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四個便宜師父,在煙雲府混吃混喝幾個月,一件正事兒不做,還把自己禍害得老慘了,讓他們出手,再合適不過。


    獨孤輕柔沉默片刻,一臉認真道:“恕我直言,我感覺他們似乎一點也不靠譜的樣子……”


    李一一昨天差點被飛刀紮瞎的場麵,獨孤輕柔是親眼所見。還有南山老鬼給他做的輪椅,輪子還是自己好心給他弄圓的。至於另外兩個,雖然沒有見過他們出手,但可以肯定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個殘廢,帶著四個坑死人不償命的老家夥去紫霞門救人,怎麽想怎麽覺得不靠譜,完全就是一送人頭的組合。


    “你放心,我們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去闖山門,論陰人啥的,他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李一一嘴上雖然說得好,但心裏一樣再打鼓。


    陰人他們確實是一把好手,關鍵陰的都是自己人!也不知道麵對敵人,會不會這麽生猛。


    “不說了,我這就去準備。”李一一轉動輪椅,很快便來到了幾個老貨的小院。


    剛到院子門口,便聽到搖骰子的聲音和吆喝聲傳來。幾個老家夥閑得沒事兒做,還賭起來了!李一一暗道一聲不學無術,上前一把將門推開。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這些老家夥玩兒得不是一般的嗨!沒錢,就輸了的吃蚯蚓,東山老坑正被三個人按住,往他嘴裏猛塞。看著他高高隆起的肚皮,怕是已經吃下去了不少。


    見了李一一,北山老摳立馬站了起來,將髒兮兮的手隨便在衣服上擦了擦,走上前,一臉和藹道:“徒兒,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想通了?”


    “想通?想通什麽?”李一一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了一句。


    “自宮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是不是下不去手?不要慌!一切有我。”說著,北山老摳把手一招,吆喝起來,“老二、老三、老四,快點來助他一臂之力!”


    “來了!”


    眼見幾個老貨拿著兇器朝自己奔了過來,李一一連忙轉動輪椅往後退了兩步,捂住褲襠搖頭道:“你們誤會了,我可沒想過成為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


    “那你來幹什麽?”幾個人同時把臉拉得老長,仿佛誰睡了他們沒給錢似的。


    “是這樣,我這裏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們出手……”


    “不去!”不等他把話說完,幾人很是幹脆地選擇了拒絕。


    這態度,讓李一一很是惱火。當下把臉一沉,嘴裏道:“你幾個在我這裏混吃混喝,現在讓你們辦點事兒,一個個就推三阻四是吧?人家養條狗還知道感恩呢!”


    東山老坑把眼一斜,挖著鼻孔道:“哈?要不是你師姐讓我們留下,你以為我們會留在你這裏吃苦受累?我們早過逍遙日子去了!為了把你教導成材,我們耗費了多少腦細胞知道不?你這白眼狼……”


    逍遙日子?李一一有些想笑,一個個兜比他們臉都還幹淨,確定不是過討飯、睡橋洞的日子?要是他們管那叫逍遙,那自己也無話可說。


    北山老摳和他統一戰線,用極度鄙夷的目光看了過去,撇嘴道:“就是!現在還想把我們當牲口來使喚?你想都不要想!我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可能由你一個毛頭小子驅使!”


    “那可不,你趕緊死了這條心……”


    李一一哪裏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麽,輕笑一聲,嘴裏吐出兩個字:“給錢!”


    “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東山老坑脾氣暴躁得要死,反手便將麵前的桌子掀了個四腳朝天,衣袖一甩,擺出一張便秘臉來,“我告訴你,我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麽可能為了那麽一丁點好處就折腰?我們不要麵子的啊?”


    李一一瞬間抓住了他話裏的關鍵詞——一丁點!言外之意想要他折腰,就得大出血。


    果然,這老家夥頓了頓,伸出五根手指頭:“少了四百兩銀子,你想都不要想請動我們!”


    北山老摳連忙在旁邊幫腔:“對!不二價,少一個子都不行!辦得好還得給我們獎金。”


    四百兩銀子,對之前發了一筆橫財的李一一來講倒是不算什麽。


    不過……自己踏馬好歹也掛著他們徒兒的頭銜,找他們辦點事,還要給好處?這算哪門子師尊?怎麽想心裏都不舒服。


    當下也不多話,從懷裏摸出十兩銀子在手裏拋了拋,淡淡地道:“十兩,幹就幹,不幹拉倒!我找別人去。”


    什麽?區區十兩銀子,就想使喚我們?簡直是白日做夢!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貪婪,異口同聲道:“幹!”


    “爽快!”李一一就知道他們經受不住誘惑,將銀子往懷裏一揣,摸出幾個銅板扔了出去,一臉大方道,“這五個銅板就當是定錢,事成之後,還有神秘大禮包!”


    神秘大禮包!聽到這幾個字,幾個老家夥頓時雙眼放光。


    東山老坑咽了一口唾沫,迫不及待地道:“是什麽?是不是隔壁劉寡婦的原味內衣?”


    這老家夥最近有事兒沒事兒就往隔壁的包子鋪跑,買一個包子能從人家開張吃到關門,一雙賊眼盯著人家胸口幾乎不離開,到了晚上經常翻牆出去偷窺人家洗澡,實在是道德敗壞!令人不恥!


    最讓李一一想不通的是,那劉寡婦接近兩米的個兒,膀子比東山老坑的大腿都還粗,身上還有狐臭,也不知道這老貨看上人家哪一點了,都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什麽原味內衣?低俗!”西山老怪很是鄙視地撇了撇嘴,摸著下巴道,“我猜,是打算請我們去翠雲樓瀟灑一把,嘿嘿……我要整十個饅頭,中間夾肉的那種!”


    老子想給你夾泡大便在中間!李一一心裏暗諷一句,甩了甩衣袖道:“這個嘛,既然是神秘大禮包,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不是?反正,不會讓你們失望就是了。”


    事實上他自己都沒想好是什麽,剛才他就隨口那麽一說。到時候隨便整幾十個饅頭意思一下就行了。反正他們對那玩意兒情有獨鍾,想必也是十分開心的。


    “說吧,你想讓我們幹什麽?殺人越貨?搶劫勒索?還是放火投毒?這些我們都是專業的!”頓了頓,東山老坑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道,“總之,事先說好,我們都是正直的人,不會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


    去你大爺的正直!李一一很想問他,剛才說的那一扒啦,哪樣見得人?翻了個白眼,正色道:“其實很簡單,我隻需要你們配合我去救一個人而已。”


    “救人?救什麽人?”


    “男的女的?”


    “在什麽地方?”


    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李一一不慌不忙地給他們解答道:“這個人叫獨孤輕舞,紫霞門弟子,因為被人陷害,現在被關在紫霞門一個叫冰瀑寒窟的地方。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有!”北山老摳上下打量他兩眼,從懷裏摸出半截黃瓜,把嘴啃得參差不齊的那頭指著他,一臉嚴肅地問道,“她和你是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這話還真把李一一給難住了,想了想迴答道:“朋友。”


    “朋友?哼哼!”北山老摳哼哼兩聲,狠很咬了一口黃瓜,一臉不信道,“隻怕沒那麽簡單吧?”


    “就是!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你倆肯定有一腿!”西山老怪語重心長地勸道,“徒兒啊!你這麽做,要是讓洛女俠知道了,你考慮過後果嗎?還是聽為師一句勸,女海無涯,迴頭是岸!一個人吃飯,他不香嗎?”


    聽勸?聽你幾個的勸,我踏馬現在都成了太監了!飯再香,吃得下去?


    南山老鬼倒是說了一句人話:“長得漂不漂亮?胸大不大?”


    “關你什麽事?不該問的別問。”李一一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揮手道,“行了,少在那扯這些沒有用的,自己準備一下,明日啟程。”


    說完,不再搭理他們,推著輪椅返迴自己的小院。


    紫霞門。


    白鵲玲為了坐上掌門位置,直接將那些不順從她的師妹全部暗中殺害。


    在妹妹白莎棠的幫助下,順利坐上了掌門的寶座。


    別說,這種主宰別人生死的感覺,真踏馬爽啊!


    今天,是她正式成為掌門的第一天,她立馬便修改了本門招收弟子的條件,將一開始的完璧妙齡女子,直接修改為男女都可,而且沒有年齡限製。


    當然,她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自己著想。有了本門弟子做爐鼎,她就沒有必要再偷偷摸摸下山去到處找漢子練邪功了。


    這道命令一下,下麵頓時炸開了鍋!


    紫霞門,向來有著仙女門之稱,現如今卻連男弟子都招收!那這還算什麽仙女門?這不是砸自己招牌麽?


    一名弟子大著膽子站出來道:“大師姐,恕我直言,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們……”


    不等她把話說完,白鵲玲一把掀開擋在她麵前的簾子,沉臉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訥訥地道:“大師姐……”


    “放肆!”白鵲玲猛地一拍麵前的桌案,瞪眼叱道,“我現在可是紫霞門的掌門!你要叫我師尊!”


    接著把手一揮:“來人,給我把這沒大沒小的東西拖下去,重杖一百!以示懲戒!”


    一聽重杖一百,那人頓時慌了,立馬撲倒在地,連連哀求道:“師尊饒命啊!徒兒隻是……”


    白鵲玲一口截斷她的話頭:“隻是什麽隻是?休要狡辯!給我拖下去打!這種人,不打永遠不會長記性!到時候肯定又個獨孤輕舞那個小賤人一樣吃裏扒外!”


    重杖一百,不死也殘。


    有人站出來替她求情道:“師尊息怒,李師妹隻是一時腦子沒反應過來,還請饒恕她一次!”


    “你好大的膽子!”白鵲玲再次將桌案一拍,沉聲喝道,“本尊決定的事情,豈容你來質疑?來人,把她也給我拖下去,重杖一百!誰敢再勸,都是這個下場!”


    “師尊饒命啊……”兩名執法弟子站了出來,無情地把苦苦哀求的兩人拖了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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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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