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滄瀾自然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繼續教訓道:“和你們說了多少次了,行軍打仗,最忌的就是輕敵!女人又怎樣?小孩兒又如何?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繼續這樣,早晚要栽大跟頭!”


    “是是是!元帥教訓得是!”老黑表麵附和,心中卻絲毫不以為意,他不信那個獨孤什麽的,也有玉蘭城那個女人那般變態的本事,要真有,他就去上吊!


    沉思片刻,沐滄瀾又問那人:“隨行的都有那些將領?”


    “據說李老夫人親自給她壓陣,還有老夫人的幾個兒媳婦也一起上陣,其餘的並不清楚……”


    “看來煙雲府是傾巢而出,終於要有對手了!”沐滄瀾揉了揉太陽穴道,“正好,讓我領教領教,煙雲府娘子軍的實力!”


    接著將桌案一拍:“傳我將令,加緊攻勢!晝夜不休,務必要在霜語帝國二路大軍到來之前,攻下墨岩城!”


    “得令!”


    當夜四更時分,大皇子帶著人馬殺出西門,突圍很是順利,讓他心中有些惶恐。但想著很快就能返迴夢月城,心情瞬間又變得美妙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沒走多遠,四周一聲呐喊,火把通明,竟早有埋伏!


    大皇子大驚失色,拍馬大叫:“不好!中計了!快,撤迴墨岩城!”


    又是一番血戰,幾千兵馬折損殆盡,大皇子喪家犬一般狼狽不堪地逃迴城中,哪裏還敢輕出。


    繼續苦苦守了一天半,就在快要守不住時,獨孤輕柔的援軍終於到來。


    一番苦戰,敵軍終於退去,恰逢天降暴雨冰雹,再加上士兵們疲憊不堪,沐滄瀾無奈隻得將大軍撤迴後方未央城。


    墨岩城首府,大皇子高高坐於主位。


    看著一幹女將,忍不住抱怨道:“你們還可以來得再晚點嗎?本帥的腦袋差點就被那沐滄瀾割下來當球踢了!”


    “就是!”甘喆在旁邊附和道,“也不知道陛下怎麽想的,居然派了一群娘們帶兵來支援,也多虧我們殿下英明神武,才戰退了敵兵!不然你們現在都在給沐滄瀾暖被窩呢!”


    “好了!”大皇子擺了擺手道,“把兵留下,你們可以迴去複命了!”


    然而,下麵的人紋絲不動,紛紛用看傻狗的眼神看著他。


    大皇子感覺有些丟了麵子,頓時火了,將椅子一拍,怒道:“本帥說話沒聽見是不是?全都給我滾!我不需要你們一群娘們在身邊指手劃腳!”


    “說完了嗎?”獨孤輕柔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大皇子陰著臉道:“怎麽?你還想抗命不成?不要忘了,我才是元帥!”


    “那你挺威風的啊?”獨孤輕柔戲謔地道了一句,接著說,“不過很可惜,從我到來的那一刻開始,你這個元帥就已經當到頭了!”


    “什麽意思?”甘喆頓時跳著腳尖叫起來,“你難道還想奪權不成?好哇!獨孤輕柔,你這是想造反了是嗎?來人,給我把這瘋婆娘叉出去!”


    “一條斷脊之犬,誰給你的勇氣在本帥麵前狺狺狂吠?”獨孤輕柔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接著從懷裏摸出聖旨,冷冷地道,“大皇子,陛下聖旨在此,還不下來接旨?”


    大皇子瞳孔一縮,急忙奔了下來,接過聖旨看了一遍,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父皇居然讓自己把兵權交給這個女人!這……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沉思片刻,冷聲道:“現在國難當頭,將在外,軍令……”


    “嗆”,獨孤輕柔早就猜到他會這麽說,拔出腰間的黃金劍,也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


    臥槽?黃金劍!


    這東西代表著什麽,他再清楚不過。自己若是抗命,她立馬就可以將自己就地正法!


    這個女人,原來是有備而來!


    喉嚨動了動,立馬將剛才的後半句改了:“軍令不得不受,我這就走!”


    甘喆頓時驚了:“啊?殿下,你走了,我們……”


    “放心,本帥不要廢物!”獨孤輕柔一口截斷他的話,轉過臉對大皇子道,“帶著你的那些廢物點心,都迴去複命吧,這裏不需要你們。”


    “你!”大皇子咬了咬牙,衣袖一甩,恨恨地道,“我們走!”


    “哼!說得誰好像稀罕待在這兒一樣!殿下,您慢點……”


    趕走了大皇子那一幫子人,獨孤輕柔高高坐在主位,朝下麵看了一眼,頓時秀眉微蹙,問道:“小……咳,李參謀何在?”


    “來了,來了!”李一一氣喘籲籲地從外麵奔了進來,正了正頭上的盔子,挺直了腰板道,“元帥有何吩咐?”


    “你方才去哪裏了?”


    李一一擺出一張嚴肅臉來:“迴元帥的話,我剛才在城牆四周巡查,發現有多處坍塌,現已命人修補。”


    獨孤輕柔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下去,接著說道:“現沐滄瀾大軍已撤迴未央城,你認為我軍當如何應對?”


    李一一幹咳一聲,站出來道:“越是在這種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我覺得,應該更加警惕才是!”


    旁邊一黑臉漢子表示不解:“為何?如今暴雨傾盆,還夾雜著冰雹,難不成他們還會在這個時候來攻城?我軍將士連日奔波,方才又經曆了一場苦戰,我認為應當讓他們好好休整才是。”


    李老夫人輕笑一聲道:“如果敵軍也是這麽想的呢?”


    “呃……應該不能夠吧?他們連戰數日,應該比我們更加疲憊才是!”


    獨孤輕柔搖了搖頭:“萬事無絕對!沐滄瀾可不是大皇子那種草包,所以,還是警戒一些比較好!我讚同小……嗯,李少俠的建議。”


    “我等附議!”


    “既然如此,那就下去辦吧!每三個時辰換崗一次,任何人不得鬆懈!”


    未央城。


    沐滄瀾的做法和獨孤輕柔如出一轍,沒有絲毫懈怠。


    老黑表示不解,沐滄瀾認真給他分析道:“越是看似安全的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煙雲府的人,可沒那麽好對付。如果敵軍趁機攻城,我軍當如何應對?”


    有人不信道:“將軍多慮了吧?那個獨孤輕柔,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她哪裏來得如此膽識?”


    “膽識?”沐滄瀾冷笑一聲,“你們可知道她的丈夫是誰?”


    眾將一起搖頭,畢竟一女子,他們自然不會關心。


    “她的丈夫名叫李莫狂,號稱飛將軍!他的膽識,我不說你們也清楚。而這個人伴隨他多年,又豈是大皇子那種草包能相提並論的?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打下來的疆土,因為疏忽大意,又被人奪了迴去!”


    然而,雙方皆有顧忌。一連今天暴雨下來,結果兩軍都不曾交鋒。


    直至雨過天晴,試探性地打了兩仗,各有輸贏,雙方將領對對手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局。


    墨岩城首府中,獨孤輕柔和一幹將領圍在地圖旁,皺著眉頭道:“我們雙方僵持數日,沐滄瀾沒有任何大動作,看樣子是準備和我們打持久戰了。”


    李老夫人盯著地圖看了半晌,說道:“敵軍深入我霜語帝國腹地,再加上連日暴雨,糧草供應自然就成了一大問題。”


    獨孤輕柔環視眾將:“所以,我們該如何破敵?”


    沉默片刻,李一一晃著白羽扇,輕笑一聲,站出來道:“其實想要破敵並不難!”


    獨孤輕柔眼睛一亮,急忙追問:“你有什麽奸……咳,好的計策了?”


    李一一羽扇一揮,得意道:“鄙人不才,現有上中下三策,可供元帥選擇!”


    “我大概知道你所謂的上策是什麽。”獨孤輕柔歎了口氣道,“未央城三麵環水,你是想決三江之堤水灌未央城是吧?”


    “是!”李一一點了點頭道,“水灌未央城,不消一兵一卒,便能讓沐滄瀾二十萬大軍成為水中之鱉!”


    “此計決不可行!”獨孤輕柔毅然說道,“如果水灌未央城,確實可以消滅沐滄瀾的二十萬大軍,但城中數萬百姓呢?他們豈不是要跟著一起喪生?我們本就是為救民而來,若如此做,豈不成了害民?所以,此計堅決不能用!”


    李一一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搖了搖頭:“哎~就知道你們會這麽說,那沐滄瀾也猜到我們不會這麽做,所以才敢退兵未央城。不過沒關係,我還準備了另外兩條計策。”


    獨孤輕風在旁邊咧開嘴傻笑道:“不愧是李少俠,滿肚皮花花腸子。”


    這踏馬確定是在誇人?


    “你會不會說話?”李一一把眼一瞪,戳著他的胸口道,“什麽叫滿肚皮花花腸子?我這叫足智多謀懂不懂?”


    “哎呀,一個意思嘛,我這是在誇你……”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獨孤輕柔板著臉道:“行了,你倆別吵,趕緊說吧!中計是什麽?”


    “咳~”李一一幹咳一聲道,“沐滄瀾大軍深入我霜語帝國腹地,若是斷了他的後路,絕了他的糧草,你們覺得會怎樣?”


    “斷其後路?怎麽斷?”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


    李一一上前兩步,將地圖上的某個位置一指,微笑道:“這裏!”


    手指的位置,正是玉蘭城。


    獨孤輕柔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確定地道:“你的意思是,奇襲玉蘭城?”


    “不錯!”李一一點了點頭,“沐滄瀾大軍所需糧草,必然會經過玉蘭城,隻要把這裏拿下,糧道不通,不出三日,他二十萬大軍便會不戰自亂。到時候我們前後夾擊,他必敗無疑!”


    沉吟片刻,獨孤輕柔搖了搖頭:“想法很美好,不過……根本行不通!想要奇襲玉蘭城,唯有兩條路可走,沐滄瀾用兵謹慎,定然會在路途設下埋伏,去了隻能是自投羅網。”


    “不不不!”李一一腦袋直甩,接著神秘一笑,“既然是奇襲,自然要出其不意,這兩條路,都不能走!去了,隻能白白送死。”


    “都不走?”獨孤輕柔一愣,“你什麽意思?難道還有第三條路?”


    “哈哈!”獨孤輕風憨笑道,“李少俠難道是想飛過嗎?你昨晚枕頭墊高了吧?”


    “我不想和你說話!”李一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地圖上雖然沒有標出來,但不代表沒有!”


    說著,李一一拿起旁邊的毛筆,在地圖上一畫:“這條路,就在這裏!”


    “什麽!?”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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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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