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軋鋼廠大操場。璉


    時間:清晨。


    唿。


    唿。


    唿。


    “累死俺了!”


    剛跑了兩公裏的巴菲特,緩緩停下,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他額頭冒出點點滴滴的汗水,衣服被汗水濕透了。


    劉教授和李陽教授的情況也差不多,臉色都慘白,彎著腰大喘氣。璉


    倒是張青翠和傻柱的身體素質要好上不少,依然能繼續堅持,沿著遍布雜草的跑道,一步一步的往前跑去。


    李東來此時已經跑完了一萬兩千米的全程,稍稍放慢速度,跑到巴菲特身旁,喊道:“老巴,別停下,長跑之後,不能立刻停下,要不然對身體不好。”


    巴菲特身為科學家,以前也是練過健身的,清楚這一點,強撐著站起身緩步走起來。


    傻柱見李東來如此輕鬆就跑完了全程,邊大口喘氣,邊豎起大拇指:“厲害啊,我的東來兄弟,你看,我跑得也不賴,要不然就讓我參加你們實驗室的隊伍吧?”


    這一次,為了響應上級號召,楊廠長十分重視這次運動會,讓廣播室用大喇叭,向全廠工人公布了獲得冠軍的獎勵。


    在傻柱看來,全廠也隻有李東來有資格獲得冠軍,他自然得抱緊大腿。


    要不然,也不會每天厚著臉皮,跟在軋鋼廠實驗室的隊伍裏訓練。璉


    巴菲特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傻柱,你是食堂組的,怎麽好意思到我們實驗室組?”


    傻柱撇撇嘴:“嗬,誰讓有的人,不爭氣呢!嘖嘖,長得五大三粗的,跑起步來卻連女人也比不過!”


    不得不說,傻柱的嘴巴夠毒的。


    在原著中就是一個懟天懟地的主兒。


    現在雖然被於菊花教育過,說出的話,還是能夠噎死人。


    巴菲特一向以大號的牛仔自居。


    年輕的時候,還在到北美洲西部的農場裏當過一段時間的牛仔。璉


    是真正摸過槍,打過野狼的,作風十分的彪悍。


    他對於這樣的侮辱自然不能忍。


    蹬蹬蹬....跑過來。


    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盯著傻柱問道:“你說啥?”


    傻柱話出了口,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隻是不甘心承認錯誤,硬著脖子說道:“我沒說啥,你瞅啥!”


    瞧瞧,傻柱夠雞賊的,不但否認了自己的錯誤,還順帶著為巴菲特挖了一個坑。璉


    老巴來到京城三四年了,畢竟不是正宗的京城人,哪裏懂得這些啊。


    下意識的說道:“瞅你咋地。”


    “再瞅一個試試!”傻柱繼續拱火。


    “試試就試試!”巴菲特瞪大眼。


    “.....”傻柱傻眼了。


    按照節奏,到了這個迴合,該他動手了。


    大意了,計算錯誤!璉


    傻柱隻能硬坳:“瞅你咋地!”


    巴菲特愣了一下,陷入古怪的循環中:“再瞅一個試試!”


    傻柱大喜:“試試就試試!”


    巴菲特:“......”


    按照套路,這個迴合該他動手了,可是....


    巴菲特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推了推傻柱:“瞅我,揍你丫的。”


    他隻是輕輕的推了下,傻柱卻像是被卡車撞了一般,腳步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璉


    他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差點讓巴菲特產生了懷疑,什麽時候我練成了傳說中的esegongfu?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傻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東來兄弟,我被你們實驗室的研究員揍了!啊呀呀呀....”


    巴菲特此時也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臉色大變:“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你剛才衝著我來了一拳...”傻柱捂著胸口窩子大聲說道。


    巴菲特:“.....”


    太狡猾了,這個廚子實在是太狡猾了。璉


    難怪,會有‘廚子不偷,五穀不豐’的俗語。都是狡猾的廚子搞出來的!


    李東來聽到兩人吵架,本來沒有在意。


    兩人都算是自己的朋友,就算是吵兩句,沒有實質性的矛盾,也出不了什麽事兒。


    誰承想,巴菲特竟然動了手。


    在發生糾紛的時候,吵架跟動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境界。


    即使你吵得天翻地覆,產生的後果,也沒有輕輕揮動一拳,來得嚴重。


    李東來隻能放棄訓練跑步的計劃,慢慢向兩人的方向跑過去。璉


    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閃出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


    他大步走到傻柱跟前,冷著臉訓斥道:“何雨柱,你這是什麽態度!巴菲特同誌是我們軋鋼廠特意聘請的外國專家學者,你跟巴菲特同誌吵架,是不是想破壞我們軋鋼廠在外國友人中的形象?”


    傻柱被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心中有些不忿,隻是畏懼對方身穿的中山裝,這才強按下心中的不滿。


    他翻了一個白眼問道:“你誰啊?”


    那中年人整了整衣領,神情得意:“宣傳科,宣傳幹事馬展!”


    “馬展?”傻柱仔細看了看對方,好像想起了什麽,臉上浮現出古怪神色,指著馬展說道:“你不就是胡萊那小子的姐夫嘛!怎麽著,你以前不是計劃科的組長嗎?怎麽現在成了宣傳幹事。”


    提到這件事,馬展的後槽牙差點咬碎。璉


    馬展本是計劃科的組長,計劃科屬於後勤處,負責規劃軋鋼廠的生產活動,比一般的科室重要很多。


    作為組長的馬展,在將來未嚐沒有競爭計劃科職務的機會。


    就算是在競爭中失敗,把持著組長的位置,掌管生產調度的權力,他在軋鋼廠內也算得上一號人物。


    任哪個車間主任見到他,都要笑著打招唿。


    平日裏,還能跟著領導到處吃吃喝喝,生活好不逍遙自在。


    這一切,在半年前,全都化為了泡影。


    半年前,胡萊盜竊工件被李東來抓到,牽扯到了一大批人。璉


    物資科科長張萬山,車間主任劉虎山,廢料搬運工劉振....全都蹲了笆籬子。


    馬展雖是胡萊的三姐夫,可是他很聰明,在意識到胡萊的事情有擴大的趨勢後,並沒有像張萬山那樣為胡萊東奔西走開脫罪責,而是立刻跟胡萊的姐姐離了婚,並且向上級遞交了檢查書。


    考慮到胡萊的事情確實跟馬展沒有關係,而且馬展的思想態度端正,廠領導並沒有調查馬展。


    就在馬展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楊廠長被胡萊的案子深深的觸動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盜竊案,背後竟然牽連到兩位軋鋼廠的領導。


    他深知一個道理——當你在屋子裏發現了一隻老鼠的時候,那麽說明屋子裏至少還有幾十隻老鼠。軋鋼廠這些年的發展越來越好,規模越來越大,其中難免有部分廠領導放鬆了警惕。璉


    為了軋鋼廠更好的發展,楊廠長聯合幾位副廠長,在軋鋼廠掀起了一場紀律大整頓活動。


    周道帶著保衛科的幹事們,對軋鋼廠車間主任以上的領導,展開了全方麵的調查。


    在調查中,絕大部分軋鋼廠領導並沒有問題。


    也有一小部分,依仗自己的權力,在軋鋼裏橫行霸道,騎在工人頭上作威作福。


    其中就有馬展。


    他因為虛報出差費用,欺壓工人,拉幫結派受到了大處分。


    從一個計劃科組長,變成了宣傳科的小幹事。璉


    位置的變換,讓馬展難以接受。


    他身為計劃科組長,這些年為軋鋼廠付出了那麽多,可以說軋鋼廠沒有他,生產任務不可能安排得那麽妥當。


    隻不過,在出差的時候,多報了兩塊錢。


    隻不過,因為幫胡萊出氣,教訓了兩個工人。


    隻不過,跟幾個車間主任關係不錯,在安排生產計劃的時候,有意偏向了他們。


    就無視他這些年的功勞,他不服氣!


    隻是。璉


    馬展沒有膽量跟廠領導呲牙。


    他把對廠領導的仇恨,轉移到了李東來身上。


    如果當時李東來不多事兒,沒有追查胡萊的話,他今天也不會被處分。


    這一切,歸根到底,就是李東來造成的。


    在隨後的幾個月內,馬展心懷仇恨,對李東來展開了調查,希望能夠發現李東來犯下的錯誤,從而把李東來搞下來。


    也讓李東來嚐嚐他所受到的委屈。


    可惜的是。璉


    李東來這小子就像是個泥鰍似的,並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他不愛財,曾把外匯送給部委。


    他不亂搞男女關係。


    在軋鋼廠裏,李東來算得上是大帥比了,再加上他做的那些貢獻,受到的那些表揚,李東來深得軋鋼廠小姑娘的喜歡。


    可是,從來沒有緋聞傳出。


    馬展見張青翠走得跟李東來比較近。


    一個小姑娘,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璉


    在他的心目中,兩人隻要獨處就會跟老房子著火似的,一旦點著了,就潑不滅了。


    為此,馬展曾偷偷的跟蹤張青翠。


    結果不但沒能抓到李東來的馬腳,反而發現食品站的站長在追求張青翠。


    這個發現,讓馬展放棄了從跟蹤。


    數次的調查無果,馬展並沒有氣餒,反而把調查的範圍擴大化。


    如果實驗室的成員犯了嚴重錯誤,李東來作為領導,肯定得受到牽連。


    在仇恨的趨勢下,馬展冒著寒風躲在旁邊的牆角後。璉


    看到傻柱跟巴菲特吵架的場景後,他興奮得差點暈過去。


    巴菲特可是外國人啊。


    一旦他把自己受到的侮辱,對外公布出去,肯定會對軋鋼廠造成嚴重不良影響。


    在宣傳科的半年時間裏,馬展並不是一無所學。


    他對於各種紅線把握的十分清楚。


    傻柱跟巴菲特產生了矛盾,就是觸及到了紅線。


    李東來沒有把巴菲特照顧好,也是觸及到了紅線。璉m.


    觸及到紅線,就是犯錯誤!


    想到這裏,馬展也不敢傻柱一般見識,嗬嗬冷笑兩聲:“何雨柱同誌,你甭管我是計劃科的組長,還是宣傳科的幹事,遇到了抹黑咱們軋鋼廠的行為,我都有權力製止!”


    “.....抹黑軋鋼廠?我們隻是在鬧著玩,馬幹事,你用得著上綱上線嗎?”傻柱眼睛瞪大有點茫然。他隻不過是跟巴菲特吵了兩句,就是抹黑軋鋼廠了?


    馬展嘿嘿一笑,挺起胸膛,教訓道:“何雨柱,巴菲特是外國人,是咱們軋鋼廠的重點保護對象,你跟他鬧著玩?你什麽資格啊!”


    “我等下,就會把這事兒匯報給廠領導,你跟李東來都得挨處分。”


    說完,馬展見到李東來走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巴,背著手哼著小曲離開了。


    不知為何,他有點害怕李東來。璉


    李東來看著馬展離開的背影,皺皺眉頭:“那人好像是胡萊的姐夫吧?他剛才講了些什麽?”


    “事情是這樣的,東來兄弟,剛才我本來同巴菲特鬧著玩,那貨跑過來,說我摸黑了軋鋼廠....”


    傻柱一臉委屈的把剛才的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巴菲特在旁邊點頭附和:“對對對,那個馬幹事很牛氣。”


    嗬,原來是為了報仇啊。


    李東來明白事情的原委後,並沒有過分的擔心。


    巴菲特是軋鋼廠實驗室的一員,他自認為並沒有虧待過巴菲特,自然不害怕別人告狀。璉


    李東來點點頭:“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不過....”


    李東來拉長聲音,嚴肅的盯著傻柱:“傻柱,你剛才利用巴菲特對東北文化的不了解,故意戲耍巴菲特,是不是覺得自個很聰明?”


    “我...我就是想加入你們實驗室的長跑隊伍中。”傻柱耷拉下頭。


    李東來:“你對我們實驗室長跑隊有信心,我感謝你。但是實驗室隻有五個名額,把你添加進來,必然要剔除一個,這對別人公平嗎?”


    “我....這不是想著每個月能拿到1斤肉嘛!你也知道,何花現在能吃飯了,她最喜歡吃肉了....”


    傻柱的臉紅了,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


    李東來早就知道傻柱是女兒奴,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讓何花能吃上肉,敢於跟自個耍心眼。璉


    “好了,這件事總歸是你錯了,你現在馬上跟巴菲特同誌道歉。”李東來擺擺手。


    “好嘞。”傻柱耷拉著頭走到巴菲特跟前:“老巴,對不起....”


    他還沒說完,便被巴菲特打斷了:“別,隻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咱們都是一個工廠的同誌,用不著搞得那麽正式。”


    “我就說嘛,老巴你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那個,傻柱,咱們再來一次,這次我先問”


    巴菲特瞪大眼睛,問道:“你瞅啥?”


    傻柱:“瞅你咋地。”璉


    “再瞅一個試試!”巴菲特。


    “試試就試試!”傻柱。


    “.....”巴菲特。


    他呆愣在寒風中,喃喃自語:“不對啊,這次是我先問的你,怎麽還是輪到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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