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發展平平的原因,是有跡可循的。


    那便是:心太高,氣太傲。


    這樣的性格,放在徐瑜兮眼中是喜歡的。至少這個時候的安怡,在她看來是能配上自己所了解的陸懷瑾的。故而,她並未生出要搶奪之心。


    安怡的這份傲,讓她魚目混雜的娛樂圈完好的保存了自己的那份矜持,自然也完美的封閉了無數次的攀升之路。其實,在結識陸懷瑾之前,她是有機會成為陸懷成的女人的。如果她當時鬆口應允,或許如今的她也不會這般茫然無措。


    闖蕩娛樂圈,安怡是出於對夢想的追求。夢想,從來都毫不避諱野心的存在。她為自己的夢想之路設置進了許許多多的障礙關卡,唯獨沒有委身權利物欲這一項。如此這般,他人用清高的評價,一次次的截斷了她的路。


    就連經紀人也曾嘲諷她的堅持:“安怡,任何一個圈子都是有舍才有得。你想要當女主角,自然就應該有所付出。”


    “我的演技,我的恪守敬業不是付出嗎?”


    經紀人冷冷一笑:“你數一數,娛樂圈演技好的,恪守敬業的人有多少?”


    “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是這樣的。”


    “教育?誰接受的教育不是一分耕耘一份收獲?隻是,對於這份耕耘,當時的我們理解不夠透徹罷了。”


    後來,她找上陸懷瑾。她想,至少她對他,多少是有喜歡的。這樣也算是為這份利用減了幾分純粹。可惜,她估算錯了陸懷瑾的身價地位,讓她漸漸生了白白浪費時光之感。


    而之所以掙紮了兩年,無外乎是貪戀陸懷瑾對於自己的那份好。她獨自打拚的辛酸,總是需要一份適當的安慰。


    此時,徐瑜兮接打完電話,路過包房,恰好看見被眾人灌酒的安怡。她的清高在一杯杯酒中顛覆,仿若在為自己鋪開一條沉淪之路。


    徐瑜兮就這麽站在外麵,右手手肘搭在走廊的欄杆之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沒了要再迴酒宴得打算。


    安怡喝了不少,似乎今夜滿桌的人都想要撕碎她日常慣有的傲嬌,來為填補自己心底的蠢蠢欲動的占有。


    當席間的一位男子提著旁邊的酒瓶,又往安怡的杯中斟滿一大杯時,剛剛親自舉著送到她的嘴邊,就被推門而入的徐瑜兮奪了過去,笑容三分淡然七分冷意:“餘總,這麽灌美女酒,不合適吧?”


    在桂城,徐瑜兮與安怡的關係人盡皆知。此時,卻對安怡出手相救,驚了大家的眸。


    失神片刻,餘總自是不敢得罪徐瑜兮:“徐總,我們隻是鬧著玩。見安小姐心情好,大家就多喝了幾杯。”


    徐瑜兮提起安怡掛在椅子上的包,單手扶著她:“既然是鬧著玩,那餘總不介意我帶走她吧?”


    “不介意,不介意。”


    徐瑜兮與餘總假笑告別,扶著安怡退出包房後,直接將安怡扔給了酒店的服務員,吩咐:“你們給她開一間房。”


    服務員應聲:“是。”


    多年來,徐瑜兮身處高位,標榜在她身上的權勢與金錢,讓許多人都對她生了諂媚之心。自然,在某些情況之下,她不需要刻意的去打聽關注,在眾人的談笑之間,便能將有關她的事件一一傳播。


    她沒有去追究是誰在盛世大堂撞見了去尋陸懷瑾的安怡,卻在這天夜晚追究起了自己的心思。她夾著煙,走在幽靜灰暗的街道上。她不需要對自己的情感進行所謂的釋壓,因為陸懷瑾對待安怡的態度早已讓它們失去了腫脹起來的理由。


    這更像是一種斟酌,就如同麵對一個浩大的工程,自己需要從方方麵麵進行仔細的考量與計劃,以確保它能為徐氏帶來最大化的利益。


    華燦開著車慢慢地跟在徐瑜兮的身後,她似乎從未見過徐瑜兮如此寂寥的一麵。在她的印象之中,不管麵對何種困境,她所表現出來均是猶如泰山歸然不動的氣魄,那是蒼穹坍塌也絲毫不畏懼的靜然。


    一支煙完,徐瑜兮又點燃一支,薄薄的煙霧被夜晚的黑所掩蓋,連同掩蓋的還有她心底升起來對於陸懷瑾情感的不好拿捏。


    徐瑜兮放在包裏的電話一遍遍的響起。不得已,華燦拿過來,接通:“陸總。”


    “徐兮呢?”此時已是深夜12點過,陸懷瑾見她遲遲未歸,打這個電話,是擔心。


    “陸總,你等下。”華燦將車停在路邊,開門下車走到徐瑜兮身邊,將電話遞給了她:“徐總,陸總電話。”


    徐瑜兮接起電話,語氣帶了幾絲被寒風撕裂的沙啞,應是有些許感冒:“小陸。”筆蒾樓


    “還沒有完嗎?”


    “完了。在迴來的路上。”


    徐瑜兮是真的感冒了,酒宴上本就喝了不少酒,加上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在路上走了許久。剛迴到車內,便感覺到了頭暈,至於何時到家的,她根本不知道。隻是感覺到陸懷瑾將她從車上抱下來時,吩咐蔡媽煮薑湯,又讓她去看看家裏有沒有退燒藥、感冒藥。


    蔡媽很快將這些東西送了上來,陸懷瑾坐在床邊扶著徐瑜兮吃下,那是情感之中漸漸顯露出來的柔情。可這與她所曾見過對待安怡的他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她不喜歡患得患失之感,當然也不需要小女孩那麽膨脹的安全感。她隻需要確定陸懷瑾的心在慢慢向她靠近,她便可以無所畏懼了。


    他對安怡的拒絕,現在更多的體現出來的是他作為成年人的那份深思熟慮之後的行為,而不是因為感情的一種自然而然的促使。


    城樓固然堅固,卻也始終不敵炮火一遍又一遍的攻擊。


    陸懷瑾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你好好睡一覺。有事叫我。”


    徐瑜兮伸手拉住他,眉宇之間是被生病所催化出來的不常見的柔:“小陸,我今晚看見安怡了。看見她被許多人灌酒。”


    這句話,她明顯感覺到陸懷瑾被她握著的手有著微微的發顫。


    “不過你放心,我替她解了圍。”徐瑜兮緩緩鬆開陸懷瑾的手,卻在下一秒,被他緊緊的反握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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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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