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那就請你把你的證據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黃律師咄咄逼人起來。文天祥心中暗想這是誰為自己請的律師呀,可是自己好像不認識什麽律師朋友,難道是光明社團裏的人幫我請的?看到文天祥疑惑地眼光掃向自己,宋祖英仿佛看懂了文天祥眼睛裏的疑惑,連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這……這恐怕不太方便,因為我們公安部門還在繼續調查,所以相關證據不方便拿出來!”原本囂張地張警官在看到自己的上司和相關領導來了以後竟然開始支吾起來,他手中哪有什麽確鑿地證據,他不得不連連用眼角餘光掃往身旁麵色極度難看地張政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起來。


    原來這位氣勢洶洶地張警官在接到張政的求助電話以後,就打算率領一些親信趕到校園裏,先搶奪走文天祥手中的視頻證據,然後再去醫院裏找張政的那些同伴好好“勸說”一番,然後將文天祥帶到公安局裏好好教訓一頓,以前這種事他們這些人也沒少做,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麽紕漏。況且他每次幫張政解決這種小麻煩後,張政家裏都會讓他們這些出過力的得到不錯的賞賜。


    今天這位張警官心情很好,加上又是給自己人幫忙,所以這次行動也格外賣力些,料想隻是幫著處理一個會點功夫的學生而已,沒什麽大不的了。但現在看起來自己一行好像撞到一塊鐵板上了,對麵那個麵帶懶洋洋笑容的男學生的背景似乎很大,自己剛才行動以前為什麽不先打聽清楚對手的情況呢。不過,張政的爸爸會幫助一下自己的吧,自己的大哥一向挺關照自己的,再加上今天自己是為他的兒子出頭而惹的麻煩。


    想到張政身後強大的政治背景,張警官小心地望向在場眾人。


    在場的眾人都能感覺到張警官的心虛,一些知情的人士也能猜想到一些貓膩……


    眼看局勢不妙,馬市長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已經冷若冰霜,牛局長連忙快步走上前來,先狠狠地瞪了那位心虛地張警官一眼,心中暗暗罵道:你小子平日裏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今天居然背著我闖出這麽大的禍來,等這事情了,看我怎麽給你小鞋穿。今天怎麽會勞煩馬市長親自和自己來處理這件事呢?難道這個學生大有來頭?


    想到這裏,牛局長企圖將此事大事化小,於是他有些緊張地向在場的眾人說道:“各位老師,各位同學。看樣子是一個誤會,是我律下不嚴,導致我們出現了這種工作失誤,我迴去以後會好好處罰一下他們的。張警官,你和你的手下現在被停職了,你們現在要給這幾位同學道歉,然後你們這幾個人迴去以後就此事每個人給我寫一份詳細報告,好了,這件事就至此為止,大家也就散了吧……”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張政仍不死心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不行,誰說沒有證據的,相關證據我都另外找人送到市公安局裏了,至於人證嘛,可以隨著那些剛離開的救護車去醫院找那些被文天祥打傷的學生們調查,公安局也可以派人去打架的現場看看。所以說現在人證物證齊全,一定要將這個犯罪分子抓起來,送到公安局一審問就清楚了。”


    話音未落,眾人就看到囂張的張政似乎恢複了一些血色,神色自然地走到了眾人麵前。


    原來張政剛剛給他老媽打了一個電話,不過他將事情的經過誇大和歪曲了不少,一向好麵子且自負的張政的老媽梅小惠隻信了自己兒子的一麵之詞,囂張地在電話裏囑咐著自己的兒子再堅持一下,讓她自己的找些關係來擺平這件事,背景雄厚地她也沒將市長和公安局長放在眼裏!


    現場最尷尬的莫過於是馬市長和牛局長了,他們二人臉色立刻變得相當難看。剛才他們就看到張政在打電話了,估計他是在家人報信,不過考慮到張政的家庭背景,二個人就當沒有看到。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張政和其家庭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仍然還想將文天祥置於死地。而他們二個人的親信私下也暗暗告訴他們,剛剛有不少各界高層為文天祥的事情打來了說情電話,其中有不少人同樣是他們二個人惹不起的。


    張政家的背景複雜,財雄勢大,本地的政府高層自然是清楚的,然而眼前那個被抓的學生似乎更有來頭。這兩股勢力已經開始正麵衝撞起來了,對於他們這些夾在中間的人來說,可是個相當痛苦的場麵,因為原告和被告二邊誰也得罪不起。想到這裏,牛市長和馬局長都沒有立即說話,額頭上的汗水亂流,而他們彼此隻能用眼色交流著。


    但文天祥的身邊的黃律師絲毫不客氣地質問道:“那我就請問這位負責這次行動的張警官了,是這位學生報的警嗎?剛才他說我的當事人打傷了人,並且人證物證齊全,且不說人證是誰,物證又在哪兒,我想請問的是,你們公安局中的哪位領導會在有證據不全的情況就下達抓人的命令?難道他說的話可以代表法律嗎?況且我好像一直並沒有看到你們這些警察出示相關的抓捕證明文件呀,不知道110報警中心裏是否有相關的報警記錄呢……”


    在場的其他人全都聞聲臉色一變,而那位張警官的臉色相當難看,他心中將不知死活的張政罵得體無完膚,原本見勢不妙的他想大事化小的打算也不得不消散,因為他是接到張政的私人電話來的,110報警中心怎麽會有張政的報警電話記錄呢。


    這件事發展到這裏相當不妙了,張警官假裝咳嗽了幾聲,眼中隱泛兇光地瞥了那位黃律師一眼,硬著頭皮說道:“這位張同學因為受傷了還來不及報警,想到我也是警察,慌亂中他是直接打電話向我報警的。再說這位打傷人的學生功夫非常厲害,所以我們是盡快趕來了,暫時還沒有在局裏備案。要知道這位報警的學生是忍著巨大的傷痛,並且不怕嫌疑人的血腥報複主動來幫助我們警察來認人的,防止這位傷人的兇手負罪潛逃了。”


    “原來是這樣,這名學生還是個良好市民啊!”向群接口諷刺地道。


    張政囂張地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冷冷一笑,沒有答話。旁邊的有不少的人哄然大笑起來,絲毫不顧現場的沉悶的氣氛。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宋祖英忽然說話了,她說話的對象是文天祥:“說到證據?好像我們也有吧,文天祥,把你的手機裏的視頻放給大家看看……”


    “不能看,”張政突然想起了文天祥手中還有這一個重大的證據,不過他似乎也意識到他話語中的不妥,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既然是證據,當然是由公安局的警察來看,現在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所以說這種重要證據還是上交給這裏的警察吧……”


    文一祥瞥了張政一眼,一眼,忽然笑了。相信這裏的警察,這也太搞笑了,現場的大部分人都通過這一係列的對話知道這位張警官和張政是一夥的。


    “你笑什麽?”張政明知現場的情勢對自己並不是特別有利,但他仍然故作鎮靜。


    “你說你是原告你就是原告,你說我是兇手那我就是兇手。你當你是誰呀?現在我也當場報警,我告這位先生企圖綁架和強奸我身後的三位美女,並且你還當眾誣告我。至於我的證據嘛,這三位美女就是人證,我手機中的犯人的認罪視頻就是物證,我好像記得這視頻裏麵好像也有你的認罪視頻吧。”文天祥瞥了一眼張警官,那位張警官和張政的臉上則浮現起一絲慌亂之色,不過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二個人一閃而逝的緊張神色。


    “胡說,你的證據都是偽造的,是你,就是你,你不光打傷了我們,而且還強逼我們拍下的認罪視頻。”


    “這麽說,這段視頻是我一個人逼你們拍的?那麽請問一下,你們剛才在體育器材室裏有多少人要對付我們這幾個可憐的學生?”文天祥故作可憐地說道。


    張政驚愕地看著文天祥和他身後的三女,他忽然發現自己將這重要的一點忘記了,想到自己這一夥數十人居然被文天祥這怪物給集體打傷了。而自己原本打算等那位張警官將文天祥抓捕到市公安局後,再去醫院勸說一下那些不肯幫自己做證人的同伴們,現在這情形哪怕是要威逼利誘也要說服那些被文天祥的手段折磨怕了人出來指證文天祥。要知道,現在除了他以外,沒有人再願意出來指證文天祥,這個情況對他是相當不利的。


    要知道現在張政隻顧著報複文天祥,還沒有去醫院與那些受傷的同伴們溝通好,如果等下公安局高層決定另外派人去醫院調查,很有可能會惹出不小的禍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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