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喝酒吃肉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跟老子不熟?莫文清惱火得很,咬牙切齒道:“我給你寫字據總行了吧?”


    “那是必須的!”李一一嗬嗬一笑,“還要按手印!”


    “行,我給你按!”


    “稍等!”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敲竹杠的機會,李一一自然不會放過,立馬找來紙筆,寫好之後遞到莫文清麵前,一臉和藹道,“莫大公子,快按吧!一會兒天黑,外麵的鋪子可就關門了啊!”


    “什麽?五千兩黃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叼毛,居然在這時候趁火打劫!向自己索要五千兩黃金!莫文清雙眼噴火,指著李一一恨很地道,“這麽多?你幹脆去搶好了!”


    我踏馬可不就是在搶?


    李一一麵帶微笑道:“莫大公子,你這話就有點過了,你看這天都快黑了,萬一有強盜出沒把我擄了去,那我可不是虧大發了?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替你辦事,收取那麽一點點費用,難道不應該嗎?你摸著良心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屁的道理!


    莫文清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寒著臉道:“扯什麽犢子?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裏來的什麽強盜?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借機敲詐!不行,這麽多,我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那行,你另請高明吧!小爺我還不伺候了!”李一一懶得和他討價還價,衣袖一甩便要離開。


    “你!”莫文清總算是知道為何莫鬥虎會拿他沒辦法了,這家夥就是一塊煮不熟啃不爛還帶毛的滾刀肉!一臉憤恨地點頭道,“給我迴來!我按還不行嗎?”


    “這就對了嘛!你說你痛快點多好,墨跡個啥?”李一一立馬換了一副表情,看著他按好手印,收起字據,這才哼著歌曲歡天喜地的離去。


    隨便在街口買了一件最便宜的衣裳,又在地攤上花低價買了半瓶不知道過沒過期的金瘡藥,然後慢悠悠地返迴客棧。


    看著麵前那件花花綠綠難看得要死的袍子,莫文清一臉不快道:“你確定,這是錦繡閣的高檔貨?”


    “當然啊!這是最新款,你沒見過很正常。你看,你穿上之後,暴發戶氣質瞬間展露無遺!嘖嘖,太有型了!我要是個女人,我都想投懷送抱了!”李一一很是違心地說道。


    你踏馬要是個女人,也是守活寡的命!莫文清心裏暗罵,扯了扯那極為不合身的袍子,又問:“讓你買的藥呢?”


    “喏!”李一一甩手便將一個黑不拉幾的小瓶丟了過去,嘴裏道,“人家說了,用之前最好先消下毒,不然沒效果。”


    “消毒?拿什麽消毒?”


    “酒精唄!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你這幾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我給你帶來了。”說著,李一一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翁烈酒來。


    莫文清咽了口唾沫,仰著臉後怕道:“這……痛不痛啊?”


    李一一拍著胸口,笑嗬嗬地迴答:“怎麽可能會痛?我以前身上有傷,直接泡在酒缸裏,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那行!”見他不像是在說謊,莫文清決定再信他一次。


    結果烈酒沾上傷口的瞬間,莫文清身體瞬間繃直,尖著嗓子慘叫起來!鼻涕眼淚哈喇子再同一時間淌出。


    如同野狗撒尿一般,以一個怪異無比的姿勢趴在床上,渾身抖個不停,劇痛讓他的聲音都變了:“好……好痛!你……你居然騙我?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哎呀,痛肯定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連這都忍受不了?以後能成什麽大事?你就不能像我一樣淡定點?”李一一邊說邊搖頭,眼中滿是鄙夷的神色。


    踏馬的,痛不在你身上,你當然這麽淡定!沒得說,這個仇,先記下來了!莫文清憋著火,待到疼痛緩和了些,便將其中一個小瓶打開,把裏麵那紅彤彤的藥水倒了上去。


    “嗷!”藥水剛一接觸到傷口,莫文清直接蹦躂了起來,那火辣辣的感覺告訴他,這根本不是什麽金瘡藥,分明就是辣椒油!


    李一一假惺惺地上前安慰道:“哎呀,莫大公子,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緊?”


    “小……小白臉!你踏馬害我!這……這分明就是辣椒油!啊!好痛!”莫文清擋不住那火撩傷口的感覺,開始在床上打滾。


    “呃……不好意思,拿錯了,這才是金瘡藥!”李一一又從懷裏摸出一個瓶子來,一臉好心道,“來,莫大公子,我幫你敷上?我保證,這迴絕對舒服得一比!如若不然,你來罵我!”


    罵你?我踏馬現在想殺了你!莫文清恨死了這道貌岸然的小白臉,顫抖著手接過小瓶,擰開蓋子,聞了又聞,確定是藥之後這才往傷口上倒。


    忙活完之後,哪裏還有半點力氣,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床上,翻著白眼有氣無力地道:“你出去,本公子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他說,李一一早就轉身離去。懲罰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一番,心情頓時愉快了不少。


    哼唧著小曲兒走向兩個女人的房間,果然如他所料,百裏嫣然和紫雲公主還爛醉如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毫不誇張地說,就算自己現在把她們給那啥了,她們都不知道。


    至於郗小蔓更不用說了,天知道她把自己支走喝了多少,這一覺不睡到明天中午估計是不會醒了。


    本想下去走走,又唯恐莫文清那廝使壞,於是化身為護花使者坐在窗前,獨自欣賞著夜景。


    忽然,一道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樓下,接著便進入了客棧。


    是天下第一樓那個戴麵具的白衣女人!她來這裏做什麽?


    猶豫了下,還是沒有下去打招唿,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女人一直對自己抱有敵意,仿佛睡了她沒給錢似的。沒必要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然而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李一一打開門,一濃眉大眼的悍婦正站在門口,麵無表情道:“我家小姐有請!”


    說著,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將他拽了出去。


    我不找你,你反倒撩撥上我來了?且看你要怎的,跟著她來到包廂,悍婦便退了出去。


    女人今天沒有戴麵具,露出一張和醉傾城有八分相似的麵容來,眼角處沒有刀疤,臉上卻多了幾分寒意,李一一瞬間將她的身份猜透了七八分。


    “坐吧!”女人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淡淡地說道。


    李一一也不和她客氣,往椅子上一坐,看著她的眼睛問:“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女人依舊沒給他好臉色看:“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踏馬的!這態度讓李一一很是不爽,皺了皺眉道:“那你找我來幹嘛?如果是談情說愛,那很抱歉,你找錯人了。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嗬!你想多了。”女人也不生氣,端起麵前的酒杯輕抿一口,接著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醉傾國。”


    “傾國傾城……難怪。”李一一默默念叨兩句,又問,“傾城是你妹妹?”


    醉傾國糾正道:“你說反了,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果然是姐妹!可李一一還是沒想通,她為何對自己會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難不成兩姐妹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敲了敲桌子道:“所以,你找我有事?”


    醉傾國淡淡一笑:“姐姐讓我給你帶句話,想聽嗎?”


    “你願意說,我自然是願意聽。”


    “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個人!”


    “那可真是巧了。”李一一聳了聳肩迴答,“我也同樣不喜歡你。”


    “家裏有驚喜,姐姐叫你早點迴家!”


    驚喜?難道說……李一一眼皮一跳,起身朝她抱了抱拳:“多謝!”


    醉傾國搖了搖頭道:“你要謝的人不是我,有什麽感謝的話,你還是自己迴去和她說吧!”


    “那我就不打擾了。”李一一說著便要離開,臨走時不忘往桌子上掃了一眼。一共就三個菜,兩個素加一疊花生米,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寒酸。


    醉傾國在後麵叫住他道:“來都來了,不陪我喝一杯?”


    “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我叫你陪我喝酒,不是叫你陪我聊天。”醉傾國把玩著手裏的酒杯,戲謔道,“還是說……你擔心我把你喝趴下?”


    李一一立馬停下了腳步,轉過臉道:“你好像對自己的酒量很自信的樣子?”


    “至少在我看來,你不是我的對手。”


    媽媽的,在喝酒這方麵,除了師姐和師父腎虛子,李一一就還沒怕過誰!如今卻被一個女人看扁了,這能忍?


    拉著椅子坐下,李一一搓了搓下巴陰惻惻地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喝高了要是發生了什麽,我可不負責!”


    “嗬嗬,我不覺得你有那個本事!”醉傾國眼中滿是不屑,起身拍了拍手,朝外麵喊道,“大柱,上酒!”


    “馬上就來!”


    大柱,便是之前來叫李一一的那名悍婦。人如其名,膀子比李一一的大腿還粗,結實而極具爆發力的大腿如同兩根柱子一般,毫不懷疑她一腳下去都能踢死一頭牛。


    將兩個大號的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擱,大柱便轉身走了出去。


    “開始吧!”李一一有心要給這女人一個教訓,揭開封皮便開始倒酒。


    “且慢,就這麽幹喝多沒意思。”


    “哦?那你想怎樣?交杯?不好意思,這個我拒絕!”李一一調侃道。


    醉傾國白了他一眼道:“這樣,咱們誰先倒下誰算輸。輸掉的人,必須答應對方一個條件。不過,前提是不能越過底線,如何?”


    感情你在這裏等著我是吧?想法很美好,不過本少俠會讓你知道現實是多麽的殘酷!李一一立馬應了下來:“行,這可是你自找的!來,喝!”


    兩人就這麽相對而飲,也不說話,紛紛用看待殺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看著對方。


    一碗接著一碗,很快酒壇子便見了底。


    眼見對麵小白臉麵不改色心不跳,已經有些暈乎的醉傾國心中暗暗吃驚。看樣子,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但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她的字典裏根本就不存在這兩個字。咬了咬牙,又叫了兩壇。


    這次她沒有著急倒酒,深吸一口氣,看著李一一道:“敢不敢玩點更刺激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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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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