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二話不說,拎起行李就跨上貪心摩托司機的摩托車的後座上,這個小夥子說他非常熟悉這裏的山路,要文天祥坐好,不用擔心此行的安全。但文天祥上車後仍反複叮囑道:“你開車穩著點,我可不想這麽早死。”


    不過這小夥子雖然有些貪錢,但他的的車技確實不錯,在山路上七拐八繞以後,二十分鍾後,二人一車很快趕到一個山環水繞的小村落。


    在路上,開車小夥子將少數民族的熱情發揮得淋漓盡致,讓文天祥對這個小村落的風土人情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遠遠望去,這個村子四周群山環繞,一條條清澈的溪水交錯縱橫,好一副美麗的山水圖畫。


    這個貪財的小夥子將文天祥送到了村口,接過50元錢後興衝衝地離開了,臨走時,他告訴文天祥,他叫拿財,就住在村子最中間的的一幢房子裏。如果文天祥想找房子住或有其他的什麽事都可以去找他,當然這些幫助都是花錢的。


    文天祥見來到了目的地,渾身也輕鬆了下來,反正閑著無事,他就大搖大擺地在這個不過100多戶的村子裏閑逛起來,這個村子裏平時很難看到陌生人。村民見到有一個陌生人在村子裏轉來轉去,紛紛投過來或警惕,或好奇,或無所謂的目光。


    沒過多久,一位高高瘦瘦地的老頭在幾個村民簇擁下向文天祥走來,老頭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他身後的幾個村民,一群半大的孩子和一群女人們在不遠處瞧著熱鬧,並小聲地在一旁議論著什麽。


    老頭外表上看上去挺老實,但文天祥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精明。老頭先上下打量了文天祥一番,小心地問道:“你是做什麽的?怎麽會一個人來這裏?”令文天祥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多民族混居的村子隨便出來一個老頭也能說漢語,雖然這發音不算太標準,帶有嚴重的地方口音,不過仔細聽還是能夠能懂的。


    “你是誰?我隻是個畫家,想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畫畫。”文天祥將他手中的畫板在眾人麵前晃了晃,“請問這村裏有空房子出租嗎?我可能要呆上一段時間。”


    老頭眼睛一亮,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來自大城市的文化人,初看上去感覺還算不錯,立刻笑眯眯地點著頭,表示他明白了文天祥所說的。他知道現在城市裏人特別喜歡往農村跑,通常越偏僻地方來的城市人還越多,這好像叫做什麽“追求原生態”。


    老頭熱情地告訴文天祥,他叫王寶強,是個世代定居於此的漢人,也是這個小山村的村長,他同意文天祥暫住在村裏,不過要交納一些費用就行了。原來他還認為文天祥是一個路過的販毒人員呢。


    文天祥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簡單就解決了,他要求老村長最好能給他一所僻靜的住處,就算是要交納一定費用也沒問題,理由當然是他畫畫時不想被他人打擾。


    幾番討價還價之後,文天祥在村委會交納350元的住宿費用以後,並簽下租房合同。


    王村長背著雙手,興高采烈地獨自一個人領著文天祥去看他所租住的房子。事實上,這處房屋不過是一座以前村裏護林員的休息的竹樓,地點位於離村口有300米遠的一處樹林裏,建築麵積足有近200平方,分上下兩層,七八個房間。平日這處房屋是專門租給像文天祥這樣的外地遊客租住的,裏麵還是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的。幸好不久以前,剛剛走了一批來這裏遊玩的大學生旅遊團,否則即使文天祥來了這個村子,說不定也會一時還沒地方住。


    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的景色,文天祥發覺這四周的環境真的不錯,竹樓附近居然還有一條小溪,看樣子這裏非常適合休閑度假之用,這完全算是物有所值了。文天祥私下又給這個地頭蛇王村長500元錢,作為他對自己私下幫助的獎勵。


    在以後幾天裏,文天祥總是一個人白天修理竹樓,添置生活用品,在這個缺乏家用電器的世界裏,每當傍晚的時候,文天祥總可以悠閑地躺在竹樓前的竹椅上,目光穿過漆黑的夜幕,一直望著這片美麗祥和地山村;目光透過浩翰的星空,探索著宇宙的秘密……


    王村長自從收了文天祥的一筆錢後,對文天祥生活上的照顧可是相當的熱情,隔三差五就來竹樓看看文天祥。這老頭每次過來,嘴裏都會叼根兒煙袋,他倒背著手,一副領導視察別人工作時的姿態。不過他通常不會空手而來,不時給文天祥帶來一些新鮮的蔬菜水果和各種野味,讓好久沒吃過所謂“綠色無公害蔬菜”的文天祥大飽口福,心頭大叫一個爽!


    為了保密和安全著想,文天祥一直沒有多少機會與自己的親人和女人們聯係,他隻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分別給自己親人和女人們打一個賀年的電話。其他的時間裏,他白天有空就會帶著畫板在山村附近的林子裏四處轉轉,不時能抓到野兔和山雞之類的野味;晚上他則會練習一下早已生疏的功夫。


    雖然文天祥並不缺錢,但為了不讓自己閑著沒事而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他不時會假裝畫些拿不出手的畫作自娛自樂。同時他還會經常給一些相熟的村民送上一些他抓的野味,或送給村裏的小孩子一些點心,這番動作之後,文天祥逐漸被村裏大多數村民所接受。每次文天祥到村裏閑逛時,都會有不少村民主動與他打招唿,或者還會送給他一些平日裏很少在城市裏吃到的各種果蔬和野味。


    事實上,文天祥是借著一些與村民打交道的機會,觀察附近幾座山體的走勢和周遭的地理環境,防止哪天遇到危險時慌不擇路。天時,地利,人和,這些戰爭勝利的決定因數一定要想辦法掌握在自己手裏,同時還要了解在這個村子裏自己會有哪些潛在的敵人,提前作好準備工作是不會錯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文天對這個小山村周圍十裏內的環境也大概摸清楚了。可是文天祥一直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任務的線索,他也曾多少給布什教授打過電話,可是每次布什教授總會告訴他,要耐心,一點要耐心點才能等到戰機,好的獵人隻有耐心等待才能抓到最好的獵物。不過他在最近一段日子裏他的特異功能似乎有所長進了,這讓他足以安慰自己。


    在以後的日子裏,王村長對文天祥的關照,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淡薄。半個月以後,麻煩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這宣告著文天祥的好日子到頭了。


    在一股淡淡地白霧充斥著山裏的清晨,文天祥還躺在暖和地被子裏睡著懶覺,突然,他感覺到竹樓周圍的環境有了一些異樣。


    文天祥睜開眼睛,隨手披了一件外套就走出了臥室,來到竹樓二樓的走廊上,放眼望去,通往山村的石路上,隱隱約約過來五個中青年男子。他隻依稀記得其中一個就是當初騎摩托車帶他來到這個山村的村民拿財,其他的四個人對於他來說都是沒未見過的陌生人。


    拿起洗漱用品,文天祥一邊做著每天個人必做的清潔衛生工作,一邊淡淡地注視著這五個人,確切地說是五個壯實的大漢。


    領頭的拿財將自己裝扮成一個光膀子的爺們兒,渾身肌肉黝黑鋥亮,手裏還拿著一把老式獵槍,他的身後是四個同樣打扮的年輕壯漢,不過他倆手中分別拿的都是一些鐵錘和鐵棍。


    拿財早已看到了文天祥,衝著文天祥來了一個看上去很假笑容,並親熱地問了一聲好,緊接他又說了一些沒什麽營養的廢話,仿佛他和文天祥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文天祥隻是淡淡地點點頭,沒有說話,算是迴應他了。


    拿財身後的一個壯漢甲偷偷看了看拿財一眼,見拿財暗暗地點點,他故意粗聲粗氣地喊道:“哪來的野小子,是誰允許你住在這裏的!趕快收拾東西,給老子滾!”


    旁邊幾個漢子也紛紛插嘴道:“快滾,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之類的兇言。


    看到拿財得意地表情,和這四個家夥不懷好意地口氣,文天祥立刻意識到了對方的來意,他們是來找茬兒的。而拿財是打算與他們四個人分別一個裝紅臉,一個裝白臉,企圖對文天祥進行威脅。


    文天祥打算靜待其變,看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麽。


    眼前這幾個看上去純粹就是山村裏的地痞流氓的人,文天祥對這類人一向沒什麽好感,因此他對於這種人一向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對於拿財曾經幫助過自己的那一點點好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文天祥視他們這些人為垃圾,完全無視他們的舉動,依然照常做著平日裏這個時間段裏應做的事---準備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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