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迴國上班的第一日,剛剛結束完一場會議,便被葉紹輝纏上了。他笑容討好,言語恭維,表現出了一種今日勢要將楚辭攏在自己身邊的決心,甚至再三言明姚先生對於他的欣賞。


    楚辭靜靜地聽著,手中的咖啡水位線降低的很慢,在於葉紹輝的話語實在讓他有些出神。直到周淼扣響辦公室房門,推門而入,提醒他:“楚律,今日中午你與邢總約好了在菲比利餐廳共進午餐。”


    “承蒙姚先生與葉總抬愛,實在讓楚某有些愧不敢當。可葉總,如你所見,我這剛迴國,確實有些無瑕分身。”


    “不急。那就待楚律忙過這段時間,我們再談也不遲。”


    “那葉總請自便,恕楚某不能奉陪了。”楚辭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外套,隨後走到休息區,將搭在沙發上的大衣拿起來套在身上。


    “楚律,您忙。”


    他與周淼剛走出辦公大樓,坐進車內,楚辭便對周淼說道:“查一查佳瀾娛樂是否內部出現了問題?”


    “是。”


    兩人都知,若不是公司出現了問題或者危機,葉紹輝又何須三番五次的上門,態度又殷勤到過分?


    菲比利餐廳在桂城算是商賈權貴設宴的首選之地,這裏定位高端,裝修猶如你走進大觀園的富麗堂皇,在配上一眾帥哥美女為您貼心服務,這費用自然便宜不了。在這裏,吃的環境,品的是各自的身份地位,菜肴酒釀如何,早已不是人們看重的首選。


    楚辭在酒店大堂門口下車,還未見人,便聽見了徐瑜兮喚自己的聲音:“楚律。”


    楚辭迴頭,看見朝著自己而來的一行人,目光在宋子衿的身上停留幾秒,隨後又落迴到了徐瑜兮的身上:“徐總。”


    然後,與徐瑜兮身後的幾人一一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唿。


    徐瑜兮走近楚辭身邊,談話帶了幾分故意:“我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從英國迴來了。”


    “沒辦法。阿詩不留人。”


    “自然。阿詩是去工作的,花前月下這樣的事情,還是應該留在工作之餘。”


    “應徐總所言,我隻好聽阿詩的話,乖乖迴來工作了。”


    兩人的對話,除了惹出了其他幾人的淡淡笑意,主要是惹出了宋子衿內心的不悅。這在於他讀懂了兩人對話的故意而為。


    談過話之後,楚辭與徐瑜兮走在最前麵,大家往用餐的包房而去。徐瑜兮得知楚辭到此與邢總有約,便相邀兩人一起用餐。


    楚辭不好擅自作主:“待會我問一問邢總。”


    楚辭與邢總算是好友之間的相聚,談的也沒有私密的公事。隻是這楚辭剛剛將徐瑜兮的話語帶到,便看見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來的徐瑜兮,如此這樣,兩人自好加入其間。


    用餐期間,宋子衿談話的欲望不高,這要歸功於徐瑜兮與楚辭在酒店大門口的談話掃了他原本的好興致。其實,他有些捉摸不透自己內心的感覺,算不上難過,但失落是有的。隻是這份失落,他無法分清到底是因何而來?就如同他分不清愛情與男女之間友情有何區別?


    宋子衿在國外幾年,交往女朋友不止一兩個,而且每任女朋友的任期都不會太長。他與她們之間更像是一場遊戲,仿若他肆意揮霍手中的錢財為自己換來的一場歡樂的服務那般。他享受在這當中自己心底的那份虛榮與自尊得到奉承的極大滿足感。


    如果了解他的生活,就沒有權利去責怪他內心那帶著扭曲色彩的那份自強。小時候,父親重病離世,母親無法肩負起家庭以及撫養他的重擔,便狠心的將他扔在了福利院門口,隨後瀟灑離去。


    盡管三年後,母親帶著對於當年行為的愧疚又將他從福利院接迴了自己身邊。可是,他也僅僅隻是迴到了母親身邊而已。他無法融進母親的新家庭,而母親的心思也從未放在他身上過,似乎隻要他不被餓死。於他,她便盡到了做母親的責任,至於他成長道路上的所取得成績與麵臨的困境,她自是無瑕關心。


    直到,他在事業上的成功,終於為他換來了母親的注視。那不是受寵若驚的感覺,而是一種如同她給予別人剩下之後的那一點點殘光。可是,他太渴望這樣的目光,雖然他們都不真誠,帶了各自的功利。他從小未被人肯定過,急切想要用自己如今的輝煌來彌補小時候所缺失的一切。當然,也想去修正自己年少時所犯下的過錯。這樣的做法,與母親當年的做法,如出一轍。


    飯桌上大家的談話聲漸漸在他耳邊失了功效,他似乎又迴到了母親的家庭之中,不管多麽盛大的狂歡,似乎總有一席清淨之地因他而保留。那是他們將他拒之歡聚之外的一道閥門。他無法打開,也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宋先生,宋先生。”不知是誰的兩聲唿喚,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之中調轉迴來。


    見他出神,坐在他對麵的徐瑜兮,對著他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杯:“宋先生,是飯菜不合胃口?還是人不舒服?”


    他端起自己麵前的酒,迴應徐瑜兮:“沒有。飯菜很好,酒也不錯。”


    陸懷瑾言:“他們家的紅酒都是國外進口。如果宋先生喜歡,待會走時可以帶上幾瓶。”


    徐瑜兮詢問:“宋先生很愛喝紅酒嗎?”


    “偶爾,喝的也不多。”


    徐瑜兮放下手中的酒杯:“說起酒,我倒想起阿詩曾寫過有關酒文化的隨筆,她分析了世界各地的酒文化,裏麵涉及了酒的種類、各自的釀造方法、以及它們的口感等等。”


    邢總自是愛酒之人,這話勾起了他對這篇文章的興趣:“徐總,可否就這位阿詩老師的文章談談其中一二?”


    徐瑜兮笑言:“邢總,你這就有些為難我了。您老是知道的,我爺爺常說我不愛看書學習。”這話,是在自謙。


    邢總笑聲爽朗:“你這小女子。等我下次見到徐弘年,定要好好說說你。”


    對於邢總,徐瑜兮是尊敬的,不然也不會親自前去邀請:“邢總,我可在這裏代我爺爺約下您老的時間了。等下次他迴來,我一定親自上門接您前去徐家作客。”


    “好說。好說。”


    施詩的這篇文章是以長文的方式,發布在自己的微博上的,在場如果有看微博習慣的人,應該都是看過的。這篇文章出來,被施詩的書迷大量轉載,裏麵有對於酒的解析,又在悄無聲息之間將它融進了生活哲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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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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