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破陣方法,獨孤輕舞索性懶得去找,抱著殺一個是賺,砍兩個夠本的心態,揮動手中神兵,朝著一個方向猛攻過去。


    身後門戶大開,瞬間又添了幾處新傷。但她此刻卻無暇顧及,咬著牙,一連三劍斬出,隻聽得幾聲慘叫,瞬間便有三人倒在了地上。


    這傻師妹什麽時候有這等本事了?白鵲玲心中驚駭不已,這套劍陣準確來講她們隻是學了個皮毛而已,雖然威力不小,但漏洞也是不少。


    “師姐莫要驚慌,我有辦法對付她!”火辣辣很是自信地將頭發一撩,總感覺有點不對,頭頂涼颼颼的,這才想起被獨孤輕舞改造了一個可笑的發型,心中更加憤恨起來。


    “什麽辦法?”白鵲玲急忙問道。


    就這一會兒功夫,又有兩人被獨孤輕舞所傷,那把月下美人果然是厲害!仿佛能斬盡世間一切。如此神兵,落在她這傻乎乎的女人手裏,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看這是什麽?”火辣辣從懷裏一個圓滾滾的球狀物,得意地在她麵前晃了晃。


    “什麽?”這玩意兒白鵲玲還真沒見過,但怎麽看,都不覺得有什麽厲害之處。


    “這叫溜溜球,是我祖傳的。你看,這裏有一根線,灰常有彈性!我隻要拉著這根線往下麵一甩,它馬上又會彈上來!好玩得很!”火辣辣一邊說,一邊給她演示起來。


    白鵲玲頓時眉頭大皺:“所以,這有什麽用?”


    “沒用啊!隻是它真的很好玩……你看!它又彈起來了,它又下去了!”火辣辣十分興奮,一堆眼珠子也跟著手裏的溜溜球一上一下,很有節奏地滾動。


    “你!”白鵲玲頓時被她氣得不行,恨不得一劍把她脖子裏上的那個疙瘩砍下來!這時候你拿個玩具出來?幾個意思?


    見她麵色很不好看,火辣辣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獨孤輕舞對這些新奇玩意感興趣得很,我們隻要在上麵抹上軟筋散扔進去,她肯定會撿,然後藥效發作,我們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拿下!此計如何?”


    如何?你踏馬這是把人家當成什麽了?三歲小孩兒?她是神經有點大條,但還沒傻到什麽破爛都撿的地步!而且,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情況,她有那功夫來撿嗎?


    白鵲玲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留著給你兒子玩兒吧!”


    “呃,不行嗎?我這裏還有!”火辣辣不慌不忙,又從懷裏摸出一把飛刀,咧開嘴一笑,陰惻惻地道,“這把飛刀上麵被我淬了烈性麻藥,隻要紮中,片刻就能讓她喪失戰鬥力!”ъimiioμ


    “真的假的?”白鵲玲滿臉都是不信。


    “看著!”火辣辣再次將那可笑的發型一撩,眯起雙眼,手腕一抖,飛刀又快又穩,噗一聲紮進了站在她前麵的一名師妹腰子上。


    那人渾身一顫,瞬間軟倒在地,張大了嘴巴卻根本說不出話來,不過從她的口型可以看出,絕對不是什麽好話。甚至有點在罵人的嫌疑。


    “你看!”火辣辣扯著白鵲玲的衣裳,興奮地叫了起來,“她挨了我一刀,馬上就焉兒了!你說給不給力?牛不牛比?”


    “你踏馬到底哪邊的?”白鵲玲忍無可忍,反手便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這是小時候胎盤吃多了,反把腦子給補沒了嗎?


    這一巴掌絲毫不留情麵,火辣辣也體會到了她這個名字的含義。一張臉當真是火辣辣的,瞬間就腫了起來,上麵還有幾根清晰的指拇印。


    頓時委屈慘了,捂著臉道:“白師姐,你無緣無故打我做什麽?”


    “你!”白鵲玲也知道她腦子不太好使,和她慪氣,被活活慪死都有可能。當下衣袖一甩,不再理會。


    劍陣中的獨孤輕舞,似乎掌握了攻擊的節奏,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翩翩起舞,每揮出一劍,便有人倒下,不過這個女人卻沒有下死手,看樣子是心裏那可憐的同門之情在作祟。


    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顧及這些?難怪你會落得現在這副模樣!


    正思索是繼續耗下去,還是直接發動人海戰術讓她們一擁而上時,火辣辣再次扯著她的衣袖到:“師姐,我又有了!這次絕對萬無一失!”


    “你又想到什麽餿主意了?”


    “師姐,你這話就傷我心了,怎麽能叫餿主意呢?呃……”見她麵色極為不善,火辣辣趕緊正了正色,把臉湊了過去,“是這樣……”


    這火辣辣平日裏最愛吃的就是榴蓮爆炒臭豆腐,而且從不刷牙。剛才隔得較遠,倒還勉強可以忍受。現在湊近,張嘴的瞬間,白鵲玲差點被她熏暈過去。


    強忍住心中的惡心,聽她把話說完,連忙跳到一邊大力唿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揮著手道:“那就趕緊的!”


    “好叻!”火辣辣從懷裏摸出幾包粉末分發出去,然後抱著膀子站在旁邊等著看好戲。


    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幾個女人一起將手中的粉末朝獨孤輕舞扔了出去。


    在劍陣中正有所頓悟的獨孤輕舞措手不及,瞬間便被眯了眼,吸入了少量粉末,頓時感覺腳酥手軟,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唰”,一瞬間,脖子上便架了十幾把長劍。


    “倒了倒了!”火辣辣興奮得不行,舔了舔嘴唇,拍著手朝白鵲玲湊了過去,嘴裏嚷道,“師姐,你看到了嗎?”


    “行了!別在這兒瘋瘋癲癲的!”白鵲玲躲到一邊,臉上滿是厭惡之色。要不是看在她對自己還算忠心的份上,她反手就是一劍捅了過去。


    也不知道當初那個老女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會把她收到門下!簡直是自毀紫霞門美女如雲的招牌!


    見白鵲玲走來,幾個紫霞門弟子忙問:“師姐,如何處置她?”


    火辣辣在後麵叫囂道:“殺了殺了!這等孽障,留著做什麽?”


    “說得是,如此欺師滅祖之輩,的確不配繼續活在世上!給我……”


    “且慢!”白鵲玲殘忍一笑,正要下令將她五馬分屍,忽然被身後的一道聲音打斷。


    來人是她的妹妹,名叫白莎棠,和她一樣,在紫霞門裏都貼著白蓮花的標簽。兩日前收到她的飛鴿傳書,丟掉夢瑤仙子交給她的任務,火急燎原地趕了迴來。


    不曾想自己到來時,一切已成定局。不過還好迴來得及時,獨孤輕舞還活著!


    白莎棠走到白鵲玲身邊,壓低聲音道:“姐,借一步說話。”


    “你想說什麽?”白鵲玲一心想要獨孤輕舞的命和她的劍,表情極為不耐煩。


    “我認為,不可斬殺獨孤輕舞!”百草枯一臉嚴肅道。


    “為何?”白鵲玲表示不解。


    白莎棠淡淡一笑,給她分析道:“咱們先拋開破劍門那個女魔頭不提。你不要忘了她的身份!”


    “身份?”白鵲玲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道,“你是說夢月城獨孤家三小姐?”


    白莎棠點了點頭:“正是!”


    “那又如何?”


    “如何?”白莎棠搖了搖頭,歎聲道,“我的好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她爺爺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帝國的公爵嗎?”白鵲玲滿不在乎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別忘了,朝堂和咱們武林人士之間是有約定的!”


    “約定?”白莎棠頓時笑了,“作為霜語帝國第一渾人,你覺得所謂的約定對他來說,有意義嗎?那老家夥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一旦收到什麽風聲,我可以肯定,不出三日,霜語帝國的數十萬大軍就會兵臨山下!到時候,又該如何收場?”


    白鵲玲沉默了,以獨孤風雲的性子,他的確是做得出這種瘋狂的事情來。還有那個破劍門的女魔頭,要是得知獨孤輕舞遇害,隻怕會蕩平山門。


    見她不說話,白莎棠繼續道:“而且,留著她,還可以作為我們的一張底牌!就算有朝一日,她們找上門來,有這張底牌在手,她們也不敢對你怎麽樣!”


    分析得透徹,看來這個小賤人還真不能死!白鵲玲咬了咬牙,一臉不甘道:“行!那就饒她一條狗命,來人!給我把獨孤輕舞關入冰瀑寒窟。”


    “啊?”火辣辣一陣愕然,“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照我說的做!”此刻的獨孤輕舞已經失去了意識,白鵲玲上前,撿起地上的月下美人,嘖嘖歎道,“好劍!當真是好劍啊!如此神劍,終於歸我了。”


    看到她手裏的神劍,白莎棠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目光,嘴上卻恭維道:“姐姐,如此神劍,也隻有你才配得上!”


    “嗬嗬。”白鵲玲幹笑兩聲,將神劍收了起來,接著歎了口氣對火辣辣道,“火師妹,傳令下去,讓所有紫霞門弟子大殿議事!”


    當得知獨孤輕舞謀害師尊,還殺人滅口時,大殿上頓時就炸開了鍋。


    “什麽?小師妹……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難以置信,實在是難以置信!”


    “這有什麽?人心隔肚皮!看她那模樣,長得就跟個狐狸精似的,心腸能好得到哪裏去?”


    “這話有道理!我看她平時都是裝的,故意來麻痹我們,現在好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哎,可惜了師尊啊!”


    有信的,有不信的,也有一臉冷漠高高掛起的。這一刻的大殿上亂成一團。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白鵲玲站出來拍了拍手,一臉沉痛地道,“我也沒想到我們紫霞門裏居然出了這麽個敗類!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但事情已經發生,世間也不可能倒流。”


    “我們不能沉浸在悲傷之中,要團結起來,讓我們紫霞門更加壯大,這樣師尊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得到安慰!所以,我決定!紫霞門上下,全部為師尊守孝三年!我將親自帶頭,你們覺得如何?”


    覺得如何?這時候誰要是站出來反對,那不就是欺師滅祖了?一時間,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那好。”白鵲玲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道,“一會兒大家都動起手來,務必要讓師尊走得風風光光!她老人家在下麵,也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有人心中表示鄙夷:風風光光?連屍骨都不在了,怎麽風光得起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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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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