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心腹傳來一陣絞痛。白鵲玲慘叫一聲,噗通跪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大口大口嘔吐著烏黑的血液,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麵皮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殺我?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百裏嫣然獰笑著朝她走進,拍了拍她那張畸形的臉蛋說道,“我娘因你而死,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和我一起,下地獄去贖罪吧!放心,我不會殺你!接下來,就好好享受我為你準備的好戲吧!”


    “啊!”毒素發作,白鵲玲隻感覺自己體內仿佛有千萬隻燒紅的螞蟻一般,在來迴穿梭。她瘋狂地抓撓著,一塊塊皮肉竟被她硬生生地從身上抓扯下來。


    “噗通”,隨著她倒下的一瞬間,烏黑的血液朝大殿四周蔓延開來……


    百裏嫣然冷漠地看著她殘缺不全的屍體,抬頭看著一眼百裏千軍說道:“你,不走?”


    百裏千軍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目光,迴答道:“我是你的兄長,不論什麽時候都會守在你的身邊!直至——鮮血流幹!”


    沉默片刻,百裏嫣然看著他的眼睛道:“如果我告訴你,娘是因我而死呢?你還會這麽做嗎?”


    “會!”


    “為什麽?”


    百裏千軍鼓起勇氣抬起頭說:“因為,你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啊!”


    說出這句話之後,百裏千軍隻感覺內心前所未有過得輕鬆,手中大刀一橫,如同一尊殺神一般擋在了百裏嫣然的麵前。


    城門攻破,李一一帶著人迅速將皇宮圍了起來。當看到大殿中這對兄妹時,心中隻剩下無限地惆悵。


    李一一上前一步,歎聲道:“值得嗎?”


    百裏千軍麵無表情地迴答:“她是我妹妹,不論她做錯了什麽,我都不會退後半步!想要傷害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噗呲”,利箭射穿他的身體,百裏千軍依然保持著戰鬥的姿勢,致死眼中都充滿了戰意!


    這是個值得尊敬的男人!


    沒有人打擾他的屍體,繞過他來到還在靜靜喝茶的百裏嫣然麵前。麵對重重包圍,她依然淡定自若,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洛師師搶步上前,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是有多恨我?才會作出這些事情來!”


    “恨你?哈哈!”百裏嫣然大笑兩聲,忽然站起一把將麵前的茶具掀在低聲,嘶聲力竭地大叫道,“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恨過你?洛師師,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就不了解嗎?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


    這一刻,洛師師沉默了。想說什麽,卻終究沒能說出口來。


    百裏嫣然因為自己而變得瘋狂,沐滄瀾因為自己被萬箭穿心!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見她神情有些恍惚,李一一上前一步拉著她冰涼的小手道:“師姐,一個人變成什麽樣,其最根本的原因不在於別人,而是……他自己!”


    隨即看了百裏嫣然一眼,冷冰冰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沒有。”百裏嫣然搖了搖頭,將目光移向洛師師,一臉鄭重地道,“我知道我是整個霜語帝國的罪人。但最後,我想問你一句……”


    “對不起,沒有!”不等她把話說完,洛師師忽然開口截斷。


    “明白了!”百裏嫣然滿臉都是淒苦的神色,閉上眼睛緩緩道,“那你能不能……最後再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說。”


    “最後,抱抱我好嗎?”百裏嫣然看著她的麵容,眼中滿是祈求的目光。與此同時,嘴角溢出一絲烏黑的血液——這個女人原來早就服下了毒藥!


    “我……答應你!”


    投入她懷抱的那一瞬間,百裏嫣然臉上揚起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心裏默默道:謝謝!願來生,我們不要相見!這樣,我就沒有機會想起前世的一切!陌路,挺好!


    隨著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切都宣告結束。


    洛師師挽著李一一的胳臂,閉上雙眼,輕輕將腦袋靠了過去……


    三日後,無相山山頂。


    一名披頭散發的黑衣老者盤腿坐在地上,手中的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喉嚨動了動,頭也不抬地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這麽多年沒見,不打算出來敘敘舊嗎?”


    腎虛子從一塊大石頭後麵走了出來,詫異道:“你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有什麽值得驚訝的?”黑衣老者淡淡一笑,指了指麵前的棋盤道,“來都來了,下一局如何?”


    腎虛子擺了擺手道:“不了,我們趕時間。下輩子吧!”


    黑衣老者輕笑一聲道:“趕時間?你們就這麽著急送死?”


    “送死?哈哈!”腎虛子頓時笑了,把手一抄傲然說道:“高老畜生,你難道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嗎?我們哥幾個,今天是來送你上路的!”


    “哦?是嗎?可我不覺得你們有那能耐啊!幾十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說大話!”黑衣老者說著緩緩站起身來。


    “怎麽,想喊人?不好意思,你的那些小嘍囉已經先你一步去了!”


    “對付你們,老夫何需他人幫忙?”黑衣老者鼻孔朝天,把地上一指很是囂張地說,“從你們踏入這片土地時,結局便早已注定!你們的命運,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


    “老匹夫好大的口氣!”天機子跟著走了出來,一臉嘲諷道,“你真以為會裝模作樣下兩盤爛棋,你就成了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了?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


    “神經病?哈哈!不錯,老夫就是神經病!而且在場的各位都是神經病!隻是你們不願承認罷了!”黑衣老者大笑兩聲,倒背著手道,“天地之間,萬物皆為棋子!隻要老夫輕輕一動,爾等片刻便會灰飛煙滅……”


    “行了!別裝比了!”不等他把話說完,腎虛子不耐煩地打斷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來,咱們比劃比劃!”


    “比劃?嗬嗬~”黑衣老者輕笑兩聲,再次盤腿坐下拿起棋子很是淡定地道,“老夫早已沒有親自動手殺人的習慣,你們就像這顆棋子……”


    “去死!羅裏吧嗦的!”腎虛子本就是一個話多的人,但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別人比他話還多!當下袍子一撩,閃身奔了上去。


    一掌照著他腦袋瓜子拍去,黑衣老者仿若未見,依然還在淡定下棋。就在即將命中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這老東西居然憑空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嗯?”一招落空,腎虛子不由得一愣,急忙轉過身,猛然發現那老東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此刻正拿戲謔的目光看著自己。


    “喲嗬?不錯啊!你還學會空間移動了?來,讓你老子我再稀罕稀罕你!”腎虛子嘴裏不幹不淨地罵咧著,再次挪動步伐朝他邁進。


    “你除了一張嘴,好像手上的本事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廢話少說!看打!”


    腎虛子招招狠辣,可惜卻招招落空。黑衣老者如同溜猴兒一般,把他耍得團團轉,連衣裳都未曾碰到。


    “唿唿~”腎虛子終於筋疲力盡,兩手撐著腰氣喘籲籲地叫嚷道,“高老畜生,有能耐別跑啊!咱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我今兒要是不把你打得滿地噴翔,就算你拉得幹淨!”


    “你連碰都碰不到老夫,哪裏來的勇氣說大話?在我高楚生麵前,你還沒有資格!”黑衣老者嘲諷了他一句,抬頭看了看天,接著殘忍一笑,“好了,玩兒老夫已經玩兒夠了,接下來就送你們上路吧!”


    “啪”一個響指打出。


    四周很是安靜,可惜並沒有什麽異樣。


    “嗯?”黑衣老者不由得一愣,皺了皺眉抬手又是‘啪啪’兩個響指打出。


    半晌,依舊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怎麽迴事?難不成是大陣出了問題?不應該啊!這天魔誅仙大陣,自己反複推論、實踐了多次,可以說穩如老狗,可現在……


    “啪……”黑衣老者不信邪,劈裏啪啦一個勁兒猛打響指,可惜並沒有什麽卵用。


    見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腎虛子笑嘻嘻地說:“行了,別在那兒裝比了!你今天就是把手指頭攮斷了,也聽不到個屁響!”


    “哼!雖然我的大陣出了那些一丁點問題,但那又怎樣?老夫就在這裏,你能耐我……”


    話音未落,忽然腳下的石板一陣鬆動,黑衣老者臉色大變,還沒反應過來,腳踝已經被一隻黑乎乎的大手死死抓住。


    低下頭一看,一名長相奇醜的糙漢從下麵鑽了出來,正咧開那張蛤蟆嘴朝自己傻笑個不停。此人正是腎虛子坐下三徒弟,有著地老鼠綽號的莫步得。


    見他困住了高楚生,腎虛子頓時喜上眉梢,拍掌大叫“”“好徒兒!這波操作,為師給你點一百個讚!666!”


    “哼!找死!”盡管被困住雙腳,高楚生一點也沒慌張,反手便是一掌拍向他的天靈蓋。


    “百步飛磚!”就在此時,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一塊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四方體朝著高楚生的麵門飛去。


    高楚生急閃,躲過那磚頭往後一瞧,一戴著眼罩的幹瘦青年正滿臉笑容地踏步朝自己走來。來人正是腎虛子坐下首席關門弟子——李一一。


    “年輕人,你不講武德……”


    “講你姥姥!看招!”李一一不等他廢話說完,甩手便是一把石灰粉朝他臉上丟了過去。


    高楚生猝不及防,被石灰粉撒了一頭一臉,頓時氣得哇哇大叫:“好小子!你能再陰險點嗎?”


    “那就如你所願!動手!”隨著李一一一聲令下,唿啦一聲,破劍門七大弟子一同現身,二話不說掄起手裏那些奇形怪狀的武器便朝他招唿過去。


    但讓他們沒料到的是,即便是洛師師的大寶劍,竟也破不了他的防禦!拍在腦袋上,跟拍中了個鐵疙瘩似的,人沒傷到,反而還把自己手腕震得生疼!


    “哈哈哈哈!”高楚生猖狂地大笑起來,“一群螻蟻,連老夫的防禦都破不了,即便是站在這裏,你們又能把我怎麽……呃?”


    裝比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心口傳來一陣劇痛,高楚生緩緩低下頭,滿臉驚駭地看著那隻洞穿自己胸膛的手,喉嚨咕嚕一下,顫抖著聲音艱難道:“你……你竟然……”


    “別墨跡,趕緊死去!”李一一冷聲打斷他的遺言,右手再次發力。


    “啊!唔……咳咳咳!”高楚生慘叫著一把推開李一一,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兩步,捂著胸口大叫,“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高楚生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怎麽可能被你這螻蟻所殺?這……這一定是幻覺!”


    李一一搖了搖頭道:“一個連接受失敗的勇氣都沒有的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看是豬仔還差不多!”


    高楚生抱著腦袋瘋狂大叫起來:“不!我不信!你怎麽可能殺得了我……咳咳……”


    “事實便是如此,你除了接受沒有第二個選擇!死吧!”洛師師寒著臉,提著大寶劍上前。百裏嫣然臨死前的一刻,將一張寫滿小字的紙條交到了她的手中,上麵記錄著她所知道、所做過的一切。


    而這個名叫高楚生的黑衣老者,便是那一直隱藏在背後的執棋人!


    “哈哈哈哈!”高楚生緩緩把手伸入懷中,摸出一個古怪的圓球,殘忍地大笑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和老夫一同前往那九幽地獄吧!”


    就在他準備一把捏爆那古怪圓球,和所有人同歸於盡時。讓他氣得噴尿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隻見“唰”一下,一道白光閃過,手中的圓球已然消失。


    一隻雙腿站立起來的兔子出現在不遠處,將那圓球朝空中拋了拋,咧開兔唇笑道:“嘿嘿,這玩具看起來挺稀罕的啊!讓本大爺先玩玩兒。”


    “你……你又是什麽鬼!快,快還給我!我要不行了!”高楚生捂著傷口一臉焦急地道。


    那兔妖斜了他一眼道:“叫聲爹我就給你耍耍!”


    “你!”高楚生渾身哆嗦個不停,眼見自己已經是必死無疑,索性真的拉下臉麵朝它喊了一聲,“爹!快還我!不要玩兒了!”


    “哈哈!我逗你玩兒呢!要不,你再叫聲爺爺?或許我心情好,就還給你了呢?哎?你怎麽吐血了!”


    “噗!”在臨死之前還被一隻畜生戲弄,高楚生怒火攻心,仰天噴出一口老血之後,噗通一聲,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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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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