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後生?”


    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醒了陸元軍,陸元軍醒過來,望見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奇怪的是,他竟然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


    “嘿.....後生,你可真是鍾馗後人?這麽愛昏呐?”那蒼老的聲音打趣的說到。


    陸元軍有些尷尬的摸摸腦袋,沒有作聲。


    “老夫傳於你的修陰神之法,可有長進嗎?”


    “算是有吧.....”陸元軍有些沒底氣的說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是變強了沒有,畢竟終究還是不敵昏倒了。


    “前輩,您可知道鍾天師曾犯何罪?為何冥府如此執著不放?”


    “小子,冥府如今怕的可不是鍾馗,而是你!”那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因為你是鍾馗後人,擁有鍾馗血脈,才能喚醒鬼王麵具中的力量。你就是打開這封印的鑰匙,他們已然利用你取出了力量,還有什麽留你的理由?”


    陸元軍聽罷,氣的握緊拳頭,“真tm卸磨殺驢!”


    “哈哈哈!後生,你這比喻不錯啊!”那聲音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是,冥府為何要得到這股力量,到底有什麽陰謀?”


    陸元軍問完,那聲音卻忽然停住了,過了好一陣,才緩緩迴應道,“老夫也隻是本體的一抹靈識,很多記憶都不在了,如今時機未到,若是現在強行迴憶,怕是隻會再也見不著你這個可愛的後生了.....”


    陸元軍默默歎了口氣,他心裏清楚,冥府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從與辮子男在夢中一程,這顆份懷疑就已經深深埋在他的心裏了。再到後來冥府沒完沒了的派人追殺,陸元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這場巨大陰謀的漩渦中心。


    突然,陸元軍抬起頭,“前輩,那女孩,還有救嗎?”


    “哦?”那蒼老的聲音聽到陸元軍的問題,連咳帶笑的迴答道,“哈哈哈,小夥子,情道中人嘛!那丫頭按人間來說,算是馬上就要死了,不過換成鍾馗的那個朋友來說,還有救。”


    “鍾天師的朋友?”


    “哈哈哈哈!後生,跟你聊太久了,你現在要是還不去救那丫頭,恐怕就真沒得救嘍!”


    “醒來吧.....”


    黑暗中忽然閃出一個紅色的光點,陸元軍眯著眼睛望著那光點,光點慢慢擴大,變成一個猩紅的光球,緊接著,以那個光球為中心,射出了千萬億束刺眼的紅光。


    陸元軍被那光刺的一激靈,用手捂住了眼睛,等他再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車裏,直直麵對著的,是一對平平的胸。


    “你醒了?”尚空櫻子盯著陸元軍說道。


    .....


    短短不到一分鍾,白雷就將旗袍女的靈力吸噬殆盡。失去了靈力的旗袍女宛如被抽光了血的病人,癱軟在地,奄奄一息,就連掙紮的微微顫動,都已經做不到了。


    旗袍女的眼睛望向地上的那堆黑炭,她的瞳孔仿若一灘似水,沒有神,沒有光彩。


    諸禮尚緩緩睜開眼睛,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立馬坐了起來,此時他仍然覺得天旋地轉,頭痛欲裂。諸禮尚握著手槍,艱難的爬起身,他使勁按動著耳機,試圖聯係尚空櫻子。


    “他醒了。”尚空櫻子的聲音忽然從耳機裏傳出。


    “不要帶他來這裏!”


    話音剛落,諸禮尚就聽到一聲巨響,驛站的木窗瞬間炸開,從外頭衝進來一道綠光。


    “索魂鉤?!”柳含煙有些驚異的望著綠光,眼神裏頓時滿是擔憂。


    索魂鉤衝著白雷直直擊去,白雷轉過身,想要迎擊,誰知那鉤尖卻猛地往迴一拽,改變了方向,鎖鏈被鉤尖帶著快速纏住了白雷,白雷眉頭微微一皺,綠色的電光從身上全部炸起,將索魂鉤震到了地上。


    “正想找你,你卻親自上門來了?”


    白雷望著煙塵中緩緩走來的陸元軍,有些戲謔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沙比,但肯定是被虐待過,不然你也沒這麽心裏變態。”陸元軍一邊嘲諷著,一邊收迴了自己的索魂鉤。


    不知是哪個詞一下激怒了白雷,他的瞳孔猛地收緊,死死攥著手中的槍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看在你來送死的份上,我不計較。”白雷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


    “不不不,我是過來接人的,順便把你宰了。”陸元軍歪著頭挑釁道。


    “嗬.....”白雷徹底怒了,他向後一蹬,端起槍朝著陸元軍刺去,速度比閃電還快,柳含煙站在一旁,僅能看到他的虛影。


    可是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陸元軍和白雷之間卻忽然爆起一團黑色的煙霧,白雷撲了個空。他轉過身,清除了黑霧,發現陸元軍已經跑到了自己的身後。


    陸元軍將單小小交給諸禮尚,然後擋在了白雷麵前。


    “愚蠢.....這種障眼的雕蟲小技,不過是延長你的死期罷了。”


    白雷說完,順勢掏出一槍,槍頭卻被再次打歪,他有些驚詫,扭過頭,卻看到諸禮尚對著自己又開了幾槍。


    “一個凡人!”白雷笑道,“你不是心疼那女孩?我現在就徹底宰了她!”


    “我會把她的血,把她的腸子,淋到你的屍體上!”


    白雷近乎變態的笑了起來,接著將槍頭對準抱著單小小飛奔的諸禮尚,狠狠地將手中的長槍扔刺過去,誰知道,那槍頭到了門口,竟然像撞到了什麽東西,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筆瞇樓


    白雷的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隨即意識到了五魔傘的存在,他惡狠狠的望著柳含煙,想要殺了他。


    柳含煙微微一笑,服下一粒藥丸,隨即,他的身體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成一堆淡藍色光粒,附著在了五魔傘造成的結界壁上,整個結界壁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這是我最後的底牌,我將鍾馗送我的全部靈力,煉化在五魔傘上,隻要你有靈力,就別想再出去了!”


    白雷輕蔑地笑笑,轉過頭,看著陸元軍,“既然如此,你也別想出去了,就在這裏受死吧!”


    陸元軍搖搖頭,一手拖著旗袍女,一手指了指自己腰後的設備,“知道這是什麽嗎?辣雞!”


    “能量暫時吸收屏蔽完畢!”尚空櫻子喊道。


    “撤!”諸禮尚衝著陸元軍叫完,隨即衝著尚空櫻子抱怨道,“這是他想的損招?這是我們吸收能量的,被他這麽用?!”


    白雷兇狠的望著陸元軍,憤怒的大吼一聲,所有的綠色雷電在他身上劈啪作響,緊接著,白雷持著槍便刺了過來。


    “我承認你很強,但是,我比你更有腦子。”陸元軍鄙夷的笑了笑,衝著白雷豎起一根中指,倒退著走出了門。白雷整個人撞在了五魔傘形成的結界壁上,陸元軍縱身跳上麵包車,車子立馬飛速離開了。


    “殺了你——!”白雷憤怒的大吼道。


    “啊——!”


    .....


    半個時辰後,車子已經駛上了高速路,諸禮尚一邊開車一邊用後視鏡瞧了瞧尚空櫻子和陸元軍,以及那個昏死的旗袍女。


    陸元軍掏出一個盒子,那是剛才柳含煙給他的。陸元軍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有三枚藥丸,以及一份紙信。陸元軍打開信,上麵是柳含煙雋秀的字體。


    “在此不多言,望細讀。我已聯係一友人,現即可前往他那去躲避療傷。此外,這是三枚不落丹,可助凡人命迴魂複,也能助你恢複靈力,保存好,慎用!”


    陸元軍將信紙翻過來,發現還有兩行字。


    “我思來想去,還是再做囑咐。當你看到這信,我定是已經不在了,五魔傘加上我的一點靈力,也無法長時間困住他。所以,請盡快前去我給你的地址!那裏可以避身!”


    陸元軍握著信紙,有些顫抖,不知為何,雖然和那柳含煙沒什麽交集,但自己此時竟鼻頭一酸,心中滿是暖意。


    “去哪啊?”諸禮尚問道。


    陸元軍抬起頭,他原本頹喪的眼神裏,忽然閃爍了起堅毅的目光。


    “茅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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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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