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國慶前的最後一周,畢嵐見黎麥的假期早已超時,卻是遲遲未歸來上班。心中,自然生出了幾分慌亂。她找來楚耀詢問:“你找楚辭的結果如何?”


    楚耀仍舊誇著海口:“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而畢嵐這邊立即給黎麥撥通了電話,卻一直是無人接聽。隨後,她直接找來公司人事部的工作人員,調出了黎麥的入職檔案,查看了她的居家地址之後,便驅車前往。誰知,得到的答案黎麥在一周前便退了房。


    電影的審批毫無進展,不管她如何托盡人脈關係,得到的迴複均是:“涉嫌抄襲的作品,不得進入審批流程。”


    而案子將在國慶之後開庭,此時萬不可能再節外生枝。何況黎麥本身就是這部電影的編劇,而她的手中握著自己與公司所簽訂的合同,如果黎麥此時倒戈,無疑是將她推向了絕路。


    黎麥搬家是在見過楚辭之後做出的決定,雖然她隻跟隨了畢嵐兩年,卻深諳她的性格。曾經有位藝人不願聽從她的吩咐,直接掐斷了他的所有戲劇與代言合約,致使他不得不退出圈子,為了存活幹起了快遞員的工作。畢嵐如今的實力雖然已是大不如前,可是要對付她這樣一個小小的編劇,仍是綽綽有餘的。


    決定找楚辭,黎麥並不是一開始便有了勇氣。整整七天,將她自己關在家裏,她已經不再記得自己的思想經曆過多少場鬥爭,又設想過多少次自己的或好或壞的結局。


    第一次,她走進君合律師事務所,當得知楚辭不在時,心底鬆了一口氣。可迴到家中,施詩的言語總會時不時的縈繞上頭,又會再一次將她推進一場波瀾壯闊的糾結之中。


    第二次,走進君合律師事務所,在前台的帶領之下,她直接坐在了會客室。楚辭還在開會,等待的時常是與她喝完一杯咖啡的時間相吻合。有些拘謹的起身,事後迴想起來,她那日更多的拘謹是因為楚辭身上所傳遞出來的盛氣,給了她咄咄逼人之感。


    楚辭吩咐周淼給黎麥重新上了一杯咖啡,自己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下,言語是先聲奪人的銳利:“黎小姐,你來找我。證明你做出了一個理智聰明的決定。”


    黎麥雖然未曾見過楚辭,對於楚辭也不是聞所未聞。在桂城的律師圈,楚辭早已是獨樹一幟。當然,在她身邊的圈子,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仍舊是女子萬年不離的話題,所謂黃金單身漢。


    她深知自己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都不是這樣一位男子的對手。索性也放棄了所有的鋪墊陳設,直奔主題:“如果我幫你們,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這樣的話題,並不丟人。而了解這件事的人,也不會給她貼上攀高踩低的標簽,人人都有明哲保身的權利。畢嵐如此這般做,求的是保全自身的利益。而她貌似也隻是在效仿她的做法而已。


    楚辭很欣賞黎麥的坦誠,這也讓他省了勸說的套詞:“我至少能保證在這件案子結束之後,畢嵐不會找你麻煩。”


    “這個自然。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有關我的職業生涯。想必楚先生也知道,抄襲這樣的罵名對於一個想在這條路上有所作為的人,是多麽難以洗脫的標簽。”


    “我不知道這個圈子的規則,但是我知道我這個圈子的規則。那就是一次敗,並不代表著會一直敗。”


    很顯然,黎麥沒有楚辭這份自信:“楚先生,我想見見三三老師。”


    “關於這點,我可以幫你先聯係下三三老師。如果她有見你的意向,我會讓我助理通知你。”


    “那就麻煩楚先生了。”


    施詩很快接到了楚辭的電話,但是他的第一句並不是詢問施詩是否願意見黎麥,而是:“阿詩老師,晚上我會買菜迴家。”


    這句話落在恰好站在門邊的周淼耳中,臉上在瞬間蹦出了驚訝的神色,內心活動是:“楚律,不僅拿下了單子,還順帶將甲方拐帶迴家了。”


    而對於這句話,他實在不知道是該在它的末尾加上問號?還是加上感歎號?


    施詩此時正在學校的食堂吃飯,顯然楚辭這句話差點致使她消化不良:“楚律,你打電話應該不是為了說這個吧?”


    “主要是說這個,其次是黎麥想見你。”


    “在哪裏?”


    “我幫你們約在律師事務所怎麽樣?”


    “那就麻煩楚律了。”


    掛了電話,楚辭將右手撐開,貼著落地窗,仿若陽光的暖跑到了自己的心間。


    楚辭效率很快,應該是周淼的效率很快。剛從楚辭的辦公室出來,便撥通了黎麥的電話,為她與施詩的見麵,預約好了時間:明日中午12點半,地點自然是君合律師事務所會客室。


    翌日出門,楚辭特意提醒:“阿詩老師,別忘了中午與黎麥的見麵。”


    “沒忘。”施詩鑽進車內,啟程揚長而去。


    黎麥並沒有去上班,公司的人事打來電話詢問,為何假期到了還不迴崗?她解釋說,家裏的事情還沒有忙完,便匆忙掛斷了電話。


    實施今年要帶研究生課程,自然比以往學年要忙碌一些。這見麵,抽的是她吃飯午休的時間。當她走進事務所的第一件事,是被周淼帶到了楚辭的辦公室,桌上放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楚辭從位置上起身,走到休息區:“先吃飯吧。”


    “黎麥到了嗎?”


    “到了。”隨後補充:“你放心。我已經讓前台給她送了餐,估計這會正吃著。”


    施詩也就不再客氣,在桌旁坐下:“看不出來,楚律的當事人還有這些額外待遇。”


    “嗯。此待遇隻針對我的生活老師。”


    “生活老師?”


    “因為阿詩老師,讓我愛上了在家吃飯。”


    施詩想著楚辭曾說過的話語,廚藝養刁了他的胃,此時倒也沒有多想。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饑餓,阻止了她思緒的延展。


    楚辭看著施詩隻吃自己麵前那兩樣菜肴,而另一盤蔥爆羊肉卻從未下筷:“阿詩老師,不喜歡吃羊肉嗎?”


    施詩絲毫不隱瞞:“不喜歡。”


    “老師,是不是都會教自己的學生不要挑食?”


    施詩不接招:“抱歉。我沒教過。”


    “阿詩老師,我突然對你的課很感興趣。”


    施詩吃飽,放下手中的筷子,抽出桌上的紙巾擦著唇角:“楚律如果出現在我的課上,我怕會降低課堂質量。”


    “這話算是誇獎?”


    “老師,一般都會讓同學自行理解。”


    “看來,阿詩老師的學生都很聰明。”


    “嗯。楚律除了智商最高,年紀也是最大。”


    這話,楚辭實實在在聽出了被調侃的成分。可為何,他卻覺得格外動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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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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