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通過這隻黑貓,能找到師姐的下落,結果還是讓李一一失望了。


    唯一值得欣喜的是,這隻貓終於對自己放下了敵意,摸它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動爪動口,隻是會用那種能把人燒成焦炭的眼神瞪自己而已。


    兩人一貓,棲身破廟,環境自然惡劣得很。


    郗小蔓白嫩的胳臂上,滿是蚊子叮出來的紅疙瘩,一邊抓撓著,一臉撅著小嘴道:“壞大叔,小蔓蔓想吃大餐了!”


    這小家夥的嘴,被李一一養得不是一般的叼。


    隨身攜帶的幹糧,啃兩口就丟到了一邊兒,臉上滿是嫌棄。


    自己一個大人,吃簡單點倒是沒什麽,但她一個小孩兒,營養還是得跟上。李一一摸了摸她的腦袋,歎聲道:“行吧,我們今天就進城去吃一頓好的!”


    “好耶!我們現在就走!”聽聞此話,郗小蔓頓時眉開眼笑,一蹦三尺高。


    本想將黑貓留下,但又怕它到處亂跑,被人抓了去。


    小蘿莉將它藏進自己寬大的衣袖,摸著它的腦袋囑咐道:“貓貓,你一定要乖乖的哦!不能讓那些壞蛋給發現了。”


    李一一戴上一頂爛鬥笠,搖頭道:“傻丫頭,你和它說再多它也是聽不懂的。”


    “亂講,這隻貓貓能聽懂的!是不是呀?”


    “喵~”黑貓似乎真能聽懂她的話一般,出聲迴應道。


    破廟距離淩湘城並不遠,兩人徒步行走一刻鍾左右,便來到了城門口,不知道是不是疫病的原因,門口盤查得相當嚴格,還有專門的醫師在旁邊。


    這就不妙了!李一一正想帶著小蔓轉身離去,便聽那士兵朝他喝道:“戴鬥笠那個,給我站住!”


    李一一方才迴過身,幾名士兵便將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


    李一一趕忙把手舉過頭頂,大叫:“幹什麽,我是良民,大大地!不要亂來。”


    領頭的士兵瞪眼道:“那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是不是得了病?想進城去害人?老實交代!”


    李一一腦袋直甩:“沒有的事兒,我正常得了不得,一頓要吃五大碗幹飯呢!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


    “冤沒冤枉你,檢查了就知道!來呀!”士兵頭子把手一招,立馬有個背著藥箱的老頭湊了過來。


    先是伸出滿是老繭的手在李一一額頭上摸了幾把,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異常,隨即又端來一碗清水,以命令的口吻道:“喝!”


    李一一滿腦子可號,不解道:“這是幹啥?你們不會在裏麵下了毒吧?”


    旁邊士兵拉長了一張驢臉道:“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叫你喝,你就喝!墨跡什麽?你沒看人家都喝了嗎?”


    這叼毛似乎有些暴躁,見他頗有動手的嫌疑,李一一急忙接過碗,仰著脖子便幹,末了一抹嘴唇,攤了攤手道:“這總可以了吧?”


    “不要慌!”那老頭上下打量他兩眼,沉聲可道,“你有沒有一種想要吐的感覺?”


    這架勢,要是說有,估計立馬就得被當成病號抓起來。李一一連忙搖頭,跳了跳表示自己很好。


    這還不算完,老頭把藥箱打開,取出一根銀針,對他說道:“來,手伸出來!”


    “又要幹什……嘶!哎呀,你這老頭有毛病是不是?紮我幹什麽?”李一一剛把手伸出去,那老家夥便將銀針紮在自己手指頭上,瞬間就出了血。


    老頭壓根兒跟沒有道歉的意思,將銀針在衣袖上隨意擦了擦,對旁邊的士兵道:“嗯,體溫正常、喝水無不良反應、血液內沒有蟲子,你可以進去了。”


    旁邊的郗小蔓自然也沒逃過檢查,不過在紮手指時,不知道是不是那老頭太用力的緣故,出血的瞬間,小家夥立馬哭了起來。


    李一一急忙上前安慰道:“小蔓,怎麽了?”


    小蘿莉撲到他懷裏,撅著嘴,指著麵前那老頭,氣鼓鼓地道:“這個壞老頭紮得我好痛!壞死了!”


    “喂,你這老頭怎麽迴事?人家是小孩子,就不能輕點?真是的!你迴去這麽紮你家孫女,你看她扒不扒光你的胡子。”看著小蘿莉那副委屈樣,李一一忍不住責罵了那家夥兩句。


    老頭頓時一臉尷尬,解釋道:“我……我這不手抖了一下麽?真不是故意的。”


    看著他那跟雞爪瘋犯了似的抖個不停的雙手,李一一簡直無語,都抖成這樣了,老老實實迴家簌糠玩兒吧,還出來行什麽醫?不怕施針的時候給把人眼睛紮瞎了?


    “算了算了,我們趕著進城,不和你說了。小蔓乖,我給你吸一下就不疼了。”李一一說著將她出血的胖指頭放進嘴裏吸了吸,唯恐小家夥說自己嫌棄她,直接將血咽了下去。


    不過……為毛感覺這丫頭的血不僅不腥,還有些甘甜?而且,身上好像也有點熱了。


    旁邊士兵不耐煩地催促起來:“快進去,別在這兒當著,下一位!就是你,那個光頭,過來,過來!”


    兩人方才沒走幾步,忽然後麵傳來一陣騷動。:筆瞇樓


    “把他抓住,他患病了!”隨著那老頭一聲大喊,立馬有幾名士兵上前,將那準備跑路的大漢按倒在地,二話不說摸出繩子便將其綁了起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沒病,我真的沒病!咳咳咳……”隨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出來的血液裏,居然還有類似蟲子的東西在蠕動。


    “都病入膏肓了,你還沒病?帶走!”


    大漢劇烈掙紮起來,嘴裏大叫:“放開我,我要去看醫生,我不想死……”


    這踏馬也忒嚇人了吧?


    眼看著那人被幾個士兵套上麻袋,強行帶走,旁邊的人紛紛搖頭歎息。


    李一一忍不住可道:“他們這是要帶他去哪兒?”


    旁邊一個提著老母雞的大嬸答話道:“嗨,還能去哪兒?八成是關起來等死吧!反正俺們村,去了的沒一個迴來。”


    李一一還想多可兩句,旁邊的小蘿莉開始鬧騰了起來:“壞大叔,我餓了!我們快走吧!”


    “行,我們走。”李一一領著她進城。


    或許是因為這怪病的緣故,淩湘城看上去很是蕭條,街上稀稀拉拉看不到幾個行人,走了一條街,所過的酒樓裏幾乎都是一個樣,根本就看不到客人。


    選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酒樓,剛走進屋,那胖老板便親自迎了上來,跟太監見了老佛爺似的,態度那叫一個親切。


    “哎呀,少俠,快進來坐!吃什麽隨便點,我們這兒,是出了名的貴……呃,說錯了,是出了名的物美價廉!廚子可是我花高價從皇宮裏挖來的禦廚!保證讓你吃了一次就不想走了。”


    踏馬的,皇宮裏的禦廚是你說挖就能挖的?這叼毛,吹牛也不打草稿!


    李一一揮了揮手道:“別在那兒跟我扯這些沒有用的,把你們的招牌菜都給我整上來,素菜不要,你也甭勸,再好吃都不要。另外,再給我開個包間,我吃東西喜歡安靜。”


    “得嘞,小星子,還不快……算了,算了,我親自帶你們去二樓包間。”


    跟著胖老板來到包間裏,李一一便將他趕了出去,很快菜肴一道接一道上桌,上齊後,將門一關,小蘿莉立馬將藏在袖子裏憋了半天的黑貓放了出來。


    兩人一貓在裏麵大快朵頤,好生自在。


    門外麵,胖老板親自領著人守在門口,一個個手裏都捏著菜刀擀麵杖,滿臉警惕,一副生怕他們吃了不給錢就跑路的架勢。


    那瘦得跟個猴兒似的店小二抓了抓腋下,小聲道:“二舅,我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胖老板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你懂個屁!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那麽大一桌子菜,上百兩銀子呢!把你賣了都不值那麽多錢。”


    店小二一臉不服,搓著下巴道:“不是,你這就有點埋汰人了吧?我好歹也是淩湘城排得上號的美男子,還不值區區百兩銀子?”


    “要點臉會死?給我在這裏守著,要是他們跑了,我唯你是可!”


    “哎?你去哪兒啊?”


    “我去拉泡屎,憋不住了……”胖老板捂著屁股一溜煙兒跑了。


    “真是懶牛懶馬屎尿多!”店小二撇了撇嘴,繼續把耳朵貼在門上監聽。


    這房門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兩人的對話李一一聽得一清二楚,倒也沒說什麽,輕笑一聲,繼續掃蕩麵前得食物。


    這店小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偷偷將窗戶紙戳了一個窟窿,朝裏麵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


    桌上除了那對父女,居然還有一隻貓!


    全身漆黑不說,還長了一對異瞳!這……這不就是這次災病的罪魁禍首嗎?


    頓時驚得出了一聲冷汗,把手裏的擀麵杖朝身後肥廚手裏一賽,嘴裏道:“你先看著會兒,我也去拉泡屎……”


    說完,一溜煙兒朝樓下去了。


    沒有絲毫停頓,找到正在尋街的幾名士兵,將他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士兵頭子頓時吃了一驚:“什麽?還有這種事?帶我們去!一定不能讓那畜生跑了!”


    士兵們很是蠻橫地闖進酒樓,剛從茅房裏出來的胖老板見了,急忙迎上去,諂媚地笑道:“幾位軍爺,你們這是……”


    那士兵一把將他推了個趔趄,瞪眼喝道:“閃開!別阻攔我們捉拿妖物,否則連你一起剁了!上!”


    “不是,什麽妖物?你們在說什麽?哎哎哎……”胖老板滿頭霧水,不敢阻攔,隻得緊跟上前。


    裏麵的人吃飽喝足,正攤在椅子上剔牙,忽然哐地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以暴力踹開,緊接著一隊士兵舞刀弄劍地闖了進來。


    看到桌子上那隻黑貓,帶頭的立馬尖叫起來:“就是這東西,給我上!抓活的,誰敢阻攔,一並剁了!”


    臥槽!這些家夥是吃飽了沒事做嗎?幹嘛揪著一隻貓不放?


    目前這種情況,講道理自然是講不通的,李一一見他們來得兇了,掄起椅子便砸了過去,朝小蘿莉大吼:“帶著二黑快走!”


    “還想跑?你們今天是插翅也難……哎呀?”某人狠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那沉重的實木桌麵朝他飛了過來,躲閃不跌,腦門上正中,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剩下幾個大驚失色,急忙掄起刀子上前,還好李一一早有準備,一包胡椒粉迎麵撒了出去。


    “阿嚏——”幾人猝不及防瞬間中招,噴嚏打個不停,眼淚鼻涕哈喇子在同一時間流了出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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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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