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群心中惱怒極了,她知道現在單憑口舌之爭肯定無法令文天祥脫身,所以她幹脆走到一邊,拿起隨身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幾乎與向群拔打電話同時,在警車周圍圍觀的人群裏,一個年老的外國人也剛好撥通了一個電話,當他打完電話後,他一邊關注著場中的狀況,一邊喃喃道:“好戲就要上場了,是龍是蟲就看這次了。”


    見向群在一邊打電話,張警官開始直接對文天祥叫嚷道:“我知道你的功夫不錯,可是你躲閃得過你麵前的這幾十把槍嗎?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乖乖地跟我去公安局,你若是反抗就有你好受的。”


    “不知道我犯了什麽罪?你能簡單說清楚嗎?”文天祥倒是一點也不緊張,宋祖英知道她們目前的情況肯定會有人向光明社團裏報告的,而且她經過剛才在體育器材室裏發生的事件,眼前這種小場麵一定不會難倒她心目中的男人的。


    “你涉嫌故意傷人罪,並且還惡意恐嚇他人,強迫他人意願拍下認罪視頻。我們現在人證和物證俱全,不容你抵賴。你現在有權不說話……”話未說完,這位張警官就不耐煩地向身後警員揮了揮手,道,“你有話可以留在在公安局裏在說,來二個人,把他銬起來帶走。”


    “原來是這樣呀,我好害怕呀!不過……”文天祥笑了笑,向周圍的師生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我所知道的事情經過好像與你這位警官描述得不太一樣,要不要現在把我手機裏的視頻傳給大家看看”。


    “張警官,你快派人阻止這個人,不要讓那小子把那些他用武力強逼一些無辜學生拍下的虛假認罪視頻到處在社會上傳播……”張政心裏感到一陣強烈的心虛和不安,他現在最忌諱的就是文天祥手中的這些認罪視頻,如果讓那些視頻傳播出去,事實的真相很快就會出現在社會大眾麵前,再加個他平時在學校裏囂張的處事作風,他相信自己的謊言很快就被人戳穿,自己原本打算借助公權力私下教訓和折磨文天祥的想法就會落空,而且事情會明顯鬧大,這顯然是他不願意見到的,估計最後說不定還會牽連到自己當副市長的父親。


    “你是把你手機主動教給我們公安部門,還是要我們派人來取,你要知道這二種讓我們公安部門拿到手機的方式不同,對你以後的案件性質定性可是會有所不同的。”張警官囂張盯著文天祥身邊的幾個美女一陣冷笑,最後依依不舍地將他色眯眯地目光鎖定在文天祥的臉上。


    文天祥當然不會傻得主動將自己的手機交給麵前這幫不值得信任的“公安部門”的手中,他隻是淡淡地一笑,伸出一支手指在張警官麵前輕輕晃了晃,笑道:“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除非我活膩味了。因此我就更加不可能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你,萬一你將我手機裏的證據銷毀了,那我的清白又怎麽證明。說句實在話,我對目前被你所代表的公安部門表示深切關注和懷疑……”說到這裏,文天祥突然加重了語氣,說道:“請那些有正義感的朋友幫我打電話通知電視台和報社,再幫我打‘110’報警,說我現在被一群自稱是警察的人持槍威脅……”周圍的師生顯然對張政和這些警察所表現出來的張狂表現出不滿,紛紛出聲表示支持文天祥的行動,並在一旁高聲叫嚷著文天祥快把他手機裏的作為證據的視頻傳播出來。


    此時文天祥一臉輕鬆,他的神情和旁邊緊張的三女有明顯不同。其有恃無恐的樣子讓那些在場的警察暗暗皺起了眉頭,領頭的張警官的心裏開始泛起一絲不安的感覺。不過當他看到張政要他立刻強行帶人奪取文天祥手機的眼神後,他的心中又坦然了。他非常清楚張政家的的政治背景,自己還與張家還有更親一屋的關係。所以現在既然有張政示意了,且不說眼前這個小子應該沒什麽背景,即使有背景,也有張家在政經各界的強勢關係替他兜著,他大可不必顧慮什麽後果。眼下,他隻要盡快地按張政的心意辦好這件案子就萬事大吉了。


    “你……”眼看自己的目的無法達到了,現在的局麵又有失控的跡象,張政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驚慌和焦急之色。


    對此,向群隻能鐵青著臉,暗暗生氣。不過,她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隻單憑她這個普通學校老師的幾句話,顯然無法讓囂張的張政和這些警察就此罷休。張政明裏尊重她,實際上卻是陽奉陰違,看樣子他現在一心想置文天祥於死地,所以不會輕易放過眼下這個機會。如果現在沒有學校領導直接出麵,張政和這些警察顯然會直接動手,強行作出一些粗暴的舉動。不過,張政似乎已經權衡出其中的厲害,並已經把文天祥強行帶離學校視為當務之急。至於那個囂張的張警官一切都是以張政的意思為其行動的準則,顯然更不會將她這個柔弱女老師和一群手無寸鐵的學校師生放在眼裏,隻要文天祥的人落在他們這些壞蛋的手裏,是好是奸就是由得張政他們說了。


    一時間,現場顯得更加混亂起來,一起聞訊而來的電視台記者的新聞采訪車也紛紛駛進校園……


    向群剛剛給先到達文天祥別墅的其他的幾個女生打完電話,她的眼角遠遠地看到了人群中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她所熟悉的外籍老師--布什教授。不過她隻是看到布什教授皺著眉頭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是一臉輕鬆地看著現場的動靜。


    看著身邊仍然一臉輕鬆地文天祥和宋祖英,又看了看了布什教授,向群不禁站在那裏呆若木雞。雖然她的性情一向很單純,不過直覺隱隱告訴她,這幾個人這樣輕鬆,說不定與文天祥傳說中的背景有關。因為文天祥那令人感到神秘的背景一直是這樣學校裏引發最多話題的談資。可是具她所知,張政家的政治背景可是相當濃厚的呀。


    看著冷慧滿麵寒霜地放下電話,正在廚房裏忙碌的其他三女不禁麵麵相覷。


    “是不是文天祥他們發生什麽事了?”徐君聽到剛才的通話中提到文天祥和其他三女的名字,她關切地問道。


    冷慧沒有迴答,隻是看了看其他三女,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對大家說道:“大家先放下手中的其他的事情,我們要立刻趕去學校。”


    “是誰打來的電話?好的,沒問題。我這就收拾一下,要不要通知文天祥他們,他們好像就要到了。不過,你能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麽事嗎?我們現在準備去哪所學校?”剛剛從別墅二樓下來的伊能靜聽到前麵二個人的對話,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忽然臉色大變,急切地問道:“妳剛剛說去學校?不會是去文天祥的他們的學校吧,看你接完電話後,臉色一直很難看,難道文天祥他們出了什麽事情?”


    冷慧仍舊是一臉嚴肅地模樣,眼睛中滿是寒意,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剛才是向群打來的電話,說是文天祥他們學校裏的一個‘官二代’和一幫警察找文天祥他們的麻煩,說是文天祥打傷了不少的學校學生。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行,我們得立即趕去,遲了怕來不及了。”說完,她就急急地站了起來。


    彭恆也連忙站了起來,她的臉上滿麵驚駭和怒色,顯然也想一同前去。


    “慧姐,妳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衝動?”徐君雖然也站了起來,不過她的臉色卻比任何人都要平靜,“先把事情說清楚,免得我們一頭霧水。”


    “沒什麽好說的,不知道文天祥怎麽與你們學校裏一個叫張政的‘官二代’大學生發生了肢體衝突,那個官二代好像在文天祥手裏吃了不小的虧,於是那個官二代叫來了一幫警察到學校裏找文天祥的麻煩,現在文天祥就要被那個‘官二代’叫來的警察強行從大學裏帶走了,據說那個官二代告文天祥故意傷人……”


    “這些都是向群姐說的嗎?”


    冷慧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這個社會簡直沒有天理了,隻不過是學生之間發生了一些肢體衝突就要那些黑心警察到學校裏舞刀動槍的。哼,現在法律已經淪落成少數掌權者的爪牙。”


    “豈有此理!”一向率真地彭恆聽到這裏發怒了,“我們不才怕那些黑心官員呢,我們要與他們這些壞蛋鬥下去。這些黑心官員大概已經以為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都是好欺負的。”


    眼看在場的人都紛紛激動起來,一向冷靜地徐君恰於此時說話了,“我們還是先別著急,我敢保證,文天祥一定會沒事的。”


    “你怎麽知道?”聽到徐君肯定的保證,其他三女幾乎異口同聲地發問道。


    在外人在麵前仍是一副男人打扮的徐君看著其他三女緊張的樣子,忽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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