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活動沒幾下的徐晨,臉上並沒有勝利的喜悅,他覺得自己勝利的手段過於暴力,純粹就是依靠內力的壓製,一點技術手段都沒有:“還好吧。”


    “是老夫眼挫,不知公子是哪門哪派的弟子。”老頭將氣理順後便向徐晨拱手施禮,他是硬功起家,這點傷並不算什麽,如果早知道徐晨是個內家高手,也不至於敗得如此狼狽,不說打贏,至少不會輸得如此難看。


    徐晨微微一笑,見老頭如此態度,也不好再表現什麽:“在下無門無派。”


    “什麽?”老頭有些詫異,“公子內力剛正純粹,按理說這種內功都該出自武林正派,未曾想公子竟不是大門派的弟子?”


    想起蕭偉風蹭叮囑過,這內功出路不能隨意說出去,怕是說出去,蕭偉風那邊會出什麽麻煩:“在下的確無門無派,這內功也是有緣碰巧獲得。”


    老頭自然不信,不過見徐晨不願透露說明,他也不好再追問什麽。


    幾人見事情結束,便都迴到了飯桌上,就連老頭也跟著上了飯桌,他不時看著徐晨似乎有什麽要說。


    “原本這較量的提議是我提出來的,本意是不想徐賢侄陷入這件事當中,怕連累蕭家,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唐突了。徐賢侄掩藏得好深,竟然是位內家高手,雲兒能結交你這兄弟,是他高攀了。”張老爺和張雲盡管都是直爽直接的人,可是明顯張老爺沒張雲這麽會說話。


    “爹,你說啥呢。”張雲不舒服的皺起眉頭,他對一位內家高手的概念並不清楚,隻是認為徐晨是個又仗義又會打架的兄弟而已。


    可是張老爺好歹在外混跡多年,是知道內家功法是多麽難得,他曾經也有幸獲得一本內功秘籍,可是秘籍上晦澀難懂,他也嚐試修煉了一下,連續半年修煉下來,連氣感都感受不到,也隻好放棄了。


    徐晨不卑不亢,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張老爺過譽了,小子還在努力修煉當中,和正真的內功高手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


    張老爺擺了擺手:“現在存世的高人,哪個不是年過半百,我觀徐賢侄不到二十,還未成年行冠禮,如此年輕內功就能走到這一步,實在不容易。”


    徐晨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想接著客套下去。


    “我看公子可是有何疑惑?”老頭在一旁抓住徐晨的臉色,連忙問。筆蒾樓


    徐晨思慮了一下,緩緩問:“其實小子我對自己並沒有個很深刻的理解,所以不是特別懂。”


    “該不會...”老頭不由猜想,“公子你並無師承?”


    徐晨點了點頭:“我一直以來都是獨自一人摸索修煉的。”


    此話一出,張老爺與老頭都目瞪口呆起來。


    徐晨說的倒也不假,盡管裏麵有蕭偉風的一些指點,可是在修煉過程中出現的任何問題,他都不敢去詢問蕭偉風,都是他自己一人揣摩與摸索出來的。


    “那公子可謂是修煉天才啊!”老頭反應迴來,有些激動的說:“如果讓各大門派知曉徐公子,怕不是都要爭搶於你!”


    “徐賢侄現在可是在幫蕭家做事?”張老爺忽然問。


    “對,承蕭老爺的情,讓我在豐旗鎮有個立足之地。”徐晨對這倒沒啥好隱瞞的,他對蕭偉風的確抱有感激,如果不是他給了自己《清心咒》,或許現在他早在黃家村耕田了。


    張老爺歎了口氣:“徐賢侄如此能人,也就蕭家有此能耐,才能留得住徐賢侄吧。”


    徐晨見張老爺似乎會錯意,不過倒也沒關係。


    “公子,老夫鬥膽多說幾句。”老頭在一旁緩緩開口,“我觀公子自我認知並無深刻了解,其實普通人想要打通任督二脈可謂難入上青天。公子知道內功都要從小練起,因為那時幼童的經脈裏的雜質是最少的,不過幼童修煉內功也有個缺點,就是很難感知氣感。”


    “幼童單純無暇,對氣感一詞很難理解,就算感受到了氣感,他們好玩習性,也很難靜下心修煉,而修煉內功得沉穩靜心,哪容得了幼童們玩鬧,修煉內功可不是玩,修煉過程中如果不小心岔了內息,怕是天王老子出手都救不迴來了!”


    徐晨一聽,頓時後背有些冒汗,自己私下揣摩內功獨自修煉,幸虧沒出問題,可是也不由嚇到了。


    “盡管成年人更為容易感知氣感,可是那時經脈早雜質布滿,寸步難進。”老頭苦笑歎了口氣,“例如老夫,感知氣感後,卻堵在經脈這事上,連續三年連任脈都未打通。”


    徐晨驚愕,不過也理解起來,想起金庸小說有寫,隻要打通任督二脈便可練就絕世武功,一路扶搖直上走上人生巔峰,盡管有些誇大,不過也的確是事實。


    隻有打通任督二脈的人才是正式踏入武學內功的第一步,這才有在武林留名的機會,而未打通任督二脈的人,隻能修煉外功與一些武學套路強身健體,真要和內家高手動起手來,怕不是給人一根手指頭碾壓了。


    “所以修煉內功有一良師是極其重要的事,在修煉過程中會有人細心教導,就不會出現走彎路出大事的結果。”老頭苦笑抿了口茶,“現在大多內功武者均出自武林門派與勢力當中,哪曾想在這偏遠的豐旗鎮就給老夫撞見了一個。”


    豐旗鎮可不止自己一個內功武者,光是徐晨知道的,蕭家蕭偉風一個,還有蕭偉風忌諱的黃坑賊,怕是黃坑賊那幾個當家的也可能是內家武者,就是不知道蕭家的底蘊到底有多少。


    “徐公子你真沒有師承麽?”老頭似乎有些不死心,接著詢問。


    徐晨微微一笑:“真的沒有。”


    老頭靠在椅子上,不禁歎了一口:“原本還打算,將我一孫兒通過徐公子的關係進入門派中當弟子,看樣子是沒戲了。”


    原來這老頭打的是這主意,我說剛給我打了一頓,怎麽還有臉在桌上坐著。徐晨笑著臉色不變。


    “那老爺。”張母在一旁輕聲詢問,“是不是以賢侄的本事,保護雲兒是綽綽有餘的?”


    張老爺摸著下巴:“富封鎮王家的實力並不弱於蕭家多少,不過就小輩這種事,肯定不值得王家大動幹戈,徐賢侄照顧雲兒肯定簡單至極。”


    “那我就放心了。”張母一聽放下心,看徐晨的眼神更為慈愛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經七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半夏輕微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半夏輕微涼並收藏武經七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