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住戶們正端著飯碗享用著晚餐,邊吃邊聊著今天的見聞。忽然,一聲淒厲的唿喊打破了平靜的夜晚,人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尋聲望去。


    “好像是從何家傳來的。”一個住戶說。


    “沒錯,那是何文慧的聲音。”另一個住戶接口道。


    “發生了什麽事情?”人們紛紛猜測著。


    於是,住戶們端著碗,匆匆趕到了何家門口。此時,何家屋內傳來一道陰霾的聲音。


    “你大唿小叫什麽,快把我嚇死了!”於秋華怒氣衝衝的進到屋裏。


    見何文慧癱坐在床上,麵色蒼白,汗如雨下,她還以為何文慧想偷懶,頓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大聲斥責。


    “娘,娘,我攢的錢,被偷走了!”何文慧咬著烏青的嘴唇,指著鐵盒子說道。


    “錢被偷走了?”於秋華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她知道錢並不是容易攢下來的,尤其是何文慧每天出門撿煤核所得到的錢.


    於秋華曾經想反對何文慧上學,覺得她應該在家裏做家務活。


    在她看來,女孩子最終還是會嫁人,學習不一定有用.


    她曾經數次想要問何文慧錢的去向,但都被她堵迴去了.


    現在,這些錢全被偷了,於秋華的心中也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當初讓你把錢存在我這裏,你不放心,現在好了.....”


    於秋華冷嘲熱諷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麽,走到何文慧跟前,扶住她的肩膀說道:“文慧,你的錢真的被偷了?”


    “嗯,裏麵原本是有兩塊五毛二分錢的。”何文慧咬著嘴唇。


    “好,好,偷的好!”於秋華揚起腦袋,在何文慧不解的目光中說道:“李東來那小子不是一直以咱們四合院是模範四合院而驕傲嗎?現在好了,咱們家的錢竟然被偷了。他要是抓不出小偷,我就去街道辦投訴他,把他從一大爺的位置上攆下來。”


    “.......”何文慧沒想到於秋華會把事情歸咎到李東來身上。


    她揉了揉有點紅腫的眼睛,怯生生的說道:“娘,這樣不好吧....”


    “何文慧,你忘記你弟弟的眼睛是怎麽瞎的了!”於秋華斜了何文慧一眼,用尖銳的聲音說道:“我幫你養活這麽大,你難道一點都不知感恩嗎?”


    何文慧低下頭,默不作聲。


    她知道母親一向是個強勢的人,對李東來一直都有意見。


    何文慧不知道該怎麽勸母親,她隻希望找迴自己的錢。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何文慧走過去開了門,隔壁的王鐵柱站在門口,神色慌張地說:“你們家被盜了?我聽見了,我能幫上忙嗎?”


    “鐵柱叔....我的錢丟了....”


    何文慧心中一暖,前陣子於秋華才因為何文濤跟王鋼柱打架的事情,跟王鐵柱夫妻兩吵了一架。


    “真的丟錢了啊!那我趕緊去告訴一大爺。”


    王鐵柱說著話,就要往後院走去,於秋華走上前擋住了他,神情陰沉道:“這是我們何家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少多管閑事!”


    說完,她哼了一聲,轉身衝著何文慧喊道:“你還不跟我一塊去找李東來?”


    “啊...好好....”


    看著兩人的背影,王鐵柱苦笑道:“你啊你,明知道何家都是白眼狼,為什麽還要理會他們呢!”


    .....


    另外一邊。


    李東來剛從實驗室迴來,正在屋裏逗弄衛東跟衛國兩個小子。


    “衛東,這邊,這邊....”


    “衛國,你快追上衛東....不然等會不給你很粉粉了~”


    衛東張開雙臂,笨拙地邁著短短的小腿,向李東來走去。


    他的小腳踩在地上,卻還沒有完全掌握平衡的技巧,身體時而向左,時而向右傾斜,時不時的還蹲在了地上。


    衛國似乎對走路的遊戲不感興趣,正拎著一個布娃娃往嘴裏塞——布娃娃是花婷從港城帶來的,材質柔軟,咬起來很舒服。


    聽到‘粉粉’,他愣了一下,低頭看看布娃娃,小小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舍,最終還是把布娃娃扔掉了,扶著地站起身,邁著小腿向李東來跑去。


    衛國雖是弟弟,個頭卻比衛東要高一些,跑起來速度也很快,隻是眨眼的功夫,便超過了衛東。


    “粉粉....粉粉....”


    他小臉上洋溢著興奮,嘴裏呀呀的叫做,撲向李東來。


    氣得身後的衛東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聲音也越來越大,他的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發出淒厲的哭聲,好像要把所有的不滿和委屈都傾瀉出來。


    丁秋楠聽到孩子的哭聲,慌忙從屋內走出來,抱起衛東,輕輕拍拍他的小屁股。


    “東來哥,你也真是的,讓你哄孩子,你淨會惹他。”


    哄孩子是丁秋楠唯一對李東來不滿的事情。


    都當父親的人了,還每次都把孩子當成玩具。


    每次都以孩子大哭了結束。


    可是奇怪的是,兩個孩子非但沒有懼怕李東來。


    反而李東來提到要帶他們玩,他們都高興得樂不可支,即使是丁秋楠都攔不住。


    李東來嗬嗬一笑,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話。


    男人哄孩子,隻要孩子活著,就算是合格了。


    屋內孩子的哭鬧聲,咯咯咯的笑聲,丁秋楠的嘮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篇美妙的樂章,李東來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這也許就是生活吧....


    正享受著難得幸福時光,屋內傳來一道陰霾的聲音。


    “李東來,你給我滾出來!”


    聽聲音還像是於秋華,於秋華的聲音很有特色,聲音刺耳而刻薄,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劃破人的心靈。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譏諷和嘲笑,讓人不寒而栗。聽了她的話,人們總會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和壓迫感。


    如果放在前世,肯定是一個pua人的高手。


    可惜的是,她遇到的是李東來。


    此時衛東跟衛國似乎受到了驚嚇,躲在丁秋楠的懷裏,啊啊大哭。


    李東來站起身,板著臉往外走,出了門,果然看到於秋華站在門外。


    於秋華的臉龐扭曲成了一幅可怖的畫像,雙眼狹長而兇狠,仿佛能將人吞噬。


    皺紋在她的臉上深邃而恐怖,令人感到不安。


    李東來的出現讓於秋華失去了控製,拐杖重重地敲打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開始指責李東來:“李東來,你作為一位大爺……”


    “啪!”


    話未說完,李東來猛地揮手,甩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m.


    於秋華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李東來,你竟然打我?”


    李東來不屑地冷笑:“堵在別人家門口說髒話,我作為一位大爺,有責任讓你改掉這個壞毛病。”


    旁邊的居民紛紛點頭附和:


    “沒錯,一位大爺做得好,於秋華就像吃了大糞一樣,早該挨打了。”


    “是啊,昨天上午,我不小心蹭到了她晾在繩子上的衣服,她罵了我兩個小時。”


    “我們應該把於秋華送到街道辦,讓他們管教管教。”


    .....


    群眾的話,就像是一枚枚釘子似的,把氣得膨脹成氣球的於秋華,給戳破了。


    她揉了揉有些浮腫的麵頰,咬著牙把怒火吞迴肚子裏,雙眼迸發出仇恨的光芒,緊盯住李東來。


    “一大爺,今天我是來批評你的!”


    “批評我?”李東來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了。


    難怪於秋華敢堵著他門子,原來是自認為占領了道德的山峰,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李東來板起臉:“於秋華同誌,出了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說出來,別在這裏七繞八繞的耽誤大家夥的時間。”


    “我家被偷了,何文慧藏起來的錢被人偷走了。”於秋華咬著牙說。


    “什麽?有人偷錢?”


    李東來皺起了眉頭,四合院裏的禽獸雖然多,但是他們都很有分寸,不會幹這種能被送進笆籬子裏的事情。


    在原著中,偷東西的隻有兩個,一個是棒梗,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為了避免被查出來,秦淮茹讓傻柱頂了罪。


    另一個是傻柱,他為了報複三大爺在給他介紹對象的時候使壞,偷了三大爺家的自行車軲轆,但是易中海在得知車軲轆是被傻柱偷了的時候,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買了一個舊車軲轆賠給了三大爺。


    偷錢的問題就更加嚴重了,要是被查出來,肯定會被送進去蹲幾年。


    誰會這麽沒腦子呢?


    難道是外麵來的小偷?


    不,你可能。


    這年代京城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並且四合院是個大雜院,院子裏的人都相互認識,要是出現一個陌生人,肯定會被人注意到。


    想到這裏,李東來扭頭看向在旁邊竊竊私語的大娘。


    “張家嬸子,這兩天咱們大院裏有沒有來過外人?”


    張家大嬸跟幾個大娘經常坐在前院的背風地裏曬太陽,可謂是四合院的情報中心兼治安中心主任。


    張家大嬸聽到問話,挑起眉毛迴想片刻,堅決的搖搖頭。


    “沒有看到外人,唯一不屬於咱們大院的就是胖嬸家的女婿來過一趟。”


    胖嬸聽到這話,慌忙舉手匯報:“報告一大爺,我女婿今天確實來過,不過幫我家團過煤球後就走了,你也知道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不可能會偷東西。”


    胖嬸家的閨女二丫嫁到個隔壁大院的張家,張家那小子經常過來幫胖嬸幹活,這些事情李東來是知道的。


    確定了沒有外人進入四合院後,李東來決定先檢查一遍犯罪現場。


    “於秋華,你現在帶路,我們去看看錢是在哪裏失竊的。”


    “行....”


    對於這種要求,於秋華沒有辦法拒絕,兩人帶著一群住戶來到了於家。


    四合院是個小社會,消息傳得飛快,此時住戶們得到消息後,都趕了過來。


    他們雖然不喜歡於秋華,但是對於家的遭遇還是感到有些震驚。


    畢竟,大院裏要是出了一個小偷的話,他們的錢財也不會安全。


    這年頭大家夥日子都不好過,就算是一根針也有用處,不能被偷走。


    閻埠貴跟傻柱得到消息後也都趕了過來。


    傻柱看到於秋華嘴角勾起的冷笑,心中頓時一跳,這老女人肯定是要借著這件事報複東來哥。這次東來哥的麻煩大了。


    閻埠貴也感覺到事情不太妙,按理說丟了錢的事情,直接通知派出所來處理就行了,看於秋華這架勢,是想把四合院幾個管事的牽連進來。


    他當然是想推脫責任,可是身為管事大爺,你得到了榮譽,總得盡到一些責任。


    閻埠貴隻能硬著頭皮進到屋裏,有些擔憂的看向李東來。


    “東來,看出什麽了嗎?”


    李東來微微點頭,指著床上那個敞開了口的鐵盒子說道:“剛才莪已經詢問過了,何文慧的鐵盒子是藏在抽屜的底部,而現在何文慧的房間內除了錢,沒有丟失任何物品。”


    “並且,東西也沒有被翻找的痕跡。”


    “那麽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偷錢的那個小賊,他很清楚何文慧藏錢的地方。”


    “何文慧賺到這些錢不容易,一般不會把藏錢的地方告訴別人.....”


    李東來感覺到似乎抓到了線索,猛然扭過頭看向何文慧。


    “何文慧,誰知道你藏錢的地方?”


    “隻有我自己知道.....不.....”何文慧似乎想起了什麽搖搖頭道:“上次我藏錢的時候,被何文濤撞見了!”


    說完,何文慧震驚的捂住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不,不可能,文濤是我的弟弟,他不可能會偷我的錢。”


    李東來略帶憐憫的看著何文慧。


    在原著中,何文慧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壞人,她之所以會成為坑害劉洪昌的元兇,其中大部分原因是被母親,被弟弟妹妹們脅迫的。


    她作為一個終極伏地魔,即使麵對現實,也不願意相信是何文濤偷了錢。


    這個時候,一直注意著房間內動靜的於秋華也明白了過來。


    她本來已經想好了,等會就當著大院所有人的麵,批評李東來不適合擔任一大爺的職務。


    現在發現偷錢的竟然可能是何文濤,她一下怔住。


    反應過來後,於秋華跳著腳衝進屋內,大聲嚷嚷道;“你們別胡說了,我兒文濤將來是要幹大事的人,絕對不會偷錢,再說了文慧是文濤的姐姐,文濤怎麽可能偷他姐姐的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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