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打開門,看著麵容有些慌色的小青,問:“怎麽了?”


    “徐少爺,大小姐她剛剛迴到院子就把門合上了,我現在怎麽敲院子的門,大小姐都不迴應我。”小青緊張的連忙說,“徐少爺你和我去看看吧,我怕大小姐在裏麵出事!”


    徐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帶我去吧。”


    路上小青一直都挺緊張,她是知道的,知道蕭憐為何如此狀況,可是她完全沒轍啊,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事也隻有徐晨去解決了。


    而徐晨則內心有些慌亂,他剛剛在會客廳與蕭憐四目相對的時候,就猜測出她脾氣反常的原因,可是他又不敢確認,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憑什麽她會喜歡我呢?


    到了蕭憐的院子門口,大門禁閉,小青上前用力敲門:“大小姐,大小姐!我是小青啊,你開開門好不好!”


    然而院子內並沒有動靜,小青苦惱的迴頭看了徐晨一眼,


    徐晨歎了口氣,對小青說:“你在這等我,我跳進去開門。”


    言罷,徐晨後退幾步,正要運起內力翻騰躍過院子圍牆。


    “徐公子,你不用給我開門了,我在門口等你和大小姐就好,這幾日大小姐心情一直不好,希望你能多陪陪她。”小青道。


    徐晨想了想,點了點頭。


    一腳踩踏白牆做墊腳,很輕鬆就躍進了院子裏麵。


    剛落地,徐晨便看到主房的窗邊有燭光微閃,倒影出身姿妙曼的影子。


    徐晨靠近主房,深吸一口氣,舉起手叩響門。


    “小青,我不是讓你不要來煩我麽。”


    屋內傳來蕭憐的聲音,聲音透露出憔悴。


    徐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如果開口後蕭憐知道是自己的話,還會不會給自己開門?


    蕭憐屋內歎了一口氣,緩緩說:“算了,你進來吧。”


    徐晨聽見,隻好推門而入。


    主房的客廳並沒有點燈,隻有屏風後麵的位置有燭火。


    房間滿是蕭憐身上的體香,徐晨嗅著這味道內心顫抖不已。他繞過屏風,見到蕭憐坐在梳妝台麵前抬著頭,並沒有迴頭看自己。


    蕭憐一身貼身素衣,顯出婀娜多姿的身材,秀發也沒係綁,披肩散開垂落。


    徐晨再向前一步,不由呆愣了。


    梳妝台上麵掛著一幅畫,蕭憐正呆呆的看著,而畫裏麵的內容,則是一個男子。


    畫像中的男子一席青衫,腰間別著玉係帶,旁邊還掛著一個淡青色的同心結,同心結下係著的那顆小圓珠畫得極其真實。男子畫像中露出溫和的笑容,劍眉星目,神采奕奕。


    這不是,我第一次去清風館時的模樣麽?


    仔細一看,畫像旁還寫著一首詩: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正是徐晨在清風館時念的詩句。


    “也就詩音她的畫功能如此出神入化,能將徐公子的麵容畫得這般栩栩如生。”蕭憐輕歎一口氣,“這畫還是我前幾日時,求著她,她心軟了送給我的。小青,你覺得這畫,畫得如何?”


    徐晨能感受得到自己的的心髒在胸口不停的撞擊,他緩緩張口說:“很不錯。”


    一聽到聲音,蕭憐的身子瞬間僵硬了,她僵硬地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


    “你,你怎麽進來了。”


    徐晨借助微弱的燭火,看清了蕭憐的麵容,臉色蒼白,眼睛布滿血絲並且紅腫,明顯剛哭過。


    徐晨深吸一口氣,露出溫和的笑容:“不是你讓我進來的麽。”


    蕭憐迴過頭,不再看徐晨,聲音顫抖的說:“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麽?”


    聽著這嬌弱的聲音,徐晨不由心疼:“怎麽會...”


    忽然,蕭憐的身子微微顫抖,她雙手捂臉,哭了。


    徐晨見狀向前一步,聽到聲響,蕭憐大喊:“你別過來!”


    瞬間徐晨不敢再向前一步,現在的他也心亂得要死,這種情況他實在不懂如何解決,這可不是小女孩在耍脾氣啊...


    可是想到了什麽,徐晨不由咬了咬牙,直徑走了過去。


    “我不是讓你別過來麽!”蕭憐聽到聲響,不由迴頭大喊。


    看著蕭憐這梨花帶雨的麵容,更堅定了徐晨的想法,他直接將蕭憐攬入了懷中。


    “要不大小姐你喊非禮?”徐晨笑著說。


    給攬入懷中的蕭憐頓時忘了哭泣,身子有些僵硬,她愣了。


    因為蕭憐是坐在位置上,徐晨攬著她時,她整個腦瓜兒都暴露在徐晨的視野中,嗅著發香,徐晨不由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在徐晨來豐旗鎮的時候,他還親自背過蕭憐,不過那時的兩人哪有現在的情感與憂慮。


    “你這樣,就不覺得愧疚麽。”蕭憐嬌弱的問,身子逐漸放鬆下來,身體的重量都依靠在徐晨身上。


    “怎麽說?”


    “你這樣不就辜負了黃鶯兒麽?”


    徐晨一愣,緩緩問:“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詩音和我說的。”


    徐晨迴憶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和詩音提過黃鶯兒的名字啊,甚至連自己喜歡黃鶯兒的事都沒說過了,她是怎麽知道的?


    可是還未深想,蕭憐便把他拉迴現實。


    “無話可說了?”


    徐晨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可沒辜負她,而且我啊,隻不過抱著一個愛哭的孩子,這不是在安慰她麽,這就叫辜負了?”


    “狡辯。”蕭憐嘴上這麽說,可是手卻也抓緊了徐晨的紅禮衣,她說:“你穿著這衣服,可真醜。”


    “沒下次了。”


    徐晨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是他不想見蕭憐哭泣時的模樣,在性命堪憂刀架脖子上時,她都未嚐軟弱哭泣,現在卻為了自己落淚,他實在心疼。


    “徐晨。”蕭憐緩緩起身,將腦袋塞在徐晨的懷中,不敢抬頭看他。


    而徐晨的雙手也下意識下滑,攬住了蕭憐嬌軟的腰,他內心悸動不已:“怎麽了?”


    “其實,在很多個時候,你都喜歡過我,對嗎?”


    徐晨頓時心亂了,他不懂如何迴答,要說不喜歡麽?可也不是,她對蕭憐也是抱有喜歡的,隻是沒敢上升到男女之情。


    “隻是,你沒當真,而我也沒堅持...”蕭憐雙手從背後緊緊抱住徐晨,仿佛自己一鬆手,他便會消失一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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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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