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兮,你長胖了。”這是闊別半個月,阿詩見到徐瑜兮說的第一句話。


    徐瑜兮坐在車裏,左手肘靠在車窗上:“阿詩,給你三秒鍾,收迴這句話。”


    陸懷瑾坐在副駕駛上,笑出了聲。


    她迴頭看著他,帶著威嚴:“閉嘴。”


    阿詩也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打開後排座位上了車。在去往徐家的路上,陸懷瑾才將這半月以來,徐母給徐瑜兮補身體的事情,全盤脫出。


    每一樣菜品的出口,阿詩都看見了脂肪在徐瑜兮的四周跳躍,隻待她張嘴,便一擊即中。自然,也看見了她身體的各項指標在往上攀升。


    她想要笑,可害怕徐瑜兮將她扔在這半山腰上,控製著自己的笑意:“徐兮,你就當是提前練習坐月好了。”


    阿詩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徐瑜兮覺得自己整個孕期,加上哺乳期應該都會在各種滋補品的轟炸之下,沒了原形。屆時,人人見她,定會對她生出兩個字的評價來:富態。


    她才三十歲,就擔下如此高貴的評價,覺得有些消化不良。


    她搖搖頭,渙散腦中的想象,詢問阿詩:“阿詩,楚律現在是不是住你家?”


    “對啊。”


    “也就是說他的房子現在是空著的?”


    “徐兮,我覺得徐姨不會同意的。何況,你目前還在特殊時期。這事,你還是不要想了。”


    “我跟小陸單獨出去住,她自然不會同意。可是我若說要跟你住在一起,那就另當別論了。”


    徐瑜兮雖說性格不算輕佻,可在大家的眼中終歸不及阿詩沉穩。隻因,他們親眼目睹過她對於雙親那細致入微的照料,更是在徐瑜兮出國的那幾年,真切的感知過。所以,阿詩的話語落在徐母的耳中,是有份量的。


    至少,這頓晚餐,徐母沒有再逼著徐瑜兮喝湯,吃下那些肥膩的魚肉。她仔細地聽阿詩分析的營養學,各種菜肴的配比方式與比例。她覺得受益良多,甚至連她自己也察覺出來,徐瑜兮這段時間在自己所操弄的各種湯品、菜品的滋補下,真的長胖了不少。


    當徐瑜兮的筷子伸向她麵前的排骨時,直接伸手將排骨挪了個位:“還吃。留給阿詩吃。”


    “徐太太,喊我吃的也是你,不讓我吃的也是你。那我這到底吃還是不吃啊?”


    “別吃了。明日開始,自己去鍛煉。你說說,你有多長時間沒去瑜伽館了?”


    “我還不是因為忙。”


    “每日準時迴家吃飯都有時間,鍛煉就沒時間了?”徐瑜兮覺得,更年期的女性,難伺候。她每次準時迴家用餐,還是得了她老人家的吩咐。於是,她趁機對徐母提出,自己打算搬去跟阿詩做鄰居的想法。


    “你淨想著讓阿詩來照顧你。”


    “媽,我的廚藝也不差好吧。”


    “行。正好,你去了給阿詩每日弄點好吃的。”隨後,看著阿詩纖細的手腕:“看我們阿詩這瘦的。”


    最後,還不忘吐槽女兒一句:“你啊,就是從小到大被我關照的太好。”


    徐瑜兮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現自己已經習慣了被母親如此嫌棄。可這般的相處模式,凸顯的是母女之間的輕鬆與無隔閡。:筆瞇樓


    而徐母之所以同意徐瑜兮搬離徐家,無非也是考慮到他們年輕人的世界,作為長輩始終不該插手太多。兒女長大,需要的是一方自由,而父母年老,也自是需要一份屬於自我的生活。


    阿詩這晚被徐瑜兮留在了徐家,楚辭願意拐上半山坡來接阿詩迴家的想法,被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母親說她這樣不好,應該問問阿詩。雖然,她也很想阿詩留在徐家,自己好與她說說話。


    徐瑜兮抱著阿詩:“我肯定知道阿詩是願意的啊。”


    這夜,獨守空房的不止楚辭,還有陸懷瑾。嗯,還有徐世海。世間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可這三人聚在一起,那不是一台驚天動地的大戲,是一處細水流長的漫漫。


    陸懷瑾在房間與楚辭通著話,將徐瑜兮的想法告知。


    “陸總,要租我的房子,房租很貴。”


    “楚律,別忘了我們是為了配合誰,才落得無家可歸的。”聽聽,是不是很落魄?很委屈?


    “難道徐總與陸總在桂城就沒別的住處嗎?”


    “有啊。那我們隻好把阿詩老師一起帶走了。”嗬,還威脅上了。


    “我們家阿詩一向很懂事。”這表揚的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三人坐在客廳,前麵放著傭人準備好的小吃與水果,難得擺談著一些母女之間的心裏話。年長的自然話要多些,阿詩與徐瑜兮坐在位置上,沒了社會上所賦予她們的其他身份,此時隻是平常女兒,聽著母親的嘮叨與慰心話語,很是舒適。


    徐母自從入了徐家的門,便幾十年如一日的在家操持家務,為徐世海在外的打拚的艱辛換來了一份適宜的後花園。她的辛苦,很難被人看見,她的寂寞,隻能獨自填充。甚至在麵對丈夫疲勞的身影,不敢所要關心,怕會遭來斥責。


    可徐母終究是無數家庭婦女當中尤為幸運的那份。丈夫沒有外遇,若是外出,定會提前告知,歸來也會有貼心的小禮物,每逢她有生病痛疼,也會盡力抽時間陪伴。不管再忙,每周至少會有一日在家陪伴,也會推掉應酬,隻為迴家陪她吃一頓晚餐。加之女兒的懂事,婆媳矛盾更是無從談起,徐母的婚後生活還算順遂如意。


    自然,三人之間的談話,更多的是徐母對於她們未來生活的擔心與叮囑。要說她目前最為擔心的應該是阿詩,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終歸奇妙。就如她對阿詩,明明是毫無關係的兩人,隻因她與徐瑜兮的交好,便對她漸漸生出了疼惜之心,到如今的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對待。


    她詢問著阿詩:“你與楚辭最近怎麽樣?”


    “挺好。”


    “有結婚的打算了嗎?”


    “徐姨,我不急。”


    徐瑜兮出聲:“我覺得楚律應該很著急。”


    徐母配合阿詩:“對。阿詩,別讓男人太快得逞。不然不會懂得珍惜。”


    陸懷瑾下樓喝水,恰好聽見徐母這句話,他覺得這似乎再鞭策自己。後來某次,他將這句話轉達給楚辭,收到的迴話是:“看來我有必要去討好徐姨。”畢竟他三十四了啊,歲月不饒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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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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