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帶著欣喜若狂的激動迴到家中,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家人。母親率先反應過來,卻偏離了主題:“你看人家楚律,事業婚姻兩不誤。可你呢,也三十歲的人了,連個女朋友的影子我都沒有見著。”


    周淼叫屈:“媽,我們現在說的是合夥的事情。”m.Ъimilou


    “有區別嗎?官司贏得再漂亮,有什麽用?有本事,你也給我帶個知書達禮像楚律太太那樣的兒媳婦迴來?”


    “媽,你這要求有點高?你自己的兒子你還不了解嗎?我怎麽能跟楚律比?”


    周母將自家兒子上下打量一番,眼神越來越像是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也是,對你的標準不能太高。隻要是個女的,我就認。”


    這標準,降得是不是也太低了?而且這降的也太快了!


    “媽,你兒子有這麽差嗎?”


    她指著家裏的寵物狗:“你看看大黃,這都已經是第五個對象了。可你呢?我出去人家問我,我都不好意說。”


    隨後,周母像是靈機一動,想到了絕妙之計那般:“要不,你去跟大黃請教請教?”


    周淼覺得這個家,他貌似有點待不下去了。


    *


    黎麥的稿件是一改再改,直到修改到第五遍的時候,阿萊才勉強鬆了口,可仍舊讓她再仔細的看看,對於字裏行間的把握以及言辭構造,再用心琢磨琢磨。故事的情節,也應該更生動一些,人物刻畫還需再飽滿。


    她在外麵辦完工作上的事情,便給阿詩打電話,詢問她是否有時間?能否幫自己再看看?


    今日是阿詩複查的時間,加上張醫生所在的中醫堂與楚辭的律所相隔不遠。她看完之後,便跟楚辭一起到了律師。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楚辭,讓黎麥稍等會。


    她捂著手機的聽筒,走到楚辭的辦公桌前:“那個黎麥找我有點事,我能讓她來這裏嗎?”


    楚辭點點頭。


    告知了黎麥,她掛了電話,才想起這樣似乎會打擾楚辭工作。隨而說道:“我想了想,等她到了,我還跟她一起去樓下的咖啡館。”


    “沒事。你們打擾不了我。”


    阿詩癟癟嘴,迴到休息區,重拾起桌上的書。


    *


    黎麥到了,告知前台自己與阿詩老師約好了的。隨後在前天的帶領之下,她走進了楚辭的辦公室。此時,偌大的辦公間,僅看見阿詩一人。


    她帶了幾分拘謹的走過去,出聲喚道:“三三老師。”


    阿詩從書中抬眸,詢問她喝什麽?


    黎麥客氣:“白水就行。”


    這模樣,就如同兩人第一次相見說差無幾。即便是在出版社,大家對於抄襲事件已然淡化了,可她仍舊可以感覺出黎麥在大家麵前所表現出來的那份自卑感。雖然,她去出版社的次數並不多。由此可見,黎麥多麽需要一次機會,一次讓大家重新接受自己的機會。


    她示意黎麥坐下,不要拘謹,然後將書折頁合上:“帶電腦了嗎?”


    “帶了。”黎麥坐下,從書包裏麵掏出電腦打開,打開文檔,推到阿詩的麵前。


    阿詩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不一會便示意黎麥坐到自己身邊去。她用不亞於課堂上的那份嚴謹與專業,將黎麥故事裏麵的問題層層剖解,就如同在將阿萊籠統的建議在一個字一個字的進行講解。就似你上一年級,老師握著你的手,一筆一劃叫你抒寫拚音漢字,再不厭其煩的對你講解它所代表的各種含義。


    黎麥聽得很入神,筆未從筆記本上離開過。


    阿詩配合著她記錄的速度,放緩了音速。甚至兩人都不曾注意楚辭是何時結束了會議,迴到了辦公室,也不曾注意到周淼幾次在辦公室進出。


    當律師的大多數都已下班離去,外麵已是燈火輝煌時,周淼進來,出聲打斷了三人的忙碌:“楚律,需要我訂餐嗎?”


    這事,如今本是小陳的工作。可周淼並未因為榮升為律師的合夥人,而生出半分的驕傲。甚至,除開楚辭之外,大家都不知道周淼如今也算是律師的股東之一。


    盡管,與楚辭所持的股份相距甚多,可這份酬勞,用來匯報他這些年來的矜矜業業多少有些愧不敢當。畢竟,自他進入到君合以來,在酬勞上,楚辭一向大方。


    楚辭收起文件,拿過披在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出去吃吧,正好大家一起。”


    黎麥這才意識到自己打擾阿詩許久了,表情之中情不自禁地帶了幾分歉意。


    就近原則,四人走進了旁邊商場裏麵的一家裝修高雅的餐廳。裏麵的陳設裝潢,以及服務,落在每月收入還在社平工資上下徘徊的藜麥來說,更顯拘謹。


    即便,她知道他們邁進的是同一個門檻,在同一張餐桌上相鄰而坐。可她仍然感覺,此時此刻,坐在他們麵前的黎麥是那般的弱小。給予她距離之感的不是他們的穿著,是他們言談舉止所表現出來的自信與大氣。她看的很清楚,那是任何外力都無法將它撕毀的存在。


    而如今的她,還沒有。


    就如同,她缺少的不是一件與他們價值相等的衣裳,而是那可以與他們相匹橫的能力。


    她看得出來,他們信任自己,而她在質疑自己。


    阿詩將菜單遞給藜麥,讓她看看自己想吃什麽?


    黎麥推遲:“我都可以。”


    微弱的嗓音落在這間富麗堂皇的大廳,即刻就散了。就如同阿詩針對於她的故事所指出的最關鍵的問題所在,那便是她不相信它,不相信這個在她筆下所落成的故事。


    或許這也正是阿萊對這個故事不信任的原因所在。少了阿詩下筆的那份意氣風發,也少了阿詩筆下故事的大氣磅礴。


    阿詩堅持將菜單推到黎麥的手中:“看看,不必拘謹。大家就隻是坐在一起吃頓便飯而已。”


    黎麥接過菜單,帶了幾分拘束的點了一樣菜。


    律師常年與各色人打交道,楚辭與周淼兩人不需要太過深入的了解,僅是一兩句便可以斷定出黎麥的心態。


    楚辭與阿詩一樣,從未因為家庭關係,也未曾因為能力稍顯不足,而產生過自卑。周淼或許能理解黎麥的心情,卻也無法完全了解。


    用餐之時,黎麥隻吃自己麵前的菜肴,不會主動推動桌上的轉盤,轉到她麵前的是什麽,她就吃什麽。然而,這晚,讓她感歎的還是楚辭。


    想起第一次在律所所見自己的楚辭,再對照他對阿詩所展現出來的溫情脈脈,當真是天壤之別。若不是親眼所見,應該是難以相信。


    用餐結束,阿詩詢問黎麥怎麽迴去?


    “我坐公交車就行。”


    楚辭言:“周淼順路。”


    周淼想問一句:“楚律,你確定自己沒有當紅娘的意思?”畢竟,他所住的地方與黎麥的住所不同路。可既然楚辭都這般說了,他也隻有硬著頭皮送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情深歸你你歸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靡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靡羋並收藏情深歸你你歸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