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眾對於蕭狸了解不多,可國內的一些影視公司早已看上了他的前途可觀。迴國短短三天的時間,他便收到了四五家傳媒公司的橄欖枝。


    蕭予安將這些公司的資料從他手裏奪走,將自己手中的資料遞給他:“爸爸已經跟林莫談好了,你成立工作室,掛在l.a傳媒公司名下。”m.Ъimilou


    蕭狸接過資料:“爸爸怎麽突然願意幫我了?”


    “他老人家知道,你遲早是要飛到桂城去的。”


    蕭狸帶了一點從藝之人的煽情:“哥。”


    蕭予安受不了這套,背過身去:“你放心。爸媽,有我。”家人,有時候需要的是相互成全。


    *


    就如有人曾言的那般時間是一把雙刃劍。在外求學七年,它溜走了她的年少,也給她帶了成熟與閱曆,充裕了自身。可這也讓父母越發蒼老,甚至在你不曾注意之際,帶上了羸弱。


    在徹底閑下來之後,楚辭每天早上都會起來親自給阿詩做早餐,準時準點。這兩年來,因為年少營養缺失,加上懷孕生子對於身體的消耗,而後來的一場大病又奪去了她的大部分健康。隨著年齡的增加,身體抵抗力的下降,一年四季小病小災似乎未曾與阿詩有過一刻的分離。


    楚楚從樓上下來,父親的偉岸身影在這個清晨被從客廳的落地窗投射進來的陽光,打上了一層陰影。她覺得父親是真的老了。她走過去,從楚辭手中接過勺子:“爸,我來吧。以後你不要起來做早餐,你跟媽想要吃什麽,讓他們準備就行了。”


    楚辭沒有說話,隻是依靠在櫥櫃旁,看著那輪漸漸上升的晨曦。他想自己有多久沒有陪著阿詩去看日出,看夕陽了?


    楚楚見父親久久不說話,轉身一看,才發覺楚辭的眼中不知在何時含上了霧氣。她知道,這定然又是為母親在擔心。不過隻是一場小感冒,卻遲遲不見好轉。從開初幾日的咳嗽、低燒,最後直接轉移到了肺部,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周,才算控製住了病情。


    “我打算帶你母親去皇後鎮住一段時間。那邊天氣溫和,適合休養。”


    “可以啊。隻是媽媽願意去嗎?”


    “她喜歡那裏。”


    楚楚伸手抱住父親的肩膀,靠在他的肩上。這裏,托起了她的小時候,讓她深深地相信,這裏會是他們這個家永久的依靠。如今,她卻覺得,似乎隻要自己微微用力,父親便會被自己壓垮。而她成為了這個家裏的支柱。


    *


    有太多的事情,錯過了最佳的澆灌時期,在往後是很難在彌補迴來的。亦如健康,也好比學業。當然,阿詩倒也沒有如同垂危病人的孱弱,她隻是相對比同齡人身體差了些許。每年的體檢,醫生對她的唯一囑托便是靜養,靜養,切不可操心勞力。


    她與楚辭似乎又迴到了第一次到皇後鎮的日子。不同的是,兩人的生活更加散漫了,每日睡到清晨九點過。吃過早餐,便沿著湖邊走走,午餐大多數都在家吃,偶爾也會在外用餐。隔上兩三日便會與楚楚通通視頻。


    楚辭也會帶著阿詩在南半球的其他地方走走,有點像是在重走他們的婚姻。一寸又一寸的去重溫當年的一幕又一幕。無法再潛入深海海底,卻仍舊可以登上山峰。


    他們很少跟著其他人成團出遊,更喜歡兩人慢慢的走,慢慢的玩,也沒有了詳細的規劃,更是一種隨遇而安之步伐。走到哪裏,那裏若是天黑了,便停下來。若是覺得哪裏好玩,便多待上兩日。


    當南半球步入冬季之時,楚辭帶著阿詩飛躍大洋,停在了倫敦。這邊恰好春暖花開之際,就如同他想要將寒冬徹底的排除在阿詩的世界之外,願草長鶯飛在她的世界裏麵長存。


    兩人待在倫敦的家中,楚楚來過幾次,一家三口的遊玩多了一份溫馨。他們所走過的每處景致,都有笑容的餘暉落下。


    三人走在海邊,阿詩詢問她與蕭狸。


    “挺好的。”


    楚辭說:“聽林莫說,蕭狸在桂城定下來了?”


    “對啊。不是你說的,不準我外嫁。他隻有來桂城了。”


    “當然。蕭遙的兒子想騙走我女兒,我可不能讓他得逞。”


    阿詩調侃丈夫:“所以你就騙走他兒子。”


    “阿詩,我可沒騙。”


    楚楚說:“我騙的,我騙的。”


    *


    楚楚在事業上的發展,有林莫全方麵的保駕護航,出於愛屋及烏的原則,對於蕭狸的照顧也是相當不錯。短短一兩年的時間,便讓他在國內聲名鵲起,人氣高漲。


    也出於對楚楚的維護,也將蕭狸保護的極為周全,沒有任何的緋聞傳出,甚至一開始便對外宣布蕭狸是有女朋友之人。與蕭狸合作的所有女演員之間的親熱戲,都采取了錯位或者替身。


    楚楚在讀書期間便在籌備的電影,這是對於父母愛情生活的描寫,沒有多麽激情澎湃的場麵,也沒有扣人心弦的驚心動魄,更多的是一份溫情滿滿的歲月流淌,更傾向於文藝片的類型。然而,為了將劇情飽滿,在征得父母的同意之後,會在裏麵將施婷與阿光的故事進行巧妙的穿插與融合。


    男主角的人選,毋庸置疑。隻是對於齊冉角色的選擇,林莫則覺得應該由楚楚自己飾演。


    她推遲:“我可不會演戲。”


    蕭狸賣乖:“我教你。”


    “拒絕。”


    林莫坐在會議桌的前方,雙手拄著拐杖:“我倒覺得可行。”


    “林叔,我真的不會演戲。”


    “不會就學,身邊這麽多老師。如果還學不會,我可以把你送迴電影學院再去深入學學。”


    楚楚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林莫身旁的安怡:“安姨。”


    安怡也隻能是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會後,楚楚將林莫的這一決定告訴父母。聽得出來,二老似乎很滿意。


    楚辭說:“女兒演母親,合情合理。”


    “爸,你就不怕我把你心中的女神給演渣了?”


    “我相信林莫選人的眼光。”


    “爸,這話很傷人。”


    “畢竟林莫的眼光已經被驗證過多次了。而你是新人,如果不想要被人質疑,就隻有自己去證明自己。”楚辭對於女兒的疼愛向來夾雜了一份嚴苛的教育。在他的觀念之中,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應該擁有能獨自擁抱自己生活的能力。


    就這樣,楚楚開始了演技的學習。授課老師有蕭狸,有安怡。娛樂的時間少了許多,但生活卻更加充實了。當她從演技的生疏到熟稔,她一點點的融進齊冉這一角色之中,也更加能夠體會母親少年所經曆過的不易與艱辛,時常會被母親麵對生活所展現出來的無畏而心疼落淚。


    林莫在旁邊看著所有的演員對於劇本的演繹,總悄悄的背過人去,抬手抹掉眼中的淚水。劇本裏麵不管呈現出的是滄桑,還是溫暖,都能在他的心底撕開一道口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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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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