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央宮,議事大殿。


    文武百官早早來到這裏,一個個都是麵色凝重,三五成群的小聲嘀咕著什麽。


    “陛下駕到……”周緤特地拉了一個長音。


    劉季撇著嘴掃視群臣,然後歪歪扭扭的坐在了寶塌之上。


    “臣等參見陛下。”蕭何、周勃等人站好排拱手參拜。


    “嗯,平身吧。周呂侯之事,吾聽說了,朕心甚痛啊!據呂後上奏,疑似韓信餘孽所為,目的嘛,自然報複呂後了。


    可恨的是,那行兇者竟是跟隨周呂侯多年的仆從,而且周呂侯還有恩於他。真是令人想不到啊,當初忠心的仆從,數年後就變成了反噬主人的兇手!


    蕭相國,強買百姓土地的事處理得如何啦?”劉季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刃,裝模做樣的剃著指甲。


    “迴稟陛下,老臣已經將百姓的土地物歸原主當麵謝罪,且將當初購買土地的錢款作為補償。”蕭何肅然道。


    其實,這都算是舊事了,大家也早都知道,劉季必然也是清楚的,但他在這個時候提起此事,明顯就是借題發揮。


    “嗯,處理的尚可。不過,寡人還有幾句話要當著大家的麵對相國說。”劉季拿刀指著蕭何說道。


    這時,百官之中忽然站出一人,正是太子劉盈的老師,太傅叔孫通。


    “啟稟陛下!臣主管禮儀,有句話不得不言,陛下一邊上朝一邊修指甲本就不雅,又在朝堂之上拿刀指著相國說話,實在有損陛下賢明。”


    劉季把眼一瞪,“這是寡人的天下,寡人的皇宮,寡人的大殿,別說是修個指甲,就算老子在這拉泡屎,管汝屁事!


    至於拿刀指著相國說話,寡人是指的相國嗎?寡人是指的爾等所有人!爾等還把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堂堂相國帶頭強買百姓土地,掌管禮儀的大臣當庭打斷皇帝的講話,還振振有詞,再敢多言一句,寡人就罷了汝的官!”


    夏侯嬰連忙小聲對叔孫通說道,“太傅,慎言啊,此乃非常時期,汝若被罷官趕了出去,還有何人能為太子謹言?”


    被氣得胡子亂抖的叔孫通瞬間冷靜了下來,拱手道,“臣知罪。”


    “哼。”劉季冷哼一聲,“寡人看在汝一把年紀老眼昏花的份上,不與汝計較。”


    “謝陛下寬宏。”叔孫通咬牙說道。


    “呃,寡人剛才說到哪了?”劉季站起身來單腿踩在桌案之上說道。


    蕭何拱手道,“陛下有話要對微臣說。”


    “喔!對,對。相國啊,寡人今日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給足下道個歉。相國雖強買百姓土地,但以寡人和相國的關係本不應該將相國打入天牢的。吾之所以關押相國,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寡人乃是夏桀、商紂那樣的無道天子罷了!”劉季說罷一甩袍袖做迴了榻上。


    “陛下豈能妄自菲薄?陛下若是夏桀、商紂那樣的無道天子,這世上還有明君嗎?”周緤痛心疾首道。


    “陛下乃是千古明君。”陳平連夜從皇陵趕了迴來,實在是不迴不行,一件接一件的事都太大了。


    “陛下乃是千古明君!”周緤帶頭喊道,其他大臣也不好不跟著喊,畢竟隻是喊個口號,誰若是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反駁,那可就是傻子了。


    劉季嘿嘿一笑,“蕭相國,寡人是千古明君嗎?”


    “是。陛下是千古明君。”蕭何拱手道。


    “那相國是千古賢相嗎?”劉季又問道。


    “微臣不是,莫說千古,賢相亦不敢稱。”蕭何謙虛的說道。


    劉季把嘴一撇,“嗤嗤,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憑汝強買土地這事,那就與賢相無緣了啊。


    但寡人還要做千古明君,既然要做千古明君,那就得秉公辦事。寡人以為相國如此大罪,僅僅是入獄一日當麵謝罪這些還不夠。


    既然寡人已經跟汝正式道過謙了,那寡人就直言了,降蕭何一級,由相國貶為丞相吧。相國之位由周勃接任,爾等可有異議?”


    “老臣並無異議。”蕭何帶頭表態,他現在對這朝堂之事已經不在意了,巴不得迴家養老,要不是得還呂後的人情,他自己就打算請辭了。


    “臣無異議。”周勃拱手道。


    “吾等並無異議。”眾人齊聲說道。


    相國比丞相大一級,是大臣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蕭何降為丞相之後,上麵就多了一個周勃,也算不上什麽太重的懲罰,就算是周昌都不好站出來反駁。


    關鍵是呂澤剛死,劉季說是韓信餘孽所為,誰信啊?必然是劉季為了震懾朝臣下的殺手,隻是沒有證據罷了。


    當然了,就算有證據,呂氏也未必會把劉季如何,呂澤已死,呂後是呂家唯一的依仗,而呂後的兒子又是太子。


    這個時候,呂雉最佳的選擇還是保住劉盈的太子之位,呂氏若敢起兵,劉季必定會借機易立太子,誰讓劉季覺得劉盈不像他呢。


    “善。既如此,諸位還有何事啟奏?無事便退朝吧。”劉季微微一笑。


    “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陸賈朗聲道。


    眾人心中一凜,今日早朝怕是難以善了啊,誰不知道陸賈現在是劉季身邊的紅人,而且能言善辯。


    “愛卿何事啊?”劉季掂了掂短刃。


    “臣以為周呂侯之死幹係甚大,本朝建立以來叛亂頻發,餘孽者眾。現在陛下不過是在討伐英布的過程中受了傷,那些餘孽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這萬一陛下……呃,臣以為太子難以擔當大任,應該易立儲君以安天下人心。”陸賈拱手道。


    周昌聞言大怒,“期期大膽!太,太子,豈是汝,能妄論!”


    蕭何也站了出來,“臣覺得陸大夫多慮了,太子仁慈體恤百姓,將來繼承大統必是一個好皇帝。至於那些叛軍餘孽,臣以為本朝兵強馬壯,不乏能征慣戰的名將,叛軍餘孽不足為懼。”


    “陛下!太子乃一國之本,當今太子仁愛賢明,並無失德之處,豈能動搖國本易立儲君?太中大夫陸賈滿口胡言誹謗太子,當重重責罰,以正視聽!”叔孫通強壓心中火氣拱手道。


    哢!


    劉季將短刃狠狠的砍在了桌案之上,寒著臉怒道,“寡人允許爾等發言了嗎?再敢藐視寡人,可別怪寡人翻臉無情!


    哼!太子若是能當大任,這次平叛英布還用寡人帶病前往?寡人若不去能受此重傷?故此,寡人覺得,陸賈說的沒錯,理當易立太子!”


    一時間,大殿之內落針可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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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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