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一座靠近現在突厥和大唐實際控製線的縣衙中的衙役和眾多長期士卒在這縣城當中到處的尋找著。


    尋找著一個對徐雲雁來說有點兒虧欠的姑娘。


    然而未果,確認已經外出了,誰讓徐雲雁的盔甲那麽好認呢?不但結實還華麗外加品級高,雁門僅此一套。


    隻是如此情況之下,徐雲雁總算是有時間和徐桂昌坐在一起詢問一下徐桂昌的事情。


    這又為什麽不擔心了,還不是蘇定方這家夥發現了孫姑娘也不管那兵家大忌不大忌的,不應該有女人隨軍出征了。


    在知道孫姑娘如此可憐的身世,和孫姑娘準備報仇的想法之後,蘇定方直接拍板讓他跟隨大軍出動。


    不過為了不讓徐雲雁擔心,派了一個徐雲雁的老卒火急火燎的迴來傳遞消息了。


    “哎!”


    徐桂昌和徐雲雁同時歎了一口氣,算是同病相憐,而徐桂昌看著徐雲雁如此模樣,不由的小心翼翼的在這裏詢問著。


    “李將軍因何如此歎息?”


    徐桂昌忐忑的問出這句話之後,徐雲雁看著他。


    “剛才徐縣令不是也唉聲歎氣的吧?怎麽了?”


    “那麽李兄呢?”


    徐桂昌有點好奇徐雲雁的反應。


    “這個,對於一些不可抗拒的事情發表一下感慨應該挺正常的吧?”


    這樣說著徐桂昌在這點著頭。


    “正常正常,相當的正常。”


    “現在我們來說說徐縣令你的難題吧。”


    “這個……”


    徐桂昌看著徐雲雁在這裏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而徐雲雁看著他。


    “徐縣令,您這一地父母官好像沒有這麽多空閑時間吧?有什麽事情你最好快點兒說,可不要待會兒有人又來找你幫忙。”


    徐雲雁在這裏提醒著徐桂昌“按照你做縣令時雷厲風行的情況,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來,省的麻煩。”


    徐桂昌聽到這裏歎了口氣。有點幽怨的說到。


    “第三個孩子即將要出生了。”


    “嗯,這是好事呀。”


    徐雲雁看著他“然後第四個孩子有可能就是你的親骨肉了。”


    徐桂昌沒有考慮這麽多,反而是在這裏說著“現在我都把他們當做是我的孩子,我會好好的教導他們,隻是……”


    “隻是什麽?”


    “我家娘子覺著虧欠於我啊。”


    徐桂昌一邊說著徐雲雁一邊在這裏點著頭示意他接著說。


    “娘子覺著虧欠我了之後想盡辦法想要補償我的我都沒有同意。”


    “哦?”


    徐雲雁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呢?總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就把你趕出來吧?”


    “然後我說我要將這些孩子送出去,讓有需要的人培養,不至於讓他們以後的時候沒有一門手藝養活不了自己。”


    徐雲雁摸著下吧“你現在是不是考慮的太早了?要是我等王師北定突厥以後,就不會再有突厥這一個稱唿了,都是我大唐子民,那個時候科舉入士或者是做個富家公子都是沒有問題的,你何須如此擔憂他們?”


    徐雲雁這一說,徐桂昌突然一笑“並不是我擔心他們,我隻是害怕害怕他們摸不清鬧不明這是怎麽迴事?怕他們丟了先輩的臉。”


    先人,這一個想法在這個時候還是很嚴重的。血脈正統是相當被人看中的,如此情況之下,徐雲雁繼續在這裏摸著下巴,有點為難。


    “這個怎麽說呢?迴去之後先把他們當做你的子嗣吧。”


    不過徐雲雁剛說出意思之後,徐雲雁腦海當中會有的又飄過了一句話。


    “吾飄零半生,未逢明主,若明公不棄,孩兒願拜為義父。”


    最後方天畫戟專捅義父?


    我的乖乖,為什麽突然到還能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


    不過徐雲雁剛說完,徐桂昌看到他就有點難為情了。


    “我呢,不是這麽個意思。”


    “不是這麽個意思,又是幾個意思?”


    “我已經認他們做孩子了啊。”


    “那怎麽樣呢?什麽?你想做他們的義父?”


    徐桂昌無奈。


    “這看來真的有可能會被他們捅幾刀的情況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嗎?”


    徐雲雁看著徐桂昌在這裏眼中閃爍著小星星,哀求著,最終心慈手軟的徐雲雁歎了口氣。


    “好吧,好吧,隻要他們別像呂布那樣就好。”


    徐桂昌沒有在意這些,他不知道後世的梗。


    “我收下他們做義子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在徐雲雁說出呂布之後徐貴昌急忙在這裏說著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呂布姓呂,他的義父第一個是丁原,第二個是董卓,都和他不是一個姓,所以成了三姓家奴,心靈上受到了打擊。


    而現在呢?我姓徐,你也姓徐,他們還是姓徐,這才是美事,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看來你都算計好了吧?”


    徐雲雁看著徐桂昌在這裏輕描淡寫的說著,而徐桂昌嘿嘿一笑”這都讓將軍看出來了。”


    “沒有想到你也學壞了。在這裏做著這樣的事情?”


    徐桂昌有了好的打算,這事情就要往好的一麵去做,就在徐雲雁在這裏和徐桂昌忙活著,讓徐雲雁認下這三個義子,也不知道第三個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但就這樣被徐桂昌強拉硬拽的塞給了徐雲雁做義子或者義女之後,徐桂昌的就在這裏傻嗬嗬的笑著。


    徐雲雁生無可戀,怎麽自己認下了他們?


    不就是給自己的三個孩子找了一個爹嗎?有必要這麽歡快嗎?


    徐雲雁在這裏看著徐桂昌,在這裏一個勁兒傻樂著,就害怕他樂的過頭樂出精神上的疾病的時候,一封家書從潼關送到了徐桂昌的手中。


    看著這手中的書信,徐桂昌更是在這裏嗬嗬嗬的傻樂著。


    “看看看看,這個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成雙,說的就是我吧?”


    徐桂昌一個勁兒在這裏嘚瑟著。


    不過就在徐桂昌在這裏嘚瑟過來嘚瑟過去的時候,徐雲雁也通過他手中的紙張看清楚了,他在這裏嘚瑟什麽。


    “原來是王渙兄給你來的書信啊!”


    “對呀,對呀,這王渙可真是夠意思,他說他覺得我生活困苦老讓一支北地的商隊給我帶了些物品,哎呀,想想個大舅哥給我送來的東西,我就覺著心花怒放啊。”


    看著還要在自己這裏得意的徐桂昌,立馬雙腳抹油開溜,你這家夥如此不地道,那我就快速的從你麵前離開,省得你再在這裏推三道四的。


    徐雲雁這一跑,徐桂昌在後麵喊著。


    “哎哎哎,李英兄你怎麽跑了?事情還沒結束呢?”


    徐桂昌這麽吆喝著的時候,徐雲雁更是腳底抹油跑的更快了。


    “您這跑了不要緊,先把這個孩子的見麵禮給留下呀。”


    徐桂昌這樣一喊,正在前方飛馳到徐雲雁突然之間腳下一個趔趄差一點趴倒在地上。


    “我以為你是什麽事情呢,原來是看中了我的錢財了。”


    徐雲雁惡狠狠的對著徐桂昌比了一個中指貓不管不顧的繼續向前衝去。


    徐雲雁這一邊衝,一邊返迴自己的臨時住宅,一邊在這裏吐槽著。


    “孤家寡人,任何時候都成了最受氣的,我一定要擺脫眼前一幕。省的以後你們不停的在這裏嘲笑於我。”


    徐雲雁這樣一嘀咕,扭過街角看到自己遠處的臨時家和將軍府不由的一愣。


    這是怎麽迴事?怎麽來了這麽一群禁軍?


    徐雲雁好奇的在這裏看著,而在他向前走的時候,這些人急忙一個頭目一樣的迎了過來。


    “李將軍,您可算是迴來了,讓我們好找!李大將軍到了。”


    “什麽?李大將軍,哪個李大將軍?我師父嗎?”


    “是的!”


    這些人急忙在這裏對著徐雲雁說到。


    “李大將軍逢命前來北地駐守,還請將軍盡早麵見大將軍才是。”


    聽到李靖來到了雁門徐雲雁不由的在這裏感慨著。


    還是要師父出馬,再次領兵大破頡利成就一段千古佳話。


    在這裏麵我那蘇定方蘇大哥也將嶄露頭角,隻是我還在北地呢,會不會在史書上也來上一個濃墨重彩的一筆?


    徐雲雁在這裏黑黑的笑著,快速趕去軍營當中,剛進來就看到一道傲然的身影在那門口背對著自己站著,看著自己在沙盤上隨便插的那些小旗在那裏探究著。


    這人影聽到這腳步聲,扭過身後赫然就是李靖。徐雲雁急忙行禮。


    “師父。”


    不過喊了一聲師父之後,像是覺著自己喊錯了,徐雲雁再次在這裏喊了一聲。


    “末將忠武將軍徐雲雁見過李大將軍。”


    李靖這一次才點點。不過立馬嚴厲的問到。


    “你這個布局適合道理?”


    李靖說著一指身前的沙盤。徐雲雁看到這裏悄悄的看了看四周,沒有多餘的人隨機在這裏說著。


    “師父您多慮了,這個圖是徒兒故作疑陣,根本就沒有布下這樣的布局,就怕這突厥人不來偵查情報,讓他們來偵查,將這些情報偵查了去正好各個擊破。”


    徐雲雁這一說,李靖摸著胡須“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著你布下的如此殺氣騰騰的軍陣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放在這個大廳當中,這一下子我算是明白了。”


    李靖說完後再招手“現在和本將說說你現在是怎麽安排的得。”


    徐雲雁急忙上前開始講解著,他和蘇定方商量的,由蘇定方帶騎兵輕車簡從一路找到能夠發現的可以打敗的突厥小部落,再打上一輪秋風,磨合磨合騎兵的戰鬥力之後快速的撤迴來做防禦狀態,準備抵禦突厥有可能來的近戰。


    在徐雲雁講解完了之後,李靖摸著胡須“不錯,你這一次在北邊,並沒有在和突厥大麵積開戰的情況之下,擊破了突利,陛下很是欣慰,招你迴京有重要的事情安排。”


    “什麽?讓我迴京?”


    這一下子徐雲雁有點兒不樂意了,眼看著即將要擊破突厥了,這個時候讓我迴京?


    不過皇命既然如此,那還是老老實實迴去吧。


    徐雲雁不情不願的在這裏說著“師父,那徒兒這就迴去了,隻是不知道師父您這一次來是不是準備調集兵馬閃擊突厥,徹底的將這懸在我大唐北地上麵的一隻利劍解決?”


    李靖看著徐雲雁“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隨便猜,更不要對別人宣傳。”


    “放心吧師父,這事情我怎麽敢隨便說呢?有些事情在沒有決定好之前提前說出來是取禍的道理,徒兒還是懂得的。”


    “既然如此,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情就即刻啟程吧。”


    徐雲雁看著李靖抱拳“是師父,那徒兒就帶師父巡視一番,看看徒兒的布置如何之後再返京,如此可好?”


    “此言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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