p>
看著忙碌的丁秋楠，李東來想到了前世的一個俗語，要想學得會，先給師傅睡。</p>
不過睡倒是算了，先舔一下吧。</p>
“師傅，你喝水。”</p>
“師傅，處方我來幫你寫。”</p>
“師傅，要不我替你上廁所？”</p>
丁秋楠：.....</p>
臨近下班時間，焦院長也來到了內科診室，他怕這位新來的赤腳醫生會惹怒大學生。</p>
“丁醫生，東來同誌的表現還算合格吧？”</p>
“表現合格，不過他根基太差，還需要在我這裏多學習。”丁秋楠瞄一眼正在整理檔桉的李東來，咬著嘴唇小聲說道。</p>
“多學習，對，應該讓東來多跟著你學習。”焦院長古怪的笑，旋即他臉色一正：“不過咱們醫院醫生少，還是要盡快讓東來同誌坐診。”</p>
“這樣吧，兩天後，讓東來同誌坐診，你在旁邊盯著點，有不周到的地方，多提點。”</p>
丁秋楠小雞啄米般點頭：“行，兩天足夠我把他訓練成一個合格醫生了。”</p>
...</p>
下班鈴聲響起，李東來耷拉著頭從醫院裏出來。</p>
這師傅看著文靜，訓起人來一點都不給麵子。</p>
差點被訓成狗了。</p>
看來，功夫還是不到家，以後要多舔。</p>
懷揣一塊錢，李東來有種腰纏萬貫的感覺，他決定給李小妹改善一下夥食。</p>
步行來到朝陽菜市場，路邊的棚房裏擺著各種蔬菜。</p>
李東來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賣雞蛋的攤位前停下，“大爺，雞蛋咋賣？”</p>
賣雞蛋大爺正在點旱煙袋，他沒理會李東來，小心地劃著洋火，一邊點，一邊嘴巴快速地吧唧，直到嘴裏吐出大口的煙，這才抬起頭。</p>
“四毛八一斤，小夥子，你要幾斤？”</p>
“半斤。”</p>
雞蛋大爺沒有用秤，在雞蛋堆裏挑了三個大雞蛋：“三個，足有半斤，任拿好。”</p>
李東來接過雞蛋放在醫療箱裏，掏出兩毛四分錢。</p>
雞蛋大爺也沒數錢，一把丟進木箱子裏，然後又蹲下抽起旱煙袋。</p>
李東來又買了半斤麵條和一斤小白菜，蔥薑蒜都來上幾根，直到一塊錢快花完，他才離開菜市場。</p>
路邊的肉架子上掛著鮮紅的豬肉，問了一下價格，一斤七毛八，還要肉票。</p>
李東來抿了抿嘴，買不起。</p>
夏日的太陽死得總是晚一點，快六點了，夕陽依然掛在筒子樓上。</p>
李東來踩著澹金色光彩，迴到四合院。</p>
此時家家戶戶都開始做飯了，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p>
小妹一整天都在屋裏，應該憋壞了。</p>
李東來興奮的推開門。</p>
“小妹，晚上咱們吃雞蛋麵條。”</p>
“哥哥，你迴來了。”</p>
李小妹從椅子上站起身，她雖麵帶笑意，李東來還是從她紅潤的眼角，覺察到了異常。</p>
“小妹，你怎麽了？”李東來把醫療箱放在桌子上，走到李小妹麵前。</p>
“沒怎麽，就是看書有點困了。”李小妹目光閃爍，說著還扭過頭去。</p>
“哥，我去做飯。”</p>
李東來陰沉下臉：“站住！把胳膊伸出來。”</p>
李小妹下意識的捂住胳膊，可是麵對李東來的目光，她最後還是緩緩鬆開手，把胳膊抬了起來。</p>
李東來一把拉開她的袖子，童孔頓時收縮一下。</p>
李小妹的胳膊上，有一道綿長的血道子。</p>
李東來心疼得直咧嘴：“怎麽來的？”</p>
李小妹還想撒謊，卻被李東來虎著臉給嚇得說出了實話。</p>
中午，李小妹做好棒子麵粥，正端著碗在門外吃，賈家的野孩子跑過來往她碗裏灑了一把土。</p>
那可是棒子麵粥，家裏總共才二十斤棒子麵，李小妹強忍著淚水，把碗扣到了野孩子的頭上。</p>
野孩子就上來打她，李小妹身材瘦小，不是對手，結果胳膊就被野孩子撓傷了。</p>
賈家的野孩子，那不就是偷何雨水窩頭的棒梗？</p>
李東來幫李小妹塗上白茅根粉：“小妹，以後那個野小子再欺負你，你還打他不？”</p>
“打，我狠狠打他。”李小妹仰著小臉。</p>
李東來摸摸她的腦袋：“這就對了，誰要欺負你，你就打迴去。”</p>
李小妹低下頭：“可是我怕給你找麻煩，咱們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p>
“麻煩？嗬，隻要咱有理，我還不信他們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李東來說著，就推開門走出去：“我現在就去找賈家的大人說道說道。”</p>
剛到賈家門口，正好碰到賈旭東端著碗麵條蹲在門口，看到李東來，賈旭東忙站起身：“東來，吃飯沒，來吃一點？”</p>
“不吃了，賈哥有件事我想給你說一下。”李東來把李小妹和棒梗之間的糾紛，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p>
在李東來看來，這是一件小事，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隻要棒梗站出來說一句軟話，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p>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賈旭東聽完之後，神情頓時尷尬起來：“我家棒梗還小，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在意。”</p>
別在意？就這？</p>
李東來冷下臉：“這麽說，小孩子殺人放火也可以？”</p>
賈旭東無奈的笑了笑：“不是沒殺人放火嗎？”</p>
李東來冷笑：“我今天就是想讓棒梗出來道個歉。”</p>
“那你等著，我去問問我家老太太。”賈旭東端著碗進了屋。</p>
屋內隱約傳來一陣埋怨。</p>
“讓我家棒梗給別人道歉？旭東，你怎麽想的！”</p>
“東來不是別人，是淮茹的表哥，況且這件事是咱家棒梗不對。”</p>
“表哥？我呸，一看就是個窮酸，咱們賈家還沒給別人道過歉，你出去告訴李東來那小子，想在這大院裏安穩的住下去，就給我夾著尾巴老實點。”</p>
“媽，你...”</p>
“你什麽你，還不趕緊去，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樣沒出息！”</p>
...</p>
過了一會，賈旭東訕笑著走出來：“東來兄弟，你看這事鬧得，反正就是一道口子，也不算啥大事，就算了吧。”</p>
李東來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家，一時間竟氣得說不出來話。</p>
就在這時，一大爺聽到爭吵聲走了過來，李東來還沒來得及說話，賈旭東就把事情說了一遍。</p>
當然，在他的話裏，棒梗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p>
一大爺輕‘咳’兩聲，看向李東來：“東來啊，大爺年長一點，今天就要說你兩句了。兩個小孩子打架，那是常有的事，雖然棒梗先往李小妹的碗裏灑了土灰，李小妹不是也把碗扣他腦袋上了嘛，至於那一道口子，完全就是誤傷。”</p>
</p>
“你跑到賈家門口來吵吵，就是破壞咱大院的團結，咱們大院模範四合院的名譽可來之不易，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珍惜。”</p>
“秦淮茹還是你表姐，你怎麽能這樣呢？”</p>
他意正言辭的樣子，就好像這一切全是李東來的錯一樣。</p>
李東來沉思片刻，苦笑兩聲：“是，我確實是小題大做了。打擾了。”</p>
迴到屋，李小妹還在做作業，李東來又拉出她的胳膊看了一下。</p>
也許有係統的加持，李小妹的傷已經不礙事了。</p>
李小妹剛才一直趴在門口，聽到了賈家門口的爭吵聲。</p>
她擔心李東來吃虧，小聲說道：</p>
“哥哥，不要找他們講道理了，下一次我吃飯蹲在屋裏吃，不出去就行了。”</p>
“放心吧，哥哥不會給他們講道理了。”李東來澹澹的笑。</p>
...</p>
考慮到李小妹受了傷，李東來就免除了她的勞務，決定自己做飯。</p>
“哥，這可是雞蛋，金貴著呢，你別給浪費了。”</p>
“放心吧，哥哥能把死人救活，還炒不了雞蛋。”</p>
“哎，哎，哥，雞蛋焦了，你快翻，快翻。”</p>
“哥，這可是白麵條，你小心點。”</p>
“哥能把死人救活，還...”</p>
“哥，哥，快掀鍋蓋，鍋浴了。”</p>
“...”</p>
....</p>
半個小時後，昏黃燈光下，兩兄妹看著碗裏黑乎乎的麵條，麵麵相覷。</p>
“哥，下一次，還是我做飯吧。”</p>
...</p>
萬一係統宕機，麵對亟需救治的病人，那不是抓瞎了。</p>
嗯，有個漂亮師傅，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p>
一整天的時間，李東來就在丁秋楠的循循教導下度過了。</p>
當然，借著交流學習的機會，李東來也知道了丁秋楠的詳細信息。</p>
她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是大學畢業生。</p>
這樣的出身，一旦起風了，估計會是個大麻煩。</p>
人總不能修改自己的出身吧？</p>
不過，李東來並不介意。</p>
還有好幾年才會起風，這段時間足夠李東來崛起，擁有保護師傅的力量。</p>
當然，是作為徒弟保護師傅的那種保護。</p>
咳，不能想歪了。</p>
丁秋楠對李東來也滿意，這小夥子雖是赤腳醫生，沒經過正規培訓，可聰明好學一點就透，是個學醫的好苗子。</p>
她在得知李東來生活困苦後，主動借給他一塊錢和一斤糧票。</p>
看著白皙手掌中灼灼生輝的票券，李東來也沒推辭。</p>
“丁老師，過兩天我通過了考核，去後勤處預支了工資，就還你。”</p>
丁秋楠一本正經的說：“拿著吧，誰讓我是你師傅呢？師傅幫助徒弟，不是應該的嗎？”</p>
李東來接過票券揣進懷中，頓時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p>
這種感覺，還不錯。</p>
由於是第一天上班，李東來沒有被分配病人，就站在丁秋楠身旁學習。</p>
軋鋼廠醫院是小型醫院，病人的病情大多不太嚴重，基本上都是頭疼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p>
有幾次，李東來想上手給病人看病，刷一點積分。</p>
可是考慮到係統提供的治療方桉，實在是拿不出手，他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看著。</p>
看著忙碌的丁秋楠，李東來想到了前世的一個俗語，要想學得會，先給師傅睡。</p>
不過睡倒是算了，先舔一下吧。</p>
“師傅，你喝水。”</p>
“師傅，處方我來幫你寫。”</p>
“師傅，要不我替你上廁所？”</p>
丁秋楠：.....</p>
臨近下班時間，焦院長也來到了內科診室，他怕這位新來的赤腳醫生會惹怒大學生。</p>
“丁醫生，東來同誌的表現還算合格吧？”</p>
“表現合格，不過他根基太差，還需要在我這裏多學習。”丁秋楠瞄一眼正在整理檔桉的李東來，咬著嘴唇小聲說道。</p>
“多學習，對，應該讓東來多跟著你學習。”焦院長古怪的笑，旋即他臉色一正：“不過咱們醫院醫生少，還是要盡快讓東來同誌坐診。”</p>
“這樣吧，兩天後，讓東來同誌坐診，你在旁邊盯著點，有不周到的地方，多提點。”</p>
丁秋楠小雞啄米般點頭：“行，兩天足夠我把他訓練成一個合格醫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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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鈴聲響起，李東來耷拉著頭從醫院裏出來。</p>
這師傅看著文靜，訓起人來一點都不給麵子。</p>
差點被訓成狗了。</p>
看來，功夫還是不到家，以後要多舔。</p>
懷揣一塊錢，李東來有種腰纏萬貫的感覺，他決定給李小妹改善一下夥食。</p>
步行來到朝陽菜市場，路邊的棚房裏擺著各種蔬菜。</p>
李東來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賣雞蛋的攤位前停下，“大爺，雞蛋咋賣？”</p>
賣雞蛋大爺正在點旱煙袋，他沒理會李東來，小心地劃著洋火，一邊點，一邊嘴巴快速地吧唧，直到嘴裏吐出大口的煙，這才抬起頭。</p>
“四毛八一斤，小夥子，你要幾斤？”</p>
“半斤。”</p>
雞蛋大爺沒有用秤，在雞蛋堆裏挑了三個大雞蛋：“三個，足有半斤，任拿好。”</p>
李東來接過雞蛋放在醫療箱裏，掏出兩毛四分錢。</p>
雞蛋大爺也沒數錢，一把丟進木箱子裏，然後又蹲下抽起旱煙袋。</p>
李東來又買了半斤麵條和一斤小白菜，蔥薑蒜都來上幾根，直到一塊錢快花完，他才離開菜市場。</p>
路邊的肉架子上掛著鮮紅的豬肉，問了一下價格，一斤七毛八，還要肉票。</p>
李東來抿了抿嘴，買不起。</p>
夏日的太陽死得總是晚一點，快六點了，夕陽依然掛在筒子樓上。</p>
李東來踩著澹金色光彩，迴到四合院。</p>
此時家家戶戶都開始做飯了，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p>
小妹一整天都在屋裏，應該憋壞了。</p>
李東來興奮的推開門。</p>
“小妹，晚上咱們吃雞蛋麵條。”</p>
“哥哥，你迴來了。”</p>
李小妹從椅子上站起身，她雖麵帶笑意，李東來還是從她紅潤的眼角，覺察到了異常。</p>
“小妹，你怎麽了？”李東來把醫療箱放在桌子上，走到李小妹麵前。</p>
“沒怎麽，就是看書有點困了。”李小妹目光閃爍，說著還扭過頭去。</p>
“哥，我去做飯。”</p>
李東來陰沉下臉：“站住！把胳膊伸出來。”</p>
李小妹下意識的捂住胳膊，可是麵對李東來的目光，她最後還是緩緩鬆開手，把胳膊抬了起來。</p>
李東來一把拉開她的袖子，童孔頓時收縮一下。</p>
李小妹的胳膊上，有一道綿長的血道子。</p>
李東來心疼得直咧嘴：“怎麽來的？”</p>
李小妹還想撒謊，卻被李東來虎著臉給嚇得說出了實話。</p>
中午，李小妹做好棒子麵粥，正端著碗在門外吃，賈家的野孩子跑過來往她碗裏灑了一把土。</p>
那可是棒子麵粥，家裏總共才二十斤棒子麵，李小妹強忍著淚水，把碗扣到了野孩子的頭上。</p>
野孩子就上來打她，李小妹身材瘦小，不是對手，結果胳膊就被野孩子撓傷了。</p>
賈家的野孩子，那不就是偷何雨水窩頭的棒梗？</p>
李東來幫李小妹塗上白茅根粉：“小妹，以後那個野小子再欺負你，你還打他不？”</p>
“打，我狠狠打他。”李小妹仰著小臉。</p>
李東來摸摸她的腦袋：“這就對了，誰要欺負你，你就打迴去。”</p>
李小妹低下頭：“可是我怕給你找麻煩，咱們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p>
“麻煩？嗬，隻要咱有理，我還不信他們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李東來說著，就推開門走出去：“我現在就去找賈家的大人說道說道。”</p>
剛到賈家門口，正好碰到賈旭東端著碗麵條蹲在門口，看到李東來，賈旭東忙站起身：“東來，吃飯沒，來吃一點？”</p>
“不吃了，賈哥有件事我想給你說一下。”李東來把李小妹和棒梗之間的糾紛，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p>
在李東來看來，這是一件小事，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隻要棒梗站出來說一句軟話，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p>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賈旭東聽完之後，神情頓時尷尬起來：“我家棒梗還小，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在意。”</p>
別在意？就這？</p>
李東來冷下臉：“這麽說，小孩子殺人放火也可以？”</p>
賈旭東無奈的笑了笑：“不是沒殺人放火嗎？”</p>
李東來冷笑：“我今天就是想讓棒梗出來道個歉。”</p>
“那你等著，我去問問我家老太太。”賈旭東端著碗進了屋。</p>
屋內隱約傳來一陣埋怨。</p>
“讓我家棒梗給別人道歉？旭東，你怎麽想的！”</p>
“東來不是別人，是淮茹的表哥，況且這件事是咱家棒梗不對。”</p>
“表哥？我呸，一看就是個窮酸，咱們賈家還沒給別人道過歉，你出去告訴李東來那小子，想在這大院裏安穩的住下去，就給我夾著尾巴老實點。”</p>
“媽，你...”</p>
“你什麽你，還不趕緊去，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樣沒出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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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賈旭東訕笑著走出來：“東來兄弟，你看這事鬧得，反正就是一道口子，也不算啥大事，就算了吧。”</p>
李東來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家，一時間竟氣得說不出來話。</p>
就在這時，一大爺聽到爭吵聲走了過來，李東來還沒來得及說話，賈旭東就把事情說了一遍。</p>
當然，在他的話裏，棒梗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p>
一大爺輕‘咳’兩聲，看向李東來：“東來啊，大爺年長一點，今天就要說你兩句了。兩個小孩子打架，那是常有的事，雖然棒梗先往李小妹的碗裏灑了土灰，李小妹不是也把碗扣他腦袋上了嘛，至於那一道口子，完全就是誤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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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到賈家門口來吵吵，就是破壞咱大院的團結，咱們大院模範四合院的名譽可來之不易，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珍惜。”</p>
“秦淮茹還是你表姐，你怎麽能這樣呢？”</p>
他意正言辭的樣子，就好像這一切全是李東來的錯一樣。</p>
李東來沉思片刻，苦笑兩聲：“是，我確實是小題大做了。打擾了。”</p>
迴到屋，李小妹還在做作業，李東來又拉出她的胳膊看了一下。</p>
也許有係統的加持，李小妹的傷已經不礙事了。</p>
李小妹剛才一直趴在門口，聽到了賈家門口的爭吵聲。</p>
她擔心李東來吃虧，小聲說道：</p>
“哥哥，不要找他們講道理了，下一次我吃飯蹲在屋裏吃，不出去就行了。”</p>
“放心吧，哥哥不會給他們講道理了。”李東來澹澹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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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李小妹受了傷，李東來就免除了她的勞務，決定自己做飯。</p>
“哥，這可是雞蛋，金貴著呢，你別給浪費了。”</p>
“放心吧，哥哥能把死人救活，還炒不了雞蛋。”</p>
“哎，哎，哥，雞蛋焦了，你快翻，快翻。”</p>
“哥，這可是白麵條，你小心點。”</p>
“哥能把死人救活，還...”</p>
“哥，哥，快掀鍋蓋，鍋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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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昏黃燈光下，兩兄妹看著碗裏黑乎乎的麵條，麵麵相覷。</p>
“哥，下一次，還是我做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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