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簡直和李一一那個廢柴有得一拚。


    顰兒大概猜到她在想些什麽,麵帶笑容地說:“魏大叔教我做菜呢。”


    “做菜?”洛師師十分不雅地盤腿坐在床上,看了她兩眼,“怎麽忽然想學這個了?”


    “顰兒想做好多好吃的給師師姐吃,因為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顰兒一臉認真地說。


    “傻丫頭!”洛師師搖了搖頭,又躺了下去,晃著小腳丫子問,“拜師了嗎?”


    “嗯嗯,拜了,他還送了我一把金刀呢!你看!”說著,顰兒像是炫耀一般,從懷裏摸出個用白布層層包裹的玩意兒。


    打開一看,洛師師瞬間眼睛發光,還真是一把金刀——純金打造的一把菜刀!那耀眼的光芒,差點沒亮瞎她的雙眼。


    洛師師兩眼放光,咽了一口唾沫,搓著手道:“好家夥,這要是換成銀子……”


    顰兒一臉緊張地把刀藏到背後,直搖頭:“啊!師師姐,這個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的……”


    看著她這副守財奴的模樣,洛師師便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和那幾個師弟。當然,還有李一一那個賤兮兮的家夥。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們過得怎麽樣了。


    肯定是吃不好睡不著吧?


    伸了個懶腰,把手墊在腦後晃蕩著腳丫子道:“放心吧,師師姐有的盤纏,不會打它的主意,既然拜了師,以後記得要叫人家師父,知道了嗎?傻丫頭。”


    “哦。”顰兒木訥地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接著便聽得魏老二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顰兒,學習的時間到了。”


    “哦,師父,我這就來。”顰兒連忙將金刀收了起來,轉過頭說道,“師師姐,一會兒飯菜做好了,我來叫你。”


    洛師師慵懶地躺在床上,揮了揮手道:“去吧,記得多弄兩個葷菜,我不愛吃素。”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洛師師餓得老眼昏花,終於聽到了顰兒敲門聲。


    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躍而起,穿上鞋子,隨意整理了一下衣衫,頂著亂蓬蓬的頭發跟著她下樓。


    酒館裏依然還是沒有客人,角落的桌子上擺著一壇酒,幾盤炒好的菜肴,每一盤都分量十足。


    魏老二還是和昨天一樣,坐在櫃台邊,一碗接著一碗地喝著悶酒。


    顰兒拉著洛師師坐下,兩手撐著腮,一臉期待地道:“師師姐,快嚐嚐味道怎麽樣,有哪裏不對的,說出來,顰兒一定改正。”


    洛師師點了點頭,正要動筷子,看了一眼魏老二,揮了揮手:“那個,魏……呃……”


    一時間,竟沒想到該如何稱唿他。


    叫魏老二?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人?畢竟現在自己也算是寄人籬下。


    叫魏大叔?總感覺把人叫老了,也不太好。


    叫小魏?好像還是有點不對……


    魏老二淡淡地道:“如果不嫌棄,叫我一聲二哥就成。”


    洛師師點了點頭,殷勤地招唿道:“那個,二哥,過來一起吃啊!”


    “不用了,你們吃吧。”魏老二搖頭拒絕,繼續喝著他的悶酒。


    “那我就不客氣了!”食物當前,少一個人伸筷子,自己就可以多吃一點,洛師師不再多說什麽,拿起筷子,便開始進行掃蕩,吃相還是一如既往的粗魯。


    嘴裏連聲道:“嗯……不錯,不錯,可以,可以。”


    顰兒在旁邊給她倒酒,微笑道:“師師姐,你慢點。”


    洛師師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朝她招了招手:“你也坐下吃啊!”


    “不了,我鍋裏麵還熬著粥呢。”說著,顰兒急匆匆地轉身朝後廚走去。


    洛師師端起酒碗站起身來,朝魏老二道:“二哥,這碗酒,敬你,多謝你的收留。”


    “就衝你這句二哥,安心住下便是,在這裏,沒人敢找你麻煩。”魏老二的語氣很是平淡,但言語之中卻透露著一股強大無匹的自信。


    洛師師將酒碗放下,饒有興趣地打量他一番,咂了咂舌道:“看來,二哥不是普通人呢,我這算是抱到大腿了嗎?”


    “你不也一樣?”魏老二淡淡地迴了她一句,沉默片刻又道,“腎虛子近來可好?”


    洛師師一驚:“咦,你也認識我家老頭子?”


    “是啊!”魏老二長歎一聲,“上次,他也是坐在你坐的那張桌子,就連方位也是一樣。”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記錯,他還欠我二十兩銀子的酒錢沒還呢!”


    “我靠!”洛師師下意識地想要去捂自己的荷包,卻想起自己根本就沒帶,趕緊搖頭,“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什麽腎虛子,他也不是我師父。真的,我聽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這糟老頭子,居然欠了這麽多酒錢!難怪門派會變成那樣!作為一派掌門,實在是太沒有底線了。


    要是此刻腎虛子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鐵定暴跳起來,搞不好會氣得心肌梗塞。我堂堂破劍門,能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拜你洛師師所賜?


    成天胡吃海喝,沒錢了就拿這樣那樣去山下換,那麽大一塊金字招牌,還不是三天就敗光了?臨走時,還欠了一屁股債,到底是誰沒有底線?


    “嗬嗬。”魏老二輕笑兩聲,不再多說什麽,繼續悶著頭喝酒。


    這家夥就是個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洛師師也懶得去搭理他,自顧自地大快朵頤。


    沒一會兒,顰兒便端著一碗煮好的小米南瓜粥走了出來,放到魏老二麵前,小聲道:“師父,別光喝酒,這樣對身體不好,這粥是顰兒特意熬的,你喝一碗吧!”


    看著這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南瓜粥,魏老二片刻間有些失神。


    十年了,沒想到再次喝到這粥,卻是自己才收的小徒弟熬的。看向北方,心裏默默道:你,還好嗎?


    ……


    夢月城。


    從煙雲府歸來時,李一一厚著臉皮將獨孤輕舞剩下的半瓶奇玉斷續膏要了過來。


    當得知這玩意兒其實不用把骨頭打得稀碎,直接外敷也有效果時,李一一差點沒找她拚命!


    這傻女人,居然隻是想拿自己做實驗!


    媽媽的,不知道上次自己差點把舌頭都咬斷了麽?


    良心大大滴壞鳥!


    等他能勉強下床走路時,房間門再次被人以暴力踹開。


    李一一下意識地認為是他那四個坑貨師父的傑作,背對著門,用極為不快的語氣道:“我說,你們一大把歲數了,能不能像我一樣穩重點?門弄壞了又不賠,咋這麽不要臉呢?”


    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李二,你說誰不要臉呢?”


    “嗯?”聽到這個聲音,李一一迴過頭,看著來人一臉驚訝道,“什麽風把咱們的獨孤三小姐給吹來了?稀客呀!快坐,喝冷水不?我去給你舀兩瓢。”


    話雖這麽說,卻絲毫沒有動的意思。


    今日的獨孤輕舞一改昔日的裝束,身著一身黑色勁裝,長發高高束起,眼神比起以前多了幾分犀利,腮邊的幾絲秀發隨風飄動,懷裏抱著那把失而複得的月下美人,整個人看上去女俠範十足。


    “什麽獨孤三小姐?”獨孤輕舞秀眉一挑,一臉不快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師姐大大!你沒長耳朵是不是?”


    說著,獨孤輕舞快步上前,輕車熟路地揪住了李一一的耳朵,左三圈右三圈蹂躪起來。


    媽媽的,現在這些女人又流行起擰耳朵了麽?


    李一一用手護住耳朵,嘴裏尖叫不已:“哎呀,疼疼!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輕……師姐大大,快撒手!”


    “哼!你以為誰稀罕擰你?油得不要不要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獨孤輕舞很是嫌棄地拍了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直接往外麵拖去,嘴裏道,“跟我走!”


    這段時間,她的手勁兒似乎大了不少,李一一被她扯得東倒西歪,嘴裏嚷嚷個不停:“這麽著急去哪兒啊!這大清早的……”


    獨孤輕舞轉過頭,朝他眨了眨眼,一臉神秘地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好地方?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李一一是一萬個不相信,整理著衣衫問道:“什麽好地方?”


    “嗨呀,就是你們男人最愛去的地方!”


    男人最愛去的地方?李一一頓時驚叫出聲:“不是吧?你要帶我去青樓?不合適,真的不合適!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勸你也潔身自好,像我一樣安靜做個美男子最好。”


    “想什麽呢?想什麽呢!”獨孤輕舞跳起給了他兩個暴栗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喝道,“你小子思想一點都不純潔!老娘說的是,拍賣會!”


    李一一護著耳朵,扭曲著臉道:“拍賣會?什麽拍賣會?”


    “問那麽多幹嘛?跟我來就是了!”獨孤輕舞不由分說,拎著他的耳朵,直接朝外麵拖去。


    一路拖著他走出煙雲府,外麵的人都拿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李一一感覺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急忙開口:“哎哎哎!撒手,撒手!這麽多人看著呢!”


    “那不行,我一撒手,你肯定就跑了!你肚皮裏那幾根花花腸子,本師姐早就給你理清了!”獨孤輕舞非但沒有把手鬆開,反而還加大了力道。


    李一一感覺自己的耳朵仿佛要報廢了一般,彎著腰,護著耳朵,嘴裏辯解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跑了?哎……輕點!疼啊!”


    “你嘴上沒說,心裏麵肯定是這麽想的!快走!別磨磨唧唧的,一個大老爺們,話怎麽那麽多?”獨孤輕舞就這麽揪著李一一穿過了好幾條街。


    四周行人指指點點,看向李一一的目光滿是嘲諷和鄙夷。


    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聚寶閣。


    大老遠便看著獨孤輕風在門口東張西望,顯然是在等他這位暴躁老姐。


    見了獨孤輕舞,立馬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覥著臉道:“姐,你來啦!”


    “嗯~”獨孤輕舞點了點頭,老氣橫秋地道,“拍賣會還有多久開始?”


    獨孤輕風忙不迭地迴答道:“快了,方才管事兒的來提醒過一次,還有一炷香時間,拍賣會就開始了。”


    接著話鋒一轉,一臉驚訝地對她旁邊那個彎著腰,一臉痛苦的男人道:“哎呀?李少俠,你怎麽來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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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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