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在一客廳沙發上蜷縮了一個晚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路佳躺在二的臥室裏獨自啜泣了一個晚上。


    兩人沒有交流。


    冬生一晚上沒有迴來,令王大虎的心失望到了極點,他認為冬生是生他的氣了,他越想越後悔跟冬生發這麽大的火。必竟不是個孩子了,在老婆孩子麵前,應該給他留些尊嚴。


    一早起來,王大虎就撥通了冬生的電話。冬生正斜倚著沙發上痛苦地糾結著。


    “冬生,還生爸的氣啊?”王大虎鼻子一酸。


    冬生聽得是王大虎的聲音,心中也是一陣酸楚,眼眶一下子紅了:“爸,我沒有生氣,昨天局裏開會,晚上一起吃飯,吃得太晚了,沒有趕迴來,是我錯了,我態度不好,惹你老人家傷心了。”


    “你不生氣就好,家和萬事興,一家人和和睦睦比什麽都強。”王大虎和悅地說道。


    聞聽這話,冬生想著昨天和路佳的一席風流,突然象個孩子一樣,難過地說道:“爸,我對不住你,你打我。”


    王大虎笑了,說道:“打什麽?你又不是三歲孩子,咱爺倆把事說清楚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一會兒我和你大媽就要走了,過上一段時間就迴來,有什麽人情往來的,你和青草看著處理就行了。”


    想到青草,冬生的心裏一陣陣的難受,他甚至都不敢聽到青草的名字。(.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冬生借口電話沒電了,匆匆地把電話掛掉了。


    他恍恍惚惚地站起來,來到衛生間,用力地洗了洗臉,把頭發胡亂地整理了一下。出來,他拿起路佳散落在沙發邊上的衣服、文胸,上了。路佳正蜷縮在被窩裏,眼睛已經腫得像一個桃子。冬生把衣服放在了路佳身邊,然後背對著路佳坐在了床邊,幽幽地說:“路佳,對不起。”


    路佳頭枕在雙手上,眼裏空洞地看著一邊,他聽了冬生的話,心裏很難過。


    “原諒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冬生口氣極其沉重。


    “你很愛你的妻子,是?”路佳問。


    冬生點了點頭,沉沉地說道:“她給了我一切。”


    “在你的心目中,沒有人可以代替她,是嗎?


    “是。”


    “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善良、溫柔、賢惠、純潔。”


    “你是她的第一次,是嗎?”聽到純潔兩字,路佳問道。


    “是。”


    “現在的人守住純潔何其容易,很少有人能配得上純潔二字了。”路佳說道,她在心中哀歎了一聲,我也曾經純潔過。


    冬生很不願意當著路佳的麵過多地提及青草,他沒有吱聲。


    路佳的心裏酸酸的,也不再問了,她故作輕鬆地說道:“你不用背負道德的譴責,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我說過,我們都是生命中的過客。”


    “對不起。”冬生低著頭,兩隻手對搓著,除了對不起,他真得無以言表。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時間不早了,我出去買點早飯。”冬生起身離開了路佳。


    路佳看著冬生的背影,內心一片悵然,她收拾了一番,準備離開。


    小石頭昨天晚上接到家具店的電話,說是冬生訂的大書桌已經到貨了,但是家具店的車調不開,於是讓小石頭開車去拉。小石頭今天一早到冬生家裏去拿新房鑰匙,青草告訴他冬生有事沒有迴來,住在縣城新裏。


    小石頭拉著大書桌到了公司,他來到冬生辦公室取新鑰匙,見冬生還沒有來,料想還在新家裏,就讓孫經理在工地上找了三個人,幫著一起搬運。


    當小石頭開到離冬生的新家還有將近一百米的時候,他驚呆了――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早晨,路佳竟然從冬生的小裏走了出來。而冬生叔昨天晚上根本沒有迴家。兩者一串聯,小石頭似乎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腦子裏一下子閃現出他青草姑姑的影子。


    路佳朝著這輛江陵五十鈴來的方向走了過來,小石頭的車從路佳旁邊一掠而過,路佳不知道是公司的車,自顧想著心事。


    其他三個民工從來沒有接觸過公司高層,不認識路佳,隻是在胡侃神聊。


    屋裏沒有人,四個人把書桌安放好,剛要走,冬生駕車而至,手裏提著一袋子早餐。小石頭偷偷地打量著冬生,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安。冬生問了小石頭幾句,小石頭答應著,就開車走了。


    冬生立即上,見路佳已經走了,他看見床頭櫃上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王總,我走了。”冬生的心不禁有點傷感起來。


    路佳一天都沒有來上班,這使冬生的心裏有了一絲隱隱的擔心,“我走了。”什麽意思?離開冬生的家?還是離開公司?抑或是幹脆離開新海,這個身世可憐的女孩子又要飄零到哪裏?想到這裏,冬生的眼圈紅了――一夜床歡,冬生對路佳有的已經不僅僅是同情,還有那種淺淺的責任感。


    但是他又害怕路佳出現,他不敢麵對路佳,他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裏,在矛盾中度過了一天。


    下班的時間到了,晚上沒有安排,照往常,他早就心情歡愉地迴家了。而現在他卻癱坐在沙發上,不願動彈。與別的女人一夜風流,教他怎麽敢麵對青草、麵對禾禾?可是他卻沒有理由不迴家,賢妻嬌兒正在家裏熱盼盼地等著他。


    冬生的大哥大響了,傳來了青草溫柔的聲音。


    “冬生,你迴家吃飯嗎?”


    “迴去。”


    冬生也不知道是怎麽到的家的,這個溫馨、飽滿有愛的家,那曾是冬生心靈休憩的港灣,而今,它卻成了良心審判所,青草和禾禾最深情的愛,卻成了最嚴厲的酷刑。


    禾禾正在院子裏玩拾石子遊戲。她見爸爸迴來了,高興地喊了一聲“爸爸”,立即撲了過去,親昵的挽住冬生的胳膊,搖晃著,仰著她那純真的笑臉,說道:“爸爸,你昨天晚上為什麽說迴來又不迴來了,你沒看把媽媽急的。”冬生的心一緊,沒有吱聲,他根本不敢正視禾禾的眼睛。


    家裏依然是那樣的幹淨溫馨,青草早就做好了飯等著冬生,她在堂地上撿著黃豆種,她看見冬生,眼裏閃耀著一絲驚喜,但旋即埋怨道:“什麽事兒那麽忙,連爸媽走都不迴來,爸爸昨天晚上都流淚了。”


    “爸媽走了?”冬生把頭轉向一邊,不敢看青草那雙純淨的眼睛


    “走了。”


    青草看了看冬生的臉色,大為驚駭,問道:“冬生,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你怎麽了?”


    “不怎麽了,沒事,我們吃飯。”冬生表情沉沉地說道。


    “到底怎麽了?”青草連連追問了幾次。


    “不怎麽了就是不怎麽了,你?嗦什麽?”話一出口,冬生非常後悔,他何時學會了對青草用這種口氣說話了。


    冬生看了青草一眼,青草委屈得已是淚眼婆娑,他一下子把青草拉了過來,緊緊地擁在懷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迴想著昨晚的事,連連地說道:“老婆,對不起。”


    青草委屈的心第一次沒有被冬生的道歉釋解,他的表現著實反常,她心中有個疑問,冬生到底是怎麽了?


    作者題外話:青草的命運將流向哪裏?敬請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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