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會吞噬一切,如同地獄烈焰一樣,將一切都焚燒殆盡,包括敵人,包括自己。


    但牧星河也知道這是血海深仇,家破人亡,國仇家恨,不可能那麽簡單就會被遺忘。


    但牧星河也沒想到迪皮卡的執念會如此深,想必在她自身的能力不擅長戰鬥的時候,一定十分傷心難過吧。


    一直以來以為隻要不提及這件事,迪皮卡就會慢慢從傷痛中走出來,現在迪皮卡也是有說有笑的,恢複了生趣。


    以至於牧星河有點疏忽了迪皮卡這方麵的想法了。


    原來在迪皮卡如花的笑靨下是熊熊的烈火,迪皮卡一日沒有報仇,一日便不會徹底輕鬆下來。


    而這仇恨的火焰總有一天會再次將迪皮卡這朵鮮花焚燒殆盡。


    現在的迪皮卡彷佛看到了報仇的希望,終於第一次主動提了出來。


    牧星河心疼地撫摸著迪皮卡柔順的長發,輕聲但是中氣十足地說道:“現在我們的力量還不夠,不過很快的。我們一定能夠積蓄到絕對強大的實力,我一定會幫助你重新奪迴你的王國!我一定幫助你殺死你的仇人!”


    迪皮卡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聲地溫柔地又倔強地說道:“牧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但是我的仇,我想自己來報,我不想再將你卷入進來了!”


    牧星河佯裝生氣道:“你還跟你牧哥哥分這麽清楚幹什麽?難道你是看不起你牧哥哥,覺得我隻是一個平民,不配插手到你們皇室之間的恩怨嗎?”


    迪皮卡趕緊搖頭,連忙說道:“沒有的,牧哥哥,你是迪皮卡現在最親的人了,我怎麽會看不起牧哥哥呢。隻是牧哥哥,你也知道,我是公主,雖然隻是個亡國的公主,但我也想親手將父親手中的王國奪迴來!”


    牧星河緩和下來,柔聲說道:“小傻瓜,你牧哥哥不幫助你,幫助誰啊?你可以找上那個什麽血斧暴君決鬥,但是在這之前,就讓我來幫助你掃清障礙吧!”


    迪皮卡泣聲道:“可是可是,牧哥哥,你畢竟是天武帝國人,不好插手四種王國的事情的。而且現在血斧暴君是暫時的國王了,想要對付他,想要報仇,我知道一定很困難的。這一路上一定會充滿了危險,可不像在學院中,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我不想讓牧哥哥冒風險!”


    牧星河輕笑一聲,右手食指彎曲成一個“7”,然後輕輕刮了一下迪皮卡的小巧瓊鼻,說道:“小傻瓜,我們兩雖然國籍不一樣,但是我是你的牧哥哥呀,我是最有資格幫助你的人了。等你報了仇,你就是新的國王了,誰還敢認為我在挑起兩國爭端啊。”


    “而且,你不總說我是最棒的嘛,你牧哥哥身體強橫得很,同階能夠傷我的人幾乎不存在。而我的實力又增長的很快,幫你報仇的日子一定不遠了。”


    迪皮卡低著小腦袋,泫然欲泣,又努力吸了吸小瓊鼻,不然眼淚掉下來。


    然後,迪皮卡抬起頭來,想要笑出來,但是眼淚又止不住,又哭又笑的,斷斷續續道:“牧牧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牧星河彷佛看到了奇觀一樣,張大了嘴,伸出右手戳了戳迪皮卡的小臉蛋,十分驚訝道:“呀,小迪皮卡這是哭鼻子了嗎?哭鼻子可不可愛咯,會變醜的哦。”


    牧星河還特意將“醜”字發音很重,又延長著最後的“哦”的音。


    迪皮卡好氣地拍開牧星河的手指,用手抹了抹眼角,微微嘟起嘴,小聲說道:“才沒有,我才沒有哭。牧哥哥才醜,牧哥哥最醜了。”


    牧星河伸手去撓迪皮卡的腰身,癢得迪皮卡四處躲閃。


    牧星河一邊撓,一邊說道:“說誰醜呢,迪皮卡,說誰呢?”


    迪皮卡不斷躲閃,又咯咯咯地笑道:“啊,牧哥哥最醜,就是牧哥哥最醜。”


    牧星河不依不饒,繼續乘勝追擊,迪皮卡最後受不了了,趕緊改口道:“啊,我不敢了,不敢了。牧哥哥不醜,牧哥哥最帥了。”


    牧星河停止住撓癢,哼聲道:“那還差不多,我這麽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人怎麽可能和醜字挨邊,能配得上我的唯一一個字,就是帥了。”:筆瞇樓


    迪皮卡見牧星河停手,得以喘息,而牧星河又如此自戀地自認不凡,不由用右手拉下右眼的下眼皮,對牧星河做了一個鬼臉;又吐出小香舌,可惜被麵紗擋住,沒人看得見。


    迪皮卡吐了吐舌頭,說道:“牧哥哥真臭美,真自戀。”


    牧星河立刻抬起雙手,作勢又要撓癢,惡狠狠地說道:“你說什麽?你不這麽覺得嗎?”


    迪皮卡見狀,嚇得後退,一個不小心,左腳在後退的時候撞到右腳,一個不穩,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牧星河眼疾手快,立刻拉住迪皮卡的小手,再用力一拉,將迪皮卡拉了過來。


    迪皮卡本來快倒了,被牧星河拉住,身體不由旋轉起來,然後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迪皮卡感受著這個溫暖的懷抱所帶來的溫暖和安心,甚至都能夠聽到“嘭嘭嘭”的心跳聲,分不清是牧星河的還是迪皮卡的。


    牧星河柔聲問道:“迪皮卡,沒事吧?”


    一股熱氣從上麵吹來,弄得迪皮卡耳後根和脖子處有點癢,十分燥熱。


    一道紅暈立刻就從迪皮卡的脖子處一路蔓延上去,弄得迪皮卡的小臉也紅彤彤的,所幸迪皮卡皮膚是小麥色,看不明顯,而且還有著麵紗遮擋。


    迪皮卡緩緩搖了搖頭,小聲地如同蚊子叫一般,說道:“沒,沒事。”


    但迪皮卡沒有立刻從牧星河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靜靜地感受著牧星河懷抱的溫暖和可靠的胸膛。


    牧星河見迪皮卡靜靜地靠在自己胸膛上,也沒有將迪皮卡推開,反而雙手將迪皮卡溫柔地抱住,輕輕地撫摸著迪皮卡的香肩。


    迪皮卡微微一顫,但沒有反抗,反而挪了挪腦袋,枕到了更舒服的位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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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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